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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硬兼施依旧没能拉他上船,为首那人给陶智可去了通电话汇报。
陶智可揽着怀里软若无骨的白净小男生,对电话那头的人下达命令,“不用勉强,撤吧。”
包厢内各色光线混杂,音乐声震耳欲聋,陶智可招呼对面坐得板正的人,“喝啊,别拘谨。”
对方推开直往怀里拱的小男生,理了理衣襟,阴阳怪气,“你倒是镇定。”
陶智可摸了一把怀里人的腰,嗤笑,“放心,等那钱挥霍完,他会自己求我的。一百万在普通人手上足够花一辈子,但在赌徒手上,可不经花。”
对方显然兴致不高,明着拆台,“上次你也是这么胸有成竹的说祈颜会回来找你,结果呢?”
提到这个,陶智可脸色立马沉下来,怀里的男生也不香了,当即放下狠话,“他迟早是我的。”
对方显然也失去了耐心,不再顾左右而言他,脸上带着愠怒,质问道:“之前早已定好的报价,现在突然变卦是什么意思?”
陶智可给他倒了杯酒,赔笑,“我也没办法,老头的意思。但你放心,我手头还有别的大项目,咱们可以继续合作。”
那人转眸沉吟片刻,没给出明确回復,将陶智可倒的那杯酒饮尽便离开了。
陶智可的人去找付鑫的消息,很快通过卫嘉传到游澈耳中。
“陶智可。”游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卫嘉提醒,“就是不久前您让我查的人,那日骆家少爷生日宴,您在休息室见过他。”
游澈回想起祈颜被诬陷偷人的时候,陶智可便是其中一位主力军。
“是醉鬼身旁那人?”
“是的。”
游澈对那晚的人印象都不深,除了突然压在祈颜唇上的吻,以及称得上血腥的暴力场面。好不容易忘却的画面又在脑中再次放映,甚至每一处细节都逐帧放大,玻璃杯砸在额头响起的破裂声响,在伤处滑落下来的鲜红血液,以及周围人惊恐的眼神。
所有强压下去的记忆都争先恐后破土而出,引起一阵头晕目眩的反胃。
他并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讨厌那些血腥的场面,惊恐的叫喊,且痛恨施暴者。但那晚他意外的失控了,选择用一种自己鄙夷的方式解决问题,还是当着祈颜的面,握着他的手实施这一不耻行径。
“那晚,祈颜应该吓坏了。”
沉默许久后,游澈的声音才幽幽响起。卫嘉张了张嘴,吐不出什么可以应答的话,索性装作没听见,继续垂头木在一边。
沉闷的氛围延续了一阵,游澈没示意卫嘉走,也没有其他指示,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什么,脸色阴郁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