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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鹤归汀 第294

 

不想。不想把他让给别人。“那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今晚的吻第一次覆盖下来,是眼尾的位置。她仿佛献祭似地蹭了蹭,被他舔舐眼睑很舒服,脊背被托住也很有安全感。“外面的那些人,只会伤害你,我一不留神,他们就会用恶毒的话语来诋毁你,他们会让汀汀碎掉,变得四分五裂,只有我,才会无条件爱你。”礼汀觉得自己病了。刚才被他摁下水的那一瞬间。她就做好无论他会对自己做什么,都会顺应着他接受。游泳明明是他交给自己的,如果他要她忘记这个求生的本能,她也愿意。愿意在肺部被捏紧的无力和无处遁逃的水底,永远地沉沦。“所以汀汀,乖一点,不要再相信别人了,也不要逃走,我们结婚,我们永远在一起。低沉的声音宛如坠入黑暗深渊的呓语,“你需要我,你离不开我。”“汀汀从身体到心,不是已经永远是我的了吗。”“每天我回来,发现汀汀很湿又很乖地蜷在床上的等我,我会很开心。”“你难道不期待我回来吗,不期待我抱紧你吗,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现在什么都不是问题了。”说完,灯灭了。黑暗里,礼汀没来由地一阵心慌意乱。她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费力喘息着,死死地抱住眼前地人,伸出细白的双臂去摸索他,去触碰他。也渴望着他。他的呼吸,身体的轮廓,甚至陪伴她的感觉。灯灭的太快,她就像空钩无饵也要也义无反顾咬上去的小鱼。“怎么?知道自己离不开我了。”他的辖制与积压都让她很依恋。礼汀能感觉到男人的难耐。她很主动地跪下去,用脸蹭动着他,攀住他的腿。男人半昧着,微仰头,冷白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在触碰她的肩颈,带着流连。她身上香味很甜,格外馥郁。黑暗里除了流动的水花和心跳被无限放大,在空间里响彻。浴巾垂坠下来。晕热的洗澡水把她的脚踝都淹没了。她被人抱着,悬在了半空中。他坚实的小臂,稳当地置于她背后,护住了她。“啊哥哥”礼汀小小声惊叫了一下。随即搂住了他的肩膀。这段时间的她,越来越讨厌出门,害怕看到外面那些媒体们偷拍自己。她本来就安静内敛,受到过多关注都会有一些不适应,况且自己本来就不是公众人物。也许是周围的环境就像洪流滚滚。而眼前的人就像在浴室里把自己托举在半空中一样,是自己的浮木。官山道的景色很美,也没有那些让她不适应的高奢名牌。哥哥用很多山水,紫藤花水仙,和到处收集来的名画,给她筑起了一个安全的空间。而江衍鹤,是她唯一一个链接外界的渠道了。在牛津读书的时候,被他绑起来,还会觉得不适应。那时候,她还想着自己能变得好强大,拯救很多人,想要去外面闯一闯。伟大的人生不止有救死扶伤一种版本,还有不成全地选择自己的爱情。原来那时候,只是想回避对他的依恋罢了。因为总觉得他不属于自己。他的气息让她上瘾,呼吸声能稳定她的心绪,触摸更是滚烫到让她迷恋。

察觉到她耽溺在唇瓣的疼痛里,于是又温热地舔舐上去。触碰她的舌尖,交缠,让她逐渐变得意乱情迷,再也生不起反抗的心思。被人抵在墙上亲吻,脑袋晕乎乎的。他呼吸声在狭小的浴室里扩大,就像威胁一样,让她简直没办法思考了。“我错了我不会不要”他严丝合缝地抱住她,把她抵在墙面,臂弯上青筋暴露,坚实有力地撑着她。让她根本没有抗拒的余地。她凝望着他在黑暗里的眼神。男人没有急着对她做什么,反而簌簌地用毛巾擦拭她湿透的头发。就像被抚摸的流浪小猫一样,温柔的帮她擦干头发上的水痕。他就像精准地知道,此刻脆弱的她需要被怎样对待一样。每一个吻,都是渡她过那道炼狱的桨。《茶花女》中,阿尔芒对玛格丽特爱到最深的那一刻。他想的是:“我是这样地爱她,以致在我极度兴奋的爱情之中,我曾想到是不是杀了她,让她永远不会属于别人。”偏偏江衍鹤,恨她到极致的时候,却偏偏对她最温柔。礼汀雪白的皮肤蒙上了一层接近绯红的珠光色。直到可以安然的在他手中依靠着。礼汀不再害怕了,她安静下来。她纤细的脖颈上痕迹遍布,泛红又迷离的眼睛,微微地张开,似是勾引自己的恋人,看上去近乎有一种不韵世事的无辜。让男人心痒难耐。她小幅度地用脑袋蹭动他的脖颈。她无意识地伸出舌,饥渴又涩情地卷走了留下的水光。这次他是真的想要束缚住她。从情热中醒过来,礼汀感受到锁链的冷硬质地。礼汀还是害怕了。“汀汀知道错了,不要解开解开也不会跑掉的哥哥相信我相信我。”“乖一点,结婚之前,就这样呆在我身边。”礼汀知道,江衍鹤说出来这句话。在结婚之前,不可能给他解开束缚了。她会这样,手腕被绑住,在他的怀里。踏上撒丁岛和斯里兰卡岛之间的船,和他走进人生的下一个阶段。在外人看起来,一定会觉得她是被强迫的吧。礼汀皮肤太白了,留下的痕迹会很明显。他们不知道,她盼望这一天,盼了太久。黑暗里,礼汀黑沉的眼睫眨了眨,最后看向天花板。蒋嘉禾可以随意威胁她。翡姗可以抢走她的婚纱。礼桃的污蔑,网友的谩骂。哪怕她真像人鱼公主一样,变成了不能说话不能争辩的人。但是只要她示弱,不争不抢,在角落里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她一定是最后的赢家。这段时间江衍鹤对她的占有欲简直强到了极点,不仅是限制出门的程度。他会每天帮她衣服。好整以暇地把她圈到自己的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层层系着繁复的蕾丝白线。可是她的顺从总让他乐此不疲。就像那年生日她穿着戴着猫耳的衣服,半跪在办公桌上叫他主人。她黑发散落一床,微湿润,混着汗水,像缠绕着他的网。他也沉迷于喂她吃饭,一口一口,绝无半点不耐。腥苦的液体,混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味道,会让她神经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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