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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

 

谢景行哪里拒绝得了这拳拳父爱,当即严肃神色道:“我保证,我定会平安归来。”

周宁虽然还是挂念,可也不能再耽误谢景行休息,明日一大早就得出发了,“那你早些睡,我不扰你了。”

谢景行等周宁回了房间才合上门,走到行李旁,将行李拿到了房门边的椅子上,明日离开时方便拿。

有两个大包裹,一个包裹里放着的是更换的衣衫,方才周宁拿过来的衣服就放在里面,除此之外,贴身穿着的中衣也有三套。

另外还有一张防水用的油布,这些东西都是周宁和谢定安打听到的,谢家汤圆铺生意不错,刚好又在文昌街里头,这附近读书人不少,其中自然也有参加过乡试的学子。

有已经是举人却在会试落榜的,自然也有乡试未考过还在备考的秀才,他们偶尔也会光顾谢家汤圆铺,等与他们混了个脸熟后,周宁就会同这些人搭话,询问乡试的经验,连谢定安那般沉默寡言的性子有时也会跟邻居打听。

打听来的经验全部都在这两处包裹里了,防水油布自然是为担心乡试时恰巧下雨而做的准备,有些号舍年久失修,屋顶少不了会破一两个洞,这时防水油布就派得上用场了。

而且油布里还包着有一包驱虫药粉,这个倒不是买的,而是谢定安特意去信找吴老大夫要的方子,自己寻人配的,他就算来了通州府,可心中最爱信任的大夫仍然是吴老大夫。

虽然已入了秋,可一些蟑螂蜈蚣仍然时常可见,前两天,谢景行还见着谢若和谢景君不知从何处抓着一只快有他手掌长短、大拇指粗细的蜈蚣,两人就在内院逗着蜈蚣玩儿。

谢景行作为一个还有三个月就成年的,近一米九的汉子,看着那么大的蜈蚣心都咯噔了一下,可谢若和谢景君却玩得高兴,若不是看他脸色不好,不知得玩到什么时候去。

想想到时他写着试卷,脚上不知何时爬上了一只蜈蚣,到时他就是再文思泉涌,怕也落不下笔了。

吴老大夫来的信也提到这个驱虫粉还能驱蛇,虽然在考试之前会有士兵将贡院里里外外都清过一次,但蛇本就会藏,万一藏在哪个屋顶缝隙中躲过了兵士的清理,不注意掉在试卷上,那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另一个布包里面放着的是他用惯了的笔墨纸砚和一些零散的东西,谢景行未再做检查,有周宁和谢定安,他再放心不过。

第二日一早,谢景行将抱着他的腰撒娇的谢景君和谢若推开,挨个摸了摸两人的头顶,“在家听话点,别太淘气,若我回来听见邻居告状,到时可不会手下留情。”

谢若嘴一撇,他这么舍不得哥哥,可哥哥居然还没离开就已经惦记着回来要揍他了。

谢景君听话地回答:“好,哥哥一路顺风。”

谢景行看着他憨厚的模样,心里叹一口气,双胞胎一母同胞,还是同一个时间落地,可性子差别也太大了,仿似所有心眼全部长在了谢若身上,关键谢景君还很是听谢若的话。

别看他现在答应得好好的,等谢若出鬼主意时,谢景君可记不住现在同他保证了些什么。

他只能放低要求,“不许伤人。”可转瞬又补充道:“可万一有人欺负你们,也不能只受着,该反击时还是得反击,知道了吗?”

他的弟弟,可不能让人欺负了,浑然不觉双胞胎能成了今日这副小霸王的性子,他可是居首功。

谢若立刻高兴地笑开了眼,连连点头,哥哥果然还是心疼他们。

谢景行抬起头,将滑至胳膊的包裹又提回肩上,谢定安未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胳膊,神情如往日一般沉静,只能在眼神中看出些不舍。

周宁的话昨晚已同谢景行说了,此时只将双胞胎牵至身边,笑道:“快去吧,别让同窗们多等了。”

谢景行点点头,背着包裹转身离开了。

他和同窗们约定的地方在通州府城外的长丰亭,不远,出了府城城门再步行一刻钟就到了。

这次通州府城参加本次乡试的共有三百七十二人,其中通州府学的学子就有近两百人,有些是极有把握的,如谢景行,有些则是去碰碰运气,顺便长长经验。

其他的秀才们都是往年落榜或者是其他义学、私学的学子。

至于为什么明明不是同一个学府的却会聚在一起,这都是因为高知府。

高知府着实是真真正正的“父母官”,种种行径都表示出他确实是将通州府百姓放在心上的,自然也包括通州府的学子们,为了此次学子们乡试顺利,他自掏腰包包下了一艘大船,送参试的所有学子去明州府。

有些贫寒学子囊中羞涩,高知府此举可以说是解了他们的一大难处,而且也不是特意为他们这些人准备的,而是为了通州府所有学子,也算是照顾了他们的脸面,他们自然铭感于心。

如孟冠白、萧南寻这类家中富裕的学子自是不愁来回路费,可高知府也是一番好意,而且不用与客船上不知来历的人同路,也能省不少心,都乐意随船同去。

长丰亭虽不小,可参加科举的学子更多,也不是所有人都同谢景行一般早有预料,早早就让周宁和谢定安不要来送,自己背了包裹就过来了。

等他距离长丰亭不远时,就看到长丰亭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

脸刻深纹的白发老叟,岁的黄口小儿,刚成婚的新婚夫妇,全部挤作一堆,道别的话说了一句又一句,眼里泪光闪闪却没人离开。

谢景行并没因为送行的人太多而躲在一旁,反而更走近了些,眼神在人群之中逡巡。

良久,他挑了挑眉,居然真不见屿哥儿的身影,他说别来送他,屿哥儿还真不来了?这么舍得他?

有人从他身后拍了他肩膀一下,他早已听见身后偷摸的脚步声,能这般无聊的也只有孟冠白,他转过身,果然见到孟冠白咧开嘴的俊脸。

“谢兄,你就这两个包裹?是否太少了些?”他身后跟着家里的侍从,这位侍从是会随同他一起过去的。

孟冠白大少爷做派惯了,怎么可能自己带这许多东西?那侍从身上背着足有四个大包裹,每个包裹都比谢景行的包裹更大上两圈。

谢景行身穿一套衣衫,再带三套过去换洗,再加上周宁另做的两件单衣,他觉得已是绰绰有余了,其他东西也都是必须带的,可有可不有的东西他眼神都没给一个,更何况还要背去明州府了,“该带的东西都已带了。”

孟冠白手里仍摇着竹扇,他除了冬日,每日必是会随身携带一把扇子的,谢景行早已习惯,而且,扫了一眼侍从脚边的包裹,以他的猜测,孟冠白怕是竹扇都带了不止三把,甚至在他看来都不该出现在行李里的发冠,孟冠白定也带了不止一个。

丘逸晨和吕高轩很快也结伴前来,之后就是寇准规,他是独自一人过来的,应也知道今日情形,并未让林涵过来,三人身上都同谢景行一样,只背着两个包裹。

最后才是萧南寻,他由一辆华贵马车送过来,下车时,车夫为他将包裹送了下来,然后马车车帘才被一只手撩开,露出了一个汉子的半身,他看着四十来岁,面容庄重严肃,许是久居高位严肃惯了,眉间有一道时常皱眉留下的深纹。

看见谢景行几人也只是微微点头,然后才嘱咐道:“早去早回。”

萧南寻淡淡点头,并未应声,那人也没再说些什么,直接放下了车帘。

倒是马车夫临走前道:“那我便送老爷回去了,二少爷高中桂榜归来之日,我再到码头来接你。”

萧南寻一直等马车消失,才行到谢景行几人身旁。

孟冠白好奇道:“方才那是伯父?”

“确是家父。”萧南寻的声音很是平淡,不带一丝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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