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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驸马 第186

 

“说。”谢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陆家本家现在简直乌烟瘴气。谢知繁这才放胆子分享消息。“听说为治疗陆北的先天不足,请了巫医来救治,那巫医也是有本事,说只要最亲近的兄弟姐妹的几滴血可以帮助她。国公府除了嫡出的两姐妹,还有几个庶出子女,他们的血被巫医否决,不会有效果。陆樱被身边人出卖,迷晕了取她血,可谁知,被巫医发现两人不是真正的亲姐妹,孟夫人被国公爷当场甩了一巴掌”谢知繁说得好像他当时在场亲眼瞧见似的,也不知道他的这个版本有几分真。温言听到巫医,就知道里头肯定有沈耀的手笔,他不想再看见陆家拖后腿,至于谁才是野种,并不重要,他认定是谁就是谁。温言比较关心另外一件事,“那个巫医还在不在。”“死了。”谢知繁很肯定,这个证明人被二皇子杀了。温言刚升起的希望,就坠落破灭。没过多久,沈耀带陆北来了谢府,看来他做出了最后选择,要来历不明的陆北继承国公府,她头脑聪明,但在沈耀手里永远翻不出浪,并且无法生育,让即将结姻的孔家死心塌地出力。温言身穿金丝艳红云纱长裙,裙摆拖拽,腰间别扇,踩着木屐走在长廊上,与迎面走来的沈耀和陆北碰上。陆北已经没了以前的傲气,对温言低头行礼。温言和沈耀私底下连起码的虚伪客气都没有,装作没看见,越过彼此,连个眼神也不给。陆北暗暗猜测,看来关系很差,连装都不装。可后面有件事又让陆北很困惑,在陆樱即将被废前,为避免她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沈耀的长女被送到了谢府,温言看照她。这个困惑陆北没有上心,因为她很快就要除去眼中钉。虽然孟夫人咬死不承认,但陆北已经推测知道了谁是她生父,只有陆延霖还被蒙在鼓里,以为陆樱才是野种。沈耀把沈辛禾送到谢府那天,肉乎乎的小女孩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眼泪说来就来,不想他离开。温言就和话本子里的坏夫人一样,坐在那里看他们父女情深,目光冷飕飕。沈耀极有耐心的安抚她,答应只待半个月就来接她。沈辛禾还是不肯放他走,指着温言,“她看起来就很坏,爹,我不要待在这里。”“是很坏,但你还是得待在这里,听话。”“不要。”“乖,下次给你吃糖。”“不要,不吃。”沈耀搞不定了,眼神朝温言看去,“你爹要纳侧妃,你待在府里会妨碍他,懂点事留在这里。”温言的话惹来沈耀骂,“你乱讲什么!”然后又赶紧解释,“辛禾,不是这样的,爹是有事情,暂时不能照顾你。”“你又要成亲了?那我是不是会有要骂我是野种的弟弟妹妹了。”沈辛禾的话刚落下,温言站起来,“谁说过你是野种!你这个爹怎么当的!”“我怎么当的轮不到你指责,不负责任的人没资格说!”“你有脸说,要不是你,辛禾开开心心长大,哪里会有流言!”“我女儿不跟着我跟谁!”沈辛禾看着沈耀和温言吵架,白嫩苹果脸上有得逞的笑容,不要小看幼儿的记忆,被记住的人,再次看见还是会认出。温言拿出一盒贝壳海螺样式的糖果,吊走了沈辛禾,她干脆利落让沈耀可以走了,把沈耀给气到。女儿完全换了副脸,丝毫不留他。也就在这天深夜,孟夫人自尽,选择保护与爱人的孩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陆延霖疯了,提剑要杀了陆樱。陆樱也被逼疯了,以他伤害朝廷官员为由,命侍卫当场将他伏法,既然他不念父女情,她也无需留情。陆北在一旁看着他们父女斗,至始至终,她母亲孟夫人是最可怜的人。

明明已经和心上人两家订好了亲,却被陆延霖用权势强娶,娶了又不好好善待,这辈子被困住,唯一的寄托就在和爱人的女儿身上。陆北惊人的才智,并不来源于陆延霖。 偏心国公府祖上战功赫赫,福泽后代,被特例允许有府兵存在,失去理智的陆延霖,出动府兵控制了陆樱。他无法接受爱了那么久的女人,到头来依旧是不爱他,甚至还怀有其他人的孩子来羞辱他。陆樱惨叫的声音响起,她的左手臂被利剑砍去掉落在地,鲜血喷在了陆延霖的脸上,身上,他疯狂的还想再砍痛晕厥过去的陆樱,但在看到赶来的江岫白后,停住。陆延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来到陆北面前,关切的问她有无事,陆北摇头,江岫白悬着的心落下,然后嘲讽看陆延霖,真相不言而喻,他愚蠢的伤害了自己的亲女。染满鲜血的剑掉落在地,“不!月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陆延霖崩溃了,无法面对自己戕害了亲女,陆樱被紧急送去医治。江岫白来到陆延霖面前,狠狠的给了他一拳,“你也配提月奴,你怎么对她的,是你,逼死了她!你这个畜生!”陆延霖眼中充满了恨意,“那你为什么要一直插在我和月奴之间,是你不甘心故意毁她!”“我为什么要甘心,明明我们要成亲了,就因为你可耻的垂涎她,破坏了我们!”江岫白同样对他充满了恨意,夺爱又不善待。陆北没兴趣听这些陈年旧事,她离开去看陆樱情况,陆樱已经无法再威胁到她,所以,陆北对这个可怜的妹妹产生了同情。陆延霖被侍卫误杀的消息,隔天传了出来,一起的还有陆樱被砍去一臂,证实了她不是陆家血脉。陆北和陆樱易位,她成为了二皇子的正妃,是国公府的继承人,沈耀有意让沈辛禾养在她名下。对此,陆北欣然接受,她无法生育,愿意教养自小没了母亲的孩子。来接沈辛禾的时候,沈耀故意在温言面前提及此事,看到她僵住难看的脸色,他笑着抱起女儿,阔步离开。沈辛禾抱着父亲的同时,目光去看温言,见到她失神的呆坐在石凳上,责怪她父亲,“爹,你干嘛要对娘说这种话。”沈耀惊讶,他从未告诉过她生母是谁,“谁和你说她是你娘。”“我记得她来过。”记性好是聪明人的特点,沈耀说了句不搭边的话,“幸好你像我,不然要笨死。”“我还能再来吗?”“不出意外,没机会。”“我不想叫别人娘。”“不想叫就不用叫。”“爹,是娘没眼光。”“这话我爱听。”孩子养在谁身边就和谁亲,一点都没错。温言坐在庭院里,坐了许久,直到天色暗下来,谢云来到她身后拥住,无声的安慰她。温言握住他的手,“后天我不想去。”“那就不去。”“以后也别让他来。”“好。”沈耀纳侧妃那日,沈辛禾和陆北在一起,她问陆北,“你会不会难过。”“不会,反而高兴。”“你不爱我爹。”“爱会使人盲目。”“你盲目过吗?”“曾经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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