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满地将茶杯放下,小丫鬟唯唯诺诺:老夫人,我马上到厨房给您换一壶不放糖的。
罗老太太微微颔首。
只有黄妈欲言又止,若不是老太太这把年纪了,她肯定怀疑她怀孕了,想当初她怀大爷二爷时就这样,将梅子茶当水喝。
徐氏被罗老太太骂了一顿,心情越发的抑郁。
她坐在屋子里默默地垂泪自责,对着女儿说:是我没用,我一定要将何三娘找到,不会让家明断子绝孙的。
她又责备自己,早知道当初就逼着家明纳丫鬟,总有能生下儿子的。
大丫实在不想听这些,但这是她娘,她又不能走开。
她提醒道:娘,我听奶说,爷爷跟爹过几日就要回来,你别再提孩子的事,爹会不高兴的。
徐氏的脑子转不过弯来,为何不能提三娘的事?我还想着你爹跟她更熟,找她应该更容易呢。
大丫将事情揉碎了讲给她听:爹被害成这样,一半原因在于何三娘。何三娘又跑掉了,也不知是被罗家的敌人带走的还是自己偷跑的,不管是哪样,都让人高兴不起来
罗家在这件事上的无能为力已经让人够沮丧,她娘越是提,只怕越让她爹越不高兴,毕竟要不是她爹自己和何三娘厮混,也不会落得这下场。
徐氏点头,表示听女儿的。
她有个优点,知道自己没主见,凡事都愿意听别人的。
她很快又振作起精神,你爹这次遭了大罪,得好好补补,娘去买些海参鲍鱼,等你爹回来给他补补。
徐氏说做就做,带着丫鬟出了门。
平日里,徐氏出门时,经常会遇到那些大富人家的女眷,她们或巴结或讽刺或明着拍马屁或是暗地说风凉话
这些徐氏都习惯了,她觉得她们是嫉妒自己,嫉妒她能嫁给罗家明那么好的丈夫,即使生不出女儿,丈夫对她也不离不弃。
你们看,那不是罗夫人吗?也不知罗家二爷变成太监,她有什么想法。
还能有什么想法?当然是空虚寂寞呗!女人三十如狼啊,她今年正好狼虎之年吧。
总不能抛弃变成废物的丈夫吧?都这把年纪了。
啧,看那脸还嫩着呢,最多二十出头,保养得这么好,二嫁还不容易?
保养得再嫩有啥用,一个劲的生闺女,谁敢要?
一群人在身后说着风凉话,偏生她们也不懂什么礼貌,说得贼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