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
身下那人扯了扯手腕,却被盛拾月压得更紧,陷在被褥凹坑中。
“宁清歌!”她愤愤不平地开口。
同样的招数虽然好用,但却不能滥用,尤其是一晚上用了两回。
盛拾月本来只是怪罪自己,这下被宁清歌惹恼,自责之下的怒气迭加,便成了隻彻底炸毛的猫。
“宁清歌!”她气势汹汹,死死压着对方的手。
陷在床褥里的人反而看起来更好些,起码比眼尾含泪又气喘吁吁的盛拾月要的多。
可她偏被压住,只能仰头看着盛拾月,修长的脖颈、半敞开的领口露出圆弧,微微张开的唇还带着水光,上位者被压製,不但无法让人生出怜惜,还好像在引/诱着对方往下、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盛拾月有些恼怒,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事,也许是宁清歌没有给予正确的、胆怯的反馈,好像根本不怕她会做出什么一样。
“宁清歌你好烦,”她气得骂出声,她忍不住收紧虎口,像要学着对方刚才的模样给予警告,指节用力间,留下红色指印,与她脖颈上的一模一样。
她们互相铐住了对方。
宁清歌掀开眼帘,如墨玉的眼眸凝视着盛拾月,眼中情绪晦涩难辨,却绝不是害怕。
盛拾月不想管她现在想什么,还剩下她放在最后、不敢轻易询问的问题,在浮躁的情绪之下,反倒更容易说出。
她低头俯视着宁清歌,紧紧盯着对方,一字一句道:“宁清歌,你对我到底是什么心思?”
只听见外头一声雷响,大雨轰然落下,弹珠大的雨珠劈里啪啦地往下砸,像是酝酿许久的宣泄,又像是隐忍之后的爆发。
枯树被打断枝干,满地的落叶在大雨中碎裂,泥土被炸开,溅在白墙表面,像是一副凌乱的画。
宁清歌停顿了片刻,却说:“殿下怎么不问,北镇抚司的犯人拒绝回答后,会受到什么惩罚?”
盛拾月面色更沉,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字句:“你不想回答?”
宁清歌自顾自道:“严刑拷打,直至逼问出结果。”
她突然笑起来,明明自己的致命处还在被盛拾月锢在虎口,只要对方一用力就可以将她的脆弱脖颈折断,可她却笑了起来,眼眸中波光粼粼,带着摄人心魄的诱/惑。
她十分贴心道:“殿下藏在衣柜里的东西,我已经派人带来,正摆在旁边圆桌上。”
“北镇抚司有曲姨代管,至少可以休息两日,不必理会。”
她说:“殿下要不要试试看,我这个北镇抚司巡抚使,挨不挨得住殿下的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