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
送信人说,这是小姨特意寻人打製,让她时刻带着,用以防身。
既然可以信任,又为什么特意给她一把匕首呢?
盛拾月越想越困惑,压在玉坠上的指节被映出凌乱花纹。
是宁清歌不会伤害自己,但也不可完全相信?
还是说自己需要提防的、另有其人?
盛拾月想得头疼,恨不得现在就挥鞭骑马衝向南疆,揪着小姨领子问个清楚。
从格窗落入书房的光线,成束落在地板上,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延长,逐渐攀向盛拾月脚踝。
依旧想不明白的人,只能像往日一般烧掉信纸,不留下半点痕迹。
曲黎随后才推门而入,见盛拾月表情愁苦,便出声询问。
盛拾月并未第一时间回答,自顾自纠结许久,最后还是松口,叹气道:“曲姨你去帮我寻几个医术高明的大夫。”
她又叮嘱:“千万不能暴露你我身份。”
闻言,曲黎瞬间明白其中缘由,立马称是,她已为此准备许久,心中早就列好了一连串的名单,只等盛拾月松口医治,听到这话,当即就转身出府。
地上的纸灰被风吹散,转眼就不见痕迹。
天边红日被拉扯到最高处,投下火辣辣的日光,荷花池边水帘再次响起。
萧景、孟清心两人一走进来就笑,打趣道:“你们主仆三人要不要去寻个道观拜拜?这几日一个接一个,三个人没一个好的。”
这画面确实可怜,盛拾月还趴在摇椅上,旁边半躺着的叶流云面色惨白,强行抵抗易感期的代价就是伤了根本,待易感期过去,连走出门的力气都没有,还是叫人帮忙抬出去的,更别说自己撞出来、捆出来的伤。
请来的医师看得眉头紧锁,不知又偷偷想了什么,隻得帮忙包扎后,再开了许多补药,顺带也给早早喝完药的盛拾月也来了一副,盛拾月本想拒绝,可奈何宁清歌点头。
气得这祖宗逮住旁边叶赤灵,让大夫也为她开些补药。
于是,三人现在都捧着碗汤药,苦着脸往下咽。
听到声响,盛拾月连反驳的心情都没有,恹恹抬眼,瞥对方一眼。
孟清心两人就笑,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孟清心又开口:“真不找个道观看看?我阿娘认识几个道长,要是你有需要,我就去问问我阿娘。”
盛拾月端着碗,拿起又放下,半天不肯喝一口,没精打采地回:“灵吗?”
“挺灵的,”孟清心很是推崇。
“那你阿娘求了什么?”
孟清心立马回答:“求我奋发图强,好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