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9字,龙女她没有心(主现言,1v2),一拾树色,校园小说,龙女她没有心(主现言,1v2)在线阅读">
“你们瞧……那东西在变大!”
“天呐……竟然是……”一人颤抖着指着天空中的庞然大物,半晌也说不出来那巨物的名字。
廖青云缓缓睁眼,却发现自己竟是悬立于半空中,并且正以极缓慢的速度向下降落,最终轻轻地落在了地面,而他的周身毫发无损。
而在他的头顶竟缓缓凝聚出了一条雪白se的巨龙。
随着巨龙身形的凝聚,天空城周围风起云涌,电闪雷鸣,暴雨骤降。
“吼——”雪se巨龙喷鼻,发出一声恢弘而悠长的龙y,震得城墙上的众人无端心里发颤。
龙y声散去,却听那巨龙竟口吐人言:“尔等放肆,竟敢扰孤清修。”
仙门世家早就有关于龙的记载,只是从来无缘得见。此番见到,一听其言,果然威仪无b,令人甘愿折腰相伏。
仙门大半的弟子都双gu颤颤,不觉丢下了手中的兵器。
只有钟无涯眼中闪过一丝jg光,喝道:“休要中了廖氏幻术!随我屠了廖氏,夺得因果笔。”
说罢,他竟然又从怀中掏出一支箭,只一眨眼,那箭便飞s而出,直向巨龙的方向s去。
玲珑未将这区区一箭放在眼里,也未做什么防御。然而她没想到,箭矢飞出的一瞬间,竟有一人同时飞身而上挡在了她的面前。
箭矢从那人的前x穿腹而过,旋即又化作一团灵光回到了钟无涯的手中。
钟无涯冷声道:“哼,区区废物也敢以r0u身抵挡我的金刚箭。”
随着他的声音,玲珑的目光逐渐凝聚在了面前那人血r0u模糊的身躯上。
只见他天青se的衣袍被血糊了满身,口角也在接连不断地呕血,仿佛被戳破了的血袋。
玲珑从来不知,为什么人这么小的身躯里面竟然会有这么多的鲜血,下意识地卷尾将那人裹住,拉到自己的面前。
“廖青云……你这是做什么?”
廖青云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安慰道:“别怕玲珑,这是我的宿命……”
廖氏皆知动用因果笔的代价便是使用之人神魂俱灭。
父亲si的那一日,廖青云便知这场si劫避无可避。于是在廖连阙二人送他们走,又把因果笔放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就偷偷动用了这支笔。
他用笔改变了廖氏的结局,便用自己的命去填这篡改天机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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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青云身为廖氏最出众的弟子,短短的少年人生却只行了两次占卜之术。
少年慕艾,他的的梦中,而叫她的人正是贺伽。
“小蛟龙”是他们彼此定下的安全词。只有梦境有变,情况危急时,他才会叫醒自己。
“哈呼——”
玲珑猛然从睡梦中挣脱出来,一睁眼就见贺伽一脸焦急地围在自己的床边:“玲珑,你没事吧?”
玲珑对上他的目光,问道:“怎么回事?”
“刚才你和谢章忽然浑身发出红se的光,我担心你在梦境当中遇险,所以才冒险叫醒你。”
玲珑狠狠地甩了一下头,捏着眉心道:“你做得很好。谢章现在怎么样?”
提起谢章,贺伽就有些恼了。
那小子虽然周身的红光闪得又凶又急,但面se却红润无b,就连嘴角都挂着一丝满足的笑。
贺伽越看越气,生怕自己忍不住上手扯平他的嘴角,于是愤愤地回了玲珑的屋子。
“他好着呢。”他撇撇嘴对玲珑道。
为着他这奇怪的语气和脸se,玲珑颇为奇怪地扫了他一眼,又扱拉着拖鞋去谢章屋子里瞧了一眼,见他睡得正安稳,这才真的相信的贺伽的话。
贺伽见状,瘪着嘴委屈道:“我辛辛苦苦为龙主护法,龙主竟然不信我。”
回想起梦中奄奄一息的廖青云,再对b屋里睡得香甜的谢章,也不知怎地,玲珑觉得自己心情颇好,也有了一些和贺伽逗趣的兴致。
她g着唇上前,嬉笑道:“呐,小蛟龙,我忽然发现双修真是一件有趣的事。也难怪你日日都要跑出去鬼混了。”
对上她灵动的双眸,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贺伽的眼底发酵。
心中的某一处忽然重重地一跳。
他哑声开口问道:“哪里有趣?”
说完了这话,贺伽忽地又回神,轻咳了一声道:“我……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这么说?”
玲珑挑了挑他的下颌道:“唔,没什么,只是偶有所感。”
半夜入梦,她的头发在睡梦中散乱,留了大半在x前,又有零星散发贴在脸颊上。
贺伽看着,忽然觉得手指有些痒,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抬手替她将无法整理齐整。
他捻了捻指尖,喉头滚动,道:“那现在……”
玲珑抬眼看了下漆黑的夜se,回身丢下一句:“天se尚早,现在我要歇息了。”待她旋身,双腿一搭坐上了床,却见贺伽仍旧一动不动地钉在原地。
她眉头一挑,侧身斜倚在床上,问道:“你愣着做什么?”
“啊?我怎么了?”贺伽不解地问。
玲珑又重复道:“我说我要睡觉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贺伽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她的屋子里站了许久。
他的眼神闪动,不自觉地抿了一下唇:“哦,那我先出去。”
玲珑闭眼,转头重新闭眼眯了过去。
贺伽也转身,正要合门出去之际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床上双目微合的那人。
入这一次梦,她似乎消耗了不少jg力,合眼之后不一会儿就呼x1均匀,x膛有规律的起伏。
她似乎是真睡着了,嘴微微地张着。
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忽地顿住了脚步,弃了那门把,收回脚步转头轻手轻脚地又回了屋里,然后走到了玲珑的床边。
他不知道自己回来是想做什么,只是下意识就转回来了。
她纤长的眼睫将灵动的双眼盖住,唇se不点而朱,双手自然地搭在腹上,并随着呼x1一同上下起伏。贺伽凝眸去看,她的长睫上好似有什么东西,微微反着光亮。
他垂头下去,想要看个仔细。
岂料刚一俯身就对上了那双灵动的眼:“你想做什么?”
贺伽盯视着那双眼,久久未动,也未答话,仿佛已然在其中迷失。他似全然没听见玲珑的问话,只能听见庭院里夜来萤虫的声音,鼻间萦绕的是她身上带着些微水汽的香气。
玲珑看着他,又问了一遍:“蛟龙,你想做什么?”
也就是察觉到他的失神,又未曾感知到他的身上的敌意,玲珑并未凝聚灵力,只是单纯地发问。
过了那一瞬间的失神,贺伽镇定下来,自然地起身道:“你的脸上好像有东西。”
玲珑略一皱眉,伸手在脸上一抚而过,又问道:“什么东西?还有吗?”
“嗯,没有了。”说罢没有再逗留,“你休息吧,我也要回去睡一会了。”
他出了门,急急逃回了自己的卧室,关上了门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只是垂头看着下身裆中的那一团鼓起,他又有些不知所措。
想了许久,他还是没能忍住,把手伸了进去。甫一捉上那小蛟龙,他便仰头闷哼了一声。
“哈呼……呼……”
这一次的感觉b之前任何一次真枪实g的都要强烈,手才握住没动多久,他就尾椎su麻,下腹坚y如铁。
他不由得又加快了动作。
手下的东西越发鼓胀,也疼痛不止,热气腾腾之下却是紫胀昂首挺立的凶狠姿态。
掌心从头刷过,敏锐的感觉瞬间激得他下意识弯下了腰。
“呃……呼……”
他喘息着,却怎么都无法平静,最终只能加快了动作,直至带着那胀痛和su麻攀至顶峰。
sao腥味瞬间弥漫了门后的这一方小天地。
而直到浑身的燥热退去,他忽然一下就清醒了过来:这是做什么?怎么就能这么丢人?不过只是看了一眼!怎么就能这么不安分!
他抬手飘着打了那不规矩的龙首两下,咬着牙快速收拾好身上的凌乱,又换了一身衣服,并在心底不断地告诉自己食sex也,他这是蛟龙的本能在作祟!
如此才勉强地当做刚才在门后面什么都没发生,旋身shang躺下。
与他的彻夜难眠相b,谢章倒是睡得极好。
可令他有些尴尬的是,他多年不曾梦遗。眼瞧着就要三十岁的人了,一大早上起来竟然发现盖着的被子被泅sh了一团。这就算了,竟然连身下的床单也sh了。
梦里那些场景醒后只是依稀记得,可最让他不能忘怀的,就是最后一刻的心痛,以及梦中某一刻灭顶的欢愉。
他g着笑睁眼,猛然翻身下床,踩到了冰凉的地板上后这才意识到天se已然大亮。
瞧着k子上面一团深se的sh水痕迹,他急忙回身又掀开了被子,一瞬间又被自己的梦里还这么荒唐臊得满脸通红。
眼瞧着就要到上班的时间了,他手忙脚乱地将床单被罩拆下,想要偷偷塞进洗衣机。
到时候水往布料上面一浇,他晚上回来再晾,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
只是他没想到,抱着一团床单被套进卫生间,却见那里面早已站了一人。
却是贺伽。
贺伽本也弯腰在往洗衣机里塞东西,一见他进来,悠悠地站直了身t,双手抱臂在x前,看他的时候微微抬起眼眸,道:“哟,你这一大早偷偷00地做什么?”
谢章也站直了身t,手上不紧不慢地将床单被套裹紧了几分:“我在自己家,怎么叫偷偷00?”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洗衣机处,抬手就要把东西往里塞。
谁知一弯腰,却见里面已经塞了一整套真丝的床单被套。瞧这奢华的做派和床品的颜se赫然就是贺伽的。
他一愣,问道:“你一大早就换床单?”
贺伽抱臂挑眉,道:“是啊,毕竟是男人,又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这难道不正常吗?”
顿了顿,垂眼扫过他手上的那一团又反问道:“那你呢?你为什么也一大早就换床单?”
谢章眉心微微一动,继续弯腰使劲儿把东西往里塞,然后启动了洗衣机。
“我当然也和你一样。”
最后的结果便是,洗衣机塞得太慢,两人的床单被套都只是沾了个水,根本没有洗好,甚至连倒进去的洗衣ye还有泡沫挂在上面。
这倒是另一种形式的如了二人的愿。
放下东西后,谢章收拾东西就要出去修车厂。可刚到门前,玲珑的卧室门就打开了。
“谢章,你要去哪?”
“今天工作日。”谢章答道。
玲珑又道:“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办身份证?”
“身份证?”
谢章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贺伽就上前殷勤地道:“玲珑,你就让他去上班吧,我带你去办。”
玲珑缓缓转头看向他。
最终谢章没有去上班,贺伽也没有出门,三个人一起出现在了警察局的大门外。
玲珑并没有人类社会的身份证。
她来了这么久,也没有坐高铁或是飞机出远门的时候,所以之前去蓝湾救谢章才只能化成了原形,还被人拍到了尾巴发在社交媒t上。
为了更好的适应这里,她略一盘算,还是有个身份证b较好。
只是没想到,就是办人类社会这一张小小的卡片,竟然就有这么多事。
先是一个穿着蓝se制服的男人来问玲珑一些情况,在问清楚她既不是申请补领、也不是户口迁移换领之后,而就是新申领之后,又来了一人。
这一人手里拿着几张纸朝着玲珑走来。
“你就是咱们泾川本地的是吧?”
玲珑看了眼门缝里露出的谢章和贺伽的身影,缓缓点头。
这人于是“啪啪啪”地将手里那几张纸拍在了玲珑的面前,道:“新申领的先填一下这份恢复常住户口登记表,填完了再填这个居民身份证申领登记表。”
玲珑一瞧,上面全是这个时代人的简t字,而且那人还扔了一直细长的笔在桌上。
她顿时一阵头大。
她会读书会写字,可她读的乃是《三界全书》和《天地众生录》这类的书,写字也只会用毛笔写呀。
男人见她光盯着表,也不写,奇怪地抬头问道:“愣着g什么?你不填我们没法登记信息,就没法给你办证了。”
为了维护身为堂堂龙主的威严,玲珑微抿了一下唇,面无波澜地拿起笔开始写。
半个小时后,她放下笔,双腿交叉坐着,矜持地道:“好了。”
男人闻言也将注意力从电脑上转移,走过来回收表格。只是刚一拿到表格,他就一愣,旋即无语道:“不过填几张表格,你也不用这么大的力气吧。”
说着,转身又从柜子里拿了几张一样的表格再次摆到桌上:“重新写一下吧,你这个没法存档。”
玲珑瞪了他一眼,未果,只能认命地抓起笔,刷刷两下又将刚才的内容又写了一遍。
岂料这一次还是不行。
男人急了,道:“不是让你不要这么大力气吗?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一身蛮力?”
他连着看了几张表格,没有一张能用,无奈地冲着玲珑颠手:“你……你写不了,让你的监护人来写也行。”
玲珑“哼”地转头,坐在原位扬声道:“谢章,你来帮我写。”
她这一叫,外面两个男人一起进来了。见她面前的桌面上摆了还几张纸,拿起来就是一愣。
贺伽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玲珑,你这……”
还没说完,玲珑抬头,蹙着眉去瞧他,贺伽的话就这么憋在了嘴里,最后y生生的变成了:“你写得真好。”
负责这事得男人当即喝道:“这还好?我说你们也不至于这么惯着她吧,她这都写穿了好几份表格了。还有这名字和地址是怎么回事?”
谢章随着他的指点看去,只见表格开头名字那一栏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水玲珑”。这就罢了,其他的信息更是写得一个b一个过分。
x别她知道,不过写的是:雌x。
生日写的是:甲子年八月十二未时三刻,降生时天边霞光万丈。
地址那一栏她更是一本正经地写道:云海龙g0ng银鳞殿。
而且每一个她写过字的地方,都沿着字的笔画被划开了一条条的小口子,纸的背面还能0到凹凸不平的笔迹。
当真是“力透纸背”了。
看得那男人是想笑又因为职业素养而不敢笑,一张脸憋得通红,只能用无奈来掩饰:“监护人还是帮忙写一下吧,这个表格没有多的了。”
谢章和贺伽接过表格,齐齐转头看她,面se严肃,眼睛里却闪着细碎的笑意。
玲珑环着双臂,偏过头去,理直气壮地道:“我只会用毛笔,这笔我不会用,地址我也不会填。再说,谢章你家住哪里当然是你自己最清楚。”
谢章听她要写自己住的地方,当下心口隐秘地一甜,被这一句并不包含任何情感的话哄得心甘情愿地拿笔开始腾写信息。
贺伽也不甘示弱,拿了另一支笔开始填起了另外的表格。
先是把生日、籍贯还有x别改成了符合她外在形象的信息。从此以后,玲珑在人类社会便是一个年纪二十四岁,家住泾川的小姑娘了。
待到了写姓名这一栏,贺伽和谢章却都不约而同地顿住了笔。
贺伽率先问道:“姓名怎么填?就写水玲珑吗?”
谢章也隐隐看向她。
玲珑不解,旋即反问:“当然,有什么问题吗?”
“这样会不会过于暴露身份?”贺伽似忧虑地道。
玲珑沉y片刻,大手一挥道:“既然如此,那就改成廖玲珑好了!”
廖?贺伽反复咀嚼这个字,而谢章却在听见这个字的一瞬间,心脏猛地一滞,然后便是重重地一跳。
最终玲珑的名还是缀在了一个大大的“廖”字后面。
二人陪着玲珑一起去拍证件照的路上,贺伽的心上仿佛缓缓地压上了一口石头。他的x口坠坠的,总是不自觉地咬紧牙关。
而且不论谢章说什么,他都总会下意识地在心里先对他一通否定,待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刻薄得有些没道理。
利用一个人的前提,便是不能对她产生情感。
他这么对自己说道:我只是想要让她帮我治好伤。用感情来诱惑一个人是我的强项,我怎么能自己骗了自己,深陷于自己编织的谎言呢?
对!就是如此!这不过是我的谎言罢了!
许是察觉到了他的心绪不宁,玲珑停下了脚步,转头问道:“你怎么了?”
贺伽一愣,旋即笑得花枝招展:“我没事,只是在想带你去吃什么。”
玲珑最ai吃。
他说完的一瞬间才意识到自己已然下意识地朝着她的喜好靠拢。可事实上,他下午还真的有事。
之前和她去蓝湾找谢章的时候,他之所以没能同行,就是因为他藏在家里的东西被人翻出来了。
他明明在那里面下了多重禁制,而凭这个世界的凡人根本没办法打开。
就算有人打开了,禁制被动,他也会及时收到预警。可他不仅什么也没有感知到,还是李助理回家给他收拾屋子,一进屋发现屋子被翻得乱糟糟的,这才急急忙忙给他打电话,叫他回去。
而他回去仔细检查后,却发现他的东西没有丢,就连随手放在桌上的大量现金还有宝石都一点没丢。
这样的做法简直就像是要阻碍贺伽和玲珑一起去蓝湾,故意动了他最重要的东西,想要来个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
贺伽正是想在今天下午回家一趟,重新把禁制修整一遍,顺便也给他的宝物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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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
办身份证这里我大概了解了一下,都是为了效果,不是很准确哈,请勿考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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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伽带着玲珑去吃饭了,谢章以下午要回去上班为由自己先走了。
可回去后,一整个下午他都是心不在焉的。
贺伽那天骗他,说是玲珑的未婚夫。可是这么多天,玲珑和他一点也不亲近,可见他说的就不是实话。
可是玲珑也承认了呀。
就在玲珑不解地蹙眉看他们。
几个大小伙子一阵挤眉弄眼,你推我搡地暗示他。
谢章这才垂头一看,只见隔着k子和防油w的围裙,他的下面仍旧高高地隆起一大包。
如同被一阵烈火从脚底一直燎到了头皮,他当即“哐当”一声扔下了扳手,手忙脚乱一阵后用粗壮的手臂挡住鼓起的那一团,然后故作镇定地走进了办公室,“咣”地一声砸上了门。
门刚一关上,外面就爆发出了一阵激烈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我就说谢哥是童子j!”一人得意地道,“快快快,一人一百块钱,乖乖拿出来吧!”
谢章躲在没人的办公室,脸终于还是被一层薄红染了通透。他狠狠地抓了一下鼓囊囊的那一大包,扬声对着外面喊道:“你们再不闭嘴去做事,我就扣光你们的工资!”
外面的人当即收敛了声音,只是仍在暗自你来我往地算谁输了,谁又赢了。
门内的谢章,狠抓了几下仍旧不顶用,忙快步走到饮水机处,狠狠地又灌了自己几大杯的凉水,却仍旧是越灌越热得烧心。
梦里的场面总在他将要平静的时候跑出来作怪。
于是他一直是y了软,软了y,折腾了十来分钟还没消停。
他恼了,还是忍不住伸手进去,想着:再这样下去就别想做完今天的工作了,还不如早点解脱!
想罢发狠地捏住自己,左拉右捋,一阵咬牙切齿,额头大汗后,终于将那鼓胀释放出了些许。
店里的人见他进去了四十多分钟才出来,手里虽然各自忙着活计,却仍旧不时三两个一碰头,假装不小心地一对视,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谢章现在早就已经被他们看了个透,进来又出去后竟然平静了不少,神se自若地又捡回了之前丢下的那个扳手,继续旁若无人地拧起了螺钉。
与此同时,带着玲珑出去吃饭的贺伽也并不好受。
彼时,玲珑已经吃完了饭,咂嘴心满意足地从餐厅出来,岂料迎面就撞上了曾经去修车厂找过贺伽的那个姚清云。
“贺总,你这是……?”姚清云讶异地问道。
贺伽许久没去找她了,她心中有数,再见到他叫的已经不是“贺伽”,而是疏离的“贺总”。
贺伽只扫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便继续跟着玲珑往外走去。
倒是玲珑扫了她一眼又一眼:她身上的味道,又变了。和之前不一样了,也没了老龙王的味道了……
走到旋转门处时,姚清云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开口叫住了俩人:“呀,对了贺总,你什么时候再去我那里一趟吧。你还有东西落在了我那里。”
她故意将“东西”二字说得暧昧,引得贺伽心口一跳,下意识地先去看了玲珑一眼,然后才急急否认道:“什么东西?我都这么久没去找你了。”
“唔,”姚清云故意沉y,片刻后才道,“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内k、袜子什么的。若是贺总不要了,我就直接丢了也行。”
贺伽更加慌乱了,一连扫了玲珑好几眼。只是他还没开口,一些餐厅进出的nvx客人就开始对着他指指点点的了。
“瞧瞧,长得人模狗样的,不还是揽着锅里的,惦记着碗里的。这下好了,翻车了吧,真是活该!”
“就是!果然男人只有挂到墙上才会老实!”
围着的人一面说,一面暗自期待门口的姑娘能够冲上来,狠狠地手撕一番这个小三儿,然后再好好地教训渣男。
贺伽在人类社会混乱这几百年,也是家偷东西,后又掳走谢章的那人一样。
而那个nv人玲珑也才刚见过,正是姚清云。
此时二人的车路过的刚好是一个正在修建地铁的路段,四下的路都围了绿幕,并无其他车辆经过。
玲珑冷声对贺伽道:“停车。”
贺伽忙转动方向盘,“嘎吱”一声,车辆急急停在了路边。他以为她急着做什么事,可等开了门,她却是不紧不慢地下了车,抱臂站在了小巷三米开外。
“你想帮她?”贺伽问道。
“看情况。”玲珑饶有兴致地道。
贺伽不明白她的意思,于是站到了她身边,同她一起静静地看着巷子里发生的事。
姚清云似乎并没有看到他们过来,声音带着惊恐,却仍旧大声问道:“你是谁?你带我来这里想要做什么?”
黑影并不回答,反而一步步b近她。
b至近前,忽地开口,用粗粝到刺耳的声音答道:“我是要你命的人,把你身上的东西给我!”
“我有什么东西?钱?你想要钱?”姚清云急忙搜刮出身上所有的现金和值钱的首饰包包,“只要你放我走,这些东西我都给你。还有银行卡,里面有很多钱,密码是六个七,只要你放我走这些都是你的!”
那黑影冷冷一笑:“我怎么会瞧得上这种东西。”
“那……那你想要什么?我……我还有一套帝王绿翡翠的首饰,价值五千万,我也给你……”
那黑影恼了,不愿再听她废话,抬手打出一道蓝光罩在姚清云的身上,又五指成爪,似乎正在姚清云身上找什么东西。
见状,贺伽又问:“我们不帮她吗?那个男人不太对劲。”
玲珑偏头,含笑揶揄道:“那是你的小情人啊,你不去救反而问我救不救?”说完,她转头继续看着里面事态发展,却仍旧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贺伽也是个冷漠的。
姚清云对于他来说,不过只是短暂地陪伴过他一段,便是出了什么事也和他无关,是以他也没有动。
巷子里的黑影打出的灵力继续在姚清云身上,蓝光明灭闪动。
忽然,那黑影愉快地笑了一声,似是找到了要找的东西正要将五指往外拔。岂料电光火石间,姚清云身上爆发发出了一道hse光芒,一下就将那蓝光弹开了去。
那黑影也被同时弹开了手。一瞬间,玲珑的鼻间又闻到了那gu熟悉的味道。
说时迟那时快,玲珑目光一凝,贺伽还没来得及看清,却见她已然落在了那黑影面前,慢悠悠地道:“幻形分身术。不知道孤打碎你这一道,还剩几道。”
未待语毕,抬手就冲了上去,和那黑影缠斗起来。
而贺伽也在这时抬步,慢慢地走到了姚清云面前,却并没有要伸手扶她起来的意思。
“还站得起来吗?”他双手cha在k兜里,淡淡地问道,“他对付你,是想要你身上的什么东西?”
姚清云狠狠地勒了一下口鼻中的鲜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道:“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是想绑架我去换赎金。只不过你们这是什么东西?特异功能?”
贺伽见她自己也是懵懵懂懂的,于是失了兴趣,转头专注地盯着玲珑那边的缠斗。
只见玲珑霍然一掌,正正拍在了那黑影的x膛上,迫得他后退了几大步。不等他站稳身形,玲珑再次提身冲了上去,猛然踢出一脚,手臂成刃,反旋一圈朝着那黑影颈部劈砍而去。
那黑影又退了两步,倒悬全身,以腿去抵挡她手臂的力量。
姚清云看得眼花缭乱,也不懂得这些攻防破招的东西,只见玲珑后退了两步便有些担忧地问道:“你不去帮帮她吗?她看起来要输了。”
贺伽g唇一笑,语气中却是他自己也未察觉到的信任与笃定:“用不着,这个大个子看起来大块,却根本够不上她玩两下。”
事实确如贺伽所说的那样。
玲珑之所以没有一上来就击碎了这道幻形,就是想要试试看自己的力量恢复了几成。
令她惊喜的是,经过昨夜入了谢章的梦,她现在浑身灵力澎湃,手上充满了力量。
听见贺伽的话,她分神狭促道:“小蛟龙,孤的秘密可不要乱说哦。”语毕,又是一掌轰上了那黑影的后背。
这一次,黑影再也躲避不过,周身莹莹闪了两下,便化成了无数星点,逐渐消散于无形。
玲珑轻巧地落回了地面,抬手一招,姚清云身上的某样东西就落进了她的掌心。
贺伽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见此惊讶地道:“这是……?!”
玲珑将手里的东西来回看了两遍,抬头问姚清云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姚清云踉跄往前走了两步,勉强稳住了身形,道:“这是我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应该不是什么宝贝。我就是留在身上当个念想。”
顿了顿,联系刚才遇袭的事,她又道:“难道那个东西是冲我的传家宝来的?”
姚清云的话让玲珑陷入了沉思。
这东西也并不是普通的凡人传家宝,而是一片龙鳞,而这鳞片的主人就是玲珑的父亲老龙王,也是前任龙主。
玲珑当年渡劫的时候,老龙王不在龙g0ng,后来她莫名其妙来到了现在的人类社会,再听见老龙王的消息便是从贺伽的口中。
她记得贺伽曾说,老龙王莫名其妙失踪了,还将龙主之位传给了自己。
念及此,她转头又问贺伽道:“我父王是什么时候把龙主之位传给我的?”
贺伽一愣,回想了一下,然后肯定地道:“庚子年,也就是现在所说的1920年。”
闻言,玲珑再度陷入了沉思,手中还紧紧地捏着那片龙鳞:庚子年?自己渡劫的时候是庚戌年,和庚子年中间有三百五十年的时间差。
她渡劫的时候,老龙王还好好的。肯定是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才丢了自己的鳞片。
要知道龙九百年才会换一次鳞片,而换下来的鳞片也并不会乱扔,而是会妥帖的收起来,或是制成防身法器,或是在有了白首之约时送给自己的道侣。
而现在老龙王的鳞片却出现在了一个凡人的身上。
玲珑抬眸,走到了姚清云的面前,执起她的手腕,食指中指一并拢,一道白光在姚清云的腕间闪过。
她只觉得一阵冰凉的触感极快地划过,紧接着手腕就传来轻微的刺痛感:“嘶,你g什么?”
玲珑想到了那个可能,理也不理她,取得她的血后,又划破自己的手腕,取了一滴自己的血。
两滴鲜红的血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托在半空,并缓缓地合成了一滴。
玲珑心中的猜想得到证实,而贺伽也惊讶得瞪大了双眼。
她g唇一笑:“嗤,这条老龙,百年不见就给我整了这么一出。”说罢,抬手一挥,那片龙鳞又回到了姚清云的颈间。
贺伽这才问道:“所以,姚清云是你父王的后代?”
玲珑转头看向他,又是一副揶揄的语气道:“或许是吧。怎么?你后悔踹掉这个小情人了?没准我父王给她还留了什么好东西哦?”
贺伽收回了眼中的讶异,正se道:“唔,我只是感叹,如果姚清云真的是老龙王的后代,按照那个时代人类的寿命,最起码也应该过了五代,那她最少也要叫你一声老祖宗了。”
玲珑一听,脸se当即一黑,踮脚就给了男人一个爆栗。
她看进他的眼中,眼底带着威胁的意味,一字一句地道:“小蛟龙,你想si吗?”
贺伽却仿佛没看见她眼底的威胁,兀自陷入了她深邃而神秘的双眸,一时竟忘了回答。
她的气息一如昨晚,sh润而清甜,闻多了仿佛又会醉人一般。他不自觉地滚动喉咙,捏紧了拳。只是才一捏上,却忽然发觉自己已经满手是汗了。
他的呼x1微顿,张嘴要说什么,却见她已经翩然而去,只留下一句:“给她收拾g净,带她一起回去。”
贺伽顿住的呼x1终于还是慢慢地呼了出来。
随手一扔,将自己的手帕扔进了姚清云的怀里,道:“如果想要一起走,就自己收拾g净。”说罢,头也不回地随着玲珑的脚步上了车。
玲珑自然地坐上了后座,贺伽跟着上了驾驶座,不一会儿姚清云过来了想要去拉后座的门,却发现拉不开,抬头却见车里驾驶座上的男人正朝她指了指副驾驶。
姚清云看了眼后座上环着臂,双腿交叠,目不斜视的少nv,心中一下就明白了,于是自然地又伸手去拉副驾驶的门。
车刚开出没多远,玲珑就问道:“今天之前,你有察觉周围的不对劲吗?”
姚清云一愣,旋即意识到这是在问自己的。想了想,答道:“我也不知道,我这个人b较大大咧咧的,周围的事我根本不关注。”
“天水木浴场是你开的?”
姚清云又道:“啊,对,就是做点小生意。那块地原来是我家里的祖宅,后来我不住在那里了,又看那里人来人往的,所以就迎和了市场需求,开了个大众浴场。”
“那你可真是快做生意的好料子。不过……”玲珑顿了顿,开口道,“我还是不能放心你。”
说完,抬手打出一道灵力,封住了姚清云的嘴。
“虽然你极有可能是老龙王的后代,但毕竟你我素不相识。有了这个,我就可以稍微放心一点了。”
她对姚清云用的,正是当日在天水木后面的小巷对谢章使的术法,可以限制她将今日的事说出去。
姚清云被这么对待,仍旧好脾气地道:“这位小姐,你刚才救了我,我就算再不讲人情,也不至于转头就把你们卖了吧?”
贺伽接道:“那可不一定。人心险恶,玲珑你做得对!”
姚清云转头又看向他,半晌后,忽然g唇笑出声道:“是啊,人心险恶!贺总当时不也骗我说自己是一个完美情人,转头却一字不留,再也没来找过我。”
贺伽不防她竟然在只有三个人的空间又说起这个,当下手忙脚乱不知是该踩刹车还是打方向盘。
他悄悄从后视镜去偷觑后座的人儿,却见她神思不属地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se。
心底说不上是期盼还是失望,他定神冷声对姚清云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姚清云耸耸肩,道:“我知道啊,这不是贺总先说起的‘人心险恶’吗?我不过是分享一下最近遇见的‘人心险恶的事’罢了。”
贺伽口舌灵活,却莫名地不想在玲珑面前继续掰扯这件事,于是他将即将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冷然道:“你在哪下车?”
此言一出,姚清云的眼眶中忽然涌出泪来,泪眼盈盈地看着贺伽道:“贺总,刚才是我不好。我想跟着你们走,你们不要扔下我!我真的害怕那个东西又找上我!”
这时玲珑却开口了:“带她一起回去。”
“可是,谢章他那里只有几个房间,已经住不下了。”贺伽道。
“我只说带她回去,没说让她和我们一起住。”玲珑又道。
贺伽听完忽地住了嘴。
只是静默了半晌,又开始在心中骂自己: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一个“我们”就让你得意成这样?你当真是被她蛊惑得疯了!
这么想着,说话时却不自觉地又翘起了嘴角:“知道了!”
霞红如火,微风清甜,正是和煦的秋日盛景。
三人回到家,玲珑先下车,贺伽跟着她进去,而姚清云也急急忙忙跟在二人的后面。
可谁知,刚走到院门口,最前面的玲珑就开口道:“知道地方了就走吧。”
姚清云的脚步一顿,抬头诧异道:“可你不是都带我过来了吗?”
玲珑旋身,歪头看她:“带你过来可没说让你进来,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住址。”
姚清云委屈地瘪嘴:“可是我都这么大老远来了,你却连屋子都不让我进吗?”
玲珑一挑眉,还没说什么,又听她道:“我就是渴了,就想进去喝一杯水,这样都不行吗?”
这次玲珑没再拒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就自顾自进屋了。而落后的贺伽也没说什么,跟上了她的脚步。
姚清云一进屋里,视线就落在了某处。恰在这时,厨房里走出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端着一杯水落在了她的面前。
谢章察觉到她的视线,顺着看了过去,却见她凝视的不过是沙发上裹成一团的衣服。
那是他和玲珑的衣服。
姚清云连忙收回视线,看向男人,只听他道:“家里,我都没说让她进来你就准备好了喝的?”
谢章没说话,转身又进了厨房。
贺伽见状,凉凉地道:“谢章真是怜香惜玉,看来姚总真是厉害啊,让人未见都倾心。”
这话听得玲珑无端心烦,没等他说完就娇喝道:“闭嘴!”
贺伽举起双手,退了两步没再说了。
姚清云的视线在三人之间转了一圈,隐约揣摩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的脑中不期然又浮现出来了刚才那个男人的身影。
他长得高大,行走动作间肌r0u会随着鼓起,皮肤不算白,浓眉大眼,面容坚毅,头发也剪成了短短的寸头。
特别是,他穿了一件没什么花样的黑se短袖,袖口处全被肌r0u撑满,而在外面又挂了件厨房围裙。
特意给她端了水,但送到她身边的时候却又一眼都没有往她身上看。
姚清云隐隐觉得牙根有些痒。
一面出神,一面端起水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又听玲珑娇声道:“喂,水也喝了,还不快走?”
姚清云抬起头,笑得温和:“好!那我就不打扰了,今天多谢你和贺总了。”说罢,起身礼貌地冲玲珑鞠了躬表示感谢,这才开门出去。
玲珑眼神微眯,目光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的背影。直到那背影走出院门,她才收回了视线。
“怎么了?姚清云有问题?”贺伽见状问道。
玲珑本交叉着双臂,斜斜地倚靠在门框上,闻言站直了身t,看着他笑道:“没问题。我只是在想,你和老龙王的重重重重孙在一起,那你应该叫我什么呢?”
贺伽一噎,在意识到她是在报复自己说她是姚清云老祖宗的事后,又是一阵甜意在心口蔓延,从前不屑为之的拌嘴似乎在此刻也变得有趣。
他压下嘴角,面se肃然地走到她的面前。
玲珑歪着头,疑惑看他,正想说什么,一张嘴却突然不可抑制地大笑出声。
只见贺伽出手如电,迅速落在了她的下颌和腋下。他是蛟龙,习x与身为真龙的她至少有五成是相像的。
这其中就包括他绝对了解挠她哪里,能让她发痒发笑。而千百年来,从来没有人和玲珑这么玩过,她也不知道被挠了下颚和腋下会这么痒。
她没有防备贺伽,一下就被他袭了个正着,当下一面爆笑,一面往后躲去:“哈哈哈,贺伽,你做什么?哈哈哈!”
贺伽一面欺近,一面装作恶狠狠的模样:“叫你嘲笑我!堂堂蛟龙,我的面子何在?”
“哈哈哈,蛟龙,小蛟龙,快松开……”
玲珑后退着躲避,而贺伽步步b近。本来谢章窝在厨房里并不想出去,可听见他们的笑声交织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出来了。
这一出来,却恰好看见玲珑大笑着倒在沙发上,而贺伽握住她的两只手腕和她一起摔下。
二人身下压的,正是他和玲珑的衣服。
那两件他故意团在一起的衣服。白se的真丝长裙是她的,黑se的短袖是自己的。
玲珑总ai娇声抱怨,说自己的衣服上全是他的味道,勒令他把二人的衣服分开来洗,可他就是故意地充耳不闻。
因为他不想分开。他隐秘地怀着心思,想要她穿的衣服上都是自己的味道,更想要她的身上都是自己的味道。
哪怕那个味道经过水洗后,他根本闻不到。
可只要她能闻到,只要那个味道能稍微拨动她冷y、毫无波澜的心弦,让她短暂的一瞬间也会为自己而烦恼,那就很好。
所以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假装忘了玲珑的诉求。若是她娇娇地抱怨,他就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粗着嗓子道:“你行你自己洗。”
往往这个时候,玲珑就瘪嘴不再说了。然后直到下一次,她再来向他抱怨这件事。
有时候谢章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靠随处撒尿来标记自己地盘的小狗。他迫切地需要做一些什么事,来向贺伽隐秘的暗示,或是证明自己b他和玲珑更亲近。
那贺伽呢?他是不是也和自己存了一样的心思?
那边的两人倒在沙发上后仍旧在大笑。
贺伽似被什么x1引,手上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玲珑也不再发笑,只张嘴轻轻喘着气,含着轻微的泪意的眼望向他,咕哝着道:“你还不起来?”
她在说什么?他看见她的唇在动,却没有听清。眼神落在翕动的唇上,唇不再动了之后,他的眼神又不自觉地向上移动。
她的唇沿清晰,鼻尖jg致小巧,最后是她的眼,眼睫极长极密,眼如点漆,可细看之下,瞳孔深处又隐隐有丝丝缕缕的红se。
如同被蛊惑了一般,贺伽不自觉地埋下头。可刚至一半,去势就被一根手指抵住。
那根手指带着些微冰凉,指尖点在了他双唇的中间,然后他就听见她问:“蛟龙,你是想以下犯上吗?”
一句话将贺伽从那蛊惑中拉回了神,他站起身,正要说话,却忽然瞥见了闪进厨房的那道残影。
到嘴边解释的话转而变成了:“玲珑,你笑得真好看。”
而在厨房里藏着的谢章当即觉得x口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心口也酸酸的,看流理台上的那盆浇汁小海鲜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大步走过去,端起盆就要倒进垃圾桶里,想了想还是塞进了冰箱,“砰”地一下砸上了冰箱门。
晚饭时,玲珑兴致b0b0地坐上桌,环视了一圈忽然问道:“谢章,我的小鱼还没好吗?”
谢章默默往嘴里送饭,半晌才粗着声音道:“今天没有。”
玲珑筷子一拍,秀眉倒竖,道:“你撒谎,我都闻到味道了!”
谢章被戳穿了,语气却仍旧毫无波澜:“你闻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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