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没有疑惑不代表别人不会,免得到时候被问麻烦,不如自己先给自己编一个性格。
因为是现编的,“我喜欢他”少了一个“过”字,但好像没有区别。
荀泺就没有就此再解释。
霍胥庭看着他,忽然没有说话。
荀泺被看的不好意思,低下头开始挑着番茄,几秒后,听见霍胥庭说。
“那你为什么和钰元结束协议,继续跟他在一起不好吗?”霍胥庭笑问。
荀泺圆着谎:“我当然想。可是怕自己越陷越深,他也不喜欢我,所以平常我都不敢表现出来……”
“这样啊,”霍胥庭神色淡下去,“那弟媳你可真是爱惨了他。”
荀泺听见霍胥庭语气好像不太对,抬头看他。
霍胥庭微微一笑,还是一个好大哥的态度,但荀泺却感觉哪里有点不同了。
这个感觉在结账前往停车场时尤为明显,荀泺跟在推着购物车的霍胥庭身后,有种面前的男人是公司里那个望而生畏的霍总既视感。
他还是第一次生出这样的感觉,他是哪里冒犯到霍胥庭了吗?
荀泺也不好问,等霍胥庭将东西放进后备箱,拘谨地坐上副驾驶座。
霍胥庭道:“安全带。”
荀泺低头看,“哦哦。”忙将安全带系好。
汽车驶离车位。
荀泺看着车窗外,想起一件事,问:“大哥,你晚餐有想吃的菜吗?”
“不用,今晚有个酒局。”霍胥庭语声不高不低,这是他平常说话时的语气,但却不是这阵子对荀泺说话时的语气,连同表情也是。
就好像之前男人是刻意伪装,现在不过是……撕下了那层外壳。
……
并不遥远的距离,很快到了家,而在宾利驶入别墅的同一时间。
在车上坐了半天,最终只驱使着车在他父亲霍钰元家外面绕了了一圈的喻树,也将车开回了家。
窗帘遮掩,幽暗没几缕光线的客厅沙发上,脖子戴着南瓜小围兜的柴犬看见他,摇了一下尾巴,懒的趴在原地没动。
喻树在自己的狗子边上坐了一会儿,迈进电梯,习惯性地按下二楼。
记起自己换到三楼住了,取消。
电梯到达第三层,迎面便是一整层没有墙体阻隔的百平米卧室。
临近一面落地窗的书桌上,凌散乱放着一些稿纸。
喻树走到落地窗前。
挑起窗帘,一小段日光透进。
书桌最上一张纸的文字也在这幽暗里显出,字迹工整的手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