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把手里的奶茶喝完,宋瑜把奶茶桶扔掉,伸了伸手笑道,“喝完啦,回家。”
唐珵回头牵住,“回家。”
你长大了也是第二个唐建业
回七百始的时候宋瑜没去送他,学校里事情太多他抽不开身,唐珵也执意要自己回去。
短暂分别的那一日天气好得出奇,唐珵一路回望,路上风景正好归途也灿烂。
说实话,在小复式里不知天明地过了几天,他都没有一刻真的觉得和宋瑜在一起了。
宋瑜爱人的方式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有时候他常常混淆宋瑜对他的感情,或者是不是连宋瑜自己也分不清,对他的爱护和亲近是基于亲情的还是基于爱情。
那个分界线挺清晰的,就像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仍旧楚河汉界的你左我右,中间隔着生理与伦理的界限。
谈情说爱容易,真要走到那一步总要放弃些什么,也要坚持些什么。
上帝有点偏心眼。
异性间谈起恋爱水到渠成,似乎得了使命一样,一旦通了心意手里面都有一本瓜熟蒂落的流程本。
上帝歧视同性恋,所以没有发给他们俩。
宋瑜要是不愿意其实一辈子不做那种事也没什么,但他怕的是生理的排斥总会波及到心理,同性恋也要坚信一个准则,爱一个人必然是也爱着他的身体。
唐珵把头探回去,想这些太多余,走一步看一步永远是解决问题的最优选。
两个人收了心,在城市的东西各自忙碌,唯一留给自己想宋瑜的时间只有下了晚自习回七百始的路上,十分钟的路程他会走二十分钟。
然后回家的那一刻又要清楚地告诉自己,考大学比喜欢宋瑜更重要。
“等着吧,早晚要遭报应的。”
唐珵刚进门就听见方平的声音,她常常听了不公的事会过分义愤填膺,家里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是没想到秦淑容也在,她眼圈红着,但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刚刚哭过。
“珵珵放学了?”
他不算热情地点头回应了她,想一想他对待秦淑容鲜少有这种态度,以前装也要装个七八,现在觉得对着心里没他的人装,白白浪费精力。
秦淑容又问了两句学习的事,不咸不淡,挺没味儿的。
原本想上楼去,方平有意让唐珵留下来安慰秦淑容两句,当着他的面和秦淑容继续说道,“也许是她们胡说的,你哥再混账也干不出那事儿。”
秦淑容抹了眼泪,她哭起来总是这样默默地流眼泪,甭管事大事小都一副事已如此我无能为力的柔弱感,“不会,我姐亲眼看见他喂的,我知道他的德行是他能干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