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看我像和尚吗?”宋瑜好笑地白了唐珵一眼,又放低声音道,“也遇到过,只是最后没什么结果,就懒得再提了。”
唐珵跟着笑了笑,心里面酸酸涩涩的,竟然有点嫉妒宋瑜嘴里的人,就算是没结果也能叫他不时地记起来。
宋瑜今晚也没什么节制,没摆着兄长的架子坐在唐珵跟前一瓶接着一瓶陪唐珵放纵,两个人把两箱的啤酒喝了个七七八八,也都不是什么贪酒的人但撒开了欢儿,不到最后谁都不肯散场。
桌子上的薯片就拆了一袋,宋瑜就没再吃了,怕宋瑜不吃东西喝多了就伤胃,唐珵拆了一包递给他。
宋瑜喝多了酒比平时近人得多,迷糊的时候就靠在唐珵的肩上,一只手甩掉唐珵递过来的薯片,小声呢喃着,“除了蕃茄味的薯片,我都不爱吃”
唐珵笑出了声,这人嘴是真刁,十几个口味放到他跟前就那一个合他心意的。
墙上的钟表半刻都不肯停歇,唐珵听着静夜里这唯一的声响也有些醉的意思了,他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月亮,就像靠在他身上的宋瑜一样,抬头就能看到但这辈子也摸不着。
他回身大着胆子抱住宋瑜,这样的机会难保还有下一次了,酒意伴着爱意让唐珵有些醉得不省人事,人的情爱有时候连心都不由,就像现在唐珵恨不得重活一回,活成什么都行,只要能活到宋瑜的心里。
昏暗的灯光下让人昏昏欲睡,宋瑜身上洗衣液的香味像是味催梦的灵药,酒精迷惑着有情人的心智,唐珵忽然感觉自己掉入了一个巨大的深渊里,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面他似乎听到了人的喘息声,有时像他的声音,有时又像宋瑜的声音,无论哪一道声音传过来都催动着人持久待发的欲望。
他听上去呼吸有些急促,纠缠间双手搓磨着宋瑜身上的每一处皮肉,感受着宋瑜在他手下逐渐滚烫的身躯,这一幕荒诞卑劣,人对于人的渴望在梦境里无所顾忌地叫嚣。
唐珵的肉体和灵魂好像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宋瑜身上宣淫,一半游离出身躯想要阻止。
宋瑜的衣服在撕扯下已经滑落到了腰处,月光下他的肌肤白得发光,唐珵鬼迷心窍地死死盯着宋瑜,第一次梦见宋瑜的时候断没有这么清晰的容颜。
他身子沉了沉,几乎不受控制地贴上了宋瑜的唇,刹那间唐珵感觉被火一寸一寸地烧光了。
在梦里,什么道德沦丧,什么人间地狱全都消失,欲望像杀人的火把顷刻间就能把黑夜烧出一个窟窿来,他扯掉了宋瑜身上的衣服把头埋在他的身上,痴迷而又罪恶地吻过每一寸天地。
这算是犯罪吗?
在梦里沉沦上帝看得到吗?
这次就别再宽恕了,反正他到死都不可能悔改了。
梦里的人开始慢慢回应着他,唐珵动作丝毫不留情,恨不得和身下的人就死在此处。
风月宝鉴的一面要是宋瑜,那唐珵也过不了自己的世道人心,更别想全身而退活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