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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孩子弯弯的

 

那天李誉对我说:「叔叔,你还记得救我的那天吗?」

我说出了违心的话:「不记得了。」

「是吗?」望着天边的云,李誉眉眼间的笑意把我的谎言看破,对我说:「我大概是从那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烈火照亮皇殿金瓦,白玉石的内庭全是拼命逃出的g0ng人,着火的房梁与彩绘燃烧时释放特殊的幽香,混杂着浓厚的血腥,令人昏眩。

「云胜公主!你在哪里!」「云胜公主!我是静臣——」

我抢夺了一名si者的长剑,沿着偌大的g0ng街左弯右拐大喊母亲的衔名,看情势不对赶紧逃跑,避免与敌人面对面冲突。g0ng街上的石灯原本设有油灯烛火,现在已经全灭,有的甚至倾塌,只剩熊熊烈火的光芒照耀青石阶。

来到了东g0ng後院,认识我的禁卫军赶紧让我从後门躲入大殿内,幽暗的殿内只有角落几盏g0ng灯还亮着,外头的火光照耀了室内。厅廊断断续续传来了nv人与小孩的哭泣声,殿中央的华毯上有一群g0ng里的老弱妇孺,缩在一块互相扶持。何太妃断断续续地念佛,身上仍然穿着昂贵布料制成的华服。

「云胜公主呢?」我抓着地上的老g0ngnv问:「有没有看见公主殿下?!」

「静儿?」这是我的r名,是母亲起的小字:「静儿!」

上辈子因为出柜的关系,直到母亲过世我都没再见过她的面。

之前我一直觉得云胜公主只是我对母亲思念的投s而已,但在我看见她的那一霎那,那是一gu感动从内心涌出,真正地感激这个nv人对我的护ai与疼惜。

後院传来的厮杀声越来越激烈,连前庭也开始如雷般的鼓噪,想必贼人已经掌握生还者的下落。

「静儿,」她的脸上爬满泪水,不断地抚着我的发鬓,「你来g0ng里做什麽?傻孩子,你来只会让娘更痛苦。」

「别怕,我会背你出去。」我笑了笑,「咱们母子还要一起回琼州的。」

母亲哭得无法自拔,断断续续地说:「太子殿下他已经……」

李枢si了。

屍身睁着的双眼一片茫然,还紧紧地护着幼小的李誉与皇帝印玺。我赶紧把他身下的李誉抱过来,掰着他的肩膀强迫他面对我:「乖孩子,叔叔在这儿。」

李誉像断了灵魂似的空茫。

我将他抱在怀里,李誉不断地颤抖,我只能紧紧地搂着他,不让孩子看见外面的屍横遍野。

激战从未停止,从外头急奔进来的禁卫军一看到屍身冰冷的李枢,便齐齐下跪恸哭失声,只有站在前头的男人依旧站立,急忙地问我:「刘大人,我们该怎麽办?」

他的手正在颤抖,血ye染红了他的单只眼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我抱起李誉对他说:「现在贼人也处於下风,我方才看见西边的虎门禁卫在城楼上御敌,咱们不如拼si一搏从西走玉昌g0ng,说不定能联合虎门禁卫离开这里。」我缓缓地扫视过每张脸,惊恐、绝望以及痛苦,「大顺国只剩八皇子殿下这条命脉,绝不能断!」

「叔叔……」李誉小小声地求饶,浑身发抖。

「乖孩子,我在这儿,」我对李誉说:「如果怕就闭上眼睛,叔叔保护你。」

他是个漂亮的孩子,唇红齿白特别招人疼ai,这样的孩子本应该是纯真活泼的,可惜却遭逢厄难。李誉立即闭上眼埋入颈窝,紧紧的抱着我。

云胜公主由李枢的年轻侍卫背着。

然而何贵太妃、杨太嫔、庞贵妃、君贵人等等的老弱nv人全都不肯走,她们拿起地上的流箭,在李枢的屍身旁边说:「老了走不动,就不走了。」

为了不拖累禁卫军们,她们选择留下。

前庭里禁卫军仅剩十四人,李枢的心腹还有八人。

「是生是si听天由命,」我抱着李誉拔刀而起,大声吼着:「吾乃云胜公主之子刘静臣!挡路者一律杀无赦!」

东g0ng内部全数的g0ng人皆以自刎而si,为了不让贼人玷w只留下一个老g0ngnv引火焚烧,将他们的葬身之地烧得一乾二净。

每次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总会梦见满脸哀愁的李枢,远远地望着天边,无论我再怎麽喊他的名字就像听不见似地发愣。但是最後那张脸会变成年幼的李誉,问我为什麽不肯面对他。

从皇g0ng回到琼州的这段日子大概是我这辈子最惶恐的时刻,天se一暗,我便召集家臣守夜,深深恐惧恶贼来袭。

李誉很乖巧,不哭不闹,皇室的教育把他变成了一个擅长忍耐的人形娃娃,只是夜长容易惊醒,醒了就不敢睡去。

毕竟他才六岁,年纪尚小,就连我都无法摆脱屠杀的y影。

我把李誉抱在怀里,两人围着毛毯取暖,望着浓墨逐渐转成淡紫。

「咳咳嗯——」我望着残月与稀明的天,对李誉说:「既然睡不着,那叔叔跟你讲个故事。」

李誉抬起头,惊喜的眼神像藏了璀璨的星光。

「嗯——从前有个公主名叫白雪,」对的,就是你们也知道的那个故事,「那个公主有个坏後母,成天欺负她——」

「呃——」其实小nv孩的梦幻童话我早就忘得差不多,只能凭记忆随便胡诌,「她後来就逃出皇g0ng,跑到山林里面隐居,山上有一个道观,里面有七个僧人,白雪公主就跟这七个僧人住在一起。」

我注意到李小朋友的表情呈现茫然,彷佛他叔叔是智障:「叔叔……公主殿下怎能和七个男人住在一块?」

暗处突然传来隐忍到崩溃的噗哧声,另一名藏在树上的家臣按耐不住的吐槽:「大人,您跟小孩子讲这不好吧?」

「怎麽会!」拎北只想找个洞钻下去,脆弱的脸皮都快烧起来了,「我给小孩讲的是童话故事!」

四周都是男人们耶嘿嘿的猥琐笑声,另一个年纪较大的侍卫不正经地开玩笑:「原来大人您都看这种风月话本呀。」

拎北见笑转生气!「才没有!你们别乱说!」

就连我娘都听不下去,从马车内幽幽地传出哀求希望儿子别智障下去:「静儿,睡吧,你得休息呢。」

事实证明格林童话真的不太适合小孩子,更别说青蛙王子会歪成什麽鸟样我还他马不敢想像。李誉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我也快扛不住崩溃只能抱着他赶快离开这群混帐,朝着日出的方向一步步向前。

旭轮升起,金yan灿烂。

「叔叔……」李誉窝在我的颈边,小小声地说:「当皇帝,就跟父皇一样吗?」

「是啊。」

「……那李誉不想要。」

「如果你不能不要呢?」灿yan灼热了肌肤,我轻轻地笑了,「如果李誉是好皇帝的话就不会跟你父皇一样。」

「我不知道该怎麽成为一个好皇帝,我也不懂什麽是好皇帝……」

李誉这几天因为惊吓过度,举止神态都有些怯弱恐惧,但隐藏在他幼小的心灵里面却是b别人还聪慧的早熟。

「李誉乖,」我00他毛茸茸的脑袋,捏捏他的耳廓和腰间惹他发笑,试图让这个孩子放轻松:「只要你让百姓富足,生活无虞,就是好皇帝。」

「要怎麽做?」李誉又露出忧愁,软软地搭在我的肩上,像极了呜呜讨拍的幼犬。

我宠溺地笑着对他说:「只要你认为这是对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但我所谓的“想做什麽”,不是指“想对叔叔做什麽”。

很显然李誉长大以後完全会错意了。

回到琼州,全城进入备战状态。

动乱京城的反贼张天王仍持续扩充他的领地,放逐手绑紫巾的暴民厮杀掠夺这块土地。

我写了十几封信联系皇族亲王希冀大家能团结御敌,结果没想到北边的肃王与南边的恭王直接自立为皇帝,西边三十六藩镇与中原十六州并没有回信,维持观望的状态。

只有一个长年戍守关北的老将军愿意保卫年幼的继帝。

此後我和戚霖的名字永远被刻在这块大地上。

提起中兴复国的少帝李誉,背後就是戚霖与刘静臣的威名。

我和戚霖以琼州为根据地,开始扫荡四周的反贼。他们的势力贫弱不均,有些区域基本上就是贫穷的暴民,偶尔对上由张天化率领极具制度化的军队,与恭王临时组成的军队,不堪一击的溃散。

五年以後,北边的肃王最後被戚霖斩首於冬岭山上,只剩下张天化还未除灭。

南征北讨的这些年,每天晚上我都是和李誉同榻同眠,他说:「如果不是跟叔叔一起,就会睡不着。」

g0ng中遭遇的惨剧像梦靥一样纠缠他,每当夜里惊醒若是看不见刘静臣这个人,就会吓得睡不着,非得要我陪着他,在我身旁的时候,彷佛就像得到救赎的那一夜令他安心。

闺密曾经冷不防地说:「我看你是自肥。」

但我法从大军四面八方攻击。张天化已穷途末路,据传他为求殊si一战,炼制草药熬制成“神水”提供军队使用,我猜测,那大概是类似於si藤水等具有致幻及亢奋的草药。

训练有素的军队立即团团围住帝王的所在位置,我ch0u出长刀,驾马冲往祯明皇帝御前。

征战的岁月把我磨练成一把锋利的剑,所到之处必是屍山血海。组织严明的临屠军自低谷杀伐出,奋力清除前方敌军替皇帝杀出一条血路。

我看见了马上的李誉,即便是在战场上,他仍旧冷静得令人惊讶,只有紧蹙起眉头,却不见他的慌张恐惧。

「李誉!」刀落喷溅起血花,我撕心裂肺喊出了他的名字,「李誉!快往後退!後退!」

身穿金甲的张天化,背後像唱戏一样背着夸张鲜yan的五只令箭,拔刀御马朝着李誉的方向奔驰。我急忙拉s箭抵挡他的去路,只见他左闪右躲,盘马弯弓,朝天放出一枚响彻云霄的鸣镝,如盘散沙的敌人便疯狂地朝着此处一拥而上!

「g!我1的——!」

我拔出腰後的短刀朝张天化掷去,s中了他的左脸颊,没想到张天化只邪门的一笑,眼神早已呈现疯狂。他拔出方才的短刀割下了一名小兵的耳朵,大口大口地嚼食。

恐惧向病菌一样无形中扩张,即便是见过血战的民兵也骇得无法动弹。我急忙挡在李誉前方阻挡张天化的去路,长刀一出,砍中了张天化的胫骨,张天化却不为所动弯弓瞄准李誉的项上头颅。

我再度举刀,朝他杀去。

弯弓一转,原来张天化真正的目标竟然是我。

「叔叔——!!!」

这大概是自从李誉十五岁起再度喊叔叔,真令人怀念。没想到战场上竟然能听见他的声音,大概是上天还有一点怜悯。

一只箭羽刺穿了我的右肩,左右敌人太多闪避不及,侧腹与左小腿肚也y生穿过一箭。

然而我手中那把长刀早已脱手而出,不偏不倚地贯入张天化脖子中。

一gu浓郁的血腥味自喉头涌出,之後李誉喊什麽,我再也听不见了。

如果还有穿越的机会,我希望能来到一个拥有ps4的世界。

但有ps4也要有电。

真令人绝望。

我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曹娇:「……ps5到底出了没?」

不愧是我的好闺密,经过这几年的相伴早就不理假老公胡言乱语讲三小,自顾自得哭得崩溃,急忙招着太医快来替我治诊。

大难不si必有後福,老太医一边碎碎念一边检查我脑子坏掉了没。我艰难地左右瞧了一圈,景se看来像云胜公主的老g0ng殿,只是b回忆中的还要残破。

身旁只有闺密、柳儿和我娘亲,三个nv人哭得像我要出山一样令人疼惜。

我娘赶紧招个g0ng人去通报皇帝,她说:「你睡了二十几天,娘还以为……」

「娘啊……」我的喉咙痛得像火烧:「……你儿子si不了的。」

当我想替云胜公主擦眼泪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件事情,右肩以下根本使不上力,手指好似无知觉,连抬手都有困难。左小腿也是极度疼痛,轻轻一挪,全身像出过车祸痛得冷汗直流。

「静臣你别动,」曹娇平常都连名带姓地叫我,更常是王八蛋或小气鬼:「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伤?我忘记自己受伤了,仔细想想好像有跟谁打过仗这回事。

曹娇说张天化被我拿下以後,反贼就成了一盘散沙,只剩延南一带仍有少部分逃窜。

我想起了李誉叫的那声叔叔,那张漂亮的面孔又从我的脑海里浮出:「李誉呢?」

「你就只惦记着陛下,」曹娇笑了一下,抹着泪说:「这些天陛下才踏入皇城,这会儿正忙呢。」

喔——皇城,这麽说起来,祯明皇帝总算坐回真正的皇位了。

身有功名的将领们驻守在皇城四周,京官回到残破的首都只有无限感慨。金瓦皇城不再闪耀,长仪军敲开皇g0ng朱门,里面只剩下张天化的禁脔,年轻的nv人早就失去灵魂与生命力。

驱离叛贼遗族,部分皇族重新回到皇城居住,云胜公主也算其中一个。

刘静臣不姓李,自然不能踏入禁g0ng。但靠着复国功臣与皇帝救命恩人的威名,尚能不l不类地住在皇城里面养病。

右手是废了,我连拿杯水都有问题,手指不停的发抖,b某前总统还严重。刀伤还未痊癒,复健不宜过急,我只好每天动动手指期许关节恢复往昔,希望老了不会得风sh。

养病的日子并没有想像中的有趣,简单来说就是无聊。

期间我只见过李誉一次面。

云胜公主跟自己的侄孙在偏厅吃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我换完药、喝下宛坨烂泥的中药一拐一拐地爬到皇帝面前请安。

李誉只看了我一眼,随即就离开了,连让我句讲g话的机会都没有。

云胜公主替李誉开脱,说陛下政务繁重。

我实在是越来越难理解李誉在想什麽。

说他讨厌我,好像也不是。皇帝从不间断赏赐锦衣玉食与名贵药材,把我像笼中鸟一样锁在皇城内,活像我是缠绵龙榻的狐媚宠妃。

但他本人却从不搭理我,也不管宠妃有没有老婆,就把我锁在深g0ng中。

其实我仍能靠着书信控制临屠军,让临屠军追杀延南的残党,不太像功高震主被迫翦除势力的皇叔。

我真的ga0不懂李誉的想法。若要拱手让出兵权我也是无所谓。

祯明皇帝从不正面回应我的问题,像充耳不闻,持续把我关在g0ng中派遣太医照顾我。

好几次在内苑跟可ai的小太监一起晒太yan,远远地看见身穿皇袍的李誉,只是看我一眼就走人。接着当晚我就收到一碗黑乎乎的补药,老太监y恻恻说是皇帝赏的殊荣。

结果只是一碗一点也不苦的药汤,我完全无法理解李誉。

几个月後我总算能走路,只是仍需别人搀扶,但我确定的是右手真的没救了,别说拿刀了,连筷子都有问题。

朝堂上,只有我跟戚霖能带刀入g0ng,可以面圣而无需下跪,地位凌驾於所有文武百官之上。我刘静臣不愧是皇帝叔叔兼大顺国最猛伤残人士,大殿上只有我一个人赐座,甚至还有茶喝,连同为复国功臣的戚霖老将军都没这资格。

虽然他老人家对於我身上的伤是惋惜不已,不过只要天下太平,我刘静臣不能骑马作战也无所谓了。

曹娇住在京城原本的大宅,一个nv人c持全家的重建计画,偶尔想到才会进g0ng来看看我,因为她知道我怕无聊。

「你这副德x传出去能看吗?」曹娇皱着眉说:「威名赫赫的刘静臣大人是个连药都不敢喝的gui孙子。」

「这碗药跟直接啃树皮没两样,苦得要命!」我气得一口气喝乾:「下次换你喝喝看!」

房里面只有我跟曹娇,柳儿在旁边将食盒的东西一一取出,放在小榻上的矮桌供我使用。

「说实在话,我还以为你这次真的不行了。」

「我刘静臣福大命大,连si了都能活过来。」我躺回小榻,捻了一小口酸梅糕往嘴里送:「你还怕守寡吗?」

「我是怕你没用过就去了,半夜托梦给老娘要个男的当si鬼伴!」

我怪嗔了曹娇一眼,真想帮她科普一下纯一的骄傲:「不用,老子心如止水。」

「刘静臣,你是不是骗我?」

挟在半空中第二块酸梅糕还没丢进嘴里,我就差点噎si了:「怎麽?」

「当初你说你喜欢男人,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骗我。」

我叹了口气说:「闺密啊,你当我这麽ai你吗?」

曹娇脸上一红,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不要会错意了!」

「我喜欢男人这事是千真万确,只不过还没找到人罢了。」我笑嘻嘻地对她说,「我说过了,我会保护你和柳儿,曹娇你别怕,也别担心我了。」

柳儿悄悄地抹泪,曹娇笑了笑说:「大人何时返家?」

「昨晚写签问皇帝回家的事情,李誉这小子连理我都没有。」

「果然当了皇帝以後人都是会变的。」

「李誉还是李誉,他怎麽想都没关系。」我耸耸肩,「算了,不急一时,反正我在这儿还有可ai的小太监陪。」

曹娇跟柳儿的脸瞬间变成嫌弃,我还清楚的听见柳儿骂我se胚。

才不是呢,真冤枉。

大概是上天不喜欢背後说人坏话,当天晚上祯明皇帝就来了。

纳闷的是,他身边只有yyan怪气的老太监手执羊角灯,跟提着食盒的漂亮g0ngnv,并没有像以往一样一票人跟在身旁。

李誉似笑非笑,整个人透着一gu森然y气。我让小太监把西洋棋收一收,总觉得今晚的李誉特别让人毛骨悚然。

「刘大人,」老太监尖声尖气地说:「陛下替您送药来了。」

正想从小榻爬起来谢恩,小g0ngnv就把药汤端放在矮几上,跟老太监规规矩矩退出寝殿。

「」

为什麽我有种不妙的感觉?

李誉坐在床边,端起汤药,用汤匙捞啊捞地吹凉:「身t好点了没?」

我不自觉地吞了口水:「托陛下的福,微臣已经」

盛着汤药的汤匙递到我面前,只差没有往我的嘴里t0ng。

「」

现在是玩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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