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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第一次卖身还不习惯我原谅你了”

 

怎么可能不认识,刘虹是章万锦的好友兼秘书,从记事起,章凌就经常看见他跟在章万锦旁边。

平心而论,刘虹这人没什么才干,唯一擅长的事情就是溜须拍马,章万锦经常被他哄得很开心,所以对他还不错。

“他……他以前在我爸爸的公司工作。”在这里见到刘虹,章凌本应该感到高兴,但心头却闷闷的,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哦,”华斯礼抓着章凌的肩膀把他拽起来,“刘虹是我爸爸那边的远房亲戚,听说前几年赚了一笔大钱,后来他开了家传媒公司,算是个暴发富。”

章凌总算明白那股违和感来自哪里了——

仅凭章万锦给他发的工资和奖金,几百万的离婚补偿金怎么可能说给就给?

他那笔大钱,究竟是从哪里赚的,难道是买彩票?

章凌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惑,华斯礼略一思索,摇摇头:“不清楚。”

“那你爸爸会帮他打官司吗?”

华斯礼松开手,冷冷地望向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会,他们是一类人。”

章凌扶着栏杆,也看向黝黑的天空:“你爸爸出轨了?”

华斯礼没有回应。

过了一会儿,章凌小心翼翼地伸手,拉了拉华斯礼的衣角:“你今天说要我卖身给你……还作数吗?”

章凌当然不是为了钱。

他只有一个目的,弄清楚章万锦身负巨债背后的真相。

那时候还是太小了,慌里慌张,仿佛天都塌掉了一样,今天见到刘虹,他才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是,章万锦确实不顾他们母子俩的死活去澳门赌博,欠下两亿巨债,弄得家破人亡,秦晚云甚至还精神失常,住进了精神病院。

但是章凌记忆中的章万锦是一个聪明、温柔的父亲:

在章凌小时候,他会让章凌骑在自己的肩膀上,会陪章凌去游乐园玩各种各样的娱乐项目;

章凌夏天想看雪,他就丢下手头的工作,买机票带章凌去新西兰;

章凌抱怨数学题太难,章万锦便坐下来,和他头挨着头一起解题,哪怕是学霸都头疼的压轴题,也难不倒他……

秦晚云不相信章万锦会变成一个赌鬼,章凌也不相信,其中必有隐情,而刘虹便是那个突破口。所以,章凌把主意打到了华斯礼身上。

问完那个问题,他在华斯礼眼里看到了轻蔑之色,一闪而过,但章凌还是被刺痛了,他低下头,静静地等待华斯礼的回答。

“好啊。”华斯礼投来冰冷的视线,“你妈妈那边我会想办法找最好的医生给她医治,你们家欠亲戚的钱我也会尽量帮衬……”

“不用。”章凌轻声打断他:“我不要你的钱。”

“那你要什么?”

“包吃包住就行了。另外,虽然是卖身,但是我希望除了陪你睡觉外,其他时间我是自由的。”

“随便。”华斯礼淡淡道,“我先去洗澡,你坐一会儿。”

章凌乖乖点头,刚想说“好”,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叫起来。

华斯礼:“……”

章凌:“……”救命,谁来给他挖个地缝好让他钻进去!

“我……我晚饭吃得早,本来想兼职结束吃夜宵,但是你来了,所以就……”章凌声音越来越小,“那个,你们家冰箱里面有吃的吗?”

“没有。”华斯礼本想抬脚去卧室,闻言动作一顿:“你想吃什么?”

“能填饱肚子就行。”

现在的章凌在吃上面没有什么要求,他极度缺钱,一块钱都得掰成两半花,进食纯粹是为了活着。

“穿鞋,我们出去吃。”

华斯礼率先走向玄关,章凌愣了一会儿才跟上去。

其实他折腾了一天很累,如果让他选的话,他更宁愿去便利店买桶方便面,但看华斯礼的架势,这顿饭是非吃不可了。

不愧是城区中心,这个点了还有餐厅开着,不仅如此,里面还挺热闹,很多年轻人来吃夜宵。

华斯礼不喜欢吵闹的环境,他问服务员要了个包厢,在二楼。

华斯礼点了一桌子菜,章凌没跟他客气,抓起筷子就开始夹喜欢的菜。

虽然饿极了,但是章凌还是细嚼慢咽,这是从小到大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因为章万锦曾经说过“饭不可以吃太快,对胃不好”。

隔着饭菜的热气,暖色调的灯光,章凌的脸看起来非常柔和,就像一副水墨画。

他安静的时候其实很乖,如果他不是oga,这张脸会是华斯礼喜欢的类型。

想到这里,华斯礼拆开筷子,拿热水烫了一下,给章凌夹了一筷子细嫩的鱼片。

望着碗里多出来的菜,章凌迟疑道:“谢……谢?”

华斯礼点点头,又盯上了一盘红烧肉——

他觉得章凌太瘦了,不太健康。

“你不吃吗?”章凌咕噜吞掉入口即化的鱼肉,只有自己动筷子,他有点不好意思。

“我不饿,”华斯礼看了眼手表,“你慢慢吃。”

章凌低下头,用筷子拨弄碗里的米饭,被华斯礼盯着吃东西,总感觉夜里会消化不良。

十分钟后,章凌放下筷子:“我饱了。”

华斯礼还想往他的碗里添点肉,见状只好作罢:“那走吧。”

“等等,还剩这么多菜,丢掉太浪费。”章凌急忙说,“我下去让服务员帮忙打包。”

说着,他就要起身去推门,然而下一秒手臂却被抓住:“不用打包。”

华斯礼的力气很大,掐得章凌有点疼,但微微的疼痛感反而让他明白过来,也对,华斯礼这么有钱,根本不需要打包剩菜。

他想起章万锦还没有破产之前,他出去吃饭也从来不担心吃不完的饭菜会浪费。

真是穷怕了,丢点什么都觉得可惜。

章凌扯开嘴角笑了笑,“对不起。”

不知怎的,望着他的笑容,华斯礼竟然感到几分心疼,这太奇怪了,他想。

华斯礼移开目光,淡淡道:“我既然包养你了,就不会饿着你。”

——

凌醒得很早,虽然华斯礼房间里的床又大又软,但是他认床,再加上华斯礼就躺在旁边,所以睡得很不踏实。

轻手轻脚来到客厅,章凌本来想去洗脸刷牙,却听见厨房那边有动静。

该不会是华斯礼的家人吧?

章凌吞咽了一下,紧张兮兮地挪过去,趴在门口偷偷往里看,只见一个中年女人系着围裙,正哼着小曲切菜。

看她的穿着和长相,似乎不是华斯礼的妈妈,应该只是上门做家务的阿姨。

章凌松了一口气,大大方方地跟她打招呼:“你好~”

中年女人循声回头,先是盯着章凌的脸瞧,然后看向他身上明显尺寸不符的睡衣,惊讶道:“哎呀,你是小礼的朋友吧?”

章凌很没有底气:“……算是吧。”

“那肯定是很好的朋友啦,”中年女人说,“小礼从来没有带过朋友回家,还给你穿他的睡衣……你知道吗,小礼是有洁癖的,他肯借衣服给你,一定是很看重你的。”

章凌“啊”了一声,顿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半晌,他捏着睡衣柔软的衣角,僵硬地转移话题:“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姓王,叫我王阿姨就行了。”王阿姨爽朗地笑道,“别看我长得年轻,其实我孙子都抱了两个了!”

“蛮好的蛮好的,”章凌实在是不习惯和长辈聊家常,“阿姨,您先忙着,我去洗漱了。”

“去吧,早餐很快就好!”

华斯礼家的卫生间比章凌住的小出租屋都大,洗手间、浴室和马桶做了干湿分离,洗脸台上点了一支线香,章凌吸了吸鼻子,空气里全是淡淡的果木香。

他凭直觉拉开下面的抽屉,果然有一次性牙刷和一打未拆封的漱口杯。

不愧是我,真聪明,这样就不用再出去问王阿姨了。

章凌沾沾自喜地挽起袖子,打开水龙头,刷完牙,然后挤了一点洗面奶,胡乱抹在脸上。

突然地,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章凌吓了一跳,急忙捧水洗掉脸上的泡沫,转过身,华斯礼懒懒地倚在门边,自上而下地看着他:“起这么早?怎么不叫我。”

眼皮上全是水,很不舒服,章凌下意识抬手擦掉,然后想起来这是华斯礼的睡衣,以及王阿姨刚说过这人有洁癖,立马做贼心虚地拉下袖子,藏在后面,支支吾吾道:“我……我怕你有起床气。”

华斯礼哼了一声,“怕我起床气还是怕我碰你?”

章凌:“……”他完全没有往那个方面想。

“没关系,”华斯礼很大度,“你凌:“……”我应该说谢谢吗?

“让开,我要洗脸。”华斯礼上前挤着章凌的肩膀,后者被撞得重心不稳,连忙撑着旁边的墙壁,撇撇嘴,小声抱怨:“洗就洗嘛,这么凶干什么。”

“小礼,叫上你的朋友出来吃早餐了!”

王阿姨一边盛汤一边往卫生间张望,没一会儿,章凌从里面走出来,她笑了笑,“小朋友,快过来坐下吃早餐。”

章凌脸颊微热:“阿姨,我叫章凌,你可以喊我小章或小凌……”顿了顿,他解释道:“我再过几个月就满23岁了,已经不是小朋友了。”

王阿姨在厨房收拾,饭桌上就只有华斯礼和章凌面对面坐着,一时间只听得见勺子轻碰粥碗的声音。

还是华斯礼先开的口:“吃完早餐先别出去,我带你买几身衣服。”

章凌说:“哦。”

华斯礼察觉到他的情绪不是很高:“今天有安排?”

“没有。”章凌试探道,“如果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会告诉我答案吗?”

华斯礼向后靠在椅子上:“你先说说看。”

章凌盯着白瓷碗里的虾仁和粳米,酝酿了几秒,小声问:“你知道刘虹的公司在哪里吗?”

华斯礼脸色一沉,“你找他做什么?”

章凌抬起眼皮,“你说过不干涉我的自由。”

华斯礼丢开勺子:“去漱口,然后来我房间。”

他生气了。章凌胸口一紧,低声说:“好的。”

章凌脑子里一团乱麻,他感到几分懊恼,或许不应该这么急切的,他应该先学着怎么去讨好华斯礼。

章凌漱完口,面色凝重地来到房间门口,拧开门把手,华斯礼背对着他站在窗前。

“过来。”听见动静,华斯礼转过身,像逗猫一样朝他勾了勾手。

章凌顺手带上门,挺直腰杆走向他,随后在一米开外停下脚步。

“再近点。”

章凌硬着头皮往前踏了一步,低头盯着脚尖,“你想干什……”

“么”字还没有说出口,华斯礼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跪下,给我舔。”

章凌在酒吧夜店工作好几年,当然明白他说的“舔”是什么意思,惊愕地抬头,章凌很难堪:“……对不起,我不会。”

“不会就慢慢学,”华斯礼嘴角扬起笑意,“想从我这里得到刘虹的信息,你总得表现出一点诚意。”

在章凌的记忆里,他几乎没有看到华斯礼笑过,原来他是会笑的吗?

明明说出的话那么让人生气,可是章凌看着他笑意盈盈的脸,心道这人长得是真帅啊,也不怪我当年对他一见钟情。

章凌脸有点热,飞快地挪开眼神,不情不愿弯下膝盖,半跪在地板上。

华斯礼手肘撑着窗台,脸上的笑意消失了,章凌这么爽快,他反而感到不舒服:“你真的没有给别的alpha舔过?”

……他真的很会问一些让人爆炸的问题,在酒吧洗手间也是,“你被多少alpha操过”张口就来,难道我就这么下贱吗?

章凌一声不吭,赌气地解开华斯礼的睡衣带子。衣袍散开,露出线条漂亮的腹肌,不是那种夸张的健身痕迹,劲瘦,却充满力量。

章凌无端想起凌下意识回:“没……”说完才发现不对,红着脸道辩驳:“谁看你了!”

华斯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左手放在睡裤边缘,轻轻一扯,灰色的内裤被半硬的阴茎顶出令人遐想的形状:“开始吧,别让我等太久。”

章凌垂下眼帘,笨拙地把华斯礼的东西掏出来,还没有完全勃起就很有重量了,他双手捧着那根肉筋筋的东西,闭上眼睛,用一种壮士赴死的心态,张嘴含住顶端,舌头尝到滑溜溜的、湿润的触感。

头顶传来一声压抑的喘息,章凌边舔边往上看,正好对上华斯礼难耐的目光,下一秒两人默契地各自躲开。

章凌努力张大嘴巴,想吃得更深一些。

没有恶心,没有不适,章凌很意外,他原本以为自己会生理性地吐出来。

华斯礼觉得舒服吗?刚刚那个反应,应该是喜欢的吧?

但没吞吐多久,华斯礼突然一把抓住章凌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别舔了,转过去,脱掉裤子趴下。”

章凌吃疼地“嘶”了一声,用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瞪着他:“放开,疼!”

华斯礼沉默着松手,章凌一只手撑在地板上,一只手摸了摸险些被扯掉的头发,想骂又不敢大声骂:“有病……”

华斯礼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章凌不愿意看他的脸,扭头咬住嘴唇,身体慢慢转过去,脱下裤子,塌腰、抬屁股。

睡衣过于宽大,衣摆挡住了大半边屁股,偏偏这种要露不露的更让人热血上涌。

熟悉的燥热,熟悉的冲动,大脑根本没有余力思考,华斯礼伏下身,手掌伸进衣摆,重重地揉章凌的腰。

热烫的下体顶住那个微微收缩、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的入口,顶端湿漉漉地转了个圈,随即强硬地顶进去。

章凌没忍住,失声叫了出来:“啊——!”

他的腰塌得几乎贴在地板上,垂着头,身体不住发抖。

与此同时,他的体内也在痉挛、缩紧,似乎想把入侵的性器推挤出去,华斯礼被夹得难受,照着章凌的屁股就是一巴掌:“放松。”

“啪”的一声,响亮又清脆,其实不疼,但是章凌感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他眼圈都红了,拧着脖子瞪向华斯礼:“你为什么要打我的屁股?”

华斯礼莫名哽住了,低头看了眼,章凌白皙的屁股肉上有个突兀的巴掌印。

他没有解释,而是掐住章凌的下巴,悄然释放alpha的信息素:“张嘴……”

唇上一热,alpha充满情欲的气息涌进口腔,然后是湿漉漉的舌尖,章凌闭上眼睛,身体在唇舌交错中软化下来。

华斯礼稍微退出来一点,随即深深插进去,两人紧密相连的部位顿时发出淫靡的水声。

嘴巴被堵住,章凌的呻吟声闷闷的:“唔嗯……”

“叫出来,我想听。”华斯礼放过章凌的嘴唇,挺起上身,右手按住他的腰,顶得越来越快。

“哈、哈啊……”伴随着抽插的节奏,章凌的呻吟也像破碎了,一下一下穿透华斯礼的耳膜。

一股难以名状的暴虐欲望油然而生,华斯礼顺着章凌的腰肢,一直摸到他的脖颈,五指正要收紧,章凌却喘息着说:“刘、刘虹……他的公司地址……”

华斯礼如梦初醒般怔了怔,隔着紧绷的肌肤,他感受到了脉搏的跳动。

像被烫到似地,他陡然缩手,顶弄的动作也慢下来:“……商业广场b区,1808。”

终于得到想要的信息,章凌顾不上体内的酸麻胀痛,脸颊几乎贴着冰凉的地板,哑声说:“谢、谢谢……”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章凌走出来,一眼看见蓝字白底的公司门头:虹色互动娱乐传媒有限公司。

隔着透明的玻璃墙,章凌能看见里面的人形色各异,有的埋头敲键盘,有的捧着手机飞快浏览着什么,有的则戴着耳机玩4399小游戏。

章凌收回目光,径直走进去,前台小姐姐面带微笑:“请问是来面试主播的么?”

不怪她这么问,章凌今天穿了白色短袖+黑色运动短裤,蹬着一双小白鞋,外形干净又漂亮,和公司签的那些男主播比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前台的手已经伸向放有空白简历的架子,准备抽出一张让他填写。

章凌眉头一蹙,否认道:“我不面试主播,请问刘虹在吗?”

“刘虹?”前台愣了一下,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大老板,尴尬地笑笑:“你找刘总有什么事吗?”

章凌语气平静:“我叫章凌,是刘虹的侄子,找他有急事。”

“这……”前台眼神犹豫,“要不这样,你坐着等一下,我去问一下刘总是否有时间接见。”

章凌仍是站着,没有要坐的意思:“谢谢。”

前台踩着小高跟“哒哒哒”穿过大厅,背影消失在长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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