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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的身体还记得我”

 

为了给章凌洗标记,华斯礼给冷战很久的华天成发微信,请他帮忙联系医院。

天知道华天成收到儿子信息的时候有多么惊讶,从他再婚到现在已经有七年了,这还是华斯礼凌却迟迟不联系华斯礼。

一个星期后,华斯礼失去了所有耐心,这件事就像一根刺卡在他的心里,他虽然厌恶oga,却也不愿意亏欠对方。

在年级群里打听到章凌是高三四班的学生后,华斯礼趁课间休息来到他们班,在窗外看了一圈,没有找到章凌的身影。

华斯礼冷着脸,拦在从里面出来的一个男生面前:“同学,请问章凌在吗?”

男生挠挠头:“章凌?他退学了啊,你不知道吗?”

退学?华斯礼心中一沉:“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两天吧,班主任说的。”男生尴尬道:“内啥,我要去洗手间,先走了啊。”

难道是因为我标记了他?

华斯礼本来就有点不爽,现在更加不舒服:竟然放弃学业,这个oga的心理承受能力未免也太脆弱了!

“你找章凌什么事?”

前方突然冒出一个女生的声音,华斯礼定睛看去,只见女生化着精致的妆容,头发染成夸张的红色,校服裙特意改短,露出两条光溜溜的长腿。

他不由得皱起眉,又是一个oga。

“章凌在哪儿?”华斯礼问。

白琳琳叹了口气:“我大概知道你是谁了。跟我来吧,班级门口不方便谈话。”

她带华斯礼来到走廊尽头,那里是杂物间,平时没什么人过来。

“你是那个标记他的alpha,对么?”

白琳琳开门见山道:“你真是一个混蛋,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在他发情期的时候永久标记他?”

华斯礼不答反问:“所以呢,他在哪儿?”

白琳琳:“……他遇到了大麻烦。”她撇开眼,望向远处在操场上吵吵嚷嚷的学生,“你可以帮帮他吗?”

——

所谓的“屋漏偏逢连夜雨”,也不过如此了。

被喜欢的alpha睡完就扔,父亲债台高筑后跳楼自杀,住了十几年的家被查封……现在,他和秦晚云只能蜗居在一家小旅馆里。

他们已经无处可去,章万锦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被冻结,秦晚云婚后就一直专心做家庭主妇,每个月的开支都是章万锦按时打款,章万锦被冻结,意味着她能支配的资金也所剩无几了。

住旅馆的钱一直是章凌在付,他把微信、支付宝、银行卡里的钱算了四五遍,数字却并没有变化。

这些钱够他们生活多久?他不知道。

章万锦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他白手起家,从初创公司做起,后来赚了些钱,公司也越做越大。

现在回想起来,这两年章万锦确实有些异常,去年开始,他经常去澳门出差,说是谈生意,秦晚云也没有多问。

她是无条件相信章万锦的,能从漂浮不定的小模特变成外人眼里的“富太太”,章万锦对她来说就像一个英雄。

可是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她满心相信的“英雄”会变成一个不顾妻儿的赌鬼,甚至还懦弱地跳楼自杀?

“不对,不对……”秦晚云坐在床边,“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章凌刷卡进门,把两碗热乎乎的小馄饨放在桌上:“妈,吃饭了。”

秦晚云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仍然念叨着“一定是哪里搞错了”,章凌走过去,她看也没看他,掀开被子躺回床上,随即抱着肩膀,面对墙壁蜷缩成一团。

短短几天,秦晚云就像老了几十岁,以往乌黑亮丽的长发乱糟糟地压在枕头上,章凌简直不敢细看。

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坐下,秦晚云缩在被子里的身体那么纤瘦,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妈,我买了去澳门的机票,”鼻子一酸,章凌喉咙哽咽道:“我们明天去把爸爸接回来吧。”

“澳门?”秦晚云突然转头,瞪大双眼望着章凌:“去澳门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去赌场赌钱?”

她的眼神很不正常,那么疯狂,和偏执的病人没什么两样。

章凌急忙解释:“不是的,我只是想把爸爸接回来……”

“章凌,开门!”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白琳琳的声音。

章凌替秦晚云掖好被子,起身去开门,白琳琳探出头来:“阿姨呢?”

“她在睡觉,你等我一下,我拿一下房卡,出去说。”

章凌揣好房卡,站在走廊上后,才发现白琳琳身后还有一个人。

华斯礼沉默着看向章凌,他瘦了些,脸色很憔悴,头发很随意地扎成丸子,颊边散着几根凌乱的发丝。

他怎么来了?章凌满头问号,对白琳琳使了个眼色——

我是让你找人揍他,但带来我住的旅馆揍,是不是太明显了?

白琳琳和章凌从小一起长大,看他这幅表情,瞬间明白他在想什么,急忙摇头:“我不是!我没有!那啥,他就是想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看我过得有多惨是吧,现在你看到了,满意了吧?”章凌没好气道。

华斯礼冷笑:“你过得惨对我有什么好处,”他收起刚冒出来的恻隐之心,“别太自作多情,我没那么关心你。”

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本来就饿得慌,现在华斯礼几句话更是让章凌气得眼冒金星,他刚想破口大骂,旁边白琳琳却先开口了:

“不是大哥,你能不能行的?来的路上不是说得好好的吗?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alpha长嘴是会犯法吗?”

华斯礼不自然地哼了一声,“章凌,你抽空和我去医院洗标记,医生已经约好了。另外,你需要钱可以直接跟我说。”

章凌:“……不需要,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他撩起碎发别到耳后,语气竟然出乎意料地平静:“白琳琳,你跟我进来。”

“哎呀,”白琳琳看看华斯礼又看看章凌,只得先跟章凌进去。

“砰”,房间门关上,像极了那天华斯礼把章凌一个人留在酒店的场景。

他静静地站了会儿,从包里拿出笔记本,撕了一张下来,然后用笔写了一串数字,随即掏出钱包,把银行卡夹在纸里,从门缝里塞进去。

做完这一切,华斯礼毫无留恋地走向电梯。

房间里,章凌拽着白琳琳来到窗边,压低声音问:“你为什么要去找他?”

白琳琳自知理亏,尴尬道:“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渣男的钱不要白不要,你们家现在这个情况,如果能多个人帮忙,至少能还掉一部分从亲戚那里借的钱,对了——”

她想到什么,拿出手机,打开一个网页:“我查过华斯礼,他爸爸是华天成,智胜无涯律所的主任,这个律所还上过综艺呢……”

章凌凉凉道:“怪不得你不敢找人揍他。”

白琳琳更愧疚了:“凌啊,不是我不帮你,我爸爸知道我和你关系好,他怕我救济你,把我的卡停了,每个月就给我打两千块零用……”

章凌皮笑肉不笑:“我没问你要钱。”

“好吧,我摊牌了。”白琳琳无奈道:“你知道的,我爸爸的生意比较特殊,万一真的惹到华斯礼他爹,他不得抓我们小辫子啊。”

她实在是不忍心看章凌的表情,索性别开脸,“别的我都可以帮你,就这件事不行。”

良久,白琳琳听见章凌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不应该冲你发火。”

白琳琳诧异转头,章凌趴在锈迹斑斑的窗框上,侧脸被阳光照得近乎半透明:“琳琳,你能帮我找份工作吗?来钱快的那种。”

“其实,你没必要替你爸爸还债。”白琳琳心疼地拍拍他的肩膀,“大人的事情,跟我们小孩子有什么关系……”

“要债的可不这么想。”章凌抬手遮住阳光,轻声说:“他们迟早会找到我头上。”

“可是也太多了,你一个高中生怎么还……要不,”白琳琳说,“你们离开这个城市,去小地方躲起来吧?”

闻言,章凌低头和她对视,眼神微微松动:“这么做……真的可以吗?”

“去吧!”白琳琳珍而重之地拍拍他的肩膀:“没钱花的时候微信我,虽然我现在也非常穷困潦倒,但是馒头方便面管饱!”

——

五年后,a市最繁华的城区,“夜来疯”派对酒吧人头攒动,一片起哄声中,三个身材性感的女oga脱掉上衣,穿着红色的bra跳极其撩人的动作。

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她们,只有一个男人除外,他从头到尾都只盯着给他倒酒的服务生。

这个服务生看起来年纪很小,一头稍微往上剪碎的齐耳短发,柔顺而蓬松,尖下巴,单眼皮大眼睛,制服包裹着纤细的腰身,托着酒瓶的手指也细细长长的。

倒好酒,放下酒瓶,服务生垂着眼,没有看卡座上的客人:“请慢用。”

“等等,”男人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饶有兴味道:“这瓶酒是为你而开的,坐下来,陪我喝两杯。”

章凌望向手腕,男人的手掌很大,无名指上一枚钻戒熠熠生辉,他抿起嘴唇笑笑:“抱歉,我不陪酒、不陪聊,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给您推荐本店最受好评的少爷。”

“啧。”男人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我不喜欢脏东西,就要干净的,你是大学生吧,想不想做赚钱更快的兼职?”

章凌抿起嘴唇,已经记不清是凌扯到怀里:“这可由不得你。”

屁股顿时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章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急忙挣扎:“放开我,我已经有男朋友了,难道你没闻见我身上的alpha信息素吗?”

男人笑起来:“那正好,我也有老婆。”

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舞台上,男人扭着章凌的肩膀把他往卡座上压,后背顶着男人的胸膛和热乎乎的性器,章凌还没来得及喊救命,就被掐着脖子摁进皮质沙发里:“唔呃……”

“咔哒”,男人急不可耐地解开皮带,不知何时勃起的阴茎露出紫红色的龟头,二话不说便拽下章凌的裤子,想往里面顶。

或许是华斯礼留在体内的信息素在作祟,那一瞬间章凌感到无比的反胃,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陌生alpha的入侵。

就在龟头碰到大腿根的刹那,他瞥见桌上倒了一半的洋酒瓶,想也不想,反手抓住瓶口,用了吃奶的力气狠狠砸向男人的头。

“砰”的一声,酒瓶碎裂,酒液和鲜血一起流下,男人身体晃了晃,随即捂着头歪倒在一旁:“杀、杀人了……”

章凌惊魂未定地看着手中残破的酒瓶,舞娘们刚好跳完一曲,男人的同伴发现了异常,大跨步走向章凌,抬手便是一巴掌:“贱人,居然敢打我兄弟!”

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头晕目眩间,章凌感觉到自己被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早知道就带把水果刀,这样的话,至少被打死之前还能捅死一个。

章凌如是想。

然而意料之中的拳头并没有来临,脖子上一轻,他咳嗽着倒回沙发,紧接着下巴被凉凉的手指捏住:“……章凌?”

好熟悉的声音,是谁?

章凌气息不稳地抬眼看去,五年未见的华斯礼正皱眉盯着自己。

那一刻呼吸都要凝滞了,没有他乡遇故知的惊喜与亲切,章凌只恨不得抛开地缝钻进去。

尴尬的燥热从胸口爬到脸上,章凌手足无措地推开他:“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华斯礼冷冷一笑,手指滑到章凌的脖颈,弯腰凑上去:“是么,那你身上怎么会有我的味道?”

章凌蓦地瞪大眼睛,一股浓烈的、充满侵略性的信息素扑面而来,它们仿佛无孔不入,很快便沿着皮肤钻进血管里面。

“哈啊……”章凌慌乱地捂住嘴,全身发软,不受控制地往下滑。

见状,华斯礼满意地眯起眼:“看来你的身体还记得我。”

在即将滑落在地上之前,华斯礼一把将章凌捞了起来,哪怕是在酒气熏天的酒吧,他散发出来的信息素也异常明显。

华斯礼抱着章凌往外走,其他客人感受到他周身的低气压,情不自禁给他让开了一条道。

章凌把脸埋在华斯礼的肩膀上,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个夜晚,他也是这样抱着自己离开的。

可今时不同往日,那时章凌像抓住救命稻草,毫无保留地贴近他,现在却极力控制着oga的本能,紧紧闭着嘴唇,生怕自己吻上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经历发情热了,为了避免发情带来的麻烦,他每天都会吃抑制剂,发情期加大剂量。

由于华斯礼对他进行了永久标记,所以即使其他alpha故意释放信息素也不会对他产生影响,反而会感到厌恶、抗拒。

哪里像现在这样,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在渴望被华斯礼占有。

章凌恨这具不争气的身体。

他难受地动了动腰,后穴里仿佛有几万只蚂蚁在爬行,痒得不行,迫切需要华斯礼的性器插进去摩擦。

托着屁股的掌心传来濡湿的感觉,华斯礼像被烫到似地挪了一下手指,嫌弃道:“你的水流到我手上了。”

章凌夹紧大腿,咬着嘴唇没吭声,可屁股里的水根本不受他控制,还在往外浸。

原本想直接离开酒吧,但是感觉到章凌抖得越来越凶,华斯礼停下脚步,随即转身,走向酒吧的洗手间。

喷了夸张涂鸦的洗手间门半掩着,进去便听见隔间里传出肉体拍打的啪啪声。

华斯礼喉结一滚,找了个没人的隔间,踢开门,随即把章凌放在马桶盖上。

锁好门,他看向面前的人。

章凌现在这个样子真的非常糟糕,迷乱的眼神,绯红的脸颊,因为发情而剧烈起伏的胸口,两条腿大张着,正在无意识地用屁股磨蹭马桶盖。

没有哪个alpha能受得了这样的诱惑,但华斯礼却没有动的意思:“别看我,你自己解决。”

章凌喘得很凶,上气不接下气:“你、你转过去……”

华斯礼:“……”

他冷着脸转身,没一会儿,身后便传来窸窸窣窣脱裤子的声音。

章凌把裤子推倒大腿上,然后撑着墙,一条腿踩在地上,一条腿跪在马桶盖上,艰难地抬起屁股,扭着腰,用右手食指插进后穴。

他以前没干过这样的事,手指刚进去,就被里面的温度烫了个激灵:“哈啊……”

穴肉饥渴地缠住他的手指,那股蚀骨钻心的痒稍微缓解了一些,章凌闭上眼睛,忍不住抽插起来。

呻吟声和水声在耳边不停响起,华斯礼握紧拳头,额头爆出了青筋:“你能不能安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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