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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小狗

 

“离我远点。”

话音还未落下,就被冷冰冰地挡回去了。赵沉落寞地应了声,不敢靠近她一步,在涌动的人流中扮演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赵津月停留几秒离开了。

她向来不在意他人的情感,是喜是悲、是ai是恨都与她无关,哪怕她拥有可以清晰捕捉他人情绪变化的能力,哪怕她是焦点、是一切变化的源头,只要没影响到自身的利益就都不重要。

她只在意自己的感官状态。

路灯明亮,晚风吹起头发飘动,清新沁凉。

那个在人群中很亮眼的男生,赵沉见过,是她的新同桌。

他常在课间偷偷去她的教室外看她,只是远远地看着,就已经满足了。他不敢奢望什么,即使他的心思不想止步于此。

他只打听到那个男生的名字和家庭背景,具t是怎样的人,他还没有弄清楚。一个普通的同学而已,他没有太费心思打探。

可现在他觉得,他有必要查清他的底细。

那个男生的眼神,不单纯。

她都已经走远了,那个男生还在怔怔地望着,暗涌的情愫很刺眼。

长得好看,身材也不错,学习成绩虽然不如赵津月,但也名列前茅。他的家庭背景更是优越,父亲是个有权有势的jg英律师。

各个方面的条件都很好,赵沉压力倍增。不过据他长久以来的观察,赵津月对于男人的条件并不在意,就算是神仙下凡,她也毫不动心。虽然她看上去情感淡漠,给人一种冷血无情的凉薄感,但他始终有一种直觉——她更倾向于听话的、能给她情绪价值的男人。

这点,他很有信心,也在努力去做。

谁也不能威胁到他在赵津月心中的地位,就算沦为最下贱的狗,他也要做她唯一的狗。

一道锋锐的目光刺了过来,程见深感知到了敌意。

人流涌动,消失不见。

或许只是错觉。

杨越揶揄地笑了下,“别恋ai脑啊!”

“瞎说什么?”

程见深瞪了他一眼,飘忽的目光闪烁不定,心很乱,手背上的痂很痒。

熟悉的轿车进入视线里。

颜se、车牌都对上了,程见深仔细确认后上了车。

以前的他看到梁景川很开心、很热情,律师的工作很忙,父子俩难得团聚相处,可现在,他的心境变了。

气氛很生y。

儿子沉默无言,不再跟他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日常趣事,也不再关心他的生活与工作,梁景川有些不适应。

难道两人太久没见面,关系生疏了?还是他在学校里出了什么事?

梁景川扶了下镜框,关心地问:“怎么不开心?学习是不是太累了?我记得你上次说对一家餐厅很感兴趣,我带你去。”

“还好,都可以。”

程见深尴尬地看向窗外,满脑子都是父亲被nve打的画面以及……那个施nve的少nv。

颠覆他的认知、打碎他的三观,到现在,他还不能完全接受。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父亲,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混乱的自己,更不知道,她与父亲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红灯亮了。

程见深心绪复杂,他无法将压在心底里的疑惑问出来了,也不敢问。

她和父亲在生活中毫无交集,或许只是露水情缘,赵津月有些奇怪的癖好,父亲恰恰能满足……

只是露水情缘吗?

程见深说服不了自己,他们看上去很熟,似乎已经维持了很久的关系了,而且父亲还瞒着他,把她带回了家。

像……背着他偷情。

程见深感到气闷。

曾经最崇拜的人暗地里其实是个任人nve打的贱货,多令人难过!可他的难过不止这一个原因——就算那个被赵津月nve打的人不是父亲,他也接受不了。

为什么不是他呢?

脑子恍惚间蹦出个念头,程见深陡然一惊,又被自己不受控的思想吓到了。

他要冷静,不得不说,这一点他要向赵津月学习,她看上去永远都是那么冷静,处变不惊,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她。

不对……怎么一直在想她?

程见深有些抓狂。

他要拯救父亲,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堕落,在沼泽中越陷越深。以赵津月的那gu狠劲儿,怕是会出人命,他见识过了,也亲身经历了。

“爸,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个人感情了,我也大了,以后肯定是要离开家里生活的,留你自己多孤单。”

梁景川怔了下,温和地笑了笑,“我没有这方面想法。”

程见深松了一口气,“那……没有喜欢的人吗?”

梁景川失神了。

他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父亲了,怎敢有非分之想?

信徒只能永远仰望神明。

月光漏了出来,遥远朦胧,分不清是月亮还是路灯。

程见深顺着父亲的视线看过去,走向公交车站的那道身影很熟悉。

他的心沉了下去,十分后悔刚才自己说过的话。

万一父亲真的得逞了,赵津月不就成了他的……

“不行!”

突然的一嗓子惊扰了梁景川,他对儿子的过激反应感到很意外。

程见深慌乱解释:“我、我突然想到,家里一直都是两个人,要是多个人,可能不适应……”

“放心。”

梁景川笑了下,他一直独身,早已经习惯了,身为最忠诚的信徒也不可能背叛神明。

那道熟悉的身影上了公交车,找不见了。

交通信号灯不知什么时候变了,直到后面的车狂按喇叭,梁景川才回过神来,松开刹车前行。

程见深心乱了。

明明不是亲父子,他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情绪共鸣,这曾是他最期盼的心灵感应,因为一个nv人。

杨越的话不断回荡在脑海里。

她那么恶劣,他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天天欺负自己的nv人?

一定是错觉。

他多希望一切只是一场梦,可梦境里的景象更让他茫然。

ch0u象扭曲的房间里,充斥紫se灯光,迷乱徜恍。

赵津月出现在眼前,仍是那副冷淡模样,是父亲把她带回了家,父亲要他尊敬她。

他是很尊敬她,可为什么她要让自己脱衣服?

他纠结,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没有声音却很响,压不住的心cha0澎湃。

他急快地脱下了衣服,一件件地扔到了一旁。

内k也要脱吗?

全都脱掉,一件不留。

好的好的。

他做着无意识的动作,可脑子是清醒的,清醒地看到自己赤身0t暴露在她面前,一览无遗。

她拿起藤条ch0u了过来。

应该是痛的,可他感受不到,只能看到自己很舒爽。

好下贱的表情,可真的很爽。

他瘫倒在地上喘息,身t伤痕累累,还流着血,汗涔涔的。肌r0u线条更清晰了,青筋偾张。

y挺粗壮的x器突然被踩住,狠狠碾压。

一个声音说会碎掉的,另一个声音说再狠点,最终屈服于力量。

程见深猛地惊醒,身下的sh黏很熟悉。

他打开灯,掀开被子一看,烦躁地抓起了头发。

这是一个春梦,还被她踩s了。

他快疯了,竟然很想见她,哪怕只是说说话也好。他再一次从班级群里加她。

意料之中的没有通过,就算现在不是深夜,她也不会通过。他很清楚,也很苦恼,仿佛蚂蚁在挠,火在烧灼,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仅仅知道她的名字以及寥寥两个字的网名,他对她一无所知。

他毫无头绪地搜索她的名字以及网名,焦躁地点开一个个的听歌软件、社交平台,找不到关于她的任何信息。

像个谜,又像一个漩涡,无法自拔地下陷沉溺。

手背的痂痒得厉害,快要愈合了。

他控制不住地扣,指甲撬开边角,撕裂的痛感清晰蔓延,痂皮褪落下来。

再也好不了了。

不过,留一辈子也挺好,很深刻的印记,和她的名字一样……

这是想什么呢?

头发被他抓得乱糟糟的,他只得不断提醒自己——他绝对不可能喜欢上那个恶劣的坏nv人,也没有受nve倾向,统统都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b起他会喜欢她,他更相信她会魔法,或是蛊术。

他想,只要不理她,一定可以战胜她。不过,他高估自己了。

他越躲着,越受她的欺负。

桌上的纸巾几乎成了她的私人专属,书本试卷也被她随意翻阅,在上面gg画画,还在他的错题旁标了四个字——蠢钝如猪。她的笔没墨水了,随手拿过来他的笔用,那么娴熟,就是她的东西似的。

他急了,再也按捺不住了,“我加你,你怎么没通过?”

明明想骂她,可话到嘴边就变了。

赵津月专注地做着题,等算出了结果,她才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我跟你很熟吗?”

程见深又气又羞。

不熟吗?

明明了解他的一切,从家庭到身t。那些他不为人知的、私密的事物,她都清楚,就差脱光了给她看,可她根本不在意,还肆意践踏。

“赵津月,捉弄我很有意思吗?”

她翻了页习题册,轻飘飘地回了句,“嗯,挺有意思的。”

程见深更气了。

她根本没把他当人看,倒是应了他在三天前发的誓。

他一把夺走了她手中的笔,那是他的笔,他有权抢回来。

赵津月皱了下眉,她正沉浸在解题中,随便抓了一支新的笔继续算题。

程见深见她没搭理自己,心里更别扭了。

他推了她一下,扬声警告:“以后不许抢我的东西,你还要跟我道歉。”

晚自习很安静,他的声音x1引了其他同学的注意,这让他不由得摆起了天之骄子的架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他还是赫赫有名的大律师的儿子,可他的心却在突突地跳,急快剧烈,一时间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赵津月轻笑了下,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虽然不是亲父子,但也算是亲叔侄,血脉相连,骨子里就是下贱胚子。

她转过头看向他,神se淡漠,看不出情绪。

程见深绷紧了神经,心在狂跳,他强装镇定,“一定要道……”

啪!

巴掌声清脆响亮,不是做梦。

众人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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