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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自己结婚了,钟严还任重道远。
于清溏:“别沾沾自喜,你也不行。”
“怎么了?”
“哪有第一次约会,就带人来图书馆泡一天的。”
徐柏樟拉着他往楼下走,“我们应该干什么?”
于清溏扫向旁边的冰淇淋车,“或者,你该请我吃个香草巧克力球。”
“冰淇淋?”徐柏樟皱眉,“太凉。”
“说话不算数了?”
当年,为了聊天不露馅,于清溏会逛医大的论坛贴吧。医大出名的美食之一,是图书馆门口的脆皮甜筒。
家属院的杨奶奶在卖,纯牛奶製作,口味不多,良心实惠。
于清溏也没想到,这么多年还在卖。
徐柏樟握着冰淇淋球回来,“只有这一次。”
于清溏接下,舌头滚了一圈,“先吃了这次再说。”
两个人坐在河边,于清溏吃冰淇淋,徐柏樟看景,风刮起水纹。
徐柏樟说:“我记得,咱们当时就是这么约定的。”
去图书馆门口买甜筒,坐在河边乘凉看景。看到吃完两个球,把化在脆皮桶里的部分给徐柏樟消灭。
虽然是假的,但他那时当了真。
“之后呢?”于清溏握着即将吃完的巧克力球,“还做什么,当年我问,你不说。”
看你被风吹乱的发尾,看你睫毛下的小片阴影,看你转过头问自己刚才的问题,之后……
“吻你。”
夹腿
午后医大的主干路, 到处是游走的学生,随便一个眼神, 都能把他们收入眼底。
于清溏视线迂回过来,“好多人。”
徐柏樟起身,朝人多的地方去。
距离稍远,于清溏听不到交谈,几分钟后,徐柏樟拿了两张宣传单原路返回。
于清溏接下其中一张,是话剧社节目宣传单,在他的记忆里, 两个人并未聊过相关话题。
“要去看吗?”于清溏问。
徐柏樟不回,指他握着的冰淇淋,“吃完了?”
于清溏转了转脆筒, 又想起当年幼稚的暧昧,“算是吃完了吧。”
甜筒被夺走,他左边是河, 右边是人群。
于清溏低头看宣传单,左边的河风往身上吹, 右边被宣传单遮出自以为私密的世界。
“清溏,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