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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柏樟把他下巴勾过来,用嘴唇取代了伤痕。舌尖卷入口腔,试图夺取氧气。
湿吻融化了两个人,雾气腾腾的环境中,温度走高,热浪翻涌。
徐柏樟的吻总是很神奇,紧张、磕绊、生涩,像不懂规则的学徒,却有着独一无二的天赋,能带动情绪,催人上瘾。
吻得越深,就越觉得他身体里住着恶魔,心怀不轨、处心积虑,梦想着把他全部吞噬。
上瘾者从不畏惧危险,爱上恶魔是他的宿命。
于清溏气喘吁吁,舌头从他口腔里退出,趴在他胸口,“过分。”
一不小心,又成了这样。
徐柏樟低下来,咬他的肩膀,隻留浅浅的牙印。
他把手滑过来,剥开松紧带,“我帮你。”
“别在这里。”于清溏呼吸不稳,“弄脏了水,不太文明。”
徐柏樟从他的肩膀一路往上咬,咬到每一寸都能看到粉红才罢休,“我们去浴室。”
于清溏被咬得有点疼,又喜欢这种感觉,他勾住徐柏樟的脖子,指甲嵌紧皮肤里,“好。”
徐柏樟套上浴袍去做准备,于清溏还浸在池子里出不来。
水温太热,烧起来像即将喷发的火山。
徐柏樟放好水,把于清溏抱出温泉池,又抱进了浴缸。
水隻放了三分之一,温度比之前低。
徐柏樟站在外面,一隻手撑在浴缸边缘,“水凉不凉?”
于清溏的耐心早已耗尽,他勾住男人的肩膀,把人拽进来,吻上去,“徐医生,你好烦。”
肩头松垮垮挂着泡湿的浴袍,泳裤浮在浴缸。手能溅起水花,和声音一样,是伴奏曲。
“柏樟,慢点。”
“柏樟,柏樟……”
徐柏樟用吻夺走呼吸,手丝毫没有收力。
清水有了少许浑浊,于清溏软得像浮萍,轻得像朵云。
徐柏樟剥开他粘着汗和水的刘海,“好点没有?”
于清溏点头,视线划过徐柏樟穿着的泳裤。他绷住笑,形态还是惊到了他,“我也帮你。”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是徐柏樟的铃声。
他剥开于清溏的膝盖,“下次。”
浴室外传来徐柏樟讲电话的声音,于清溏平稳呼吸,脱掉湿淋淋的浴袍,把泳裤捞出来搭在浴缸边,到花洒下面衝干净身体。
又是下次。
这次要最快的下次。
几位医生都是大忙人,好不容易休个假,也没歇踏实,第一天下午还有视频会诊。
徐柏樟吃完午饭就走了,于清溏睡到自然醒,和余念约好去外面转转。
两个人没走远,在酒店后面看风景。
于清溏坐在凉亭边,余念蹦跶着满世界采野花。眼看着全是绿色草坪,却被他捧了一大束回来。
余念乖兮兮的,坐在他身边摆弄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