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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我手都举酸了。”于清溏摸了兜,“还有一颗,回家喂给你。”
徐柏樟:“怎么喂?”
“按你喜欢的方法喂。”
节目
法制生活录製的前一天, 临近午夜,书房亮着灯, 书桌边摆满剥掉的橙子皮。
徐柏樟敲门进来,“还不睡?”
于清溏揉揉眼睛,“明天节目录製。”
正常情况看来,于清溏已是晚间新闻的王牌主播,没必要为周播节目煞费苦心,他几乎把所有精力都花费在这里。
于清溏塞进嘴里的橙子被徐柏樟取出,“不能再吃了,胃会受不了。”
在养生方面, 于清溏争不过他。
徐柏樟收拾干净橙子皮,“明天录播,今天更要早睡。”
“睡不着, 总觉得没准备好,又没有修改方向。”
徐柏樟站在身后帮他捏肩膀,“这不是你的风格。”
于清溏抓住徐柏樟的手, 用脸在他手背上蹭,像个求抚摸的猫科动物, “我心里很乱,躺下也睡不着, 总胡思乱想, 睡着了也要做噩梦。”
“不喜欢躺就不躺。”徐柏樟勾着指尖,去滑于清溏的下颌,“闭上眼,放松大脑。我帮你按一按。”
书房里放着舒缓的钢琴曲, 于清溏双眼紧闭,沉浸在徐柏樟塑造的舒适环境里。穴位酸酸涨涨, 又变得舒缓放松,他很快进入睡眠状态。
钢琴曲循环了三遍,徐柏樟托着于清溏的脑袋,把人抱回房间。
结婚四个多月,这是他第一次踏进于清溏的卧室。房如其人,干净整齐,浅色系床单,找不到褶皱。
徐柏樟转眸,发现了摆着物品的床头。
用草杆编织的兔子和蝴蝶,像精心布置的装饰品,手镯专门收在透明的防尘盒子中。
徐柏樟把人放进被子里,关了灯,半跪在床边。犹豫再三,他托住于清溏的手,摸了摸婚戒,细细密密地吻。
在此之前,徐柏樟根本不敢奢望这些。做梦都不敢想的事,真实发生了。
他剥开于清溏的无名指,轻轻含进口中。舌尖包裹住指腹,小心翼翼舔弄;牙齿压在上面,似有似无擦磨。
理智不该如此,情绪无法自控。
贪得无厌是自私阴暗的人心,他不甘于此,想要得更多。想得到他、占有他,融进他的身体里,永永远远隻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