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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应该看到了官方的宣传公告,想确定他是否真的出席漫展。
柳思妍:“念酱?d站遮小鹿头跳宅舞那个?”
“对。”于清溏说:“他也在阳城,是漫展的嘉宾。”
柳思妍:“那小孩在宅舞区挺火的吧,好像人气第一?”
于清溏:“嗯。”
柳思妍偶尔刷到过念酱的直播,“跳得不赖,看着是真可爱,混在擦边跳舞的主播里是股清流。”
柳思妍又说:“他有十六吗?感觉就是个小孩。”
“十八岁了,专业学舞蹈的。”
“看着真不像。”柳思妍说:“上次你俩连线直播他挺激动的,不会是你粉丝吧?”
于清溏按掉手机,似笑非笑,“谁知道呢。”
省院中医科门诊三室。
广播念了最后一位患者的名字。
门从外面推开,老人在中年男人的搀扶下走进,“徐大夫,我来了。”
徐柏樟点头,“最近感觉怎么样?”
老人是徐柏樟的长期患者,彼此非常熟络,“挺好的,天儿转凉了,我这膝盖还是热乎乎的,往年早早就穿上棉裤,今年毛裤都没套呢。”
“该注意也要注意,下周降温,出门加个保暖。”徐柏樟帮老人把脉,“针灸继续做,不要停。”
“诶,知道了。”老人的脸上笑出褶,“指定听您的。”
徐柏樟:“这次给您添几味药,把睡眠改善改善。”
“诶,行。”老人接下就诊卡,把身后的中年男人拽过来,“徐大夫,您方便的话,能不能给我儿子瞧瞧?他前几天喝了酒,回来老是按肚子,吃不下睡不着的,我实在是着急。”
徐柏樟连个眼神都没给,把一次手套拆掉,又换了个新的才对旁听的规培生说:“去扶这位阿姨拿药。”
“好的,徐主任。”李泗合上笔记本,“阿姨,走吧。”
走到门口,老人扶着门框嘱咐儿子,“小峰啊,有什么情况都跟徐大夫说,可不兴忍着。徐大夫厉害着呢,准给你治好了。”
问诊室关了门,男人站在门内。
徐柏樟拔开签字笔,边写边说:“坐。”
廖文峰全身仿佛插满尖针,根本坐不下,“你早知道她是我妈。”
徐柏樟:“老人喜欢聊家常,我没理由封住她的嘴。”
有一个从底层出来,一步步成为电视台台长的儿子,必然是母亲的骄傲,逢人都要讲,而性格随和的医生很容易成为倾听对象。
“但你还是治好了她的病。”
廖文峰的母亲有非常严重的风湿,多年求医问药终不见好,严重到疼痛难忍、无法下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