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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烫手的山芋,犹豫了一会儿,于清溏把它留在了这里。
回程路上,于清溏隻开了半个多小时的车,剩下的都是徐柏樟开。
车停在家门口,徐柏樟慢慢按掉于清溏的安全带,见人睡得香,他没忍心叫起来。
熟睡的人呼吸轻微起伏,腕上还戴着那枚手环,腿间摆着编织物。
徐柏樟小心捏开指尖,牵手的时候就摸到了,这里有他咬破后生成的痂,很小一块,不规则形状。
徐柏樟偷偷地捻,生怕被发现。
孩子的玩闹声透过玻璃窗,于清溏伸了个拦腰,身上有徐柏樟的外套,“到了?”
徐柏樟把眼睛从他身上收走,“嗯。”
窗外是自家单元门,太阳都要落山了,“怎么没叫我?”
“看你睡得香。”
于清溏拢住腿上的编织物,半开玩笑的口气,“我以为你会把我抱回去。”
徐柏樟心口长了指头上的痂,疙疙瘩瘩的,每一个痂上都刻着两个后悔。
“下次抱。”
于清溏拉开门,声音轻飘飘的,像云握不住,“想得美,不给抱。”
从玉龙村回来,于清溏第一时间向台里递交了采访申请。
媒体获得嫌疑人的探视权比大众简单,但也要提前递交申请书,经电视台、看守所同意,下达采访函,批准后方可探视。
当天下班,于清溏来到廖文峰办公室,“台长,您找我。”
廖文峰放下签字笔,“你递交的申请看守所给答覆了,予以批准,但要确定你提供视频的真实性。”
徐昊涉及的案件不仅入室盗窃,除他以外的在逃嫌疑犯均背负重案,不仅警方重视,各台也想拿到一手消息。
据说某地方电台为获得采访权,不惜用假视频蒙混。所有人心知肚明,徐昊奶奶的录像,也许是案子进展的关键点。
于清溏完全理解,“没问题,现在就可以发过去。”
廖文峰:“他们想当面看。”
于清溏确认时间,“明天送过去可以吗?我亲自送。”
“不用,我帮你约好了,餐桌上见。”
于清溏犹豫,“今天吗?”
廖文峰调整领带,“有事?”
“没事,在哪家饭店?我现在过去。”
“我陪你去。”廖文峰起身,披上大衣,“看守所的姜科长对咱们台很照顾,正好有机会,我得当面感谢。”
“辛苦您了。”于清溏掏出手机,“具体地址在哪,我定一下位。”
廖文峰:“我捎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