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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做我该做的事”

 

“不了。”我说。

他啜饮了一口,接着开口说话(我真希望他多闭会嘴!):

“虽然我本来就觉得你这是在做无用功,不过,你迟缓到这种地步,还是大大出乎我的预料。”

他这么说,让我本就沮丧的心情雪上加霜。可另一方面,被他这么蔑视,又让我有点逆反心理——说来说去就是要劝我学打架不如给你操是吧?那我还非就不……

“你想过是为什么吗?”他问。

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我问。

又是他标志性地轻蔑的冷笑。瓦大公不回答我,我只好开始努力自己思考……然而,思考是需要一些原始素材和线索的,我什么记忆都没有,对异世界了解有限,我再思考,也思考不出什么新东西……

我沉默了这么一小会后,瓦大公屈尊开口了:“魔族有记载的失忆的案例,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经年累月学习的战斗机巧也不会忘——身体不会忘。陛下,可你却不是。我本来以为是躺了十年的缘故,身体变钝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你被清空了,一切记忆、知识、经验、感情——”

不,感情没有。

我想起那最鲜明的感情的烙印——第一次见到利诺时夺眶而出的眼泪——

我立刻意识到,我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瓦尔达里亚,这无疑会激怒他。

我听他继续说下去:“不熟悉你的人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原来的那个魔王,他们觉得你或许是维洛的阴谋,一个赝品。你那些近臣则不会有这种怀疑,他们觉得你看起来无疑像‘她’。而我比他们知道的更多——你看起来不只是像‘她’,你看起来像是刚出生时的‘她’,甚至是出生前的‘她’。”

他的话,让我好震惊,好难理解。我坐起来,看向他。他倚在桌子边,笑着看着我,又啜饮了一口酒。

“什么叫,出生前?”我问。

“字面意思。”他回答,接着继续问我:“你这些天是真的一点记忆也没有恢复吗?”

他是真的很努力地想恢复我的记忆,要那个和他共度过漫长岁月的姊妹回来,可是所有努力都是徒劳。

我感到心里有种酸涩的感觉,酸涩之后,我是惶惶不安。

“……要是我真的永远恢复不了,你会怎么做?”我问。

“永远不要问我这种问题——就算我回答了,你也不会相信。这样很无聊,是在浪费时间。”他说。不过他啜饮了一口酒,又笑起来。

“我只回答一次,陛下,听好了,”他说,“我永远做我该做的事。”

“什么是你该做的事?”我问。在我把话问出来的时候,我感到心里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这问题多蠢,他该做的事还能是什么?显而易见嘛——剔除不合格的旧魔王,让真魔的眷宠落在他身上。

我看见瓦尔达里亚把酒杯放下,向我走来。随着他逼近,我身上他的魔力凝成的魔甲化开,被他收回。我变得赤裸,皮肤直接贴上毛茸茸的地毯。

我不自觉蜷起了腿,紧接着立刻意识到这没用。很快,我就会被他展开,被他贯穿,被他以任何他想要的方式操。

瓦尔达里亚看我这副模样,轻轻笑了一声。

他半跪下来,就像在珊索丝第一次见面,我迎接他时他做的那样——一个臣服的姿势。他抓住我的手,牵到他唇边。他低头吻了一下我的手背。

“做‘皇后’,”他抬起头对我说,“保护‘国王’,吃掉‘白后’,吃掉‘白王’——征服人间界,把胜利带给你,把你想要的一切带给你,陛下。”

然后他欺身压上来,从臣服变成了进攻。他顶开我的腿,扣着我的手腕,捏着我的下巴。

“只要你……”他猩红的双瞳一眨不眨地注视我。

我看着这双眼睛,感到他想说的是:爱。他想要我爱他。

然而他最终说的是:

“忍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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