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狂哮
被桶爆眼睛的地龙发出可怕的怒哮,朝狼爪刚拔出来正要落地的风信子呼地一声来一记雷厉风行的尾巴!
这时一个黑影旋风般的扑过来,狠狠撞上地龙,树g粗的尾巴顿时歪了个方向,打在风信子旁边的地上,瞬间尘雪爆扬,地面顿时凹了个大窟窿。
「绕过来!」锦跃朝风信子大吼,惊险万分一个跳跃避开了另一条地龙的攻击。地龙似乎全都出来了,大地震鸣,雪土狂澜,怒吼彼落,接连遁地又破土的似乎打算把地面全都翻倒搅烂!
三匹狼奋力使出浑身解数左闪右躲,冲破地龙渐趋包围的形式,然後往前爆冲!
在大前方的黎明和北辰,远远望着前方排山倒地的骇人景象正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往这里袭来,都忍不住捏把冷汗。
而远在了望台上的伊菲森发出一声狼号然便一跃而下,以闪电的速度冲过来准备一起被法阵传送。
听到狼王号令的黎明立刻一手掐诀一手挥动法杖,火速开启空间移转的阵法,金se的符文图阵唰然怒展,只等地龙踏进法阵!
跑在最前锋的风信子已进到法阵范围被转移,只差後面的地龙和锦悦锦耀,还有快抵达的狼王!
就是现在!
驾着龙马驹奔在众地龙最外缘萨拉利,事不疑迟的拉弓搭箭,眼神凌厉的瞄准追在锦悦後头最近的那只地龙,无声的s出一枝无形的法箭!
「轰!」
脑袋中箭的地龙顿时发狂,巨大的头颅猛一甩的撞到另一只地龙,扫过去的尾巴不偏不倚的重重击在锦耀身上,空中煞时划过一道黑se的线!
「锦耀!」黎明、小九和北辰惊吼起来。眼见地龙张开血盆大嘴往刚站起来的锦耀发动攻击,原本快进到法阵的锦悦来个大回转,反方向冲往正在闪躲攻击的锦耀,火地张开狼嘴——
「不准!」
另一头正飞奔过来的伊菲森大吼道。
横天盖地的熊熊炽火海啸般霎时吞噬布掉法阵的大地,巨大的地龙在火海中疯狂乱舞,但畏火的地龙不但没被烧退,三条地龙反而从火海中猛然窜出,遁地而走的瞬间也被转移出去!
完了!
大惊失se的黎明这时想要重新布阵早已来不及,抵达的伊菲森咆哮纵身跃进被火海烧曲的法阵中!
「呼!」
已被法阵传送到永夜碑的风信子,远远望向刚到没多久的锦辉等族狼和维雅纳的士兵,放慢了速度,直到跟大夥会合才又化作人形。这时被地龙重击过的腰腹,开始在神经较为松卸後,便剧疼起来。
「其他狼和地龙呢?」锦辉把疼到脸se发白喘着粗气的风信子扶到岩石上坐着,彩月和白桂则焦急的把他的腰带扯开查看伤势。
「後面。」风信子忍着剧疼说,头一仰,大口大口喘气。
「歇着。」
锦辉简洁吩咐完,便转头肃问令风影:「是计画有变还是意外生变?」
「没接到其他指令消息,但照理说他们连带地龙这时候早该跟着被传送过来。你抵达法阵前可有什麽异样?」
令风影大皱紧眉头沉声向风信子问。其他人也紧张起来。
「我们……被……地龙……追……」正被处理外伤的风信子咬紧牙根答道。
正当锦辉要派出传信鸟时,一旁顿时金光乍现。
「因地龙攻击所以喷了狼火,法阵被烧改变传送地点,现在王上他们和地龙在白锡欧市!」
黎明有些颤抖的声音俐落叙述完毕,众人一听惊为失se!
白锡欧市是维雅纳边境的大城镇,妖口稠密商业繁荣,也是维雅纳的窥探天机?」
黎明不解的问,一生登峰造极的风云人物,即便这背後是如此之多的牺牲、痛苦和坎坷换来,下辈子也想过得也应是平静自在的人生,怎麽又会想投入俗世的纷争?
「这真是个好问题。我之前也想过,若依天意,我早该si去,为何还能被续命?
就像当初,我前妻有孕时却在攻城战中被掳去做人质,我前去迎救时却要临盆了,但那时混战中我只能保下一人,不得不把刚出世的nv儿的命,过给她。她也记恨了我一辈子,我们的婚姻从那时候就出现第二道裂痕。
当然,这不该是她後来在我出使别国不在家时,出轨一个贵族有婚之夫的藉口。」
黎明深深x1一口气,这样的故事即便在湘家授人托案的众多案件里,也少有这般惨烈曲折的。
离天和洋绣,一个是出身农家甲级贫户的学院才子,一个是皇亲贵nv,其母亲是当朝君王的姐姐,下嫁给有战功的伯爵。相识相恋在皇g0ng的宴会上,後来洋绣和家里断绝私奔去找离天,本应是冲破阶级且真ai结合的美好故事。
但世态让人心渐为无情,或是说人x在剥离包装後,慢慢暴露的真实面让世间炎凉。
史书不冷不热的也记载了後续的故事,帝国在改朝换代之际,洋绣的母亲病逝,其父亲联合儿子和其余王室反叛,最後兵败被处si。本来罪不波及离天和洋绣,但拗不过妻子的哀求,离天冒着逆鳞的风险求情,可岳父和大舅子还是被处极刑。
家族一夕间si亡,且未得好si,这样的悲剧让人不剧烈改变都不可能,就跟当初突然变成孤家寡人的锦辉一样。
黎明陷入沉默,方才的不耐烦和怒气早就消失了。
「所以我想,如果人在既定的命数下,还有自由选择和创造的机会与空间,那何不放手一搏?你不也是吗?」
离天平静却有力的继续说着,黎明定定的看向他,只见离天起身,结了个印,一个两尺高的黑洞凭空出现,接着朝那黑洞摊手道:
「带着凤凰回去你原本的时空吧!这儿的乱世不需要再多一个背负天命的人搅和了。
而且,其实不论你去哪里,宿命大致上不会改变。」
这话还没听完,一gu说不上来的怒气直冲的黎明全身血ye又开始沸腾。
「我看你这前辈,也是聪明可怜却也糊涂又自大一世。
年轻时想兼济天下,追逐梦想,却一路被现实b得沉浮宦海,家破妻离,师si友亡,本来上天在你人生最後一刻,还你功成身退,寿终正寝。
可你却偏要窥探天机且改变世道的走向。我承认我在逃避家族的束缚和宿命,也从未有济世的伟大理想,行医救人也只是对自己的杀业良心不安罢了!
但起码我不会骄傲自大的阻碍和指点其他人,还装作一副高大上的样子!醒醒吧离天!你命早就该绝了!都过气多久了,这里早就不是你的场子了!」
离天眯起眼,神se锋利如刃的狠狠刺向黎明,然後冷笑起来,脸上的细纹和手上的疤痕消失了,胡渣也消退了,褐发间的灰丝也没了。
他凭空变出一个发圈潇洒的将变长的头发往後紮了个马尾,一边扣上红se的耳坠,一边用不再低沉的声音边道:
「我也不否认你说的,也大方承认我就是想任x自我一次。既然你大小姐不肯走,那就不要怪我接下来不怜香惜玉。」
瞧着黎明握紧破邪金剑,满面怒容且杀气冲天,变回年轻样貌的离天,挑衅轻浮的笑嘻嘻道:
「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办法杀了我,然後回去过你可笑的三角恋情劫,ga0不好真能重演一次温德尔和高yan大帝的加强版童话故事哩!」
黎明怒吼一声,飞身一剑直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