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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节

 

因为心里装着陇南王是死是活之谜,他对别人的闲事有些提不起兴趣。

“咳咳。”虞素环咳嗽了两声。

傅希言忙冲进去,虞素环正靠坐在床上,见到他进来,柔声道:“是你把张将军请来的。”

傅希言说:“他很关心你。”

“所以才一直回避问题。”虞素环垂下眼睑,“其实这么多年,他没有来找我,我就该知道答案了,只是不死心。如今,也该死心了。”

傅希言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劝慰的话。张祖瑞今天的态度,其实可以从很多个角度解释,但真相如何,也只有张祖瑞自己知道。

姜休熬药回来,傅希言和裴元瑾便从房间里出来,一路走到无人处。

傅希言说:“我的看法和虞姑姑相反。若陇南王真的死了,事情早晚藏不住,张将军反倒不必纠结。我觉得陇南王可能还活着,只是,不好见人。”

裴元瑾没说话,但点了点头,显然认同他的看法。

“毁容了?残疾了?还是……”傅希言想起张祖瑞口中的那场大战,低声道,“被制成傀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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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被囚禁了。”裴元瑾又提出一种可能。

“难道是温鸿轩?”傅希言皱着眉头, 也不是不可能。根据张酬和战辅司对峙的场面,可推测榆京城内部已是暗潮汹涌,两位王爷的手下都不是省油的灯。或许忘苦让他将香囊转交给虞素环, 是借着陇南王的面子向储仙宫求助——有虞素环的面子在,有些话不用求出口, 就能达到效果, 看他们现在人不就已经在城里面了吗?

傅希言想起虞素环刚才的样子, 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要尽快查明真相。”

裴元瑾一向直来直去:“问张祖瑞。”

“也不是不行……”傅希言迟疑了下, 面色很快一凛, “不行!”他反手就想给自己一个巴掌,被裴元瑾抓住了手。

看着裴元瑾疑惑的眼神,傅希言苦笑道:“我没疯。我只是突然想起摄魂术,可以读取人的记忆。”所以刚刚有一刹那的心动。

裴元瑾蹙眉:“你学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瞄了一眼, 大概知道怎么做。”傅希言说话声音越来越低, 脑袋也渐渐沉下去,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放心,我不会学的。”

裴元瑾慢慢松开他的手:“堕入魔道也只需要一个念头。”

傅希言用力地点点头。

他清楚自己的内心,对力量是有所追求的, 不然也不会积极修炼武功,等不能产生真气的问题解决后又那么欣喜若狂。

但他也深深地清楚,控制力量与被力量控制的区别, 如果在追求更高层次的路途上迷失自我,那么, 即便有一日他无敌于天下, 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至少现在的他绝对不能接受那个未来的自己。刚刚那一巴掌, 是他对自己的提醒, 也是对欲望的警惕。

傅希言看了看四周环境, 因为虞素环身份特殊,张夫人也没叫丫鬟过来伺候,故而院子里静悄悄的,张家三口越走越远,除了房间里的虞素环和姜休,附近已经没有其他人。

他冷静地想了想道:“本以为忘苦会在榆京敲锣打鼓地迎接我们,来之前也没做什么功课,以至于现在两眼一抹黑,我看我们还是得先搜集信息。陇南王如果真的活着,一定会有蛛丝马迹露出来,张将军不说,温盟主或许知道。”

都说最了解自己的人不一定是朋友,更可能是敌人。像张祖瑞和温鸿轩这种亦敌亦友的关系,必然将对方老底都摸透了。

裴元瑾点头:“我去找温鸿轩。”

傅希言也没有和他抢:“我留在张家,看有没有信件信物密室什么的,说不定张将军不放心将人藏得太远,就藏在家里呢。”

他受够了电视剧里男女主一墙之隔搞得跟天涯海角似的,要是陇南王真活着,在榆京,他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月黑风高夜,偷鸡摸狗时。

等裴元瑾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尽头,傅希言才收回目光,朝着张家人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三人前面讲了什么,傅希言并没有听见,只看到张夫人半道就折回来了,想来是不放心虞素环,傅希言跟着张家父子进了一个大院子,院子里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护院分布各处,警卫森严。

傅希言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悄悄地摸到他们所在的房间上方。

此时,张祖瑞和张酬已经说完了前情提要,直接开吵。

“此事你不要再插手,那什么书生,士兵家眷,都不要再见。”张祖瑞一挥手,表示话题到此为止。

张酬梗着脖子道:“被抓走的士兵都是我们的部下,他们为我们冲锋陷阵上战场,难道我们在他们被

抓之后装聋作哑当没事人吗?要是这样,以后谁还敢相信我们张家!”

张祖瑞斥道:“匹夫之见!战辅司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你听一家之言,便挑拨为父与温大人的关系,若非我亲儿,我早已拿下你亲自送往战辅司审问了!”

张酬道:“这话也就骗骗你自己了。温鸿轩为了把你赶出榆京,不惜放了十万大军在北周门口,他的心思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我听说今日下午他又催促你出征,苦叔叔还没回来,你再走,这榆京就是温家的天下了!”

张祖瑞黑着脸道:“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还用教吗?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张酬愤怒道,“当年要不是你和苦叔叔将他带到北地,他早就成孤魂野鬼了,你们好心让权给他,他现在却鸠占鹊巢,简直忘恩负义!”

“住口!”

张祖瑞突然走到门边,离开书房门,见护院和仆役都不在附近,才稍稍缓和了面容,随即合拢门,转身对张酬说:“这等扰乱军心之言切不可再说!”

张酬不服气道:“战辅司抓卫士不就是为了扰乱军心吗?”好在他熊归熊,也知道父亲刚刚动了震怒,说这句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

张祖瑞头疼道:“事情不似你想得这么简单。”

“有多难?你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你看看其他将军的儿子,哪个不是早早地入伍,哪怕不打仗,至少也在军中领了差事,哪像我,多大了,还在街上瞎晃悠,被人叫‘张少爷’。”张酬越想越委屈,“若说我本领不济,我也认了,可你看那个姓马的,连我两招都接不住,今年也当了个副统领!”

“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张祖瑞见他两眼通红地站在原地,满脸的倔强,知道今日不将话说清楚,他是绝不肯歇的,便道,“北地与北周必有一战,我身为大将军责无旁贷,这是身不由己的事。你若从军,那我们整个张家都不由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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