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正在接司机从车里递出来的喜糖礼盒,这些是给民政局工作人员准备的。
谢玦闻言转身,手里拎着礼盒,一贯冷锐的唇角沾着松弛的笑意。
阮时乐忽然就不想问了。
他打断了谢玦微张的唇角,“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有的东西越想越沉重,贪得无厌,无底洞。
喜欢我吗?喜欢。
喜欢我的话,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他,是为什么喜欢我,是因为我的脸喜欢的吗……
这种繁琐杂乱的思绪,显然不适合他的。
他只要坚定宗旨,走肾不走心,那就一身轻。
他有预感,心底那层朦胧模糊的窗户纸一捅破,将是洪流溃提,淹没他,他也找不到任何出路,即使他有翅膀也会被腐蚀,沉入无底洞,无法收场的局面。
阮时乐难得心事重重的,阳光下的睫毛落着阴翳,粉扑扑的脸颊有几分拧巴的委屈。
谢玦见状,将礼盒放地上,摸摸他脑袋,双手扶着他肩膀,让阮时乐抬头看着他眼睛,很认真道,“喜欢你笨的可爱,喜欢你像个暴躁的小太阳,喜欢你……”
忽的,周围匆匆脚步声停了,有人在录像,有人在起哄。
还有一青年,看着阮时乐一脸羡慕,拉着身边男朋友的手,“你看看别人家男朋友。”
阮时乐羞地脸臊,谢玦还严肃道,“我给你的都是毫无杂质的甜,你要是觉得苦,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自己偷偷瞎想。”
阮时乐哪里想到谢玦一脸正经的说这么肉麻的话。
连忙用手堵住那令他难为情的嘴巴,“知道了知道了,我们进去吧。”
谢玦亲了亲手心,阮时乐臊着瞪他一眼,飞快撤回了手,谢玦嘴角弯弯,牵着他吻过的手心进了民政局。
他们一进去,就吸引了大厅里的视线,这么高颜值的确实罕见,更少见的还是一对夫夫。
虽然同性合法了,但很多碍于世俗压力,选择娶妻生子过一生。
谢玦看着阮时乐手里的身份证和户口本,身份证照片上的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只是神情判若两人,那个“他”眼神破坏了五官的美,一种肉眼可见的愚蠢算计。
证件签发日期都是三年前。
谢玦不动神色盯着阮时乐的侧脸,阮时乐正看着前面拍证件照的夫夫,注意着摄影师的嘴里要求,突然被揽腰,有些疑惑的回头望着谢玦。
谢玦道,“等会儿重新补办个身份证。”
“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