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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奖励

 

早上钟烬下楼后,看到对面空着的位置面不改色的,“晚些时候叫他起来吃点东西吧。”

陈伯乐了,“小与半个小时前就出门了,让人做了好几道菜,说是要送去医院,应该是去送给哥哥了吧,听说这两日医院忙得很,今日才好一点。”

钟烬听完只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而时与此时正绕路去一家甜品店,打算买一些时桁爱吃的小蛋糕。

甜品店刚好经过谢临远的舞蹈工作室,他看了一眼有些诧异,“唔怎么关门了啊?”

司机看了一眼,认真解释,“听说是有个小孩受伤了,闭店整顿了。”

时与吃惊,“真的呀?严重吗?”

“不严重,只是擦伤,只是那家人又是投诉又是曝光的,不关门也开不长久了。”

时与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下了车买了甜品直奔了医院。

时桁此时刚下了手术台,在休息室休息,看到他进门笑了,“好像胖了?”

时与连忙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去照镜子,“真的胖了?我怎么没感觉啊。”

时桁自顾自打开飘着香气的饭盒,一边小口吃,一边哄他,“这不是证明你过得开心吗?有什么不好?”

时与坐到了桌前撑着下巴看他吃饭,“你一会儿回家吗?你都有黑眼圈了。”

“要查个房才能走,明天可以休息一天。”

“唔那就好那就好。”

时与眼珠子转了转,打开水果盒子拿了块西瓜啃,一边不经意间问了句,“你最近一直都在医院吗?”

“不是啊,没有特殊情况晚上还是回家的。”

时与:“”

“我是问你最近有没有出去玩儿。”

时桁皱眉,“忙死了,去哪玩儿?”

“那那秦怀月呢?”

“他不是在美国吗?你怎么突然开始关心他了?”时桁纳闷,“你之前不是不太喜欢他吗?”

时与笑了,果然秦怀月那个王八犊子就是个王八!!!

“你别吃了,先去查房,查完了我送你回家好了。”

时桁被迫放下了筷子,起身去查房了。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往医院外走,只是刚刚走到停车场就看到了还在美国的人。

时桁一愣,“怀月?”

秦怀月怀里抱着一束花朝着时桁走了过去,时与抱胸站在一旁眯了眯眼。

时桁接过花眼里都是疑惑,“不是说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吗?”

“事情忙完了,就提早回来了,好久不见,要一起吃午饭吗?”

时与看着秦怀月一脸的温柔都要看吐了,笑了笑终于打断了他的话,“呦,秦先生今天才回来的吗?急匆匆赶来看哥哥啊?”

秦怀月其实之前对时与不太熟悉,只记得时桁这个弟弟不太喜欢他的样子,现下看过来陡然间认出来了在钟家的宴会上这位似乎坐在了钟烬身旁?

再联想到那个关于钟烬结婚了的传闻,登时串了起来。

“前几日就回来了,处理了些事情,今天便来看看时桁。”

“哦~这样啊?你要处理的事情就是去接近那个应辰?我看你那天给人嘘寒问暖,恨不得帮他上厕所的样子,我以为你们两个结婚了呢?”时与越说火越大,伸手拿过时桁手里的花就扔回了秦怀月身上,“你去国外学了什么?脚踏两条船?”

秦怀月有些难堪地抱着花束连忙解释,“你可能看错了,我只是出于礼貌照顾他而已。”

时桁听得云里雾里的,此时勉强理清了思路,皱眉看向时与,“应辰是谁?”

“城建局的什么小儿子。”

时桁聪明得很,瞬间明白了。

秦怀月一急,上前想抓时桁的手腕,“不是他说的那个样子,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好不好?”

时与抬脚踢了过去,这一脚准的要命,正中秦怀月的手腕。

“嘶”秦怀月强忍着没还手,面上带着怒气看向时与,“我看在钟烬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我和时桁的事情不需要你掺和吧?”

时桁皱眉,“你想多了,他说什么我都信。”

钟烬给的司机看到时与在动手,连忙跑了过来,站在了他身后,一副随时准备揍人的样子。

时与理直气壮地嘲讽人,“你看在钟烬的面子上?那我需要看在应辰的面子上不揍你吗?可惜了,钟烬的面子比较大。”

“你”

时与持续嘲讽,“你都看上人家有权有势了,还来这干嘛?来这演深情呢?我可没有钱打赏,别演了。”

“我没跟他在一起,只是他对我有意,那日是出于礼貌照顾他而已”

时桁终于开口了,“等一下,我们又没有在一起,你跟谁有点什么都没关系,以后也不用再来找我了。”

时与翻了个白眼,抓着时桁的手腕就要走,秦怀月情急之下握住了时桁的肩膀。

下一秒,“嘎巴”一声,似乎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响了起来。

秦怀月闷哼一声,右手有些无力的耷拉在了身体一侧。

时与揉了揉手指,“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呢?哥哥都说让你离他远一点了,这下好了,你快点去上楼让人帮你接骨吧。”

秦怀月脸上都有了细汗,满眼的愤怒,还不忘放狠话,“不要以为有了钟烬你就能”

时与原本淡定地听他无能狂怒,但一阵刹车声响起,他看过去时,钟烬正下了车,迈着悠闲的步子往这边走,但不意外的,秦怀月看到他的时候已经偃旗息鼓了。

钟烬虽没看到前面发生的事,但扫了一眼明白了,单手插兜站在了时与身侧,面上没什么情绪,声音也淡淡的,“秦少爷似乎受伤了?需要帮忙吗?”

钟烬说的话挺客气,但说完纹丝未动,只静静地望着人。

秦怀月看到他有些暗沉的眼神已经领悟了,咬牙道:“不用了,我刚要去医院。”

钟烬点了点头,扫了时与一眼抬腿往车那边走了。

时与连忙跟了上去。

他犹豫了一下没上钟烬的车,跟时桁坐上了自己的车。

时桁坐在车上看他,“所以你今天来是因为看到了秦怀月?”

时与咧着嘴露出了一个笑容,“嘿嘿,我就是怕你不知道,所以先来问问,我怕我错怪好人。”

时桁看向窗外,“下次可以直接跟我说,我又不是不会信你,还有,你是对在医院动手情有独钟吗?”

时与抠了下手指,忽略了后半句,咽了下口水才道:“哥哥,我一直也没明白,你是怎么因为秦怀月捡到了你的实验资料,你就喜欢他的?这个里面他的魅力体现在哪里?”

时桁白了他一眼没再理他。

时与瘪了瘪嘴,低头给钟烬发消息。

送完人,时与才上了钟烬的车。

“手法不错。”

时与瞬间开心了,开始嘚瑟,“那当然了,好歹我也学了五六年的医啊,一般的alpha不是我的对手。”

钟烬垂眸给建议,“但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别人动手,不是给了你司机?”

“那不行,我得自己动手才能解气。”时与气鼓鼓,“那个王八犊子居然还敢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去找哥哥,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我要揍得他三天下不了床。”

“不错,挺有志气。”钟烬的指尖动了动,“你有没有发现你在讨伐秦怀月的时候,周围是有人的?”

“什么意思?”时与一怔。

“你想让时桁在医院出名?”

时与连忙摇头,“当然不是,我记得没什么人吧”

“医院里最不缺的是什么?”

时与脸都垮了,“人”

“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

钟烬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但却多了让人安心的魔力。

时与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扑过去抱住了钟烬在人身上蹭了蹭,“谢谢你。”

钟烬看着他毛茸茸的发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时与起身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你今天怎么来医院了啊?”

“恰好路过。”

“唔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陈伯说的。”钟烬看向窗外,“等一下要去哪?”

时与想了想,“唔不知道啊,不然回家好了。你去哪里啊?”

“公司。”

时与想了想,“那我能去你的公司玩儿吗?”

钟烬丝毫没犹豫,“可以。”

“嘿嘿,那你比爸爸好一点,我不就在医院打不是,额这是到哪里了?”时与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转移话题,但转移得实在生硬。

“在医院打谁了?”钟烬没打算放过去,眼里带着调侃看向时与。

时与顾左右而言他,“没没有,你要不要吃小蛋糕啊?哥哥爱吃的那家很好吃。”

钟烬弯了弯唇角,“我问一下岳父大人?”

时与脸一僵,“你怎么”

半晌,时与哼哼唧唧开口,“就过年的时候,有个人喝醉了摔倒了来医院,我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好几次手往我身上蹭。”

钟烬原本随意地在腿上点的指尖顿了下。

“我很生气,他并没有醉到神志不清,所以”时与咽了下口水,“所以我出了诊室,换了自己的衣服,又跑回去,揍了他一顿。”

“爸爸知道我没有做错,但是因为医患关系本来就比较敏感,所以他让我先不要去医院了。”

钟烬看他垂着头气压有些低的样子,抬手在他头上摸了摸,“干得不错。”

时与瞬间抬头,眼睛里都是兴奋,“真的呀?”

钟烬失笑,伸手从一侧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银色的东西便往他手上套了过去。

“我们结婚太仓促,定做的戒指现在才做好,正好当做奖励了。”钟烬帮他把戒指戴好,继续道:“等到婚礼的时候,再换一个。”

时与有些懵,抬手自己看了看,银色的戒指虽然看起来简单,但细看都是些小心思,嵌进去的钻石,还有两个人的名字,他眨了眨眼看向了钟烬的手,“你的呢?”

他不等钟烬回答,就伸手往人口袋里掏,摸到一个微凉的东西拿出来便往钟烬手上戴。

钟烬任由他摆弄自己,眼底都是纵容。

时与给人戴好了,才两指捏着戒指转了转,“你怎么知道尺寸的啊?”

钟烬挑眉,“不是牵过手了?”

时与皱着眉看他,“你就摸一下就知道尺寸了?你之前摸过多少人才能这么厉害啊?”

钟烬:“”

“有没有可能,是我聪明一些?”

时与眨了眨眼,“是吗?好吧。”

于是去钟烬公司的路上,时与只顾着低头看漂亮的戒指了,还抓着钟烬的手拍了张照片。

到了公司,经过办公大楼时,时与瞬间震惊了,连忙抓住了钟烬的手臂晃了晃,“钟烬,这算不算夫妻共同财产啊?”

钟烬:“算。”

“那我也算是个大富豪了?”时与眼睛亮晶晶,一拍车窗就下了决定,“那我要再开一个酒馆。”

钟烬没搞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你要给你的资产添砖加瓦?”

时与摇头,一脸的得意,“不不不,我本来害怕把我的钱赔光了破产,现在不怕了。”

钟烬:“”

“真是好脑子。”

时与权当他在夸自己,“那当然了。”

上了楼,时与看钟烬开始工作,自己跑出去玩了,再回来时抱了一堆的零食,风风火火闯进了钟烬的办公室。

“钟烬,我也要诶?”时与看到里面站的人时愣了一下,看了看钟烬又看了看这个长得有些过于精致的人,“你”

“这就是那个一脚把秦怀月踹的手腕差点废了的人啊?真不愧是钟烬的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个被子里睡不出来两种人?”

时与嘴角抽了抽,“你说话真粗俗啊!”

宋清亦眼里的笑意更深了,“有意思。”

时与抱着一堆零食放到了钟烬桌子上,随后回头看他,“我刚刚还要谢你上次帮我骂谢临远,现在算了。”

“那你现在可以为了别的事情谢我了,我刚刚才把今天早上拍了你在医院的视频的人摆平了。”

时与看了看钟烬,钟烬扶了下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不用理他,我原本让其他人去的。”

时与想了想,拿了个棒棒糖递给了他,“那还是谢谢你好了。”

宋清亦看着他一脸单纯地看自己,眼里闪过一丝玩味,接过了糖转身往外走,“钟烬这个人精喜欢的类型真是奇特。”

时与听到这话瞬间生气了,“你还我的糖。”

钟烬淡定开口,“听说你最近得罪了人?”

宋清亦脚步一顿,又走了回来,一脸真诚地看着时与夸,“我刚刚是在夸你,长得好,还有气质,文武双全的,多特别的人。”

时与扯了扯嘴角,“真是谢谢你夸我了。”

宋清亦夸完看钟烬,“这下好了吧?”

等到人走了,钟烬看向了时与,“刚刚进来要说什么?”

时与被刚刚的人一顿插科打诨,一时没想起来,停顿了一下才道:“我也想来这上班,我看到外面好多吃的可以吃啊。”

钟烬失笑,“这点出息。”

时与刚要再说,手机响了起来。

“小与?今天在家吗?妈妈前两天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屏风,我买了摆到你和钟烬的屋子好不好啊?”

那边舒华的声音响起来,时与看了一眼一旁的钟烬,“妈妈我没在家,在钟烬的公司玩儿,那我现在回家好了。”

“不用不用,你们玩儿,你不在家妈妈就不过去了,让人给你送过去好了,你好好玩儿。”

时与挂了电话跟钟烬说完了,有些诧异,“妈妈怎么突然要给我们送屏风啊?”

还不待钟烬回答,时与瞬间反应过来了,一脸的慌张,“你的房间,会看得出来只有你一个人在住吗?”

钟烬十分淡定,“有点脑子的人,应该看得出来。”

时与连忙给家里打电话,“陈伯,妈妈等一下让人送东西过去,您现在从我房间拿几件东西放到钟烬房间吧,就衣服啊,床头的书这些,反正能看出来是两个人住就行。”

他说完看了钟烬一眼,又加了一句,“您别给他弄太乱就行。”

挂了电话,时与才松了一口,抓过桌上的薯片“咔滋咔滋”咬了好几口,“我要吃点东西压压惊。”

钟烬依旧老神在在的,“你在怕什么?”

“妈妈万一知道我们没有住一起,多伤心啊,没准还要骂你,我这是在帮你。”

钟烬弯了弯唇角,“嗯,谢谢你。”

时与轻哼一声,又想起了刚刚走了的人,“刚刚那个人是明星?不对啊,我也是看剧的人啊,没印象啊”

“宋清亦。”

时与想了想凑近他小声道:“那个最近因为当家人去世,争家产争得沸沸扬扬的宋家?”

钟烬笑了,“你还知道这些?”

时与眨了眨眼,“我是因为当时感叹他们家那么多见不得人的生意,还敢闹这么大,勇气可嘉才记住的。”

“见不见得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粉饰太平。”

时与皱着眉,似懂非懂的,“你也是?”

钟烬拍了拍他的头,“想太多。”

时与:“”

两个人回家之后,时与急匆匆跑去陈伯跟前,“妈妈不会发现我们没有住一起吧?”

陈伯乐呵呵的,“您放心,我布置的很好,夫人给您打电话问了吗?”

时与摇了摇头,“那应该就是没发现了。”

“这是夫人随着屏风一同送来的礼物,说是给您的。”

时与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个脚链,编织的蓝色绳子上坠了一个亮晶晶的蓝色钻石,嵌在银色的圆环里,虽简单,但那颗蓝钻实在漂亮。

陈伯悄声提醒,“这是夫人前两年从拍卖会上拍来的,看来她真是很喜欢您了。”

时与笑眯眯戴上了,“我会给妈妈打电话道谢的。”

怎么说呢,大家似乎不约而同地忘记了时与的东西还在钟烬的房间里躺着,时与是今天太过兴奋真的忘了,直到洗完澡想要拿睡衣时,一打开自己的衣柜。

空空如也。

“都都拿过去了啊?”

陈伯连条内裤都没给他留下,他想将就一下都不行了。

于是钟烬开门的时候,门口的人穿着浴袍脸上红扑扑的。

“我的衣服,都被拿过来了。”时与一脸的为难,“我本来想明天拿的,但但是”

钟烬让开了门口,“进来吧。”

时与进了门就往右边走,钟烬看着他的背影提醒,“左边。”

进了衣帽间,时与看着偌大的地方一阵眼晕,只好求助人,“我的衣服在哪里啊?”

钟烬还没打开过,只猜测着往空一点的地方走,但打开时,依旧还是空着的。

钟烬瞬间明白了,于是朝着自己睡衣的位置走了过去。

时与看过去登时闭了闭眼,陈伯真是好敬业,他的衣服和钟烬的衣服错落着放,他匆匆拿了一件就关上了,“我明天让人拿剩下的好了。”

钟烬点了点头,就要送人出去。

但时与站在原地没动,“还还有别的”

钟烬看着他的脸越来越红,心领神会地带着他去了另一侧。

幸运的是,陈伯这次没把两个人的内裤放一起,时与松了一口气,快速拿了一条内裤,“嗖”一下就关上了门。

钟烬忍不住逗他,“你脸红什么?”

时与一听脸更热了,但此时也不知从哪来的好胜心,他瞟了一眼一旁的人,理直气壮地调戏人,“我瞄到你的胸肌了。”

钟烬:“”

在时与进来之前钟烬还没发现自己的衣帽间大变样了,所以他现下还没去洗澡,身上的衬衫解了两颗扣子,松松垮垮的,刚刚时与只侧了下头,就看到了鼓鼓胀胀的肌肉。

钟烬笑了笑,带着他往外走,“脸红的意思是还算满意?”

时与匆匆往外走,“还还行。”

他走得太急,出门时被门口的地毯绊了一下,钟烬顺手扶了他一把,“这是看到胸肌太激动了?”

时与反手拍了他手臂一下,垂头往自己房间走。

后面传来了钟烬的声音,“脚链不错。”

于是时与走得更急了。

隔天是周末,照旧是钟烬在书房,时与到处找好玩的东西。

只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钟烬也没看到时与的身影,陈伯好心解释,“下午他出门了。”

话音刚落,便传来了一阵门铃声。

片刻后,司机扶着时与把人交给了阿姨。

钟烬看着他目光有些呆滞的样子挑了挑眉,司机连忙解释,“时先生他喝了一杯鸡尾酒,就就这样了。”

时与听到在谈论自己,才悠悠开口,“那个酒甜甜的。”

钟烬摸了摸他的脸,“喝醉了?”

时与皱着眉挥开了他的手,“你怎么随便摸别人啊?”

钟烬手一顿,“谁是别人?”

时与此时脑子有些不清醒,听到别人说话总要反应几秒钟,但钟烬现下这个问题有些费脑子,他摇了摇头看向了餐桌,“我饿了。”

围着他的几个人看着他像个机器人一样往餐桌走,连忙扶住了他。

钟烬看得有些想笑,顺势握住了他的手,带着人坐到了椅子上。

这次时与没问他怎么随便牵别人手了,坐下之后只顾着垂头吃了。

钟烬坐的离他近了一些,以防他突然站起来。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西蓝花这么难吃的菜啊?”时与夹着一小块西蓝花一脸的苦大仇深,说完就塞进了嘴里。

钟烬:“难吃为什么还吃下去了?”

时与撑着下巴慢慢嚼,“妈妈说,不吃蔬菜就揍我。”

他说完还皱着眉控诉,“妈妈说揍我是真的揍,爸爸说揍是在吓唬我。”

陈伯在一旁垂头笑,帮他摆餐盘的阿姨也忍不住跟着憋笑。

钟烬吃完了依旧守在他一旁,看着人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吃,磨蹭了半个小时,终于喝完了最后一口汤之后,“腾”就站了起来,“我要睡觉了。”

时与这时候没再纠结钟烬为什么跟着他,自己一进房间就开始脱衣服,脱到全身只剩下了条内裤,才想起来回身看钟烬,“你不害臊,看我干嘛?”

钟烬的目光落到了他腿间微微鼓起的一小团上,再往下是一双柔韧又修长的腿,最后看了一眼他有着一层薄肌的小腹,夸了一句,“身材不错。”

时与被夸开心了,“那当然了。”

钟烬看他开心了,就势拉着他的手进了浴室,把人牵到了花洒下嘱咐,“在这里洗,我在外面等你,十五分钟后你没出去,我就进来了。”

时与皱了皱眉,“你好烦,洗澡还要规定时间。”

“嗯,没办法,当人老公得保证他的安全。”

时与眨了眨眼,“谁老公?”

钟烬莞尔,“你。”

时与停顿了几秒钟,“那一起洗澡吗?”

钟烬转身就往外走,“怕你明天清醒了变成鸵鸟,先不用了。”

时与看着关上的门挠了下脸才打开了花洒。

十五分钟后,钟烬刚要推门进去,门就自己开了,时与裹着浴巾湿着头发就出来了,走得路上留下了一地水渍。

钟烬任劳任怨给他擦干了头发,时与扔掉浴巾就钻进了被子。

钟烬:“”

虽然动作够快,但他仍旧看到了被热气熏得嫩红的屁股。

时与躺在被子里睁着大眼睛看钟烬,“你不上来吗?”

钟烬上前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了床头,“我有自己的房间。”

时与翻了个身看他,“我们分居了啊?”

“没有,是你不喜欢我。”钟烬趁着人不清醒开始忽悠。

时与震惊,“真的吗?可是你长得很好看。”

看着钟烬笑,时与眨了眨眼没再纠结这些,“我不想睡了,想玩游戏。”

“玩什么游戏?”

“植物大战僵尸。”

钟烬:“”

于是钟烬起身给他拿了平板过去,嘱咐了陈伯看着他,自己去洗澡了。

但他只是走开了一会儿,再回来时,时与看到他就扔掉了平板,满眼的愤怒,“我的小鸭子呢?”

钟烬脑子里闪过了各种猜想,还是猜不透喝了酒的人在想什么,“什么鸭子?”

时与指着床头柜像在告状,“就在这里的啊,为什么不见了?”

钟烬回想了一下,转身出了房间,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个黄色坐着的小鸭子,放到了床头柜上。

“钟烬,你太坏了,你为什么拿走我的鸭子啊?”

钟烬看着他坐在床上气势汹汹控诉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不好意思,是昨天阿姨收拾屋子放错位置了。”

“好吧。”时与说完直挺挺躺下了,只安静了两秒钟就看向了钟烬,拍了拍一旁的空位置,“我们可以一起睡,因为陈伯说你很有钱,我可以喜欢你。”

钟烬从善如流上了床,但没躺下,只望着他的眼睛问道,“有钱你就喜欢啊?”

时与点点头,“因为我不喜欢上班,只喜欢玩,你要是没有钱,我就不能只顾着玩儿了。”

钟烬眼底都是笑意,“好,那我多赚一点钱。”

时与瞬间眼睛弯弯,“还因为你长得好。”

两个人终于躺好了,钟烬关掉了灯,房间安静下来。

十分钟后,时与翻了个身,踢了踢钟烬的小腿,“钟烬,你洗澡了吗?”

钟烬难得叹气,“洗了。”

“哦,不洗澡不能上床。”

又五分钟后。

“钟烬,明天能不能吃火锅啊?”

“可以。”

钟烬被他时不时冒出来一句折腾的许久没睡着,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两个人都还在睡着。

时与整个人趴在钟烬身上睡得正香,钟烬被他时不时动一下弄得终于醒了。

小腹处抵了一根半硬的直条条的东西,钟烬睁眼就有些想笑,身上的人赤条条地抱着他睡得不省人事,不时还要在他胸前蹭两下。

于是时与是被屁股下面抵上来的硬物硌醒的。

钟烬已经做好了准备身上的人会一惊一乍猛地起身,但时与睁开眼看到身下的钟烬时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别人,还以为我要离婚了。”

钟烬:“”

时与动了动腿,随后被腿间的硬物烫的一僵,默默从钟烬身上下来了,“你看你还挺有活力的。”

钟烬瞟了一眼他的下半身,“跟你比确实还行。”

时与伸手摸了自己一把,“我为什么没穿衣服啊?”

钟烬起身往房间外走,“我去给你拿。”

“哦”于是时与裹着被子在床上等,“我的衣服还没有搬回来啊?”

钟烬给他拿过来一身家居服,自去洗漱了,再下楼时,时与坐在桌前喝粥,陈伯在一旁苦口婆心嘱咐,“怎么喝了一杯就这样了?那以后出去还是不要喝酒了,多难受啊。”

时与乖乖点头,“我想开小酒馆啊,昨天就是先去别人家看一眼,那个酒挺好看的,我就喝了一杯,以后不喝了。”

陈伯顺势助攻,“少爷照顾您照顾的还好吧?两个人一起住不是挺好的?都一起睡了不如那些衣服就放着吧?”

时与抓了抓脸,“您是不是忘了我之前是医生了啊?我们俩什么都没做啊”

陈伯义正严词否认自己想多了,“不是那个意思,是单纯睡一间的意思。”

时与想了想,有个人肉睡垫其实也还可以,于是点了点头,“钟烬同意,我就行。”

于是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了刚刚坐下的钟烬那里。

时与下午的时候就出了门,去了好久没去的书店待到了晚上。

他坐在玻璃窗前看了一下午的书,陡然间被人碰了一下胳膊吓了一跳,抬眼时看到是颜辛才松了一口气,“怎么了?”

颜辛指了指窗外,外面天已经黑了。

时与才反应过来,“唔要下班了啊?那你快走吧。”

颜辛又抬手比划了几下,时与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没关系,我回家再吃饭,不用担心。”

颜辛带着笑意点了点头才转身去了前台,以此同时门口一个男孩子急匆匆跑到了门口,推门进来就冲向了颜辛。

他抓住了颜辛的手晃了晃,看到颜辛抬头才开始说话,“不好意思啊辛辛,我今天兼职结束太晚了,来晚了。”

颜辛歪头笑了笑,随后摇了摇头。

男孩子松了一口气,才扫了一眼店里,看到时与时连忙朝他打了个招呼。

时与笑了笑,“快带他回家吧,等一下我关门就好。”

“好,辛苦您了。”

五分钟后,颜辛收拾好了前台,朝着时与挥了挥手才跟一旁的男孩子出了门。

时与看着两人越走越远,才起身把书放好,关了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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