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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撑腰

 

书店在时与这里只新鲜了几日,没过一周,他已经开始时不时偷懒在家了,好在店员都是很好的人,也用不上他操心。

钟烬看着他从花园跑进来,淡定提醒,“过两日要回家。”

时与捧着一束五颜六色的花去拿花瓶,随口问了句,“要吃饭吗?”

钟烬垂头翻杂志,“生日宴。”

时与手一顿,“谁的生日?阿姨的?”

看到钟烬点头,他才开始慌,“你不早说,我没时间选礼物了。”

钟烬终于抬头了,“一家人,送一份。”

时与站在原地反应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茫然答应着,“哦你准备了啊。”

时与下车的时候,刚踏进家门就震惊了,但他时刻谨记不能丢脸,脸上带着浅笑,嘴唇微动,“说好的只有家里人呢?”

幸好钟家房子大,这偌大的“宴会厅”得有四五十人了。

钟烬牵着他的手配合着他的脚步往正当中走,“没办法,上一辈人太多了。”

时与:“”

被包围着的贵妇人此时脸上带着笑意,舒华自从钟烬结婚之后已经万事不愁了,每日只需要操心跟钟渡去哪里游玩,整个人都透着生气,脸上丝毫不见岁月的痕迹。

时与抬手把礼物递过去,“阿”

钟烬已经挪到他腰侧的手动了下,时与瞬间反应过来,不着痕迹地换了个称呼,“妈妈生日快乐,您今天好漂亮啊。”

舒华早就看到了两个人牵着的手,此时一把拉过人的手笑意盈盈的,“好甜的嘴,最近累不累啊?书店太忙就让钟烬去看着,你不用那么操心。”

被晾到了一旁的钟烬:“”

四周的人开始看着时与说些话,不外乎两个人感情看起来很好,什么时候生孩子这些,舒华一一给挡了回去。

“他早上吃得少,我先带他吃些东西。”钟烬看他假笑的脸都要僵了,适时地把人解救出来了。

时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抓着钟烬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往远离人群的地方走了过去。

坐到了沙发上他喝了半杯水才冷静下来,“太可怕了,他们怎么不跟你说,我跟他们又不熟。”

刚刚说完这话,时与侧头看了他一眼,瞬间明白了,这人往这一坐像是给周围上了结界似的,原本还停留在这的人只小心翼翼地跟钟烬打了个招呼就纷纷远离了这块地。

时与:“”

没过一会儿,他面前摆了一份小馄饨,扑面而来的香气让时与眼睛都亮了,钟烬看他这样子勾了勾唇角。

时与一边拿过小勺子喝汤一边赶他走,“你去忙吧,我吃完就去找你。”

钟烬不能跟他一样躲清净,遂点了点头就起身去了钟渡那里。

钟烬走了之后,时与才感觉自己附近有了些人气。

只是不速之客也来得有点快。

“这位是钟烬新结婚的oga?”

时与垂着头也能感觉到来人有个两三个,他跟前都落下了一片阴影,听到这话他皱了皱眉,随即淡定放下了勺子,“新的旧的都是我。”

谢临远只是想刺他一句而已,没想到时与回击得太快,他倒是被噎了一下。但在看到时与的脸时,他似乎又来了兴致。

“是你啊?真是不好意思了,早说你是钟烬的人,上次面试就给你过了。”

时与愣了一下,“什么面试?”

他实在不记得之前见过这人。

谢临远弯了弯唇角递给他一张名片,“上次那家舞蹈工作室是我的。”

“哦”时与看着上面的名字恍然,“没关系,过不过都可以,当时觉得无聊想找点事情做。”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怎么钟烬的太太没去钟烬的公司工作啊?”

谢临远笑得和善,问的问题却不太和善,旁边的几个人看到这场景都在看热闹似的听着,时与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于是时与照实回答,“因为我自己开了书店啊。”

“没关系,下次你要是还想来跟我打声招呼就好,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你怎么会觉得当老板比给你打工累啊?”

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传来,时与回头看过去,是个陌生的面孔,他有些疑惑这人怎么会帮他说话。

谢临远淡定接话,“我这不是看时先生是个十分独立的oga,想要帮他一下吗?不然现在可以背靠大树,有一日靠不上了可要如何是好?”

这话已经实实在在的不客气了。

于是时与回过神来又看向了谢临远,“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是钟烬不管我,所以我才要自己辛辛苦苦开店吗?”

这话一出,周围零星几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精彩。

少见有人这么直白地戳穿别人的话中话。

时与总算看出来了,这人是来找麻烦的,钟烬这个家世背景,谢临远应该不是跟他有仇,没仇那就是有情了?

“书店钟烬确实没帮我,但那店的位置不错,租金比你命都贵,给我心疼坏了。”时与看向了不远处已经走过来的钟烬,弯唇笑了笑。

谢临远脸上带了难堪,但依旧找到了时与话里的破绽,声音里带上了嘲讽,“那处房子不是钟烬的吗?一家人还谈上租金了啊?”

时与一脸的为难,“你看我想给你留点面子,你非要刨根问底,他当然不会要租金了。”

身后传来一阵憋笑的声音,谢临远抓着酒杯的手指都开始泛白,“你钟烬就是这么教你待客的吗?”

时与丝毫不慌,往越走越近的钟烬那里示意,“我在这吃饭啊,待什么客?待客的过来了,你去让他招待你。”

钟烬走过来就只听到这句话,周围的人纷纷跟他寒暄,他点了点头看向了时与,“吃好了?”

时与撑着下巴点头,随后站起身走到了他身侧,看向了谢临远,“这位先生刚刚觉得我招待不周,刚好你过来了,你招待好了。”

谢临远迅速站起身,刚要颠倒黑白,钟烬扫了一眼几个人,“小与他爱玩,不需要待客,各位觉得哪招待不周,不如来找我?”

几个看热闹的人瞬间看明白了,钟烬十分喜欢这位新婚的oga,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刚刚我们只是聊几句而已,谈不上什么招待不招待的。”

谢临远看着钟烬看时与的眼神都温和了不少,瞬间垂眼掩饰性地抿了一小口红酒。

钟烬看没人再谈论,牵着时与的手走向了宴会中央。

“他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啊?哼!当我好欺负。”时与皱了皱鼻子,满眼的愤怒。

钟烬听完他的描述笑了,“你不是都还回去了?”

“那是因为我聪明!”

钟烬附和点头,“嗯,他可能是嫉妒你聪明。”

时与掐了下他的手指,“你当我傻啊?”

“怎么会?傻怎么还会拐弯抹角骂人呢?”

时与瞬间被逗笑了,“我跟哥哥学的,他上次说你的衣服比我的命都贵。”

钟烬眼里也带上了笑意,“现在你的衣服跟你的命一样贵了。”

时与忍不住又掐了他一下。

钟烬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不远处的钟渡看着两人牵着的手满意地点了点头。

只是时与刚刚坐到了舒华身旁聊了几句,抬眼就看了一个熟悉的人。

钟烬察觉到他的视线跟着望了过去,随后又收回了视线,给时与倒了杯茶水。

时与悄悄往他身边靠,“秦怀月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天前。”

时与眉头皱得更深了,前几天哥哥还说他还在国外没回来啊。

“他身边那人又是谁?”

钟烬扫了一眼那边看起来有些亲密的两人,“应辰,城建局的局长应睿的小儿子。”

时与瞬间反应过来了,秦怀月家是做房地产的啊。

时与深吸了一口气,握着茶杯的手渐渐收紧,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钟烬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乐了,但迅速收敛了,抬手握住了他的手,拿开了微热的茶杯,淡声安慰人,“不急于这一时。”

时与冷静下来闭了闭眼,幸好哥哥最近忙着在医院还不知道,随后他调整了一下,露出了个笑容跟舒华聊天去了。

只是这口气还没找到机会出,时与的发情期猝不及防的突袭而来,病恹恹地窝在了家里。

正在外面处理事情的钟烬接到陈伯的电话,难得脚步匆匆回了家。

钟烬推开门就是一阵铺面而来的兰花香气,整个房间都染上了清新的气息,床上的人此时窝在被子里闭着眼睛晕晕乎乎的。

越走近花香便越来越浓郁。

时与半睡半醒间察觉到了房间里的脚步声,猛地睁开了眼,看到钟烬的时候眼里的戒备才缓缓散去。

钟烬看在眼里整个人气势都柔和了许多,俯身查看了下他的状况,“还好吗?”

时与蔫蔫的,“还好,你是回来要趁机占我便宜吗?”

看他还有心思开玩笑,钟烬坐在他床边摸了下他的手感受了下他手心的温度,沉声道:“需要我把结婚证裱起来,时刻提醒你现在不管我做什么都合法吗?”

时与摸到他微凉的手,蜷了下手指,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算了,我都用了抑制剂了,下次吧,别浪费了。”

虽然即便用过了依旧会有点难受。

钟烬自然知道,遂他绅士般地问道:“那需要我帮你缓解一下吗?”

时与瞬间想歪了,脸一红,整个人更热了些,眼里都水汪汪的,缩回自己的手捂紧了被子,“不用了,只是刚开始有点难受,等一会儿就好了。”

钟烬看他的神情瞬间明白他想到了哪里,于是俯身凑近了他的脸,轻笑,“你以为是什么?”

时与此时脑子反应有些慢,呼吸都顿了下,“什么啊”

钟烬看他实在脑子不清醒,没再逗他,三两下把人从被子里抱了起来。

“唔”时与凭借着本能搂住了他的脖子,两条腿搭在了人腰两侧。

钟烬从一旁拿过了小毯子给人裹好了就往房间外走,“还有一点工作要处理,辛苦你陪我十分钟。”

时与趴在他肩上张了张嘴,刚要控诉他折腾人,随后便闻到了从钟烬身上传来的微弱的沉香味。

柏木沉香的味道即便只是一点点也足以让人恍若置身于广袤的森林里,一阵生机盎然的香顿时让时与身上的燥热和难耐消散了许多。

于是他乖乖趴在钟烬肩上没再说话。

宽大的椅子上他静静窝在钟烬怀里,闻着钟烬身上的香忍不住又凑近贴了贴,长睫轻颤着扫在了钟烬脖颈处。

钟烬原本在处理事情,此时不得不停下来。

“你不想让我帮你,能不能别勾我。”

时与皱眉,“怎么了啊?我什么都没做啊。”

怀里的人声音都是轻飘飘的,还带着些撒娇的意味,钟烬选择了不跟“病人”计较,只默默拍了拍他的头。

时与便没再说话,依旧安安静静趴着,大气都没敢出,生怕影响钟烬工作。

只是十分钟过去,他有些无聊,想睡睡不着,只好睁着眼睛打量近在咫尺的人,侧面看过去钟烬的眼睛深邃又明亮,睫毛也浓密,鼻梁的高度都极为优越。

唔脸颊上还有一颗极小的痣,在眼尾下方两厘米的位置,若不是离得近,他可能也发现不了。

他望着那颗痣眨了眨眼,嘴唇动了动,眼里闪过一丝纠结,随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脸上带着理直气壮仰头“吧唧”亲在了钟烬脸上。

钟烬:“”

时与感觉到他刚刚打字的动作停了一下,于是自己开始嘀咕,“你说的我们有结婚证,做什么都合法的啊。”

“而且,我现在神志不清。”

“神志不清还能逻辑这么清晰地耍流氓?”钟烬语气里带着调侃,听起来没有生气。

于是时与胆子便大了,“都说了,合法的。”

钟烬处理完了紧急的事情放下了手里的手机,“现在不难受了?”

时与把额头抵在他肩膀处感受了一下,“唔好一点了。”

钟烬抱起他便往房间走,“好,那睡一觉吧,醒来就会舒服些了。”

时与被塞进了被子,只露了半张脸在外面,眼睛眨啊眨地看着钟烬。

钟烬起身关掉了几个大灯,只留下了一个小夜灯,便坐在了一旁随手拿过了桌上的书。

嗯《外科学》?

时与看着他翻书忍不住笑,“你看得懂啊?”

钟烬淡定点头,“中文还是认得的。”

时与咧开嘴笑了,眼睛都笑弯了。

钟烬随口问道,“你也是学的医?”

时与诧异,“你不知道?”

钟烬挑眉,“我为什么会知道?”

时与眨了眨眼,“我以为你跟我结婚会跟电视剧里一样,把我生平二十四年干过什么都查一遍呢。”

钟烬:“”

时与看他一脸的无奈,自顾自接着散发思维,“你们家不是大家族吗?不会害怕我是为了你们家的财产才来的吗?”

钟烬淡定戳穿,“你没有那个脑子。”

时与:“”

时与打算不和他计较,毕竟刚刚他帮过自己了,于是他忍了忍接着问,“你真的没有查啊?”

“只知道大概,我喜欢自己了解余下的。”

时与听完忍不住有些开心,虽然也不知这开心从何而来,于是他老老实实回答,“是学的医啊,我不是跟你说过爸爸嫌弃我,不让我在他的医院工作了。”

钟烬失笑,“嗯。”

时与翻了个身嘀咕,“学医好累啊,也不知道哥哥怎么这么爱的”

钟烬还在等着他的下文,再抬头时,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太阳下山,夕阳渐渐隐入山间,连道亮光也照不进窗子的时候,床上的人才悠悠转醒。

时与睁开眼时,钟烬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安静看书,房间里还弥漫着柏木沉香和兰花香交织的香气,也不知为何,时与觉得此时十分岁月静好,原本身上总是带着些强势的钟烬此时看起来竟带了些温柔。

钟烬放下书起身走近他,“醒了?还会不舒服吗?”

时与摇了摇头,声音略带了些沙哑,“没有了。”

钟烬倒了杯水喂给了他,随后带着他下楼吃了晚饭。

重新恢复了元气的人晚饭吃得极好,两只大龙虾吃完,又吃了一大碗海鲜饭,老管家看着他这样子夸了许久。

只是睡了一下午的人,晚上便开始睡不着了,大半夜的去了别墅后的室内射击馆里开始折腾,管家迅速报给了钟烬,于是钟烬又陪着他在射击馆里待到了凌晨。

所以,时与的发情期,最终累的还是钟烬啊

早上钟烬下楼后,看到对面空着的位置面不改色的,“晚些时候叫他起来吃点东西吧。”

陈伯乐了,“小与半个小时前就出门了,让人做了好几道菜,说是要送去医院,应该是去送给哥哥了吧,听说这两日医院忙得很,今日才好一点。”

钟烬听完只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而时与此时正绕路去一家甜品店,打算买一些时桁爱吃的小蛋糕。

甜品店刚好经过谢临远的舞蹈工作室,他看了一眼有些诧异,“唔怎么关门了啊?”

司机看了一眼,认真解释,“听说是有个小孩受伤了,闭店整顿了。”

时与吃惊,“真的呀?严重吗?”

“不严重,只是擦伤,只是那家人又是投诉又是曝光的,不关门也开不长久了。”

时与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下了车买了甜品直奔了医院。

时桁此时刚下了手术台,在休息室休息,看到他进门笑了,“好像胖了?”

时与连忙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去照镜子,“真的胖了?我怎么没感觉啊。”

时桁自顾自打开飘着香气的饭盒,一边小口吃,一边哄他,“这不是证明你过得开心吗?有什么不好?”

时与坐到了桌前撑着下巴看他吃饭,“你一会儿回家吗?你都有黑眼圈了。”

“要查个房才能走,明天可以休息一天。”

“唔那就好那就好。”

时与眼珠子转了转,打开水果盒子拿了块西瓜啃,一边不经意间问了句,“你最近一直都在医院吗?”

“不是啊,没有特殊情况晚上还是回家的。”

时与:“”

“我是问你最近有没有出去玩儿。”

时桁皱眉,“忙死了,去哪玩儿?”

“那那秦怀月呢?”

“他不是在美国吗?你怎么突然开始关心他了?”时桁纳闷,“你之前不是不太喜欢他吗?”

时与笑了,果然秦怀月那个王八犊子就是个王八!!!

“你别吃了,先去查房,查完了我送你回家好了。”

时桁被迫放下了筷子,起身去查房了。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往医院外走,只是刚刚走到停车场就看到了还在美国的人。

时桁一愣,“怀月?”

秦怀月怀里抱着一束花朝着时桁走了过去,时与抱胸站在一旁眯了眯眼。

时桁接过花眼里都是疑惑,“不是说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吗?”

“事情忙完了,就提早回来了,好久不见,要一起吃午饭吗?”

时与看着秦怀月一脸的温柔都要看吐了,笑了笑终于打断了他的话,“呦,秦先生今天才回来的吗?急匆匆赶来看哥哥啊?”

秦怀月其实之前对时与不太熟悉,只记得时桁这个弟弟不太喜欢他的样子,现下看过来陡然间认出来了在钟家的宴会上这位似乎坐在了钟烬身旁?

再联想到那个关于钟烬结婚了的传闻,登时串了起来。

“前几日就回来了,处理了些事情,今天便来看看时桁。”

“哦~这样啊?你要处理的事情就是去接近那个应辰?我看你那天给人嘘寒问暖,恨不得帮他上厕所的样子,我以为你们两个结婚了呢?”时与越说火越大,伸手拿过时桁手里的花就扔回了秦怀月身上,“你去国外学了什么?脚踏两条船?”

秦怀月有些难堪地抱着花束连忙解释,“你可能看错了,我只是出于礼貌照顾他而已。”

时桁听得云里雾里的,此时勉强理清了思路,皱眉看向时与,“应辰是谁?”

“城建局的什么小儿子。”

时桁聪明得很,瞬间明白了。

秦怀月一急,上前想抓时桁的手腕,“不是他说的那个样子,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好不好?”

时与抬脚踢了过去,这一脚准的要命,正中秦怀月的手腕。

“嘶”秦怀月强忍着没还手,面上带着怒气看向时与,“我看在钟烬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我和时桁的事情不需要你掺和吧?”

时桁皱眉,“你想多了,他说什么我都信。”

钟烬给的司机看到时与在动手,连忙跑了过来,站在了他身后,一副随时准备揍人的样子。

时与理直气壮地嘲讽人,“你看在钟烬的面子上?那我需要看在应辰的面子上不揍你吗?可惜了,钟烬的面子比较大。”

“你”

时与持续嘲讽,“你都看上人家有权有势了,还来这干嘛?来这演深情呢?我可没有钱打赏,别演了。”

“我没跟他在一起,只是他对我有意,那日是出于礼貌照顾他而已”

时桁终于开口了,“等一下,我们又没有在一起,你跟谁有点什么都没关系,以后也不用再来找我了。”

时与翻了个白眼,抓着时桁的手腕就要走,秦怀月情急之下握住了时桁的肩膀。

下一秒,“嘎巴”一声,似乎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响了起来。

秦怀月闷哼一声,右手有些无力的耷拉在了身体一侧。

时与揉了揉手指,“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呢?哥哥都说让你离他远一点了,这下好了,你快点去上楼让人帮你接骨吧。”

秦怀月脸上都有了细汗,满眼的愤怒,还不忘放狠话,“不要以为有了钟烬你就能”

时与原本淡定地听他无能狂怒,但一阵刹车声响起,他看过去时,钟烬正下了车,迈着悠闲的步子往这边走,但不意外的,秦怀月看到他的时候已经偃旗息鼓了。

钟烬虽没看到前面发生的事,但扫了一眼明白了,单手插兜站在了时与身侧,面上没什么情绪,声音也淡淡的,“秦少爷似乎受伤了?需要帮忙吗?”

钟烬说的话挺客气,但说完纹丝未动,只静静地望着人。

秦怀月看到他有些暗沉的眼神已经领悟了,咬牙道:“不用了,我刚要去医院。”

钟烬点了点头,扫了时与一眼抬腿往车那边走了。

时与连忙跟了上去。

他犹豫了一下没上钟烬的车,跟时桁坐上了自己的车。

时桁坐在车上看他,“所以你今天来是因为看到了秦怀月?”

时与咧着嘴露出了一个笑容,“嘿嘿,我就是怕你不知道,所以先来问问,我怕我错怪好人。”

时桁看向窗外,“下次可以直接跟我说,我又不是不会信你,还有,你是对在医院动手情有独钟吗?”

时与抠了下手指,忽略了后半句,咽了下口水才道:“哥哥,我一直也没明白,你是怎么因为秦怀月捡到了你的实验资料,你就喜欢他的?这个里面他的魅力体现在哪里?”

时桁白了他一眼没再理他。

时与瘪了瘪嘴,低头给钟烬发消息。

送完人,时与才上了钟烬的车。

“手法不错。”

时与瞬间开心了,开始嘚瑟,“那当然了,好歹我也学了五六年的医啊,一般的alpha不是我的对手。”

钟烬垂眸给建议,“但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别人动手,不是给了你司机?”

“那不行,我得自己动手才能解气。”时与气鼓鼓,“那个王八犊子居然还敢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去找哥哥,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我要揍得他三天下不了床。”

“不错,挺有志气。”钟烬的指尖动了动,“你有没有发现你在讨伐秦怀月的时候,周围是有人的?”

“什么意思?”时与一怔。

“你想让时桁在医院出名?”

时与连忙摇头,“当然不是,我记得没什么人吧”

“医院里最不缺的是什么?”

时与脸都垮了,“人”

“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

钟烬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但却多了让人安心的魔力。

时与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扑过去抱住了钟烬在人身上蹭了蹭,“谢谢你。”

钟烬看着他毛茸茸的发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时与起身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你今天怎么来医院了啊?”

“恰好路过。”

“唔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陈伯说的。”钟烬看向窗外,“等一下要去哪?”

时与想了想,“唔不知道啊,不然回家好了。你去哪里啊?”

“公司。”

时与想了想,“那我能去你的公司玩儿吗?”

钟烬丝毫没犹豫,“可以。”

“嘿嘿,那你比爸爸好一点,我不就在医院打不是,额这是到哪里了?”时与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转移话题,但转移得实在生硬。

“在医院打谁了?”钟烬没打算放过去,眼里带着调侃看向时与。

时与顾左右而言他,“没没有,你要不要吃小蛋糕啊?哥哥爱吃的那家很好吃。”

钟烬弯了弯唇角,“我问一下岳父大人?”

时与脸一僵,“你怎么”

半晌,时与哼哼唧唧开口,“就过年的时候,有个人喝醉了摔倒了来医院,我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好几次手往我身上蹭。”

钟烬原本随意地在腿上点的指尖顿了下。

“我很生气,他并没有醉到神志不清,所以”时与咽了下口水,“所以我出了诊室,换了自己的衣服,又跑回去,揍了他一顿。”

“爸爸知道我没有做错,但是因为医患关系本来就比较敏感,所以他让我先不要去医院了。”

钟烬看他垂着头气压有些低的样子,抬手在他头上摸了摸,“干得不错。”

时与瞬间抬头,眼睛里都是兴奋,“真的呀?”

钟烬失笑,伸手从一侧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银色的东西便往他手上套了过去。

“我们结婚太仓促,定做的戒指现在才做好,正好当做奖励了。”钟烬帮他把戒指戴好,继续道:“等到婚礼的时候,再换一个。”

时与有些懵,抬手自己看了看,银色的戒指虽然看起来简单,但细看都是些小心思,嵌进去的钻石,还有两个人的名字,他眨了眨眼看向了钟烬的手,“你的呢?”

他不等钟烬回答,就伸手往人口袋里掏,摸到一个微凉的东西拿出来便往钟烬手上戴。

钟烬任由他摆弄自己,眼底都是纵容。

时与给人戴好了,才两指捏着戒指转了转,“你怎么知道尺寸的啊?”

钟烬挑眉,“不是牵过手了?”

时与皱着眉看他,“你就摸一下就知道尺寸了?你之前摸过多少人才能这么厉害啊?”

钟烬:“”

“有没有可能,是我聪明一些?”

时与眨了眨眼,“是吗?好吧。”

于是去钟烬公司的路上,时与只顾着低头看漂亮的戒指了,还抓着钟烬的手拍了张照片。

到了公司,经过办公大楼时,时与瞬间震惊了,连忙抓住了钟烬的手臂晃了晃,“钟烬,这算不算夫妻共同财产啊?”

钟烬:“算。”

“那我也算是个大富豪了?”时与眼睛亮晶晶,一拍车窗就下了决定,“那我要再开一个酒馆。”

钟烬没搞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你要给你的资产添砖加瓦?”

时与摇头,一脸的得意,“不不不,我本来害怕把我的钱赔光了破产,现在不怕了。”

钟烬:“”

“真是好脑子。”

时与权当他在夸自己,“那当然了。”

上了楼,时与看钟烬开始工作,自己跑出去玩了,再回来时抱了一堆的零食,风风火火闯进了钟烬的办公室。

“钟烬,我也要诶?”时与看到里面站的人时愣了一下,看了看钟烬又看了看这个长得有些过于精致的人,“你”

“这就是那个一脚把秦怀月踹的手腕差点废了的人啊?真不愧是钟烬的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个被子里睡不出来两种人?”

时与嘴角抽了抽,“你说话真粗俗啊!”

宋清亦眼里的笑意更深了,“有意思。”

时与抱着一堆零食放到了钟烬桌子上,随后回头看他,“我刚刚还要谢你上次帮我骂谢临远,现在算了。”

“那你现在可以为了别的事情谢我了,我刚刚才把今天早上拍了你在医院的视频的人摆平了。”

时与看了看钟烬,钟烬扶了下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不用理他,我原本让其他人去的。”

时与想了想,拿了个棒棒糖递给了他,“那还是谢谢你好了。”

宋清亦看着他一脸单纯地看自己,眼里闪过一丝玩味,接过了糖转身往外走,“钟烬这个人精喜欢的类型真是奇特。”

时与听到这话瞬间生气了,“你还我的糖。”

钟烬淡定开口,“听说你最近得罪了人?”

宋清亦脚步一顿,又走了回来,一脸真诚地看着时与夸,“我刚刚是在夸你,长得好,还有气质,文武双全的,多特别的人。”

时与扯了扯嘴角,“真是谢谢你夸我了。”

宋清亦夸完看钟烬,“这下好了吧?”

等到人走了,钟烬看向了时与,“刚刚进来要说什么?”

时与被刚刚的人一顿插科打诨,一时没想起来,停顿了一下才道:“我也想来这上班,我看到外面好多吃的可以吃啊。”

钟烬失笑,“这点出息。”

时与刚要再说,手机响了起来。

“小与?今天在家吗?妈妈前两天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屏风,我买了摆到你和钟烬的屋子好不好啊?”

那边舒华的声音响起来,时与看了一眼一旁的钟烬,“妈妈我没在家,在钟烬的公司玩儿,那我现在回家好了。”

“不用不用,你们玩儿,你不在家妈妈就不过去了,让人给你送过去好了,你好好玩儿。”

时与挂了电话跟钟烬说完了,有些诧异,“妈妈怎么突然要给我们送屏风啊?”

还不待钟烬回答,时与瞬间反应过来了,一脸的慌张,“你的房间,会看得出来只有你一个人在住吗?”

钟烬十分淡定,“有点脑子的人,应该看得出来。”

时与连忙给家里打电话,“陈伯,妈妈等一下让人送东西过去,您现在从我房间拿几件东西放到钟烬房间吧,就衣服啊,床头的书这些,反正能看出来是两个人住就行。”

他说完看了钟烬一眼,又加了一句,“您别给他弄太乱就行。”

挂了电话,时与才松了一口,抓过桌上的薯片“咔滋咔滋”咬了好几口,“我要吃点东西压压惊。”

钟烬依旧老神在在的,“你在怕什么?”

“妈妈万一知道我们没有住一起,多伤心啊,没准还要骂你,我这是在帮你。”

钟烬弯了弯唇角,“嗯,谢谢你。”

时与轻哼一声,又想起了刚刚走了的人,“刚刚那个人是明星?不对啊,我也是看剧的人啊,没印象啊”

“宋清亦。”

时与想了想凑近他小声道:“那个最近因为当家人去世,争家产争得沸沸扬扬的宋家?”

钟烬笑了,“你还知道这些?”

时与眨了眨眼,“我是因为当时感叹他们家那么多见不得人的生意,还敢闹这么大,勇气可嘉才记住的。”

“见不见得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粉饰太平。”

时与皱着眉,似懂非懂的,“你也是?”

钟烬拍了拍他的头,“想太多。”

时与:“”

两个人回家之后,时与急匆匆跑去陈伯跟前,“妈妈不会发现我们没有住一起吧?”

陈伯乐呵呵的,“您放心,我布置的很好,夫人给您打电话问了吗?”

时与摇了摇头,“那应该就是没发现了。”

“这是夫人随着屏风一同送来的礼物,说是给您的。”

时与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个脚链,编织的蓝色绳子上坠了一个亮晶晶的蓝色钻石,嵌在银色的圆环里,虽简单,但那颗蓝钻实在漂亮。

陈伯悄声提醒,“这是夫人前两年从拍卖会上拍来的,看来她真是很喜欢您了。”

时与笑眯眯戴上了,“我会给妈妈打电话道谢的。”

怎么说呢,大家似乎不约而同地忘记了时与的东西还在钟烬的房间里躺着,时与是今天太过兴奋真的忘了,直到洗完澡想要拿睡衣时,一打开自己的衣柜。

空空如也。

“都都拿过去了啊?”

陈伯连条内裤都没给他留下,他想将就一下都不行了。

于是钟烬开门的时候,门口的人穿着浴袍脸上红扑扑的。

“我的衣服,都被拿过来了。”时与一脸的为难,“我本来想明天拿的,但但是”

钟烬让开了门口,“进来吧。”

时与进了门就往右边走,钟烬看着他的背影提醒,“左边。”

进了衣帽间,时与看着偌大的地方一阵眼晕,只好求助人,“我的衣服在哪里啊?”

钟烬还没打开过,只猜测着往空一点的地方走,但打开时,依旧还是空着的。

钟烬瞬间明白了,于是朝着自己睡衣的位置走了过去。

时与看过去登时闭了闭眼,陈伯真是好敬业,他的衣服和钟烬的衣服错落着放,他匆匆拿了一件就关上了,“我明天让人拿剩下的好了。”

钟烬点了点头,就要送人出去。

但时与站在原地没动,“还还有别的”

钟烬看着他的脸越来越红,心领神会地带着他去了另一侧。

幸运的是,陈伯这次没把两个人的内裤放一起,时与松了一口气,快速拿了一条内裤,“嗖”一下就关上了门。

钟烬忍不住逗他,“你脸红什么?”

时与一听脸更热了,但此时也不知从哪来的好胜心,他瞟了一眼一旁的人,理直气壮地调戏人,“我瞄到你的胸肌了。”

钟烬:“”

在时与进来之前钟烬还没发现自己的衣帽间大变样了,所以他现下还没去洗澡,身上的衬衫解了两颗扣子,松松垮垮的,刚刚时与只侧了下头,就看到了鼓鼓胀胀的肌肉。

钟烬笑了笑,带着他往外走,“脸红的意思是还算满意?”

时与匆匆往外走,“还还行。”

他走得太急,出门时被门口的地毯绊了一下,钟烬顺手扶了他一把,“这是看到胸肌太激动了?”

时与反手拍了他手臂一下,垂头往自己房间走。

后面传来了钟烬的声音,“脚链不错。”

于是时与走得更急了。

隔天是周末,照旧是钟烬在书房,时与到处找好玩的东西。

只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钟烬也没看到时与的身影,陈伯好心解释,“下午他出门了。”

话音刚落,便传来了一阵门铃声。

片刻后,司机扶着时与把人交给了阿姨。

钟烬看着他目光有些呆滞的样子挑了挑眉,司机连忙解释,“时先生他喝了一杯鸡尾酒,就就这样了。”

时与听到在谈论自己,才悠悠开口,“那个酒甜甜的。”

钟烬摸了摸他的脸,“喝醉了?”

时与皱着眉挥开了他的手,“你怎么随便摸别人啊?”

钟烬手一顿,“谁是别人?”

时与此时脑子有些不清醒,听到别人说话总要反应几秒钟,但钟烬现下这个问题有些费脑子,他摇了摇头看向了餐桌,“我饿了。”

围着他的几个人看着他像个机器人一样往餐桌走,连忙扶住了他。

钟烬看得有些想笑,顺势握住了他的手,带着人坐到了椅子上。

这次时与没问他怎么随便牵别人手了,坐下之后只顾着垂头吃了。

钟烬坐的离他近了一些,以防他突然站起来。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西蓝花这么难吃的菜啊?”时与夹着一小块西蓝花一脸的苦大仇深,说完就塞进了嘴里。

钟烬:“难吃为什么还吃下去了?”

时与撑着下巴慢慢嚼,“妈妈说,不吃蔬菜就揍我。”

他说完还皱着眉控诉,“妈妈说揍我是真的揍,爸爸说揍是在吓唬我。”

陈伯在一旁垂头笑,帮他摆餐盘的阿姨也忍不住跟着憋笑。

钟烬吃完了依旧守在他一旁,看着人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吃,磨蹭了半个小时,终于喝完了最后一口汤之后,“腾”就站了起来,“我要睡觉了。”

时与这时候没再纠结钟烬为什么跟着他,自己一进房间就开始脱衣服,脱到全身只剩下了条内裤,才想起来回身看钟烬,“你不害臊,看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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