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变态
任以恣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时他刚跟钱泯打完架,温寺儒站在路灯的光晕下与他对视,受惊般拉着书包带,眼里闪烁着属于好学生的慌乱与紧张。
原来之前温寺儒一直在装纯。
任以恣一呼一吸间,都是喘不过气来的痛,他的胃部像是被撕碎了一样的痛,面色苍白的想要吐。
温寺儒见状连忙过来把他搂紧到怀里,轻拍他的后背,着急担心道:“你又不按时吃药?”
他说着把刚才外卖员给的药翻了出来,看了一眼药的名字就精准的知道要倒几颗,又起身去倒了温水递给任以恣。
任以恣暴躁的一把拂开药,哗啦啦撒了满地,
温寺儒抿了抿嘴,也没说什么,准备蹲下去把药捡起来时,任以恣倏的突然扑倒了他,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腕。
温寺儒被推坐在墙边,手上的杯子洒出了水,将两人的衣衫都搞湿了,玻璃杯噼里啪啦的摔倒了地上,摔成了粉碎。
任以恣那牙齿的咬合力度惊人,温寺儒的手腕很快就渗出了血。
铁腥味很快弥漫在两人的鼻腔下。
温寺儒却像是仿佛感受不到痛一样,他的另一只手揉了揉任以恣的头发,温柔又沉醉的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目光灼灼的笑着说:“哥,你这样生气,是因为我吗?那真是太好了,你这么在意我,我好高兴。”
任以恣听到这样变态的话,忽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慢慢的松了口,锤了好几下温寺儒。
他快要被这个病娇气吐血了,暴躁到破口大骂:“温寺儒你这个疯子!我恨死你了!你这个没有心的东西,你真狠啊你。
从一开始就在耍我骗我,你看我就像看舞台上那个最滑稽的红鼻头的小丑吧?你冷眼旁观的看着我,一步步陷入你的计划中,很是得意吧?”
温寺儒被这一连串的质疑给伤到了,他连忙解释:“不,不是的。”他看着任以恣通红的眼角,便心虚地道,“或许一开始是,但很快就不是了”
任以恣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温寺儒不松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抱着人:“恣哥!求你,求你听我说完!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感到亲切的人,你无法想象我有多喜欢你,我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爱上了你,或许很早很早我就喜欢上了你,我每日每夜都在担心会失去你”
“说完了吗?”,任以恣打断他的话,看也不看他的指着门口,开始下达逐客令,“说完你可以走了。”
那声音淹没在哗啦啦的雨声中,温寺儒感觉自己的心此刻正淋着外头的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