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面无表情恭敬点头。
院子顶端,厚重乌黑的的云层已将月光全然遮挡,夜色昏黑一片,看不清分毫光亮。
温寺儒隔着校服抚摸着胸口的白玉佛,轻轻的唤了一声:“阿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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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任以恣睡得昏天黑地,快到饭点了才醒。
屋外闷雷声滚滚,下着瓢泼大雨,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从窗缝里斜飘进点点雨水,打湿了被褥和床单。
任以恣立刻抬手关窗,把雨水隔绝在了外面,整个屋内很快感觉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他睡眼惺忪地去洗漱,胃因为受到了昨日的糟蹋和虐待,已经快要不行了,他凭借着记忆在大药房下单了日常吃的胃药。
任以恣一天没吃饭,他饿的吃了点面包。
手机很快就打电话过来了,显示的是陌生号码,他现在对陌生号码这四个字有阴影,就算是外卖员打过来的电话也不想接了。
任以恣直接走到门口要去拿药,期间他看了一眼窗外的瓢泼大雨,想着这外卖员送单还挺快的。
他习惯性的瞄了一眼猫眼。
可门外一片空荡荡的,根本没有看到人。
任以恣正奇怪着,一只眼睛不知从哪里猝然冒出来,整个瞳孔怼在猫眼处,将光线全都遮住了!
那眼睛纯黑得可怖,一丝一毫的光线都透不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而后那眼眸似笑非笑的弯了一下,一如孩童的笑眼,仿佛在说“我看到你了哦~”
任以恣的头皮都炸了起来,寒意顺着背脊爬上大脑,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伴随着外面的一声炸雷,他嘴里飚着国骂,连连后退,踩到了酒瓶子上,一个踉跄就一屁股撞倒了椅子。
在惊魂未定之时,他已经猜到外面是谁了,那熟悉的眼眸,他无数次沦陷沉浸进去。
可那双眼睛,在他的记忆里,却是如琥珀一般剔透晶莹的绝美,而不是现在这样,如深不见底的黑洞能将万事万物吞噬,又如暗无天日的地牢能将人终身囚禁
他有预感一般,拿出手机,看到几分钟前的一条陌生短信,上面显示着:哥,你不回学校的话,我只能来你家找你了,我现在在你家门口,开开门吧,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