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寺儒很固执的说:“有的话,一定要当面说。”
任以恣也知道重要的事情得当面说才能显得重视,但他此刻已然彻底没耐心了,心里烦躁得要抓狂:“爱说不说,不说拉倒,我挂了!”
他拿开手机,即将要挂电话时,只听温寺儒依旧温柔的像平时一样提醒他说:
“你少喝点酒,喝酒很伤胃的,记得吃药,药带回去了吗”
任以恣听到这一番话,头皮都要炸起来了,他又惊又恐又怒的冲电话吼道:“你凭什么管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他说完便抖着手恨恨的按断了电话,目眦欲裂的用手机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大喘气,脸色发白颤抖的想:温寺儒是怎么知道他在喝酒的?!
难道说
他的脑内忽然闪过赵俊然走之前,最后说的话:
“他给你的东西好好看看,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呢。”
任以恣开始手忙脚乱的把戒指和佛串取下来,仔细研究了一下,暂时没有发现这两样东西有什么问题,为了保险起见,他把这两个东西先放到书包里去了。
他又像是无头苍蝇一样疯了般的在出租屋里,翻找任何像是隐形摄像头或者监听器的东西,就连死角都没有放过,却依旧一无所获。
而后他绝望的用手机下单了一个电子探测仪。
任以恣最后浑身瘫软的坐在在冰凉的地上,手扣着粗糙的地面,指头尖变得苍白,他的胃一阵排山倒海,想吐又吐不出来,只能拼命的干呕。
温寺儒很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监视了他!不然怎么对他在家的情况一清二楚!
他还竟然毫无察觉,甚至连监视器都不知道藏在了哪里!
这太可怕了,他或许从来都没有看清过温寺儒这个人,温寺儒可是他日日夜夜相处的爱人啊!
任以恣忽然扇了自己几个巴掌,使劲浑身解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复盘之前的所有。
既然温寺儒是有计划的在接近他,那么之前很多事情应该也跟温寺儒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吧。
他咬了咬嘴唇,双目冰冷透骨,竭力想着自从遇到温寺儒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他的大脑飞速转起来,很多之前想不通的事情,在没有爱的滤镜的情况下,逐渐清晰明了起来:
当时黑旋风跟他说他的宿舍是温寺儒申请下来的,这个他门清,是温寺儒为了靠近接触他才这样说的。
没过多久温寺儒给他找了兼职,他还没有上几次班便莫名其妙的被人诬陷,温寺儒又在那天极其巧合的来给他解围,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温寺儒故意人他身陷囫囵,再跟人在打配合,演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