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寺儒拉了他一把:“等等。”
任以恣不解,一脸的疑惑,但还是停了下来。
温寺儒的眼睛在外套下,居然也亮如琥珀,他说:“这里没什么人。”
“所以?停下来”做什么?
任以恣还没有问完,就被对方一把搂住腰,拥吻了上来。
“唔”
任以恣刚开始还没有明白温寺儒的意思,但是两个舌头交缠在一起时,把他忽然想通了。
这外套下仿佛天然的形成了一个唯有他们的小小天地,隐秘又刺激,他们在学校大庭广众之下不好表现得过于亲密,就算做什么也只能偷偷的在宿舍。
现在他们大着胆子,在外套的遮掩下,做着情侣间应有的亲密举动,这不被世俗承认的感情,令人痛苦又愉悦,禁忌感十足。
从此这件外套就有了神性,它不再只是一件外套了,它是两人隐藏在春日冰雪将要消融的湖水下,暗涛汹涌的爱意,它得到了爱的加冕,已然是一件圣物。
雨细细缕缕落下,不知名的白色花瓣打着旋从两人身边缓缓飘过。
他们的嘴唇像是两个浅红色的蝴蝶,上下翻飞,交缠嬉闹起来。
其他的声音都远去了,只剩下唇齿摩挲的声音,任以恣攀上温寺儒的脖子,鼻尖相抵,吻的越来越深&039;入,沉醉不已,全身如同过电一般酥麻。
任以恣嘴里的薄荷糖,不断在两人舌尖回荡着清爽甘甜。
此刻,岁月定格,情意携永。
他们回教学楼时,任以恣的脖子上还绑着他的外套,他一一对着学校的每一处监控,竖起中指。
温寺儒回1班把他自己的校服外套拿给任以恣:“穿我这件吧,你那件湿&039;了,待会上课,你又坐窗边别冻感冒了。”
任以恣拿过外套把脸埋衣服里深吸了一口,闻到了满满都是温寺儒身上的体香味,心花怒放,麻溜穿起来,盯着温寺儒左边腮帮子微鼓,小孩一样幼稚道伸手:“再给我一颗糖不过分吧,你刚才把我的糖抢走了。”
“再给你一堆糖都行。”温寺儒掏了掏抽屉,把他桌肚里的糖全拿出来,塞放到任以恣身上的每一个口袋里。
任以恣笑着推搡他:“不要了,待会我走一步,糖就掉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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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人民医院。
高考前全高三都要来医院体检,医院还专门空出一层楼,给学生们做各种项目,到处吵吵嚷嚷,水泄不通的,穿梭着穿着校服拿着体检表的学生们。
“任以恣,183,73kg,体脂率14。”
机械的女声报数响起,任以恣自然的从身高体重测量仪上走下来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