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好,”韩枞下巴搁在苏骆肩上,说话声很低,坦诚道,“最坏阶段过去了,但不确定会不会出现下一个‘糟糕’节点。”
苏骆不懂这个,一个人瞎琢磨了两天,然后根据这几天屋子里的动静和韩枞的脸色,判断“易感期”可能跟界独差不多。
想到这里,他既佩服韩枞又有点儿心疼,忍不住想,韩枞幸好心眼儿不歪,否则就他这么强硬的心理素质,估计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在想什么?”韩枞的声音把苏骆放飞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笑了笑,说没什么,想了下,问,“今晚咱俩是———”
“———一起睡。”韩枞声音一如既往地没情绪,淡淡道,“和你睡一起,我才能睡个好觉。”
相处几天下来,苏骆也对韩枞的脾气个性和行为模式有了一定了解了,知道他不是学什么霸道总裁,也不是故意撩拨人,他就是用自己认为正确的表达方式讲“理所当然”的事儿。
但是,苏骆被韩枞抱着不放的时候,仍会感到心跳加速,脸红耳热。
除了那天,韩枞亲了他一下,再之后,韩枞始终保持绅士风度,除了要压制他所谓的“易感期”而抱着苏骆不放之外,其它不需要这种肢体接触的时候,他都很绅士,挺注重社交距离的。
这让韩枞觉得舒服,自如,感到安心。
———早晚安吻除外。
第五天清晨,苏骆起床走出卧室,发现韩枞已经做好了早饭。韩枞凑过来亲了下他额头,说是恋人实习期的必要守则:早安吻等于陪伴,所以不能少。
苏骆刷完牙出来,坐在椅子上,喝下半碗粥,抬起脸问,“那晚安吻代表什么?”
韩枞给他递了张纸巾,让他擦擦嘴,然后说,“不离不弃。”
也不知道怎么,苏骆忽然觉得心脏好像被人大力揪着,疼得他痉挛了下,手也跟着抖了抖。
清脆一声响,手里的瓷碗掉在地上,韩枞早起熬的皮蛋瘦肉粥洒了一地,白的青的暗黑的,混在一起,黏在地板上,散着香气,冒着热。
苏骆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起身要去拿扫帚拖把。
“我来。”韩枞按了按他肩膀,不过没立刻去拿东西,他看了苏骆一会儿,沉声道,“我能碰碰你吗?”
苏骆愣了愣,无奈道:“怎么老想占我便宜呀?”
韩枞不说话,看了苏骆一会儿,抬手用指腹轻轻碰了碰苏骆的脸,温温柔柔地说了句,“你喜欢我,我就不离开你。”
苏骆哑然失笑,他想说点什么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可总觉得没必要,说多了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