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静了静,叹气道:“不愿意。”
“不是他们胆小怕事。”他很冷静地告诉韩枞,“马常玮不是普通人,但他们是。”
“这几个人已经很勇敢了,”勇哥自嘲地笑了笑:“大部分受过这种伤害的人,会选择隐瞒,自食其苦。”
韩枞点点头,说是,很慢地说:“创伤、阴影,痛苦,恐惧……不会随时间流逝而消失。”
“时间带走不了任何伤害。”他又说。
苏骆怔愣了下,仰起脸去看他。
对视了几秒,韩枞笑着说“怎么这么看我”,顺手将苏骆散落在脸颊边的长发勾到耳后,自言自语道:“头发又长了。”
温温柔柔地问:“要剪短吗?”
不等苏骆回答,又说“别剪短了”、“这样好看”,“把刘海修短一点就好了。”
苏骆眨了眨眼,慢慢吞吞地点点头。
大概觉得自己很多余,刚好正事也讲得差不多了,勇哥把照片全都收起来,将文件袋重新装回双肩包里,站起来和二人道别。
韩枞自然地握住苏骆的手,也站起来,送他到电梯位置。
沉默地等了会儿,电梯提示灯闪了闪,提醒已到达楼层,勇哥把双肩包背带往上拉了一下,抬脚要走进轿厢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个人。
他收起一身桀骜气息,把视线从韩枞脸上转到苏骆的眼睛上,郑重而意有所指地道:“苏婷是个很好的女孩。你们有空可以去看看她,给她送束花;有事没事地悼念她、缅怀她都可以,但,除此之外的所有事,全都交给我。”
韩枞和他对视着,说“再见”、“开车注意安全”,和苏骆重新回到房子里去。
谢谢宝宝(86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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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厅刚坐下,韩枞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骤然响起的铃声令空旷静谧的房子增添了一丝诡异氛围,韩枞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又看了看明显在走神的苏骆,说“要接吗?”
苏骆反应很慢地回过神,嘴唇动了动:“什么?”
“是陈欣,”韩枞看着他,重复,“要接吗?”
苏骆这天随意地将头发束在脑后,鬓边未经修剪的碎发垂散在脸颊边,白的像雪似的皮肤,在环灯的映射下,透着一层薄薄水光。
好似晨露时的荷花池中,半开未开的粉白色的莲花。
韩枞有少许失神,忽而记起此前他们在酒店房里发生的乱而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