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看向旁边的蔺臣川,“不知道这位先生跟纪先生的关系是?”
纪燃低垂眼眸,从悲痛中抽离。
“家属。”
简短普通的两个字让蔺臣川余光瞥了眼他,两人的距离又靠拢几分。
“那这样的话你们两个跟我一起过去,”姚警官点了点头,推开身后的办公椅走出来。
“好。”
随后跟在姚警官的身后一同离开。
想哭就哭,我在
认领尸体过程并不复杂,纪燃心情却无比沉重。
哪怕身为一个成年人,如果不是有蔺臣川陪着,很难保证能够这么的勇敢。
认领、签字、送去火葬场、葬礼,每个步骤完成下来,纪燃的背脊就如同被大山压着,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一边处理父母的后事一边跟进公司项目,短短几天都瘦了许多。
这期间纪明德和纪承安来找过他,假惺惺的模样实在是令人恶心。
纪燃拒绝见他们。
心中的愤怒与仇恨达到极点,恨不得立刻马上将人送进监狱。
没有证据皆是徒劳。
宋明瑾和小何也经常来找他,都担心他抑郁。
蔺臣川也没闲着,除了陪着纪燃,也加大力度派人搜集证据。
首先就需要把那名律师和员工找到,其次再是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去调查纪明德和纪承安。
举办葬礼那天。
纪燃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胸口别着白色的花,
气温骤降,乌云密布,阴雨连绵。
蔺臣川跟在他的身侧,帮他打着黑色的雨伞。
作为精神力量支柱,这段时间寸步不离的跟在纪燃的身边。
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大多数都是纪鸣远的朋友以及陈舒白的学生们。
“爸,妈。”纪燃站在墓碑跟前,将手上拿着的花束放下。
“我很想你们。”
“长这么大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一段时间,没有你们陪着我,以后人生总是残缺不完美的。”
“原谅我,也常来我梦里。”
身后的蔺臣川轻轻搂着纪燃的肩膀,无声安慰。
结束后。
大部分的人都先离开。
纪明德和纪承安过来找纪燃,被陈轩拦住,语气冷漠又礼貌地说:“二位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改天再说,纪先生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这个态度显然让两人十分的不满意。
纪承安温声地说:“我们是他的叔叔伯伯,看到他难过是想要去安慰。”
又开始打感情牌,“小燃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性格如何作为叔叔的我比你们这群外人知道些,这种情况的话我觉得他身边应该需要亲人。”
陈轩皱眉,“纪先生说了不见任何人。”
纪明德向来脾气暴躁,律师的地址暴露,再加上这几天他名下其他的小公司产业都出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