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见谁是你的自由,不用跟我解释。
他们那一晚背对着背,没有再和以往那样相拥而眠,只是过了许久,他的恋人转身靠近他,从后面搂住他,低声道歉。
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够好,你别跟我冷战。
他沉默了许久才回了句睡吧。
也许前世,他们的关系早就出现了裂痕,但他那时太年轻也太高傲,第一次谈恋爱,哪懂得这些。
你一定要解释清楚。
郁述眨了下眼,将哽咽感压下去,朝安黎扬起一抹笑意。
他发现人是一种本性低劣的生物,美好的时光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淡出脑海,而痛苦的记忆却会入印刻在脑海中般,很难抹去。
对人也是一样。
别人对他好,他不会感恩,别人的不好却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前世,他就是这样一个本性劣等的人。
身后那一桌同学聊的热火朝天,他们从暑假补习班聊到暑期补作业用了多少天,再到未来十一举办的运动会,该让班里哪个倒霉蛋去跑三千米。
安黎吃饱后没有急着走,听着对面聊到有意思的地方,他也会勾起唇角。
走吗?今天周五,回去看你直播。郁述笑着问。
现在走,会被他们发现的。安黎犹豫了一瞬,然后说出了心底的顾虑。
没事,发现怎么了,他们还在背后议论我们,我还没说什么呢。郁述将手掌按在安黎的手背上,朝安黎眨了眨眼,你信我,我带你出去。
那一抹狡黠又从明眸里流露出来,生动好看的五官洋溢着笑意,安黎看得微微怔然。
他以前把郁述比做月亮,因为月亮清冷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现在郁述更像是太阳。
他不觉得郁述遥不可及了,他们的手还在无人注意的沙发上交叠在一起。
郁述的手掌粗糙却很烫,盖在他的手背上。
男朋友像一个炽热的太阳。
好,怎么做?安黎弯了弯眉眼,任凭郁述做接下来的事。
看我。郁述站起来招呼道,老板,结账。
好嘞,一共二百四十七块,既然是学生那舍个零头,给二百四就行。
老板是个很有福相的男人,穿着围裙拿着记账本,看起来很和蔼很好说话。
安黎看郁述作势要付钱,连忙把郁述往自己这边拉了一把:我来付,你帮我把书包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