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花瓶的准头很好,周密脑门鼓起硕大的包,整个人都处于眼冒金星的状态。
方才还态度强硬的周母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慌乱之余的几分镇定。
“谢总,今天多有得罪,周家本意不是闹事,只是……犬子不争气闹了这些笑话出来。”周母暗暗攥紧了手绢:
“不如这样,今日的损失全算在周家,今天耽误大家的时间实在抱歉,改日一定一一登门拜访。”
“妈!”周密错愕,闷火道。
“闭嘴!”周母低声喝道。
谢不臣如墨林般的剑眉斜入鬓发,此刻略微挑起,没什么表示,而是看向了季钰。
“……”
周母会意,迅速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饱含歉意的笑:“小钰,你刚才说的有理,但一时半会也论不出个公道来,不如双方各退一步,这件事搁置再议?”
季钰:“秦家自始至终没有兵戎相见的意思。”
“那就好,小钰能这样体谅伯母实在难得。”
季钰没什么笑意的点点头。
“早就听说周家祖辈出身骁勇,从商之后更是以和为本,今天看来果然很有大家风范。”谢不臣笑了一下,却没有几分到达眼底:
“周伯母这个长辈能做成这样,也是实在难得。”
方才那个女孩听了反应一会,突然扑哧没憋住笑。
周母一张笑脸还没来得及挂上,差点因为这句话险些没忍住直接崩了,从牙缝里挤出来:
“谢总说笑了。”
随后不再耽误,周母表示对谢父谢母的歉意后就带着周密以及一众保镖离开了。
季钰紧绷着的心陡然落下,他长长舒缓一口气。
“季钰。”
他转过身,看到离自己仅一米远的谢不臣侧首,如寒冬三月般,冷漠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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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一行人穿过蜿蜒的长廊,会客大楼挂着斑斓的彩灯,花洒里的水如水晶般落在绿茵上,周密忍了一路,实在没憋住:
“妈,你走什么!你没看刚才季钰他们都没话说了?公 众号梦白推 文台 咱们态度再硬一点姓秦的那小子就带走了,这样一来,他们秦家不让利——”
“啪!”
周密脸侧立刻浮出五根清晰的指印,在深深浅浅的灯影下格外瞩目。
周母恨铁不成钢:“蠢货!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撒泼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谢不臣来了你没看到吗,他刚才护着谁没看到吗!没长眼的,周家迟早败坏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