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迪妮莎以剑抵地,拖着暮光长剑大步走向安德烈,剑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宛如死神的宣告,“你要杀他们?请随意。这些年我投在他们身上的住宿费、伙食费,到时候都会从你的遗产里扣,希望你赔得起。”
眼看迪妮莎毫无顾忌,踏着火光走向安德烈,周围的文臣武将已是面如死灰。
谁都没有想到,平时看似散漫的迪妮莎,在这种时刻竟能如此杀伐果决,把那么多幼小生命视作刍狗,完全无视威胁。
在巨大的压力下,一名文臣的心理防线被攻破,他趁迪妮莎背对自己,下意识就想逃,可脚刚迈出一步,剑芒就已划过身躯,将他斩为两段。
人体残躯在空中乱舞,迪妮莎随意抖掉剑上沾着的血,毫无感情地说:“这座礼堂,就是你们所有人的坟墓。”
迪妮莎的雷霆手段打碎了众人的幻想,恐惧就像最可怕的疫病,在周围肆意蔓延。
就在恐慌情绪达到顶点时,清脆的鼓掌声再度响起。
“啪,啪,啪……”
只见安德烈的神情毫无变化,依旧带着满脸微笑,就像在欣赏一场优秀的演出,用赞美的语气说:“迪妮莎,我以前还真没发现,你有当演员的天赋。”
迪妮莎踏上阶梯,走到王座之前,凭身高优势俯瞰着安德烈:“你觉得我在演?”
安德烈:“我觉得你在演。”
二人对峙之际,那股强烈的压迫感已经把糖果吓得涕泗横流,她下意识牵住迪妮莎的袖子,哭着说:“姐姐……”
“啪!”迪妮莎反手一巴掌抽在糖果脸上,力道极大,直接在那张柔嫩的小脸抽出狰狞的血印。
糖果摔倒在地,还没喘过气,安德烈就一脚踩住她的背,诡笑看着迪妮莎:“你还真是下得去手啊~这样吧,赌吗?”
迪妮莎反问:“赌什么?”
安德烈抓住糖果的头发,把她按到自己的怀里,随即用小刀抵住她的脖子说:“赌我和她的命。”
“你不是这些孩子都只是宠物,没有付诸感情,也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吗?那好,我们就先拿糖果做确认,我现在马上割开她的喉咙。”
“你要是真的不在乎,就站在那里什么也别做,只要你能眼睁睁看着我杀死她,我就承认自己赌输了。到时候,你把我押到黑关也好,凭王令将我就地格杀也好,我都认命。”
“可如果你出手阻止我,不让我杀掉你口中所谓的‘宠物’……”安德烈双眼圆睁,神情就像一个疯狂的赌徒,“那很遗憾,迪妮莎·多古兰德,那就是你输了。”
迪妮莎:“相信我,你会输得很惨。”
安德烈:“是吗?那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