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丁的父母已经死了,但妻子和女儿都还在,而且早就被他接到了薄暮城,全家生活在一起。
此时,两母女全部遭到牵连,被亲卫军团无差别逮捕。
帕拉丁的妻子戴着枷锁,跟帕拉丁连着同一根铁链,跟在他后面哭哭啼啼。
那个10岁的小女孩没有威胁性,获得了免于上枷的恩赐,却也因为爸爸妈妈被捕而吓得大哭,抱着帕拉丁的腰紧紧不松手。
拜萨下意识呼唤道:“帕拉丁……”
帕拉丁此时也是六神无主,他听到呼唤,恍然扭头看向拜萨。
帕拉丁惊恐地圆睁着眼,嘴巴张张合合,没敢发出声音,只是在用口型说着什么。
拜萨脑海空白,亲卫也很快拉上了笼门,所以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押往王城的颠途中,拜萨恍然间回过神,终于意识到,帕拉丁说的是……
“不……能……说……”
……
“嗒,嗒,嗒。”手指在桌上富有规律的敲击声响起,唤回了走神的拜萨。
这是一间古朴的审讯室,布置简单又干净,两侧各放桌椅,没有什么吓唬人的刑具,却因为没有窗户,仅靠微弱的烛光照明,显得室内非常昏暗,人影若隐若现,同时也带来了难言的压迫感。
主审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你刚才走神了,在想什么?”
拜萨嘟囔道:“没什么……只是走神了而已……”
主审:“那我再重复一次我的问题——你和奇诺行政官……更准确地说,他当时在希林镇是民政官,你和奇诺民政官是怎么认识的?”
拜萨下意识咽了咽喉咙,没有去回避这个问题:“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16岁成年后应召从军,加入希林镇边防军,归属奇诺民政官管辖,在入伍仪式上认识了他,仅此而已。”
主审:“奇诺民政官对你怎么样?”
“还不错。”拜萨给了个很敷衍的回答。
主审:“你敬畏他吗?”
拜萨:“当然,他是我的长官,敬畏长官是军人的原则。”
对话突然在此中断,室内陷入一片寂静,黑暗中的人影似乎消失了,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他仍旧坐在那里,只是背后的椅子靠了靠。
很快,主审的声音再次响起:“记录下来,撒谎对抗审讯。”
“撒谎对抗审讯,已记录。”拜萨耳边响起副审提笔书写记录的声音,内心兀地变得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