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萨克哈尔:“现在?就像我看到的,清秀,可爱,笑起来像个天使,连吃饭都这么文静——无意冒犯,光看长相,我会以为你是个女孩。”
奇诺眨了眨眼睛:“我从来没说我是男的啊。”
雷萨克哈尔表情渐渐呆滞,人直接傻了:“你一定是在逗我。”
“我就是在逗你。”奇诺哈哈大笑,端起酒和他碰杯。
雷萨克哈尔不禁莞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当然,人不可貌相的道理我懂,我也知道你这个人很不简单,从那封信就能看出来。”
奇诺的杯子停滞在空中,有些疑惑:“什么信?”
“该死……老毛病又犯了……我这人就这样,一沾酒嘴巴就不老实……”雷萨克哈尔拍了拍脸,长出一口气,“说都说了,我也不瞒你。今天我在爆炸现场取证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里面阐述了一些……爆炸发生后的事。”
神秘信函
这封信完全不在奇诺的意料范围内,他不禁皱眉问道:“我能看一眼这封信吗?”
雷萨克哈尔很干脆地摇头:“抱歉,不能。这封信当时绑在了箭矢上,隔着一排民房射到了我脚边,我不知道对方是谁。而且这是一封匿名信,笔迹上故意做了扭曲处理。显然,寄信者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暴露,为了保护他的隐私,我已经把这封信烧了。至于内容,我倒想向你求证一下。”
“你说。”
“爆炸发生后,搜救队当时挖出了一些幸存者?”
“是。”
“这些幸存者很快就伤重不治死了。”
“是。”
“但信上说,有一小部分幸存者并非致命伤,却还是莫名奇妙死了,死得很突兀。你对此知道些什么?”
从雷萨克哈尔的话判断,这个寄信者应该是当时参与救援的某人。
但当时参与救援的人太多了,卢戈、拜萨、薄暮城防军、还有大量平民志愿者……足足有上千人,每个人都可能目睹过幸存者死去的场景,根本无法分辨是谁写的信。
奇诺假装沉思,缓缓摇头:“要我猜测,那些幸存者虽然体表没有致命伤,但很可能在爆炸后吸入了浓烟,伤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内脏。所以他们表面看上去没事,但还是很快就死了。”
“我和你想法一样,所以我没把这封信交给巴蒂,否则又会增添许多麻烦。巴蒂这个人极其古板,你懂的,他要是看到这封信,多半要把你问到脱皮为止。”
雷萨克哈尔斟满酒一饮而尽,试探性地说:“但最让我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件事。据信里说,那些幸存者死前都在说……死神……而且他们说‘死神’的时候,眼睛都在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