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不比家犬,野狗最难驯服,既要把它们喂饱,也要比它们强,两种条件缺一不可。
壮汉走到奇诺身前,为了和奇诺平视,他甚至要半蹲下来,喉咙里蓄起痰液,准备往奇诺脸上吐:“he~”
陡然间,一条纤薄至极的黑线出现,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半圆,又瞬息即逝。
刀刃的乌光,似比夜色还要漆黑。
奇诺拿出纸巾擦了擦匕首,将其收入怀中,看也不看僵住的壮汉,继续和军需官清点物资。
毫无征兆,壮汉远离奇诺的那侧脖颈浮现出一道血痕。
“噗嗤!!!”细微如线的创口被动脉血压挤爆,血箭迸射出好几米远,壮汉的身体也顺着惯性瘫倒在地,时不时出现尸颤,很快就没了动静。
这一刻,众雇佣兵,尤其是卢戈已经手脚冰凉。
他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看清,至少他看清了。
奇诺刚才不是杀了个人那么简单,他的出刀速度快得可怕,最明显的证据——那张擦拭匕首的纸巾没有血迹。
因为匕首在割开壮汉的动脉时,速度太快,血没来得及沾上去。
更别说在那般恐怖的速度下,奇诺竟然还将切割角度控制到完美,让动脉创口的血液往外侧喷,没溅到身上分毫,精密得像一场外科手术。
卢戈再回想起自己曾在酒馆和这个人讨价还价,霎时间冷汗如浆。
也不知死寂了多久,直到壮汉尸体下汇聚出一滩血泊,卢戈才单膝跪地,伸出手,用力锤击自己的胸口,规律而富有节奏。
“咚!咚!咚!……”很快,其余雇佣兵们都跟着做同样的动作,沉闷的撞击声震人心弦,响彻在希林镇上空。
这个动作,在多古兰德文化中代表着臣服。
无需言语,野狗们听话了。
……
将31名雇佣兵安排好住处,和军需官整理完物资装备,奇诺找到帕拉丁:“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遇到什么事吗?”
帕拉丁摇头:“没有,大人,一切顺利。”
“那就好。”
“额……”
“说。”
帕拉丁摸了摸后脑勺:“也说不上什么大事吧,就是有一支商队,就两个人,他们的首领先说想找你,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去了哪……反正话很多。但他们货物没问题,我就放行了。”
奇诺想了想,问:“什么样的人?”
帕拉丁耿直地说:“两个男的。”
“希林镇5000多人,你让我去找两个男的?具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