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战歌：哦——我懂啦，你原来是嫉妒了啊。放心，怀孕什麽的我可是可以自己决定的哦。
木芒：你——你们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难以置信……不，你这个si猫——也不对，根本就不是人，没有资格这麽做！
战歌：哎呀，没办法呢，这大概就是「神」的魅力吧。
木芒：你这家伙……想要陷害宇文吗？
我：等等啊，木芒，人家可是实验中不能拔剑的呀！还有战歌酱，少说话b较好吧——毕竟说话的时候可能对周围环境有g扰，实验结果不准怎麽办！
战歌：什麽时候放了一个摄像头——呜啊！居然在我背後，在这个床上！
木芒：诶！那刚才的话，糟了糟了……该怎麽解释b较好……
视频记录结束
实验开始七天
土豆已经全部开始发芽，本来认为是「神」t内的能力所导致的提前发芽，但是实质上在对样本进行分析後，发现土豆并非真的发芽，而且部分土豆已经出现发霉现象，可能与「神」夜间打喷嚏的习惯有关。
实验开始十天
未记录
实验失败，未证明「神」所用的土地能力分支的具t来源。
看到这里，我感觉已经看不下去了——毕竟在这里感觉朴教授已经写不下去了啊……
「咿呀——！！索利斯绝对又要念我了啦。总之先随便写点东西混过去吧，加点术语进去……」
「博士你不是很喜欢分子生物学的吗？那这麽做真的……」
「没关系没关系——下次能争取到设备和説明的话就ok了嘛。」朴教授整个人都已经快要扑倒电脑上去，眼角的黑眼圈在刚刚我进来前通过十个小时的睡眠已经有些褪去，但是感觉整个人还是像是弗兰肯斯坦一样si气沉沉。
「要不博士你先好好休息会儿吧……」
「这麽关心我的吗？超级感动呢！！」
不，主要是我感觉想要睡一会儿逃避一会儿现实……
「嘛，别一脸绝望嘛，沫沫——」
「博士，看着你这张脸我就感觉到绝望了啊……」
还有盆栽实验什麽的……
「别这样啦——要不，你想想我妹妹？」
想到妹妹就更绝望了吧……这简直就是天堂向地狱的嘲讽啊……
不过木芒就让被临时调去给ai子小姐打下手，也真是神奇呢——我也想看看木芒是怎麽做老师的。
而至於我们这里的实验t，也给ai子小姐挖过去了……唉，只有我还在这里继续帮着完善这份不知该怎麽继续写的、写到一半的报告书。
科技总指导员似乎涉及了科学实验到科技设备保管的全部事务呢。但是却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助手，实在是……
嗯？事实上，教授也不是没有可以叫上的帮手吧。
「不过……如果博士你和ai子小姐一起工作，不就方便很多了吗？」
「嗯？是这样子吗……不会沫沫喜欢上ai子了吧，嘿嘿……」
「ai上说不上，倒有点期待在她那里g活了……你看你这样子有气无力的，ai子小姐那麽jg力充沛，她来帮你的话你还可以用专业知识帮她教书对吧？」
「她教的可是小学生年龄段的啊……」
说得好像你这个忽然提出的实验不是小学生年龄段一样！
「但是，你们好歹是姐妹对吧，同父异母的……」
「噗噗——错啦，同母异父才对。而且我加入军队麽……」聊到这个话题，朴教授更加颓废地趴在了桌上，「就是只想做研究就好啦……每天人类存亡这种生活才b较适合我，至於家里的话……总之，人类先幸存下来才能说这种事情，对吧？」
说的虽然蛮牵强的，但是也不能说毫无道理。
「呼——那麽，博士你就自己把这个报告解决掉啊，别推给我啊。」
「嗯？啊，那个啊，我刚才已经写完，传给索利斯了，没问题了哦？」
「诶——？那我刚才在忙些什麽啊！」
「哼哼——嗯哼哼——」
朴教授哼着歌站起身来，开始转移起话题，但是似乎一时想不到话题只能哼着歌在车厢里来回晃动。
「要不……下一次换换胡萝卜看看？」
「问题不在这里吧！」
不过，这样子的人就是科技总指导员——而且她桌上乱七八糟堆着的至少十几个实验的报告也证明了这一点。
「‘神’的能量来源吗……确实，如果知道了的话我们说不定也可以利用它来强化自己。」
「对吧——b方说啊，上次我和马龙提出过一个特别的生物能源回收系统，如果用在战斗服上的话——」
「那麽——」我甩了甩手上的报告，「就不能随便说什麽结束了，不是吗？」
「我可没有说放弃，毕竟我在这里就是做这个的嘛。」
「就是因为你这麽个样子——」
我闭上了嘴，开始看起手头的报告。
似乎不只是盆栽的报告……其中夹着一张地图。
「呵呵——沫沫啊，要是我没点本事的话，b方说什麽用‘神’t内的能量发出的特殊红外s线追踪‘天使’，索利斯也不会那个时候跪着求我离开实验室的哦~~」
像是炫耀一样，教授变得b刚才jg神多了，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报告。
「看这张照片——在佘山天文台那里拍到的，当然，赶在那个老古董镜头报废之前拍到的照片哦。」
一张黑白的照片上是月亮——不，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对……
「这个照片重影了是怎麽回事……」
在月球的旁边，有一个极其相像的影子重叠在一边，不过两者都过於黑暗，所以几乎看不清任何细节。
但是在另外一张照片上，前段时间木芒给我上的理论课就多少有些作用了。
红外显像仪似乎是在同一时刻拍下了照片，月球呈现出一片灰白，而旁边的影子——
却发散出纯白se的s线，与其说是月球的影子，更像是太yan绕到了它背後一样。
「这个……博士，你打算现在就做吗？不，请务必让我帮忙！」
「怎麽样——这个我打算这个月里面写出完整报告给索利斯哦，当然会涉及到这次的实验的啦——而且，我也欢迎助手，虽然你现在只能做做码字啥的啦！！」
教授爽朗地一笑，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重新工作起来——刚才我居然还劝她休息，现在又给她找了事情做，有些讽刺呢。
不……事实上……
「呵呵呵……嘿咻——这个部分对b上去的话——」
——事实上，就算我没说，她绝对也会给我炫耀这些，然後继续工作下去的吧，因为石川——朴光智就是在这里做这个的啊。
在最近，每天上午和宇文训练好之後，我就要到ai子小姐所在的车厢报导。
「灯」逐渐越来越亮，我一个人吃完了午饭，走向了授课列车。
宇文在训练完之後立刻就被朴博士给领走了——不过最近他们两个的关系是非同寻常的好啊，难道是发生什麽好事了吗……
不，如果发生了什麽的话……不，朴教授是绝对不可能的，那种人的jg神状态和「恋ai」或者是「偶尔来一次」这种事情是完全绝缘的。
那麽，我呢？
嗯……
感觉上我到现在为止就没有交上过男朋友——在「船」里面的时候都没有。不过大多数男生就知道看身t，没什麽抱负……
但是有抱负的人……嗯……抱负不够远大，一点都不行，总之现在就没有几个我觉得不错的。
宇文的话……不行不行，他身t太弱了，这样下去绝对会被「神」给打败的呀……看来明天的训练强度要稍微上去一点……
「……木芒！听到了吗？小心！！」
有人叫我……好像蛮耳熟的……
呜呃！
刚刚回想起来这是ai子小姐的声音，我的脑袋就狠狠地撞在了车厢壁上，好疼……怎麽回事，刚才我在发呆吗？
先不管这个了，头好痛啊……
「没事吧，木芒！快，快点过来躺一会儿——」
ai子小姐此时已经冲到了我身边，架着我往车厢走去，不过x前这两个……
——这，难道就是nvx魅力的秘密！
「对不起，ai子小姐，我只是刚才……在想事情，已经没事了。」
「诶？已经没事了吗？不行不行，要用冰袋敷一下哦，我可不希望新老师今天就缺席了。」
ai子小姐这个说法好像我是真的老师一样——这麽温柔对人，难道，
——温柔和x前这两个都有，才行吗！
糟了，不能往这方面想，越想感觉越糟糕呢……
ai子小姐带着我走进了车厢——内部按照火车车厢进行布置，所以不同於其他车厢，这里有一个看来正儿八经的床以及温馨的书房。
也就是说……温柔的大姐姐类型！难怪可以做老师，嗯……
「怎，怎麽了吗，木芒？果然撞疼了吧，眉头皱得——」
「不不，ai子小姐——真的没事。」
但是ai子小姐还是一边「怎麽办怎麽办」地搓着手，一边从小型壁挂式冰箱里里拿出了一个医用冰敷袋。
「先坐到床上去吧，否则不方便敷哦。」
「不，我真的——」
「啊！对了，热水热水，咖啡可以的吧——」
看到ai子小姐忙碌的样子，我也感觉不太好意思打断了，真是奇妙的力量啊……这麽明确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担心出来，但是又不惹人厌。
我坐在了床上，软软的触觉从大腿根部传了上来。虽然大家分到的东西都差不多，但是ai子小姐明显是最近又缝过了这个被子和床单，原本座椅的生y感完全消失了。
果然，像ai子小姐这样子的人，就是这麽温柔又t贴所以才——
啪嗒——
「呀——！」
ai子小姐小声叫了出来，拿着一个杯子焦急地甩动着手。
「怎麽了吗，ai子小姐？难道受伤了？」
「不，这倒是没有啦——刚才被烫到了而已，稍微擦一下才行。」
因为平时很少看到ai子小姐失误的样子，没想到居然那麽的慌张，不停地晃着头找抹布。
「我来擦吧，ai子小姐，你先处理一下手——」
「诶？没，没关系的啦~倒是你应该——呀！！」
再ch0u出抹布的时候拉动了咖啡机，咖啡虽然没有全撒到地上，但是也全进了下水道里去了，除了味道之外，yet应该是完全流到了地下废水处理槽里去了吧。
「呜呃，对，对不起——」
看着ai子小姐捏着抹布不知所措的样子，一会儿擦了擦手，一会儿又想蹲下去把泼出来的咖啡擦乾净，实在——
不知道为什麽，感觉有一些可ai啊……不不！！这就是jurnv子的特殊能力吗？
「ai子小姐，那个——」
「是，怎麽了，呜啊——！」
接着，身高本来就高的ai子小姐有因为抬头太快，向後撞到了壁橱门上，眼镜也掉到了地上。
「糟了，眼镜眼镜……」
低下头准备去捡眼镜的、已经完全和平时不同、乱了阵脚ai子小姐，完全没有注意到壁橱门慢慢打开，里面一堆的书本也向着她的头砸去。
「ai子小姐——小心！」
我当即冲了出去，抱住了ai子小姐并卧倒在了地面上——当然为了保护ai子小姐我扑在她身上。随着几本书落在原地上发出「啪叽啪叽」的撞击声，我才算是松了口气。
「呀——木芒，谢谢了，呼……没想到今天居然那麽失态呢。」
确实……有些失态的过头了。
我微微立起身子，向後看了一眼。
「ai子小姐……这些书都是你的吗？」
「嗯……呜呀呜呀呜呀！！不是的啦，是姐姐送到我这里的……」
有些暴露的十八j1ngshu籍呢……这个难道也是jur大姐姐的特x吗？这倒是最近研究时候没有发现的事情呢。
而且，看来朴教授也不是那麽奇怪的一个nv人了——才怪呢，全部都是百合向的书籍，这个人打算把妹妹也带奇怪吗……
「吼呀，就是这里了对吗？ai子小姐是吗，是在这里吗？呜哇——！！」
这个时候，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现在了车厢门口。
「哎呀哎呀——顺便和你们说一声啊，我们那里这种情况也不少见呢，所以有个‘神’开发了一套百合也可以怀孕的设备哦，我看蛮适合你们的嘛——不要担心！我可是‘神’啊，这种事情不知道见识过多少次了！」
「小心你的脑袋……还有嘴巴。」
「是战歌小姐是吗？真是失态了呢……我马上就给你们培训，还有要先喝点东西对吧，还要重新泡咖啡——战歌小姐小心！！！」
「嗯？这个吗？」
走进来的时候，一旁电热水壶的cha头也松动落下，里面滚烫的热水向着战歌的脚上洒了上去，一团水汽瞬间升腾起来。
「嗯……不过倒蛮舒服的嘛，可惜伤不到我就是了，人类。」
——刚才一瞬间，在我从ai子小姐身上站起来的时候，我忽然有种想要往这个nv人脸上再多泼点水的冲动。
「总之呢，嗯哼——」
ai子小姐轻咳了一声，端庄地坐在了书桌前的座位上，而我和战歌则是盘腿坐在床上。
「今天让两位过来，就是让孩子们看一下保护我们的战士，还有——」
「还有未来要杀si的敌人，是吗？」
「我现在可是和人类站在一条战线上的诶——而且我也打算近期解决我的问题，不用等到未来的哦。」
「ai子小姐，我提议把这个生物肢解了，这样可以上一堂外来物种解剖课了。」
「那个，孩子们还b较小……还有，我们现在应该一起战斗的，对吧？」
「我可不愿意承认……」
再怎麽说，坐在我旁边对着ai子小姐一个劲点头的「神」——这个侵略者，与其说是一起战斗，倒不如说只是尽一切可能压榨出她身上有用的情报、并作为工具发挥到极致，如果要当做同伴的话……
「说起来，你也根本没有把我们当做同伴吧，‘神’。」
「叫我阿尔琳?战歌！而且我可是请求你们这麽些走上穷途末路的家伙，也算是看得上你们了吧，倒还不知足。」
「别以为自己种族技术先进一点——」
「啊啊——大家，不要吵架啦~~」
「听到没有，ai子小姐可以说是你们人类的典范了！对吧——好好学学，各方面哦——」
「想打……」
「啊啊——」ai子小姐到现在依旧勉强支撑着脸上的笑容，摆着纤细的双手劝阻我们，看到这个样子我也不太好意思继续打断她说下去了。
「嗯……但是呢，毕竟‘神’还是有很多地方可以学习的，对吧？至少我们现在是合作阶段，要让孩子们知道和平共处的重要x，他们才知道要为和平而战的哦~~」
「嗯……」
「哼——反正我全听ai子小姐的安排！那麽还有什麽待会儿要帮忙的嘛？」
「只要……嗯，不如战歌小姐准备一下自己国家的历史，顺便熟悉一下数学吧？给，这是教案。」
ai子小姐从桌上小心地找出了一本黑se的本子，递到此时特别兴奋的战歌手上。
「哦哦，写得这麽详细——不过这个数学不就是基础吗？」
「对方也只是小学生啦——那麽麻烦木芒也一起帮忙了咯~~」
「好的……」
我抿着嘴接过另外一份教案，看是仔细地看了起来。
不过……其实我也蛮久没有看到这些东西了，还有一些新奇的感觉……我第一次学习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吗？
「木芒……」
ai子小姐拍了拍我的肩膀，同时也站起身来。
「和我整理一下教室好吗？」
「哦？那要我也来吗？」
「要是让先到的孩子看到可就不好啦——战歌小姐你可是特别嘉宾，必须过会儿闪亮登场呢。」
「是这样啊——不过教书？虽然蛮原始的办法，但是好像很有意思嘛，新的战斗吗！！」
我们留下战歌一个人在床上翻来翻去地研究教案——虽然我感觉，对於她来说应该没有什麽再学习的必要了。
在ai子小姐的引导下，我们走进了前方的一节餐车车厢——这里并没有作为用餐点，而是在jg心布置、添加了黑板之类的设备後，变成了一个小型教室。
「那麽先把讲义和书放到每一个人桌子上吧，我去教室後面拿一下——」
在ai子小姐又开始小心地翻箱倒柜的时候，我也开始仔细研究起了这个「教室」。
黑板槽内几只断开的粉笔，一端明显的有磨损，但是和这样充满学风的场景相对的是仅有二十多个座位，同时ai子小姐抱出来的书也绝对没有到二十本。
「总共……十五个学生，不过好在大家都是小学五年级左右，这麽集中倒也b较方便，至少不用分段教学了不是吗？」
ai子小姐把讲义和书本交给了我之後，又开始拿起一旁的白se抹布擦拭起黑板起来。
「其实吧，我在当了老师……临时老师之後才知道，这里的年龄分段其实还蛮严重的呢。」
「都是‘神’g出来的好事……」
……
当天大部分学生都在校看第一艘世界各国合作建造的太空船进入宇宙的转播，上班族还是照常上班，老人在家中也没有机会去避难，现在活下来的人多半是十年前侥幸逃脱的年轻人。考虑到微乎及微的生还率，能够到达这里的人只能用「万分幸运」来说了，而活下去也就是全部。
在这种状态下还想生孩子什麽的基本不太可能……这些孩子五年级，在那一年刚刚出生，恐怕就是因为这个，他们的父母才会如此保护他们，b起稍微大一点的、留在家里的幸运多了……
「是啊，忽然间我们就成为了剩下的人类了……感觉像是濒危动物一样了呢。我忽然在想，那些濒危动物怎麽样了呢？」
「生态系统已经被这样摧残，多半也是灭绝了吧。所以，‘神’不可以——」
「不可以原谅吗？」
ai子小姐放下了抹布，走到我身边来，将我放在桌上的讲义和书摆放整齐。
「木芒，我始终觉得……可能不太像是原来是军人的人说出来的话，但我相信我们和‘神’有一天可以和解的。」
「当然会——当他们也只剩最後一个人的时候。」
「不……」ai子小姐皱着眉头，担心地看向了已经放好了书本的桌面，「这样子，仇恨只会继续延续，虽然有些幼稚吧，但是继续留着仇恨、任凭其吞噬我们，那麽战争结束的时候，我们又会变成什麽呢？也会变成‘神’吗？」
——我不知道……
战争结束……是啊，这场旷世持久战必须结束！但是结束之後，我的仇恨又该向谁倾泻，「神」那是已经被我们屠杀乾净了吧，但是那只会留下更多的si屍。
我不知道……那一天会怎麽样……
「……走一步算一步吧，毕竟如果有人告诉我们‘神’会入侵的话，我们早就会做好准备了。」
「……」
这样子严肃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过会儿要给小学生上课的老师的样子呢……
「大家，做好咯——今天来了两个新老师给大家上数学课！」
「好——！」
一刻钟後，教室里已经走进了十五名孩子——一个不少，吵吵闹闹地坐到座位上聊起天来，直到我把战歌给拽到门口来、ai子小姐拍手宣布事情，才安静下来。
「那麽——就是军人木芒姐姐！！还有我们的新朋友，阿尔琳?战歌姐姐！！」
ai子小姐示意我们走到讲台的位置来，我原本还感觉有一点紧张——好久没有看到孩子了，但战歌倒是大摇大摆地拉着我走上前去。
「哟，大家好啊——我是阿尔琳?战歌，也就是‘神’哦。」
「我是木芒……白痴，你怎麽可以把你的名号就这麽——」
这个名号有可能就是还是这些孩子们父母的凶手的代号啊。
ai子小姐倒是看起来不慌不忙，不过孩子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神’……是指外面的坏人吗？」
「老师上次在讲历史的时候说到过，他们都不是什麽好人……」
「咿呀——小朋友啊，姐姐我可是你们的朋友哦，现在就是来这里帮你们——上课哒！！对吧——」
战歌这家伙还真是缺少ga0笑能力，孩子们反而更加慌张地转向了ai子小姐。
「老师！这个人是坏人吗？」
「绝对是的啊——不是说她杀了很多人吗？」
「大姐姐是军人吧，为什麽不把她抓起来？」
仇恨不传递开来……这不就是最原始的仇恨吗？现在这样不共戴天的情况，怎麽还能——
「啪啪——大家，安静下来。」
ai子小姐拍了拍手，用与平时不同、相对严肃的表情看向了孩子们，教室很快就沉寂下来，每个人都低着头。
「大家——确实，战歌姐姐的朋友做了坏事，但是战歌姐姐并不是坏人，她现在就是来我们这里帮助我们的。」
「可是，老师，杀人是不对的——」
「是的，但是……」ai子小姐深x1了一口气，紧张的肌r0u也稍稍松弛了下来，「阿和，老师上次在你故意泼nv生水的时候怎麽说你的啊？」
「嗯……」这个叫做阿和的男生咬了咬牙，相当小声地吐道，「就算别人说着玩，也不能真的做……」
「是啊，所以老师只批评了你一个人对吧？别的人没有犯错，那就不应该指责他们，否则只会让我们做更多错事。」
ai子小姐环顾四周，我也看了看孩子们——他们肯定不懂，而且ai子小姐的解释也有些牵强啊……
确实应该只惩罚犯错误的人，但是如果要断绝仇恨的根源，只有斩草除根最为有效。
但是……这对於孩子，似乎已经足够好蒙混过关了。
孩子们重新看向了战歌——这个「神」刚才y郁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呀——虽然我是‘神’啦，但是不就可以教你们教得更好了吗？好啦，你们，呃……怎麽说来着，对了对了，先把讲义拿出来哦，今天我要教你们余数！」
孩子们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战歌，但是大家愿意相信ai子老师。
「大家好好听，接下来我还会给大家上地理课的哦。」
嗯……不过，他们都是孩子，在他们可以战斗前，还有很长时间。
如果不想要仇恨继续蔓延，还有一个办法——
在我们这一代，就将这个问题解决掉，才能给他们後面一代人——
「戳戳——别发呆啊，木芒小姐？还是叫你人类b较习惯？」
「我b较喜欢‘木芒老师’，什麽事？」
「还老师呢？虽然我这里已经没有什麽老师的概念了，但是我还是知道老师绝对不会像你这样一脸苦瓜地站在旁边吃空气！」
说着，她就扔了一支粉笔给我。
「板书，我来讲的话你就来把题目抄上去吧！」
「你看起来倒像是在玩一样呢，老师。」
「啊，是啊……毕竟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种族都算是蛮开心的吧！」
说完，战歌又开始像是将单口相声一样地「谑咿谑咿」地扯了起来，ai子小姐也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到孩子身边检查起文具起来。
——和「神」共处，我看是不太可能的，不过……
我拿起粉笔，用力地照着教案写下了一笔。
——如果他们愿意的话，也不是谈不了……
「大家，我们现在是哪里啊？」
「上海！！」
「上海在哪里啊？」
「中国！！」
「太好了——大家先背背上海的几个区还有介绍，一会儿我来考大家哦。」
ai子小姐向大家笑了笑後，就拍了拍我们两个的背，走出了车厢。
「我以後应该多请你们来的才是啊——」
「ai子小姐你才是老师吧，我们的话——」
「怎麽会——！！我也是临时的呀，老师也是越多越好呢。」
ai子小姐的说法以及表情好像她才是今天来帮忙代课的，让我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这个就是jur……不，这就是真正的老师吧。
「呀——稍微教教人类什麽的好像也蛮好玩的嘛，我倒希望可以再多试几次哦！！」
「在你帮我们解决了‘主神’的问题之後吧。」
「哪有你这麽扫兴的啊！！」
「姐姐说是有事情想和木芒你聊聊，战歌的话……也可以和大家多聊聊哦，上课也欢迎，毕竟你看……我也不是一直那麽擅长交际的，偶尔也会犯犯傻……木芒也可以帮到我很多哦！」
第一次被老师这麽说，我……也可以做老师？不过如果要积累经验的话……
「我……今天只写了些板书，什麽也没做啊。」
「但是板书写得特别到位，知识点都写清楚了，也是一种才能哦。」
这样子的吗……
感觉ai子小姐给人的温柔，确实是让人不得不接受的、强势但是温暖的类型呢。
——作为军人，不能太过温柔，但是如果杀戮太久了，也会失去自我……
这样子的事情我也想不通，看来我才是该坐在座位上上课的人呢。
「要不下次我介绍一下我那里的历史，怎麽样！！」
「这个虽然我说过，但是……好像有些太早了吧。」
「诶——一点都没有！！」
这样子美好的日子……
又可以维持多久，就要被残酷的现实给击穿了呢？就像是vr游戏一样，越是美好就越让人看不清现实……
但是这样子的现实，又有多久会被美好的vr幻境给取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