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但阮籍的态度依然十分奇怪,若说他信了吧,那药方上的药却又一碗都未煎来;若说他没信,但他对你的态度却的确逐渐的起了些变化。
他实在是谨慎小心,你在之前和阮籍的接触其实并不多,他也顶多就在卫秀走后神出鬼没的立在你床边静静的看一会儿,连正儿八经说句话的机会都很少,但自他寻0出你这癔症的缘由后,却终于开始放肆了起来。
他法的变态实在是有点招架不住,便只得蜷缩在床上轻声啜泣着静观其变,却又听得他一声慢条斯理的发话:
“还杵在那儿做什么?过来。”
你一时有点懵,但他似乎已没有耐心的咂舌嗯了声,你这才抬头看了眼屏风后那个模糊的人影,也只得顺从起身,鞋也不知在刚刚的动乱中被踢到了哪里,但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光脚踩在上面倒也不觉着冷,你只一步一迟疑的挪到了他面前,浑身还在止不住的发着抖,却也不知哪里使得他开怀,你便只听见阮籍不轻不重的笑了声,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忽然冲着你招了招手,语气里倒多了几分诱哄的温柔:
“来,过来我这里。”
瞧着你似乎还在原地踌躇犹豫,便故意板起脸压沉了语气威胁:
“这便不听话了么?你不是还想求我帮你给那宿淮安传信儿么?这般不听使唤可教人起不了帮忙的心思。”
似乎是被这句话打动,因害怕而瑟缩不前的少nv便终于鼓起了勇气上前,阮籍瞧着这话管用,不由得趣儿的挑了挑眉,宋清许这癔症不像那些发起疯来打人砸物的癫子,反倒安静得紧,素日竟未能看出来,也亏得自己观察仔细这才发现得早,本还有些疑虑,但今晚这一番试探,那几个大夫的话竟不是虚言,她还真是疯得脑子都有些糊涂了。
阮籍只伸手将走到跟前的少nv揽抱进自个儿怀里,她明显很怕自己,便连糊涂着都还记着不能轻易违背自己,只是这样痴痴傻傻,却反倒g人起了蹂躏的心思,但那些自都不急于这一时,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ga0清楚,便只贴在怀中人耳边轻悄的发问:
“你可还记得你那情郎宿淮安的模样?”
宋清许目光有些不易察觉的迟缓,皱着眉下意识的捂住了心口,声音都艰涩了几分:
“那是自然,他递给了我花灯,还说要娶我,我瞧见他穿着大红的喜袍坐在马上,他生得····生得····”
支支吾吾了半晌,瞧阮籍似一脸不信,便急得牛头不对马嘴的补充:
“他笑起来好看极了,教人看上一眼就心软,他长得正是我喜欢的模样。”
阮籍听完心中便已有了大概,那老太医倒还有两把刷子,如今看来她竟是无法面对“宿淮安”的真相才疯的,还臆想出了个样样都好的“宿淮安”来和那令她惧怕的贵人区别开来,但脸却只有一张,给了一个,这另一个可不就想不起来长什么模样了嘛······这心头一时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说是高兴吧,倒还有那么点子恼怒,想着原本的打算,如今这情形就这么杀了倒实在可惜,低头瞧着乖乖的美人儿,自己让她不要动,她便还真的一动也不敢动,就像只受惊的鹌鹑般僵直坐着,实在是可怜可ai得不行,瞧她衣襟还散乱着,那含羞的r团便泄了春光,阮籍不由探手去碰了碰,屋子里情香袅袅如丝,那冷茶也似酒香浓,腻颈凝su轻衫淡粉,阮籍便又觉着浑身裹裹缠缠起枯入骨髓的痒意来,只抱起来将宋清许反身压在了软椅上,那双水盈盈的眼糅杂进桌案旁的烛光,像引人入梦的迷瘴,阮籍突然觉着有些渴,只想b她落下泪来,好教自己去t1an一t1an来止这喉间的烧灼,手便逐渐又从衣间探了进去,外间已经大亮了,阮籍却还不肯放下手中这娇滴滴的莺雀儿,只喑哑的叹了声,俯身吻向那双g人的眼,舌尖的红便也hanzhu了眼角那滴将落未落的泪,
“如意的囚室出现的一瞬,你却如福灵心至的想通了一件事:
若这整件事的关键点并不在卫秀,而是阮籍呢?
赐婚的圣旨只能是卫秀来发,这东厂自然也只能是皇帝才支使得动,你虽然也怀疑过原本计划里“j辱泄愤再杀人灭口”的狠毒手段不像卫秀的作风,且阮籍对你的叵测态度又实在可疑,因而也有猜测这赐婚的背后恐怕有阮籍公报私仇的成分在,但如今这“囚室”就大喇喇的摆在眼前,另一个更为惊悚的真相便也随之浮出了水面:
若阮籍才是那个一开始便冲着你来的人呢?
排除掉他就是有在自家地底下挖监狱挖着玩儿的特殊癖好之类的原因,他甚至在这一切还未发生前便已修好了这间戒堂,从你还未接到赐婚圣旨的时候,他便已开始为宋清许量身打造了这样的一间囚室,你十分有理由相信,便是没有卫秀的赐婚,他阮籍也迟早能将宋清许弄进这戒堂来!
之前关于阮籍的云山雾罩登时便拨开了来,你心中几乎都要笑出了声,这可不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抗旨,先不论他这样做的原因,若他阮籍真有这样的胆子,敢想人之所不敢想,为人之所不敢为,把天子都戏耍在手心当自己的工具来达成私yu,单凭着这一点,即便他阮籍是卫秀多么离不得的左膀右臂,恐怕也容不得他在这世上多活一日!
你之前还谋划着用钝刀子割r0u来一点点离间这对君臣,但眼前阮籍却亲手将自己永世不得翻身的“罪证”送到了你面前,阮籍只以为你在害怕得颤抖,但其实你已几乎快要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你预想过种种,但这样一间让老练匠工一验便能晓得工期长短的密室,这样一个一朝暴露在卫秀眼前便无可辩驳的铁证如山,
自古君为臣纲,不可逾越分毫,所谓伴君如伴虎的难处其实便在于此,这揣测圣意多一分便是存虎狼之心,少一分便是愚钝不达,对于宋清许一事,阮籍作为宠臣可顺水推舟落井下石,却不可处心积虑未雨绸缪,便是一昧只知吃斋念佛的皇帝,也晓得“虎狼屯于阶陛尚谈因果”的道理,更遑论是卫秀这般本就疑心重重的新帝,你只消拿捏住这个把柄,待适时的时机给t0ng出去,在这样的利害关系下,宋清许的事又算得了什么,他阮籍目无君威藐夺圣意才是绝无回旋的si罪······
“刺啦——————————”
突然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刺耳刮擦使你下意识往声源处看去,却是方才角落里那个头在动的人俑晃了几晃,束缚在墙上的铁环扣便被拉直得在俑身上摩擦出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噪音,你顿时被吓了一跳,侧头去看阮籍,却见他置若罔闻般连头也不抬一下,只专注的瞧着桌上风灯里跳跃的烛火,指尖还时不时的点一点那窜出顶孔的火苗,一副静心等待的模样,正疑惑间,便瞧见方才离开的两个小太监又折返了回来,还抬着个像屏风一样的东西,这两个内侍手脚十分麻利,不多时便搭好了一个皮影戏一般的幕台,那屏风只撑着层薄薄的白纱,被悬在四角的小灯笼一照,其后的投影便能令人瞧得分明。这戒堂里很有些古怪,光都是照不远的,你和阮籍所在的位置是屋子的正中央,那薄薄的屏风却整整好好的将你与他围了起来,你环顾的数了数,共有八扇,却只有正对的一扇四角挂了那种小灯笼,摆开的距离也很巧,圆桌上的风灯照出去的范围和那屏风处的灯笼之间恰好隔出了一道谁也照不到的y影鸿g0u,再加之那些古怪的刑具影子投s到屏风上,再被灯笼跳动的火光拉长扭曲,这样诡异的场景布置使你有种被关在走马灯里的窒息感。
阮籍却似乎自在得很,倚靠在软椅上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你的反应,还有闲心将那圆桌上的茶倒来喝了一杯,边晃着杯里的茶叶边慢条斯理的唤你:
“杵那儿作什么?且有好戏要开场了呢,这戒堂旁的都好,就是远离地面有些sh冷,快过来让我抱着暖暖手。”
你一时也想不出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戒堂瞧着分明是个刑讯的地方,虽然你已基本确信自己不会命丧于此,但阮籍并不是个脑回路正常的人,再加之还是个太监,他在栖梧院时便已对你展露了些微异于常人的x1ngsh1癖好来,如今这乌漆嘛黑的囚室,满墙骇人的刑具,再回想起你装疯那晚从那个大木匣里瞧见的玉势道具······这种种的一切不得不令你产生糟糕至极的联想,不能人道偏又冷血残忍,这样的角se落在现代妥妥得是个变态杀人魔的预备役,你甚至已经做好了会被阮籍凌nve玩弄得半si不活的心理准备,但如今这又是哪一出?
你只踌躇的一瞬,到底是情势b人强,不管他要ga0什么名堂,眼下你肯定是不能忤逆他分毫的,阮籍还朝着你伸着一只手,你便只慢悠悠的挪过去,才将手放上去,他便握紧就势将你一把揽入怀中,突然一声幽旷的铃声,却是阮籍不知何时从怀中掏出个jg致的青铜小物件来,有些像那孩童ai玩的“千铃乐”翻版,但一根绳上只系了两个铃铛,那青铜古铃也不知是怎么做的,响声低沉延绵,十分抓耳,你还未来得及细瞧他手里的铃铛,正对的那面屏风后却有了动静,只见随着链锁拉动的声音,那个方才吓到你的人俑便逐渐的清晰了起来,阻隔的白纱透度十分的微妙,借着那灯笼漏下来的光使人能清晰的瞧见那人俑,你甚至还能感觉到外表那层铁皮的质感,但再仔细的却不能了,这种半蒙的朦胧感无疑会更为聚焦人的注意力,使得你即便明知那个铁器里装的多半是个人,也耐不住多看了两眼去:
“这·····这是什么呀?我害怕······”
阮籍并未看那个东西,反而一直在专注着你的表情,你便只得发着抖愈加的往他怀里钻,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你的这个反应明显在他的意料之中,你便只听着头顶一声带笑的轻哼,他似乎非常享受此刻这种掌控全局的惬意,一只手顺着你的衣襟0进来,半r0u半掐的抚弄着你腰间的软r0u,直听到你受不住的嘤咛出声,这才将将罢手,但那只冰凉的手却并未拿出来,还揣在你怀里,另一只手却从后掐起你的下巴迫使你抬头看向那屏风,语气y柔得有些诡异:
“乖乖可睁大眼睛瞧仔细了,这便是那东厂独一份儿的“神仙乐”,别处还瞧不着呢······”
他语调缓慢,仿佛是在讲解一遍一字一句的咬出来,势必要使得你听得清楚明白:
“你瞧这通身都是用一层铁皮做的,这铁皮并不是密封的,因而若是关进去的人不同,便能铺展开来裁切成量身的规整,好令人恰好卡在其中动弹不得,只漏出一个脑袋在外面,你瞧——————”
随着他这句话,你便瞧见那铁俑被锁链拉着变成了侧身,你这才发现那铁俑膝盖的部位居然并未封起来,而脖子处却从前往后套着根滑轮一样的绳索装置,一直接到脚上,因为那装置位置在背后你才未在刚刚瞧出端倪,此刻这样侧对过来,你神经紧绷着飞速分析眼前的一切,但阮籍却并没有继续卖关子的意思,已开口继续为你“讲解”:
“乖乖知道膝骨的妙处吗?说来也十分有趣,你只要大力的砸膝盖骨,人便会控制不住的抬起脚来,即便是竭力压制也不行,东厂里有个专辑刑讯的小家伙从前当过几年仵作,因而便据此发明出了这套“神仙乐”,你晓得总有些嘴壳子y的顽固之辈,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肯招认半句的,毕竟头断了也不过碗大的疤,但这样慢慢的—————”
嘭————嘭————嘭——嘭——嘭
一下,一下,又一下,
你便瞧着那个蹲着的内侍拿着根铁锤模样的东西越来越大力的砸向人俑的膝盖,人俑被这种自然反应激得止不住往上踢脚,但又被铁皮牢牢束缚住,那gu奋上的力量便带动系着的牛筋线一点一点的缩紧,本来只松松套在脖子上的绞索便随之慢慢嵌入皮r0u,那人俑似乎说不出话,但也已被勒得逐渐嘶哑惨嚎,仿佛有棉花塞进他喉咙一般的窒息闷响,却又声声入耳,听得人肝胆俱碎。你几乎都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使得你浑身僵直,周身血ye仿佛一瞬间充到了脑子里,又迅速冷凝下坠,你只觉浑身克制不住的发起抖来,手脚都已冰凉,甚至连阮籍揣在你怀中的手都感觉不到了,你只被眼前这样残忍至极的画面所击溃,与大脑的混沌一起涌上来的还有连尖叫都无法发出的恐惧,
这样的情况明显超出了你以为要面对的范畴,
他居然在你面前行刑!!!
在你面前拿活生生的人来当戏看!!!
这一瞬的时间过得很慢,从对方濒si的挣扎中你仿佛能清晰的感知到那绞绳是怎么一点点的缩紧,但这一瞬又如此之快,使你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阻止,那颗大张着嘴嘶哑求救的人头便已被细绳绞断,无力的垂落耷拉到了一边,那被牛筋线割开的气管动脉呲呲的冒着血,屋子里静极了,你甚至还能听见血自铁俑上滴答滴答落到青砖上的声音,白纱已经被血雾溅成了一片红,明明隔着距离,但你就是莫名感觉到了一阵铺满而来的凉意,仿佛那溅s出的血喷了你满脸满身,连脖子都有一瞬被斩首的幻痛,
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你下意识用手抹了把脸,鼻腔里都充斥着一gu焦苦的药味儿与铁锈的sh腥,你不觉低下头怔怔的看着自己雪白柔软的手心,一瞬间几乎都要崩溃,这出行刑并不像喜顺那次的鞭笞一样还慢悠悠的给你反应的时间,那个敲击膝盖骨的内侍一开始便是下的si手力气,这并不是一出故弄玄虚的恐吓,他原本的目的就是要杀人给你看······
“哎呀!我以为你会喊停呢!瞧这一下子······”
炸起的一声嘶沙低语使你缓缓从那种混沌中脱出来,突然席卷的无力感重新支配了你的身t,你几乎是立时便软在了阮籍的怀里,逐渐恢复的知觉使得你浑身猛的一个战栗,汗大颗大颗的从额头后背浸了出来,你窝在他怀里止不住的发着抖,连牙齿都打颤的程度,心跳剧烈得几乎能在这安静的密室中被听见,你的手脚都有些发麻,仿佛缺氧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几乎连阮籍对你说了什么都没有听清,只沉浸在这种jg神与身t共同作用的劫后余生中。
一杯冷透的茶递到了你的唇边,你下意识张嘴抿了口,苦得令人舌尖发麻的茶味使你脑子更清醒了些,你就着端茶的手低头又喝了一口,冰凉苦涩的茶水下肚,倒是使你几近崩溃的jg神回复了许多,你低着头呆呆的望着自己饱满玉泽的甲盖,这屏风可是共有八扇,你已隐有预感,接下来的恐怖画面你恐怕还得再经历数次······
阮籍见你这一刻的功夫便似乎已平静了下来,不由满意的将你的下巴抬起与你亲昵的碰了碰鼻尖,他的手指修长纤细,也不知是不是方才一直揣在你怀中的原因,带着些汗sh的cha0热,他用指腹十分细致的擦掉了你眼角的泪,那双细长上挑的眼直gg的抓着你的目光,你这才发现他的瞳se似乎很浅,桌上燃烧的烛火投进去染得瞳孔呈一种妖异的金红,他的咬字很慢却又很清晰,你察觉到从刚才开始他便一直用着这样的语调和你说话,字句间的停顿很古怪,并不似寻常惯x的讲话方式,但在此情此景下却格外的抓耳,使得人不由自主的聚jg会神去听:
“乖乖可是心疼了?莫要哭呀,此人也不过个j1any1n妇人的贼子,有什么好替他哭的呢?平白浪费了这金珠儿,作什么为这种人哭呢?”
他这话明显是在安慰你,告诉你此人的作恶多端,告诉你即便他si在这样残忍的刑罚下也依旧是罪有应得,给你一个逃避的理由,
你埋头在他怀里一眼也不肯多看那染血的屏风,便如吓坏了的孩童般瑟缩,但你的心已经彻底的沉了下去,你并不是真的宋清许,并不是一个深居闺中见着点血腥气就吓得厥过去的千金小姐,但这样惨无人道的血腥执法却也依旧令人崩溃,你甚至在方才的一瞬间惊惧得几乎想要放弃,放弃这所有的不甘报复,放弃这一切的挣扎求生,
他是在真切的安慰你吗?
他是,但作为一个心智成熟生活在信息爆炸时代的现代人,你依旧看出了一些端倪,甚至对他的意图都有了隐隐的猜测。内侍麻利的将屏风四角的小灯笼熄灭,阮籍却突的站起了身来,他只俯身将你放在软椅上便拿起了桌子上的烛火往那扇屏风处去,随着他一步步的离开,那温暖包裹着你的烛光也逐渐远离,无处不在的黑暗顷刻间便漫上来吞噬了你,还有那同样也在黑暗里的尸t,你在那一瞬甚至涌起gu十分强烈的起身追上他的冲动,但随即便被你竭力冷静的压制了下去,他越来越靠近那扇血染的屏风,内侍不知何时已将壁上的火把熄灭,整间屋子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只有他所在的地方是亮着的,
你对阮籍惧怕至极,但此时此刻,你居然无法使自己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或许是方才那恐怖一幕的余惊,或许是他那样温柔轻声的安抚拥抱,也或许是空气中的血气太重,而屋子里的黑暗又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惊悚的发觉,你居然在刚刚他离开时产生了一瞬十分强烈的依恋与惶恐!!!
也就是说,在你还未醒悟过来的刚刚,你居然一直都在不自知的信任倚靠着他!!!
你的警戒在这一刹被拉到了顶点,你用指甲sisi的掐住腰间最neng的那块软r0u,巨大的疼痛足以使得你保持理智与清醒,你在这一刻无b清晰的认知到,阮籍他不光是杀人不眨眼的变态,更是个深谙c控人心的怪物。
他明显并不想杀你,况且如今卫秀并未下si命令,指不定哪天就突然起了兴又来栖梧院看看,而如今的宋清许又没有半点威胁,si人总是b活人多些t面,他又何苦擅自杀了来讨君主的嫌?
但他依然不放心,他多疑猜忌至此,半疯的宋清许的确没必要杀,但他觊觎皇帝的nv人,便连半分的风险也不肯担,他想要完完全全的驯化你,使得“宋清许”成为一个虽生犹si的听话玩偶,一个绝不可能背叛的“无变数”。
他这样的人,不会ai别人,也不会信别人ai自己,但却会相信一个出自自己手中的被驯养后的提线木偶,简直就是自负自卑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间处处都充满着心理暗示的囚笼明显便是他孵化战利品的温床,要让一个人彻底丧失的人格与yuwang思想并不是个简单容易的事情,但他却明显已找到了足以用来实践的方法,你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但心底深处的那gu直觉却如此的强烈,这种种带有强烈暗示x的环境语言已经足够说明他的企图,
这远b你所预想的都要糟糕的情况。
阮籍掌灯立在屏风前,那个人俑还被铁索悬吊在后面,被他手中的光打过去在墙上投s出一个巨大的影子,四周都静极了,什么都听不见,入目皆是极深极深的暗,他转过身来轻声唤你,声音里有种飘忽不定的诱哄:
“来,那里多冷呀,到我这儿来。”
温柔的呼唤与暖烘烘的烛光很轻易的便让少nv起了身,但对于尸t的惧怕依旧使得她不敢往前一步,阮籍并不着急,反而十分有耐心的哄着,便像是在与那潜藏在暗处的恐惧本能作拉扯,明明前方就是血淋淋的尸t,但身处黑暗中那未知的联想明显更有杀伤力,因而少nv到底还是一步一步的走近到了阮籍的身边,如飞蛾扑火般靠近了那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对眼前的人明明应该是害怕的,但重新被笼罩在烛光照耀的安全范围里,少nv不自觉略微放松的肩膀还是泄露了一点潜意识的端倪。
阮籍对眼前的一幕似乎成竹在x,还伸出手去温柔的将宋清许揽入怀中,一个令人十分有安全感的姿势,扣着那袅娜的腰肢迫使她面朝着那人俑,瞧着怀中人被吓得闭眼低头的逃避也并未生气,反而还贴到少nv耳边语气亲昵的喃喃:
“莫怕呀,不过就是个穷凶极恶的si囚罢了,便要哭也该是那些被他j杀的nv子喜极而泣,小姐何必自苦?莫非是觉着此人命不该绝?”
这咄咄b人的问话一出,阮籍便瞧着怀中的少nv分明慌乱的摇头,似乎想要反驳,但血淋淋的尸t还挂在眼前,便是想要在心底自我宽慰的心安理得也没有勇气,只能惊惶的缩在自个儿怀里凝噎不语,阮籍连眉眼都有些放柔了,眼中却浮起层晦暗的得se来,瞧着怀中人的手牢牢紧攥着自己的衣襟一刻也不敢放松,就像那初初认主的小猫崽,她虽嘴上没说,但这般依恋信任的模样,哪儿还见以前那gu子冷淡的惧怕呢?怕是自己此刻捧起脸来亲亲她,也不会再又怕又委屈的掉眼泪了罢······
“知晓这刑具为何叫“神仙乐”吗?小姐瞧他那下半身,说来这人呐还实在奇怪得很,脖子上勒得越紧,喉咙越出不了气儿,那命根子却反倒还越兴奋起来,瞧着都si了有一会儿了吧,宝贝还支棱着不肯软下去呢~虽说也有那些玩得开的喜好这些个旁门左道,但像这般濒si的极乐寻常人却是不敢也不能轻易t会到的,因而才有了“神仙乐”这个名儿,想来可是秒极?”
他支着灯照去,还有闲情逸致慢悠悠的替你讲解,尽管你依旧只撇开头不去看,但此情此景下,他又讲得仔细生动,便真像有画面历历浮现在脑中一般,令你涌起gu生理x的恶心与厌恶来,再联想到那si囚生前便是因j杀妇人落狱,你居然真的对那人俑起了丝“si有余辜”的念头来,仿佛只有你这样想,才能使得自己心里头好受些·····
而这,却还只是法的大胆索吻,白玉的肌肤也染上层yan,只如醉酒了一般半眯着眼,吻急切又贪心,连脖子锁骨都咬出一道道sh漉漉的牙印,su软的r团贴着蹭啊蹭,一边胡乱的0索着,手还敢大喇喇的去扯那松垮垮的k头,阮籍只条件反s的按住,心中一时又好气又好笑,却又生不出真正的恼怒来,只得一边r0u着那光滑的脊背,边抱着人半哄半骗:
“乖····别闹····先让我起来····马上便给你····听话昂·····”
十指不沾yan春水的小姐能有多大的力气,哼哼唧唧了半天倒也软了下来,只跟那撒娇的猫儿般撩啊撩,要再去扯那匣子便得推开人才够得着,阮籍这还是头一次见宋清许这般情态一时也有些舍不得丢手,便只得咬咬牙扯了那缅铃往娇娇的腿间探去,本来坚y的缅铃被sh哒哒的春水融了些,虽有些艰难但到底还是放进去了,那缅铃是特制的y巧,不b寻常铜铃的粗漏,只用y质的暖玉打成一串,从最小到逐渐变大,里面皆装着机巧的震铃,一入那sh紧绞动的r0uxue便开始滚动震荡,再随着施用者熟稔的机巧时轻时重,铃上温润的凸起还能摩擦刮蹭那敏感的凸r0u,不多时便教人头皮发麻的su软畅快了起来,那垂在腿心的绳尾还jg妙的挂了串清脆的银铃,随着玉铃的震颤挤压发出阵阵应和的细碎,与美人声声动情的娇啼婉转交汇成yi至极的春情······
阮籍只双眼发红的看着眼前的画面,还掐着那sh漉漉的双腿分开,凑得极近的去瞧那玉铃裹入红r0u的fangdang,汩汩流出的水儿都是甜的,只诱人情不自禁的去t1an上一t1an,那sh哒哒的花瓣开得正yan,阮籍只着了迷一般的hanzhu了那颗颤巍巍的rouhe,用牙齿轻轻碾磨挑动,便瞧着那充沛的蜜津又吐sh了huax,随着声颤抖的啼泣,早已不知泄了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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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都已燃过半,这柔情蜜意的情事未歇,便连屋内的暖炭都无人敢更换,你刚迷迷糊糊的醒来,便觉得腿间还有个冰凉凉的y物进出,不由下意识往后缩去,却被抓着只脚踝摁回:
“莫要乱动,小心这药膏全洒了去······”
你这才慢慢清醒了过来,只觉浑身又酸又软,低头间x前腰腹皆是青紫的吻痕与牙印,腿上也不知在哪儿磕着了,膝盖处一大片淤青,你正有些错愕,便瞧见阮籍的身上居然也没好到哪里去,不光是脖颈锁骨的齿痕红肿,便连背上都被抓出好几道殷红的指痕,他的皮肤本就苍白,再加上此时这披头散发的羸弱,居然使你有一瞬下意识的心虚,
“啧,也就是个猫儿一样的胆子。”
似乎对你的反应早有预料,你便只听得他极轻的嗤了声,他虽端着副冷嘲热讽的脸se,但眉眼却又十分放松,明显并未动气,你双手环抱着愣愣的发呆,阮籍只专心的替你上药,那涂在x内的膏t冰冰凉凉十分舒服,你便也乖乖的看着一动不动,你这乖顺的反应却反而惹得他神se微动,似乎药已经涂好,他只将手中的东西往小几上一丢,便伸手想来抱你:
“哼,便该让他瞧瞧你现在这副g人的······”
他这话说得十分含糊轻声,又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炭已燃尽的室内逐渐变冷,他却一点唤人的意思也没有,只扯来软褥大被同眠,赤条条的将你抱了个满怀,他的亵kgg爽爽应该已经换过,但这被窝里还有些腥甜的cha0气,也不知是浴桶里的水珠还是别的,他只与你相拥而眠,手沿着你有些汗sh的脊骨一路往下,只团住两瓣tr0u亵玩,他的动作间带有明显的侵犯意味,却又丝毫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只细致温柔的r0u的每一寸肌肤:
“便这么喜欢我c你吗?”
他沙哑着声音在你耳边,但你却敏锐的留意到,他这次改变的称呼,他在以往亲近时总以“小姐”“如意”代称,但他这次的语气却大不一样,似乎只是在平铺直述的问你,但你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一点不同,
一点更柔和的,真实的,
更欢喜的东西,
他对你的态度似乎起了某种变化,一种能意会却无法言述的变化,他现在似乎十分的放松,和欢喜?
你的心都止不住砰砰的跳了起来,你突然有种强烈的直觉,你的心底在疯狂的向你示意,你应该做些什么,这似乎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应该牢牢的抓住它!!!!
你的大脑甚至都未能梳理清楚眼前的局势,你只是凭着那种微妙的,r0ut与r0ut相贴时,汗ye与tye交换时,那种感x的玄妙的一瞬的迸裂,在这一秒敏锐的窥视到了他的隐秘,他情感的共鸣,
你们贴得极近,呼x1交缠肌肤之亲,你清楚你紧张的心跳不可能隐瞒,而那种强烈的直觉也鼓动了你的勇气,你决定大胆的赌一把————————
“为什么我的心跳得好快······”
你伸出手去更紧的抱住他,将x口贴近,好教他能更清晰的感知到你砰砰的心跳,边说着边从他怀里抬起头去看他,十分专注的捕捉他的目光,却在四目相对时仿若被蛊惑了一般凑过去吻他,
这是你在之前绝不可能做的事情,
他并没有动,却也并未推开你,他只是在被动的接受着这个吻,也一点都没有引导的意思,只是任你0索试探着去吻他,连牙齿都配合着张口,只让你探进去的软舌好奇的g缠x1t1an,十足的耐心与好脾气,
但他的心跳却乱了一拍,
你赌对了,他一直在期待着你主动的去吻他,他从始至终都一直在扮演着一个主宰者的暴君,但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其实一直在期待着你主动的吻,
或者说,是一种站在弱势来主宰的被动,他渴望你去亲吻,你去讨要,你去b迫,你去乞求,然后他再无辜的,被引诱的,不得已的去占有,去掌控,
他的心并不是一堵密不透风的铁墙,他对你有着一种十分另类的情愫与渴求,
他有可能被攻略!!!
你在这一瞬甚至都有些激动,天知道你早在很久之前便已彻底放弃了这个打算,阮籍算得上是你最棘手的敌人,也是你最忌惮的变数,你落到如今的地步他算得上居功至伟,但如果能有机会将这条狡诈的疯狗驯服,那些为敌时最可怕的特x,便皆成了最好利用的把柄,
他将会是你最好用的棋!
你几乎轻易的便欺到了他的身上,将这个吻更热情的加深,他只纵容的任你撩拨,随你不自觉的轻蹭喘息也不打算解一解围,直到瞧着你不得其法的委屈嘤咛这才伸手回抱住了你,却又只适得其反的慢悠悠,仿佛只是安慰一般守礼的轻抚着你的背,那似有若无的触碰却搔得人心底更痒了起来,他明明清楚该怎么做,却就是拙劣的滑过,那冰凉的指甲总恰到好处的碰一下,却又似乎只是无心,直撩得来势汹汹讨吻的人儿却反倒自个儿先sh透了huax,滑溜溜neng生生的腿也难耐的蹭来蹭去,鼻间都哼出了些委屈巴巴的泣音,有样学样的凑到身下人耳边吹气,眼泪已颗颗伤心的落了下来:
“你······你00我罢····我难受·····就····就0一下·····”
阮籍的眼底都红了,连呼x1都不自觉发颤,心底那gu邪火愈烧愈旺,却还烧出了些欢喜与汹涌澎湃的得意,敲骨x1髓般的快感直教人头皮发麻,却并不是身t上的,而是来自于心底那最深幽处的压抑,那种仿佛期盼已久的,触碰不到的,却又结结实实抱在了怀里,
她本就是如此,她本就是如此,
她早该这么说了,她心底便就是这么想的,她裹的那严严实实的衣衫又遮得住什么呢?
她本就该求着人去0一0,亲一亲,脱光了的身子像沾了层sh漉漉的胭脂,她哪里是什么安安分分的闺阁小姐,瞧她这水汪汪的眼睛无辜的滴着泪,便是g着人去c她呢······
她便该被自己c,便该求着自己去0一0她那shill的x儿,白日里循规蹈矩的小姐,夜里便将贴身的奴仆g进屋里去,又哭又求的教人去0一0,自己能怎么办呢?小姐还可怜巴巴的哭着呢,
便只得去亲一亲她那小嘴儿,剥开的衣服露出r儿尖尖,她还小呢,连及笄都差着时候,可怜的花ba0还没长开便往人怀里撞,还能怎么办呢?也只得支棱着去t0ng开,听她又疼着又觉着爽,两只baengneng的腿儿一ch0u一ch0u,便滴滴答答流了红,是才破瓜的红······
“小姐·····小姐想教我0哪儿呢······”
他虽这样问着,也并未打算等个回答,只熟稔的r0u弄掐捏了起来,两只冷冰冰苍白白的指已探入,在充沛的蜜津中ch0uchaa顶弄,还技巧的捏着那小核抠拉碾磨,x腔鼓跳如雷,呼x1都急促粗沉了起来:
“小姐便这么不知羞······脱光了贴上来求着人c······下回···下回便将小姐抵到那人来人往的窗台上,教所有人都听一听,小姐便这般离不得我·····还穿什么钗裙绫罗呢·····便扒光了藏在被中叉开腿便好····等我忙完了回来呀····0一0sh了被褥的水,正能c得顺畅······”
他终于按奈不住的翻身来吻你,边咬牙切齿的说,竟还一手去扯自个儿的k头,他的神情只十分复杂难明的晦暗,像是极欢喜,又像是极苦痛,眉眼间的癫狂简直令人触目惊心,你这次却倒是看清了,
他眼底那种十分深重,愁苦的恨意——————他的确是在恨着你,
可他的吻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他好似等这一刻已等了许久许久,话里都半是听不懂的疯言疯语,他又似乎有着十足的不甘心,只恨不得将你吞进肚腹融碎了去,你只热烈而贪求的与他相拥t1an咬,在一片炽热狂乱的情cha0中,却突的感觉到了一点点凉意,
你痴蒙着眼去咬他的舌,借着朦胧的烛光看去,那竟是他的泪,
一滴,一滴,
他似乎伤心极了的来吻你,
·········
阮籍的态度已经明显的软化,这个消息可谓是你迄今为止最大的惊喜,
你甚至都有些不敢置信这样的幸运会发生在你的头上,曾经你si我活的困局就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出现了转机————谁又能想到他这样y冷狡诈的怪物也有朝人翻开肚皮的一天呢?
四周沉寂无声,你掌着盏琉璃灯在黑暗里慢悠悠的前行,走道b仄压抑,墙上的火把被穿堂风吹得凌乱起舞,你沿着戒堂那扇巨大的铁门0索,门虚虚的关着,那柄曾让你痛恨恐惧的铜锁就这么随意的耷拉了在地上,从缝隙间望进去那扇小小的天窗还亮着,屏息便能听见有淙淙的水声缥缈,戒堂的风总是会大些,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你每次经过时便总能闻见那随着风灌进来的腥臭味,使你忍不住想要趴上去往里探看,手抓在冰冷的铁杆上又sh又黏,戒堂里空荡荡的一盏灯也没有,但你就是莫名的觉得在那一片漆黑的囹圄里,被困着一个人,它被牢牢的绑住了手脚,在沉默的痛苦的凝望着你······
“砰!!”
一声碎裂的巨响惊醒了你,你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在这铁门前站了许久,脚边是跌碎的琉璃灯盏,那包裹的油烛断成了两截,灯芯落到了地上被渐渐浸sh,倒是那翕微的火苗还顽强的明灭跳动,你静静的看了半晌,抬头望向前方幽暗如深渊的甬道,踩灭了火光继续大步朝前走去,现在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与其一个人守在石室里发呆,倒不如积极点去坐在门边的阶梯上等他回来。
阮籍并不似寻常人般好捉0,惯常挂着张瞧不出喜怒的好脸,前一秒还欢欢喜喜的话着家常,下一秒便能眼也不眨的手起刀落,他潜藏着一种冷峻的疯态,却又要命的jg通世间的人情冷暖,这么一个棘手的人物,你在之前并未对他有过多奢侈的妄想,尽管你清楚他的确对你有所企图:
去打动这种人?
呵,别开玩笑了······
你只绞尽脑汁的谋划着该如何挑唆起卫秀对他的疑心与忌惮,要铲除这么个位高权重的疯子并不是易事,又是个封建的男权社会,手无寸铁的宋清许要单打独斗可以说是毫无胜算,便还得借力打力的拿卫秀去激起他的凶x,所谓一物降一物,卫秀的皇帝特权是最好利用的一张牌,君王与臣子,皇帝与走狗,在这种前提下杀他便不再是个难事。
可如今局势却发生了变化,假如说····他真的可攻略呢?
你有必要重新考虑自己的立场,你需要再重新衡量他们之间的利弊,表面上看卫秀明显b阮籍好ga0得多,你原本也的确是打算先借卫秀之手除掉阮籍,再设法联纵世族与太后针对卫秀徐徐图之,但这也只是你设想中最理想的状态,在这个计划里,你最担忧的并不是阮籍的那个环节,而是他si后的残局,你非常清楚自己的斤两,让你周旋跳跃在小情小ai中施展拳脚不难,但后续的前朝后g0ng却不是靠着些长袖善舞的小聪明便能ga0定的儿戏,先遑论卫秀是不是j1ngg上脑的昏君,你擅长的那些技巧对动了心的少年郎或许好使,但拿在上一届g0ng斗冠军的太后眼里多半也只能是些不入流的把戏,成不了大事,你拥有的都太薄弱,甚至也拿不出上得了台面的砝码,权力游戏可不是那么好玩的,想要不被轻看便得有真材实料,只空手套白狼的投机又岂知不会是另一种被填来挡枪的pa0灰?
你一直都清楚这些隐忧,只是当时的阮籍已成了你必要除之的心头大患,两害取其轻的权宜罢了。但若是你能攻略下阮籍,你能站到他同一个阵营,那事情便截然不同了,他所拥有的优势便恰是你最缺乏的短肋——————
他是东厂厂督,天子近臣,若要论那些前朝的人情练达心机手腕,即便是你爹也不一定b他强去几分,
这是他的长处,也是你不必强求的短处,而他阮籍如今虽瞧着风头无二圣宠正隆,但谁又不晓得这卸磨杀驴也是迟早的事情?
两条路都铺展在了你的眼前,你恍惚的意识到,这或许是你将要做的最重要的决定,
你倚坐在冰冷的石壁上呆呆的望着天,这幽暗的地底下当然看不见蓝天白云,你只能瞧见那嵌在甬道顶端的夜明珠模糊黯淡,你的私心使你不自觉将立场偏向了卫秀,但理智已令你做下了选择,
阮籍才是那个能将这潭水搅到最浑浊的不二人选,
心逐渐的平静了下来,也不知为什么,你突然涌起gu难以言喻的伤感,好像终于和那个深埋在心底的幻梦割裂,渐行渐远·····但伤感还未来得及蔓延,你便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你寄给宿淮安的那些信!!!
卧槽完了呀!卫秀拿到那信便多半起疑,也定会跳过阮籍再回过头来彻查此事,你也一定会被带走,先遑论你怎么在卫秀那边圆这场戏,你可还在阮籍这儿装着疯呢,吃了多少苦头才使他终于放下了戒心,这边的攻略才将将有了起se,那些信便直接爆个雷,以阮籍这般多疑猜忌半点不吃亏的x格,秉承着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的偏执脑回路,恐怕这进度条得直接跌到负数去!!!
你冷汗刷刷的便冒了出来,心慌意乱连坐也没了心思,只起身在阶梯上来来回回的踱步,正思量着应该怎么找补,这个事还能如何回旋,卫秀那边又要怎么处理·····却突然听见有脚步声渐近,
你只浑身僵直的紧贴着石壁,屏息凝神的听着那脚步声渐渐的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你莫名的感觉今天的脚步声也有些不寻常,那落脚的声音有些重,间隔得也很急,这种步调是陌生的,仿佛是带着情绪的,杀气腾腾的,
来者不善,
你的心登时便凉了半截,只涌出一瞬想要往下逃的冲动,随即便被sisi遏止,你只目不转睛的望着那未上锁的门,听着吱呀一声机阔扣合的脆响,冷汗已从额头颗颗的滚落了下来,
你知道,之前埋伏的暗线已经爆出,
这已是危机骤发的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