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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血光之灾

 

10月是大大小小行业活动的旺季,月底投资论坛酒会在京举行,这是医药行业最大的投资类行业峰会。下午的论坛结束以后晚上是酒会,说是酒会主办方今年别出心裁搞成了舞会形式,邀请来宾们带着家眷出席,没有家眷也可以带上男伴/女伴。钟文许那天在办公室跟助理商量这件事的时候,正巧严思敏进来给他送东西,自告奋勇要做钟文许的女伴,一旁的助理添柴加火说严工特别合适,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论坛当天下午,钟文许一身黑色暗纹西装,作为其中一场分论坛的对谈嘉宾出现在活动现场,他在舞台上侃侃而谈,帅气高大的形象,反应敏捷、严密专业的输出,赢得了现场专业观众的一致好评,那场对谈被认为是当天论坛最出彩的环节,到晚上的酒会,钟文许自然成为了社交场中的焦点。

钟文许带着严思敏出现在夜间酒会,人群中影影绰绰见到冯谦也来参加这次活动,既然他代表盛元创新业务莅临,那么作为上司的祝云戈大概率不会再来。这几年祝云戈甚少出席公开场合,除非是有特别的人约见,否则私下议事效率更高,也不想给人踩着大哥上位、太过高调的形象。

意料之外的是,活动进行到一半,祝云戈姗姗来迟,这次有一家境外的大基金主理人亲自到场,想必祝云戈也是慕名而来。

他灰色人字纹丝绒领西装里面穿着贴身高领羊绒毛衣,搭配黑色西装裤,相比穿衬衫时更显得雍容贵气,保持良好的身材仿佛透过羊绒毛衫一览无余。

两人视线交接的时候,钟文许正挽着严思敏跟熟人打招呼,祝云戈神情似淬了毒的小刀一般射向钟文许,不带丝毫掩饰。

“这位是……钟总的未婚妻?恭喜”,祝云戈微笑跟他打招呼,很快掩饰住毒蛇的信子,就像正常的同行相见。

“不是……”钟文许声如蚊吟,一双眼睛直勾勾地审视面前的男人,辩解无力。

“祝总好!我是创新中心负责质量的严思敏”,严思敏大大方方地跟祝云戈介绍自己,虽然她归祝云戈的下属冯谦管,但没有跟祝云戈打过交道。

“严工你好,我还有应酬先走一步”,他向两人举了举杯致意,也不知道祝云戈的礼貌是天生的,还是装得,场面话十分到位,带着疏离,这是公司一把手的浑然天成,还是对着情敌的故意?钟文许走神了,他心中升腾起七分忧虑和三分道不明的……窃喜。

一小时以后,越来越多没有参加下午场的人抵达夜场,一时间酒会人声鼎沸,场面一度十分热闹。钟文许终于从繁复的社交活动中脱身,随即目光扫视全场,寻找祝云戈的身影,那人脱了西装外套,只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衫,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将贴身毛衫严丝合缝地支撑起来,往下走却是一方窄腰,钟文许曾经掐过他的腰身,堪堪两手握住,这样的他,钟文许只想把他藏在家里,不让任何人看到。

钟文许跟着他步入洗手间,见他正在水池前洗手,钟文许站到他右边打开水龙头,开口解释:“她不是未婚妻,只是普通同事……”

他肚子里的话还没说完,从镜面里观察祝云戈的反应,他却已经转身离开洗手间,一分钟都不想多留。

钟文许回到会场的时候,严思敏已经跟身边的同行聊嗨了,处于微醺的状态,钟文许伏在她耳边问要不要回去,严思敏配合地点了点头。

跟严思敏聊天的同行是钟文许的老相识,打趣道:“钟总这是铁树开花呀,能找到严工是你的福气。”

“没有没有,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严思敏摆着手解释。

“哪种关系,我可没说,严工你脸红什么?”

“行了,别闹了你们,回头再聊”,经历了祝云戈的甩脸,他现在心情糟糕透了,只想离开这个喧闹的地方,勉强维持着表面上的礼貌。

钟文许让司机先送严思敏回她家小区,汽车行至小区门口停下。

严思敏胳膊勾着钟文许脖子,把他拉向自己,猝不及防地在他脸颊处啄了一口,邀功似的开口:“文许老板,我们约会吧?”

钟文许把她的胳膊从自己脖子上拉下来,轻声说:“严工,你醉了,快回去休息吧。”

“那!约会!我来定时间地点”,严思敏眨了眨眼睛,手指点着钟文许的下巴兴奋地说,说完飞快推门离开。

从严思敏家回程的路上,钟文许满头雾水,像是在泥沼里漂流,深一脚浅一脚,好像怎么走都不太对。

严思敏找他找地勤,钟文许实在是烦不过,答应了几次和她共进晚餐的请求,他发现体验并不差,严思敏是个很好的沟通者,每次都能相谈甚欢。

渐渐的,他们也会像普通情侣那样,有空的时候一起吃晚饭,吃完饭在大马路上散步遛弯,除此之外,没有做过任何过界的事情,主要是钟文许从未主动过。

这天严思敏加班到快九点还没吃饭,于是打电话问钟文许下班没,要不要一起去夜间食堂吃一口,钟文许说好。

好巧不巧,他俩在食堂里正好遇到元仲谋和祝云戈在边吃饭便谈事情,从他们桌子边经过时,不可避免地打了个招呼,祝云戈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冰冷的“钟总好”从他的朱唇中吐出来。元仲谋倒是依然热心肠地跟钟文许聊了两句,他看自己的上司脸色冰冰冷冷不愿多聊,钟文许跟严思敏端着餐盘走了。

钟文许想起正好是财报季,这是财务线每个季度最忙碌的时间节点,这个时间点在单位食堂遇到祝云戈实属正常。好好的一顿饭吃地不甚安宁,钟文许总感觉斜后方有股焦灼的视线,转头去看才意识到,那里根本没人。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没事,吃完快点回家吧,不早了。”

周末,严思敏打电话问钟文许要不要去城郊转转,可以在民宿住一晚,放松放松。钟文许说抱歉,这周末有个高管会议需要参加,不能陪她。

再后来,严思敏约着钟文许一起去吃晚餐,那天他正好有事路过祝云戈办公的盛元a座,在10层的会议室外透过玻璃,有些痴迷地驻足看了一会儿正蹙着眉开会的祝云戈,才快步离去,跟严思敏吃饭时脑海里还是那个画面,以至于对方跟他说什么,都是简单敷衍,他太想他了,想到只是出现半个身影,思绪都跟着跑了好远好远。

“我觉得你心里有人,你跟我在一起从来没有真正投入过,我跟你相处总觉得我们之前隔着一层油纸,无论我投入多么深的感情都难以进入你心里,”严思敏顿了顿,抬起头对上钟文许的目光,“而且,你从来不碰我,文许,你在担心什么?还是,其实你不喜欢我?”

“思思,对不起。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或者不舒服,我们就……分开吧?不用勉强。”

“可是,文许,我喜欢你……我真的挺喜欢你,你知道吗?”

“知道,我都知道,别哭了思思。”

钟文许坐在驾驶舱里,安慰着副驾驶的严思敏,从挡风玻璃那里抽了一张纸递给她,让她擦擦眼泪。

“思思,你这么年轻,找个疼惜你的人吧,我大概真的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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