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刚入筑基期,大哥不笑二哥,她打着哈哈跳过了这个话题。
而后和因忙碌而即将离去的越清桉笑眯眯打了个招呼,她跳到了萧楚流身边,歪头问:“师兄,你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呀?”
一直在失神的萧楚流被这声音唤回,他笑了笑,“没事,你刚刚表现很好。”
“嗯……都没打,哪来的表现?”
“你站在胜利者席位上的神态,谦逊不自谦,表现得很好。”萧楚流煞有其事认真分析,引得柳若烟一阵轻笑。
“那我呢?我站在胜利者席位上的神态,表现的好不好?”北柠期待问。
萧楚流微笑,“也很好,鼻青脸肿,呲牙咧嘴,像是猴子表演,而且免费不用出钱。”
北柠跳起:三十七度的嘴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粉末
柳若烟似有若无地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大师兄似乎心中有股怒火, 发泄在了北柠身上。
还好北柠没觉得这话有什么冒犯,他撑着剑嘟嘟囔囔说要回去养伤。
柳若烟扯了扯萧楚流的袖子,探过小脑袋, 问:“师兄, 北柠他惹你了?”
萧楚流摇头, 唇紧紧抿着, 面色无异, “没有。”
真的没有吗?柳若烟上下打量了一圈萧楚流, 也没猜出他到底为了何事生气。
算了, 照大师兄的性子,有什么话撑不到第二天, 估计等下就要和她说。
她走神了一会儿。
萧楚流架着手, 径直往比试场外走, 见小师妹没跟上, 转头挑眉, 凝望她低垂的桃花目,朗声:“师妹, 走,吃饭去了。”
等了一天,柳若烟也没等到萧楚流的话。
他一整天都闷闷的, 板着张脸,可当她与他交谈时,他又能笑着回应, 好像没有任何心事儿。
到底怎么了嘛!
第二日, 萧楚流就恢复成那个没心没肺的少年, 一大早就将她拉起来——为了防止她又起晚了,她特意拜托了师兄来喊自己。
接下来宗门大比的时光过得很快。
大师兄和越清桉的比试又恰巧全部错开, 她能左逛逛右逛逛,不错过两人的任意一场。
值得一讲的比试没有几场。
越清桉那边打得一点儿都不花里胡哨,经常是他站在比试场的正中央,静静看着对手,什么也没做,只是露出了手。
白皙修长的手掌幽幽往下压,目色凛然之中,天地间换了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