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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做什么都可以书房lay【】

 

“阁主,据皇上最新旨意,我们定于三日后启程,前往挞达伐荒漠。”

时应昭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敲击,他微微颔首,声音沉稳:“嗯,知道了。”

垂柳继续汇报:“作为赠予女真部落的礼物,珠宝、玉器与丝绸等物已在前日启程运送,相关文书亦已送至阁主书房,请阁主过目。”

汇报完毕后,垂柳并未立即离去,他保持着恭敬的躬身姿态,略微迟疑道:“阁主,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前几日,您遣返了依依郡主,郡主因此在皇上面前对阁主您颇有微词。”

时应昭眉梢微挑,似乎并不意外,他悠然落座于一旁的太师椅上,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带调侃道:“连这等琐事,你也如此上心?”

“并非属下过于关注,”垂柳正色,顿了顿声,继续说道:“只是此事涉及阁主与皇上的关系,不得不谨慎。司公公因此受到了皇上的责难,他私下里对阁主颇有怨言。”

时应昭微微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自冷笑。

皇上这招,真是高明。不直接对他进行责难,而是拐弯抹角地对在他身边的司公公进行责难,想让司公公迁怒于他。

司公公平白无故受了这等委屈,岂能善罢甘休?

虽然明面上司公公不敢对他怎样,但暗地里肯定会给他使绊子,让他吃尽苦头。

让下属之间斗起来,这个皇上,真的有点拎不清。

不过既然皇上这么疼爱依依郡主,怎么不解决实际矛盾,不让依依郡主区和亲,反而是把气都洒在他这个无关之人身上呢?

整个大抚国,距离开国已经二百七十一年,历经数代皇帝的更迭,早已不复当初的辉煌。

如今的大抚国,权谋斗争激烈,朝廷内部乌烟瘴气,皇帝也只是个外强中干的蠢货而已。

时应昭示意垂柳退下,取出宣纸和笔墨开始作画,画了有一会儿,心情还是有些烦躁,时应昭唤月魂入内。

“阁主。”

一进门,月魂便恭恭敬敬的半跪在地板上。

看着月魂跪在地板上,下属对上司再正常不过的态度,一下子将时应昭这颗还炙热的心冷下来。

时应昭脸色微沉,眸色幽深,沉默不语。

明明他们已经肌肤之亲无数次了,为什么月魂似乎始终保持着这般疏离的举止,未曾表现出一丝一毫他所期待的亲昵与主动。

任何动作,如果他未说,月魂就不会主动做,恪尽职守,绝不越界。

是块石头都已经被他焐热了。

时应昭想到这里,胸口泛起一阵酸涩和憋屈。

明明理智上已经说好他可以接受他的不回应的,然而实际上不到几天就破功——其实还是很在意的。

手中紧握的狼毫笔“啪”地砸落在未干的宣纸上,墨迹顷刻间挣脱笔尖,如泼洒的夜色浸润开去,在那幅尚未完成一半的山水画卷,留下一片不和谐的墨点。

“过来。”时应昭声音从月魂的头顶响起。

月魂眨了眨漆黑的眼睛,就要站起来走到时应昭的身边。

时应昭平静无波的声音再次响起:“别站起来。”

月魂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接着两只腿跪立着,稳步移至时应昭身前。

时应昭坐在太师椅上,两条腿大开,月魂的身体正对着他的胯部。

“再过来点。”

时应昭看着如此乖顺的月魂,突然来的那点气又忽然没了,声音不自觉放柔。

月魂柔柔的照做,挪动身躯,直至完全贴近时应昭的大腿之间。

时应昭身体向前倾,伸出手指轻轻抬起月魂的下巴,目光直射进他的眼眸深处,质问道:“我曾告诫过你,今后不得再在我面前下跪,为何此刻又犯了同样的规矩?”

月魂睫毛轻颤,睫毛微颤,欲言又止,尝试低头回避却又被时应昭的手指稳稳托住下巴,嗫嚅道:“木总管指出我近来略有傲慢,她警示我要时刻谨记身为影卫的本分与谦逊。

时应昭听到这个理由有些哑然,原以为是个木头没想到还会将别人的话听进心里,是了,本就是帮无影阁做事的影卫。

“你听她的还是我的?”

“听阁主的,”月魂直视着时应昭的眼神,急忙说道,“属下知错,请阁主责罚。”

时应昭轻笑出声,身子往后倒,两只手摊在扶椅上,两腿之间的弧度又拉大了。

“好,给你个赎罪的机会。”时应昭说,“帮我脱了。”

月魂呆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阁主说的什么意思。

时应昭再次动了动大腿,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月魂颤颤巍巍的手指尖,触向了时应昭的腰间。

随着裤子的褪下,男性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打在月魂的脸上,瓷白如玉的脸马上就潮红一片。

这味道并不难闻,甚至有些渴望,月魂的下面湿了。

“知道要怎么做吗?”

时应昭并不着急,大拇指轻轻摩擦着月魂的耳垂下面的细腻肌肤,将月魂垂在胸前的发丝温柔的拂到脑后。

月魂眨着黑色的眼睛,里面倒映着全是时应昭的影子,他垂下眼眸,小心翼翼,学着时应昭以前的样子,没有半点犹豫,将硕大的阳具的全含进口中,两颊涨的鼓鼓的。

可因为第一次,没有经验,月魂的嘴只顾着一个劲儿的向前推进,龟头已经进入了喉咙的位置才停下来。

时应昭的阳具比月魂的大出了好多,月魂的玉茎一口含进去都不会怎么样,时应昭的阳具却将整个月魂的整个口腔甬道给堵了个死死的。

时应昭被月魂莽撞的行为心漏了半拍,只觉得阳具进入了一个温热湿润的地方,龟头被深深吸入,接着身下之人一阵猛烈的咳嗽,时应昭急忙站起来退了出来。

月魂两只手撑在地板上,咳的眼泪噙满了泪水,时应昭拉开椅子蹲下来,拍他的背部。

“属下……咳咳……”月魂正欲向时应昭辩解,却被时应昭适时打断:“不会就算了。”

时应昭准备起身整理衣裤,就在这一刹那,月魂迅速抱住他的大腿,眼神纯净而恳切,瞳孔中闪烁着坚定:“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这次月魂明显有了很大的提升,小心的含入,小心的舔弄吸吮,粗黑的阴毛时不时地贴在月魂白皙的鼻尖,形成黑白的鲜明对比,透明的涎水从下巴流下来,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时应昭微皱着眉喘息着,手插进月魂的头发里,肉棒就好像泡在了会呼吸的温柔的云朵里,让时应昭贪恋无比。

空荡的房间内,暖黄色的午后光线从窗棂间照射进来,知了在树上懒洋洋的叫个不停。

月魂努力的用嘴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前后抽插吸吮,清冷的脸上满是红潮,光洁的额头上汗水密布,脸颊和下巴处被水打湿反射出着点点光泽,啧啧的水声不绝于耳。

努力了好久,时应昭都迟迟没有射出来,月魂有些着急,眉头微蹙,动作里带了些焦灼。

时应昭却抽出了自己粗大坚挺的阳具,提起月魂胸前的衣服,让其趴在书桌上。

月魂双手弯曲撑在书桌上,头上的束发带早已经被时应昭取下,黑色长发柔顺的垂下来,摊在那副还未完成的水墨画上,缱绻的宛如水里的丝丝墨藻,妖冶魅惑。

时应昭撩开月魂的衣袍下摆,火急火燎的将裤子脱下来,露出白皙饱满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

胯间的花穴处,早已经濡湿一片,如含苞待放的花蕊,上方的玉茎也微微抬头。

时应昭扶着阳具,对准微微翁合的花穴,没费什么力气,就一插到底。

时应昭闭上眼睛,感受着甬道内媚肉争先恐后的讨好,抽动了几下,龟头顶端抵在子宫口处,浓精喷薄而出,全数被浇灌进了娇嫩的子宫内。

月魂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娇喘,身子剧烈痉挛,也跟着高潮了。

时应昭并未急着抽出自己的阳具,身体压下来,隔着衣服贴着他背部。

时应昭感受着月魂纤薄的身子在自己的怀里微颤,享受着花穴内因为高潮而不间断抽搐的绵长余韵,阳具根本舍不得退出来。

他的头这时候也垂下来,埋在月魂雪白的颈部里,月魂难耐的回过头来寻找时应昭的气息,时应昭吻住了他。

唇齿间激烈的纠缠狂欢,淫靡的涎水从两人口齿之间流下,滴到桌子上的水墨画上,被晕染成一滩一滩。

两个人不知道这样多久,直到时应昭埋在花穴内的阳具又渐渐复苏了起来。

时应昭抬起月魂的一只大腿,将他的身体扭转,臀部抬到书桌上,月魂整个人面对着他,脸上沾满了情欲,漆黑的双眼因湿漉漉而愈发幽黑。

时应昭吻了吻他的眼眸,将月魂的两条长腿折起,架在自己的肩膀处。

整个过程,时应昭的阳具都没有离开那处销魂洞,淫液与精液不断流出,好一些流在了那副水墨画上。

时应昭望着月魂的脸,乌黑的发丝贴在雪白的额角,双眼就好像蒙了一层雾气,清纯又妩媚。

可除此之外,最重要的还是那种熟悉且亲热的感觉,那种认定月魂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安心感——那才是让他怎么望都望不够的理由。

胯下不急不缓的顶弄起来。

月魂跨间的花穴被拉扯开,花穴边缘变得薄薄的,仍一丝不苟的箍住插在其间的阳具,透明的淫液混着奶白色的精液,从入口处流出,大腿间的皮肤被润泽的宛如油脂发光。

整张书桌是由上了年头的沉水木制作而成,敦实稳重,两人趴在上面剧烈的动作也只是轻微的摇晃。

月魂在身后之人的猛烈撞击以及下腹处不断传来的剧烈快感中,尽力稳重自己的身形,缩着自己的身体尽量不让碰到书桌上的物件。

时应昭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两只大掌不断揉捏着月魂宛如两坨白面团的饱满臀部,紫黑色的阳具不断在柔嫩的花穴内进出,胯下的进攻一次比一次凶狠。

月魂无助的趴在桌子上,玉白的胳膊沾染上了一些水墨画的墨迹,宣纸也在她的动作下,接触的地方皱成一团,有破损撕裂的风险。

月魂想将那副画儿拿开,然而时应昭抓住了他的手,似乎一点也不也不在意自己的画儿怎样了。

时应昭握住月魂早已经射过的玉茎,大掌模拟着交合的动作,上下套弄。

月魂那里几乎是日日夜夜被时应昭亵玩,刚才的时候射出来的就是一滩稀稀拉拉的粘液,早就已经射不出来什么了。

细白粉嫩的手攀上时应昭粗糙的大手,细弱的呜咽着,“不,不要。”

时应昭有一种恐慌,那个如芽苗般的小家伙就快要被阁主玩坏了——说不定阁主就是存心的,好让他永远可以雌伏在他身下。

这个恶意揣测阁主心思的念头一闪而过,月魂反应过来的时候,心脏猛地骤缩了一下,又归于平静。

月魂想,其实一辈子没办法做男人也可以。那玩意儿一辈子也派不上用场也没关系。

虽然在之前的十几年人生中,月魂的心理上将自己当做一个男人来看的,可是一想到对方是尊贵无上的阁主,月魂觉得,让他做什么也可以。

做什么也可以。

怀孕,做那大腹便便待产的女人也可以。

月魂突然想起了那日,时应昭在他得知他无法怀孕时,一闪而过失望的表情,他突然希望自己也可以像女子那般,孕育子嗣。

时应昭察觉到月魂的不专心,朝着月魂体内的敏感点猛地撞去。

月魂的身体一抖,呻吟不可受控的从湿唇溢出,双手急切地试图抓住身边的一切来稳住自己,慌乱之中,一侧的笔架不幸被他的手臂扫落,砰然坠落在地。

伸出的手本想抓住笔架,却无力的垂在书桌上,肌肤下紧紧相贴的宣纸也被拉扯出几道裂痕。

“月魂——月魂——”

时应昭不知疲惫的肏弄,粗大阳具一下一下碾压月魂体内的敏感点。

月魂能清晰的感觉到,体内那根不断进出的粗大阳具上面的青筋盘虬,花穴湿热娇嫩的内壁,并因此而不断地分泌出大量的淫液,万千的皱褶贪婪的吮吸着,宛如鱼儿的嘴。

时应昭身下动作未减,头微微一侧,唇贴在月魂大腿内侧,一个又一个红色的花儿晕染在瓷白细腻的肌肤上,宛如雪地盛开的花朵。

午后安静的书房里,只剩下啪啪啪的声音,时应昭在花穴内肏弄了好久,随着一阵又急又快的冲刺,一股股浓精如浇灌般,射进了月魂早已为被肏开的子宫内。

月魂摊在并不大的书桌上,高潮的余韵还残留在他的体内,身子微微颤抖,瓷白手腕无力的悬在书桌边缘的半空中,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暖色日光,整只手臂就像是在发光一样。

时应昭伏在月魂身上,感受着月魂的胸膛起伏,喘着粗气,转过头,又爱又恨般,在他的脖颈处啃了好几口。

半软的阳具依依不舍的从女穴内退出来,一大股淫液混着浓白色粘稠精液,从来不及闭合的穴口滑落,书桌上,地毯上,一滩滩。

下半身满身的爱液,习惯了竟不觉得黏腻,时应昭也懒得去擦拭。

射精之后的倦怠感,让时应昭只想好好揽着月魂在自己怀里坐在椅子上。椅子很大,两个人也可以容纳的下。

两人之间,就这么静静地,享受着激情欢愉之后难得的慵懒片刻。

桌子上的东西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扫落了大半在地上,微风从木窗吹过,将书翻页。

时应昭的手轻轻抚摸着月魂情欲尚未完全褪去的脸,汗水布满光洁的额头,睫羽还残留着泪珠,脸颊上的泪痕已经干掉,留下红色的印记,湿润的唇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时应昭不知不觉痴迷般呢喃着,“好美,好美。”月魂听到这话,眼神闪过一丝迷茫,美?

他听过很多形容他的词语,比如性子沉闷,不会儿来事,少言寡语,清冷无趣……美还是第一次。

时应昭的眼神愈发火热,月魂的脸更红了,如含羞草般想躲开时应昭炙热无比的眼神,低下头或者转过头去,却又想到了之前的吩咐,强迫自己杵在原地。

明明,更害羞的事情都已经做了无数次了,然而月魂却觉得,阁主此刻那要将他拆之入腹的眼神,却比直接上手玩弄他,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阁主最近经常拿这种眼神看着他。

时应昭仍然眼神专注无比的看着月魂,手指慢条斯理的沿着月魂的喉结下滑,最终缠着一缕黏在他锁骨的发丝一圈一圈的圈在自己的食指上。

“三日之后,我们就会离开这里,去挞达伐荒漠了。”

时应昭手指尖捻着月魂的长发把玩,一只手则搂着月魂的腰部,继续说道,“你去过边境的荒漠吗?

一望无际的大荒漠,天空也好像比其他的地方大的多,下一秒,就会压下来把荒漠和一切东西吞掉一样。人一进去,稍不留意就会迷路。”

“没去过。”月魂躺在时应昭的怀里,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思绪跟随着时应昭的话语想象着。

“去了你就知道了,那里很干燥,吹来的风都带着沙子,弄得人睁不开眼睛。”

时应昭和月魂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谈不上调情,全是些没什么实质性内容的废话,话语如漫开的水,想到哪里说到哪。

时应昭突然问到:“你有过想过你的以后吗?月魂。”

月魂微微露出诧异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

在无影阁的日子,生死早已成为常态,未来似乎成为他们难以轻易触及的话题,能不想就不想,况且——

即使有未来,那未来也紧紧贴着无影阁,被清晰的规划,留给他们的想象空间几乎没有。

身在无影阁,要么出任务牺牲,要么还是出任务牺牲,即使有幸成为极少数活着的人,也会调岗至后勤或者是其他职位。

反正一直一直都会在无影阁的,路就那么几条,不需要想象。

月魂沉闷的声音从胸腔中缓缓传出:“未曾想过……”

“嗯哼?”时应昭饶有兴致的哼了一声,站起身来,用手绢沾湿了作画用的清水,擦拭了两人之间肌肤上几乎快干的爱液。

然而这个话题并未结束,两人的衣服整理好,时应昭揽着月魂,再次坐到了椅子上。这些动作似乎是为了更好的说这个话题而做的。

“怎么你就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呢?”时应昭开始述说自己的,“我啊,总想着能早日卸下这阁主的担子,找个自在无束的地方,和心爱的人共度余生,逍遥自在。”

最重要的还是最后一句。

不然再多的自由,再多的空旷,都是孤寂。

月魂坐在时应昭的旁边,一言不发安静的听着,可却感到内心却有一股暗涛袭来,道不清说不明,惊讶,诧异,还有一丝练习——原来,阁主是这样想的啊,原来,坐在万人敬仰的阁主之位,并不快乐。

人人都以为,阁主是权力的象征,是荣耀的化身,却鲜少有人去探寻那光环背后的真实情感。

月魂想起时应昭面对依依郡主的为难,面对司公公时不时地刻意刁难,各种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每每因为繁忙的公务纠缠至深夜,难以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月魂自动忽略掉时应昭话里说的“和心爱的人共度余生”,手默默握住时应昭放在他腰间的手,传递自己的在意。

时应昭未做他想,因月魂难得的主动高兴了一下,反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紧扣。

“我都说了我的,你快说说你的我听听,想象一下,比如说,你离开了无影阁之后的生活。”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月魂漆黑的眼眸垂下来,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遮盖住了眼底的情绪,声音干涩:

“属下自有记忆以来,便是在无影阁。离开无影阁的生活,我从未想过,也无法想象。”

“那你,你有想过离开吗?”时应昭握住月魂的手,看进他的眼睛里,那里没有荒芜,分明还有生机,“离开无影阁,不再做无影阁的影卫——做你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你武功那么好,不愁生存不下去。”

月魂低头不去看时应昭,身体逐渐僵硬,时应昭的话让他感到恐惧。

不能做影卫,那他做什么呢?无影阁的生活虽然充满了危险与不确定,却是他所知世界的全部,是他赖以生存的土壤。

一个人在黑暗中待久了,便习惯了黑暗,让他到阳光之下,他就会恐惧,会不安,会想要逃跑。

月魂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从小被训练出来的杀手不再做杀手之后,每夜提心吊胆,解决事情的方式也是只会杀人,于是被外人排斥只好重新回去;从小养在闺阁里的女子和爱人私奔后,不会其他生存方式,便迅速枯萎……

他是被无影阁训练出来的只会听从命令的影卫,一想到离开,那另一种可能,那另一种充满了辽阔的自由的可能,他就没由来的恐慌。

最主要的是,他害怕,害怕离开无影阁之后,时应昭就会迅速察觉到,他本质是一个多么无趣木讷的人。

“属下——”月魂的手在时应昭的手里渐渐冰冷,“对无影阁忠心耿耿,从未想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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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出发去挞达伐荒漠的队伍按计划启程。

时应昭一如既往地对月魂施以特别关照,每至驿站歇息之时,皆为他安排独立的居所,饮食亦无需与众影卫共处,一切均以“贴身影卫”的名义妥善处理,既避免了引来他人嫉妒的目光,也减少了不必要的纷扰。

只是时应昭要事繁重,有比他优秀的影卫保护着,因此,月魂难以得见时应昭一面。

随着时间的流逝,旅途沿线的景致逐渐褪去了繁华,取而代之的是愈渐荒凉的景象。

曾经路边的片片绿洲,如今已被蔓延的枯黄低矮灌木取代,人声与炊烟亦随之稀薄,活物逐渐稀少,只留下车队行进的回响。

夜色降临的时候,一伙儿人在一处荒郊野外休息。

除了守卫值班的人,其他人都合上了双眼。

月魂这几日睡眠都不太好,很晚才睡,刚刚躺下没多久,就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气息从他的身后传来。

时应昭钻进他的被窝,两只手穿过他的细窄的腰部,酥麻的感觉从他的腰部流窜至大脑,直到时应昭从身后完全抱住了他,整个身体紧紧贴在他背部。

“是我——”

时应昭的嘴唇贴着月魂的耳朵,说话间喷出的热流,如羽毛般,挠过月魂的耳廓,一瞬间,月魂感觉到,花穴处竟已经隐隐有泛滥的迹象了。

“嗯——”在时应昭看不到的地方,月魂脸上染上了红晕,低头轻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紧接着时应昭湿热的吻从脖颈慢慢往上延伸,低沉的声音钻进耳膜,“我们去别处好不好?”

月色如水,温柔地倾泻在林间,夜色披上一层朦胧的银纱,微风轻拂,携着夜的凉爽与低语,万籁都寂。

月魂穿上衣服,跟着时应昭走到了一处巨石后面。

月魂摸不清时应昭在想什么,他只能想到时应昭半夜突然来找自己,是想和他做一些那方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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