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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和老婆一夜【】

 

热。

好热。

时应昭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掉进了熔炉里面一样,头昏沉欲裂,煎熬无比。

突然,一只冰凉的凉意传来,如炎热沙漠中,那唯一的清泉,时应昭本能般,向那股清泉靠近。

“阁主,阁主。”

十七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在外面值守,阁主传来异样,等他着急的凑近查看时,已经被阁主一把拉入了怀里。

原本紧扣在脸上的面具,在两人的纠缠中应声脱落,露出了一张清冷疏离、雌雄难辨的脸庞。

月光洒落,那脸庞更显出尘脱俗,令人心醉。

十七的身体瞬间僵硬,因为体质特殊,他平生最厌恶别人的触碰,身体下意识的想挣脱。

然而,下一秒,阁主的薄唇已经覆上了他的脸颊,轻柔而又霸道地辗转流连。

接着,那唇瓣又缓缓滑向他的脖颈,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十七的心跳如擂鼓般狂乱,他感到自己被翻了一个身,随后被阁主重重地压在了身下。

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只能感受到从阁主身上传来的温度和气息,如同一张无形且强大的网,将他禁锢。

阁主的吻越来越深,仿佛要将他吞噬一般。

十七就算再愚钝,也明白了此刻是什么情况。

只是不知道这等厉害的春药,是什么时候下的。他竟一点也没有察觉,作为影卫,实在是失职。

十七认命般,闭上了双眼。

正好,这具不男不女的身体,就当做报答阁主吧。

十七是个双性人。

也因为这个原因,他从小就被抛弃,要不是无影阁收留,他早就死了。

是以,他从小便刻苦修炼,勤习武艺,只为了有一天能报答阁主。

可是无影阁优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管再怎么努力,他仍旧是不起眼的那个。

这次阁主出行,要不是无影阁十大高手都有任务在身,这样的任务,是必不可能轮到他的。

所以他可以拿什么报答阁主呢?他应该庆幸,至少,他这具身体现在能让阁主尽兴。

察觉到身下人的走神,时应昭略带恶意地在十七的锁骨上轻轻噬咬,果不其然,引来十七一阵压抑的低吟。

听到这声音,时应昭得意了轻哼了一声,遂又低下头,轻柔地舔舐那处刚刚留下的印记。

时应昭的理智,已经恢复了一些,可是,身体那炙热的感受,现在却已经是有增无减。

月色下,十七那张隐忍的脸,美的迷离,让时应昭好想占有他,除了占有他,时应昭的脑子里便什么也没有了。

身下人的衣服早已被时应昭剥离,皓如凝脂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月光映照下,淡粉色的乳尖娇嫩可爱,令人怜爱不已。

时应昭的手在十七的肌肤上游走,直至移到了腹下那处,然后,毫无预兆的握住了十七胯间过于秀气的阳物,当然,也觉察到了那异于常人的女穴处。

十七浑身僵硬,身体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过于敏感,而抑制不住的颤抖。

还没来得急多想,下一刻,十七的双腿已经被打开,身上传来一阵凉风,原来是身上那人正要俯下身去查看。

十七的身体如受惊的雏鸟向后缩,双手无力地在两人之间做出虚虚的推开动作,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与哀求:“别……别看,求你了。”

时应昭的身体停滞了一下,下一秒,十七赤裸的身躯带着一种决然,攀了上来,下体敏感部位贴到了时应昭已然勃发坚硬的男性象征,似乎是只要他不去看那丑陋的那处,便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十七的面颊染上浓郁的红霞,略显笨拙而僵硬的身体竭力作出迎合时应昭的动作。

时应昭轻轻吻过十七的眉梢眼角,试图让他放松。其实不只是十七紧张,时应昭也紧张,他是法,只是愣头青一样,不管不顾的往里面顶。

月色皎皎下,十七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顺滑而下,掠过清冷疏离的眉梢,苍白的脸颊上一抹红晕显得格外惹眼,透出一种奇特的病态之美。

因长期匿于暗处而白皙如玉的身子,在时应昭的动作下,起伏波动,宛如暴风骤雨里,浩渺汪洋之上轻轻摇曳的一叶小舟。

破碎的呻吟声,也因为主人的失控,从唇齿间无力地流淌,弥漫在空气中。

在这宛如泣诉的呻吟中,时应昭的理智逐渐消融,吻吮着身下人胸口的红点,身下抽插的速度也随之加快。

静谧的洞穴深处,月光如水,轻洒在交织缠绵的两人身上。

的,开始每夜都主动赖在了月魂的床上。

不过考虑到月魂的名声,每次时应昭都是偷偷潜进去的。

月上柳梢头,树影婆娑摇曳。

沐浴过后,月魂只穿着一件里衣,躺在床上,静静的望着头顶的床帐,发呆。

阁主就在前院的议事厅议事,让他不用站岗了,说着,神色暧昧的望了他一眼,捏了捏他的脸,让他早点沐浴休息。

这几日,月魂愈发觉得,自己像阁主的侍妾,而不是他的影卫。

以色事人,能得几时好。阁主的那些侍妾,他虽然没有全部见过,也见过大半,丰乳肥臀、杨柳细腰、妍姿妖艳、我见犹怜……哪种类型的都有,他并不觉得他比那些人漂亮或者是魅惑的手段好到哪里去。

大概,只是觉得这具怪异畸形的身子,新奇罢了,只是不知道这股新鲜劲儿,能持续多久。

月魂闭上了眼,既来之则安之。

夜色渐浓,为人等候的烛火噼里啪啦爆出一个灯花,烛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随着一声吱嘎声,木门被打开。时应昭看着床上,披散着墨发的月魂,一阵心猿意马,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到月魂的床上时,已是只剩下了底裤穿在身上,钻进月魂的被子里。

月魂被惊醒,诧异自己最近反应为何如此迟钝,时应昭的手就已经从他的里衣下摆摸了上来,熟练的抚摸着他小小的乳尖凸起。

“阁,阁主——”月魂自责自己的警惕性变差,时应昭的唇已经覆了上来,伸进月魂的嘴里,和他缠绵。

过了好一会儿,时应昭的舌头才退出来,银思看着满脸红晕,微微低喘的月魂,发出一阵轻笑,“这么久了,还没有学会亲吻的时候,用鼻呼吸?”

月魂想回答自己已经在努力学习了,下一秒,月魂闷哼了一声——时应昭的手摸到月魂小小的性器,开始套弄了起来。

这几日,几乎每到晚上,时应昭就会和月魂颠鸾倒凤一番,那里自然是敏感无比,不一会儿,就射在了时应昭的手心里。

“阁主,”月魂有些羞愧难当,阁主都还没舒服呢,自己就先射出来了。

时应昭舔弄着月魂的耳垂,沿着耳后往下,埋在他的脖颈下。手下,则借着月魂的精液,在女穴处打圈润滑,不一会儿,插进了一根手指,在穴口处浅浅的摩擦着,就是不进去。

月魂宛如猫儿叫般,呻吟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羞耻声音,马上又紧咬住下嘴唇,冷白色的肌肤,染上情欲的红潮。

“我喜欢听,”时应昭在月魂的耳边轻轻呢喃,吐气如丝,“叫出来,宝贝。”

月魂纠结了一下,慢慢放开唇,诱惑的呻吟声溢了出来。

时应昭硬挺无比的阳具,蹭在月魂的花穴附近,迟迟不肯进去,月魂被时应昭弄得浑身发软,花穴里面,一阵空虚,然而让他主动开口让阁主进来,却又是万万不可能的。

突然,就在这时,屋顶上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瓦砾碰撞声,显然,是有东西在房顶上面。

月魂原本沾满情欲的双眼瞬间清醒,他左手一伸,抽出藏在床帘里的长剑,就要起身冲出去和屋顶上的人决一死战的时候,却被时应昭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

“阁主,屋顶上有人,听脚步声音武功套路,不是无影阁的。”月魂急切的说道,手中的长剑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寒光,映照在时应昭的脸上。

“其他人会处理的,”时应昭淡定地说,没去看屋顶一眼,手摸到月魂的手腕处,轻轻将长剑从他手中取下,扔到了地板上,“倒是你,怎么睡觉都带着兵器,和我睡觉,难道不安全吗?”

“不,不是的,属下只是想要守卫阁主安全。”月魂仍然微蹙着眉,担心地望着屋顶,“阁主,真的不用担心吗?万一他们对阁主不利……”

时应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手掌抚上他的双眼,湿热的唇重新又覆上了月魂的唇,“这种时候了,你应该想的不是那帮刺客,而是怎么伺候好我。”

说着,时应昭摸到月魂的花穴处,扶着自己硬挺的那处,胯部一动,猛地冲了进去。

月魂闷哼了一声,双手紧紧抱住在时应昭,不一会儿,阳具就在花穴内耸动了起来,一下一下,碾在最敏感的那处。

屋顶的动静停顿了一会儿,又渐渐消失了。

“阁,阁主——”月魂眼尾泛红,因时应昭的动作说话磕磕绊绊,“那,个人,离开还没多远,呃——需要属下,追过去吗?”

时应昭有些不满月魂的三心二意,胯下的动作幅度加大,“这么不专注?是我不够卖力吗?”阳具重重往花穴内顶进去,又迅速退出去再顶回来,几个来回,月魂已不知哪里是北哪里是西。

时应昭的手紧紧贴在月魂光洁的背部,又慢慢的往下滑,手指陷入月魂的臀肉里往里按,与自己的胯下贴合的更深一些。

好爽好爽。时应昭急促的喘息着,怀里,月魂后仰着头,露出脆弱的脖颈,布满红潮的雪白身子随着他的抽插动作不停的晃动,额头上细细麻麻的汗珠,此刻紧闭着双眼,眼尾,一滴眼泪顺着清冷的眉眼,滑落进发鬓里。

“爱,爱我,说爱我。”时应昭附在月魂耳边,声音带着一种魅惑,月魂眼神迷离,乖乖照做,“爱,爱阁主。”

时应昭满意的轻轻笑了,伸出手抚开黏在月魂脸颊上的黑色发丝,在他的脸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吻,“我也爱你。”

月魂迷迷糊糊的脑子此时清醒了一下,然而下一瞬,又被时应昭抱着愈发凶狠的肏弄,来不及思考刚刚话里的意思。

下身处,花穴不断流出淫液,沾满了整个灰蓝色的床单。时应昭的手紧紧按在月魂被淫液弄得油光水亮的白皙臀部,不断迎合着自己的动作耸动着胯部。

月魂伏在时应昭的肩膀处,小声的喘息呻吟,花穴里的媚肉一层一层绞上来,死死缠住那根不断进出的粗大阳具,好胀,好胀,可是又好舒爽。

阳具一下又一下的碾在花穴内凸起的敏感一点,月魂手臂弯曲,拳头抵在口舌之间,发出如同受伤小兽的呜咽声,妄想克制体内汹涌的情欲狂潮,时应昭下身的速度加快,就在月魂即将高潮的时候,时应昭却停下了动作。

月魂睁开迷蒙的双眼,松开被咬出红印的拳头,茫然的看着似笑非笑的时应昭。

时应昭在这时候,两只手按在月魂的两边腰侧,整个身体却躺下了,他看着此刻在自己身上,花穴处还插着自己炙热阳具的月魂,唇角微扬,命令一般道,“自己动。”

月魂的双手撑在他的下腹处,几根黑色的阴毛贴在了月魂白皙的手指上,月魂紧紧咬住水润的下唇,双眼湿漉漉的迷茫无措的望着他,像极了被欺负的小可怜。

“快动起来啊。”时应昭挺动自己的腰部,顺便掐了一把垂在自己小腹上,月魂软哒哒的性器,催促着月魂。

时应昭的阳具,因为刚刚的一番动作,有一部分已经脱离了花穴,月魂微微抬起臀部,又将那一截阳具全部吞吐了下去,然而再次坐下去的时候,因为这个姿势,阳具一下子顶到了花穴的深处,直接抵在了宫口处,要不是月魂手撑着,阳具一下子就捅了进子宫里。

月魂微蹙着眉,花穴内瘙痒无比又带着一点痛,大腿微微颤抖,一股花液又从花穴内缓缓流出,然而这是,时应昭却坏心眼的胯部一挺,龟头没入了子宫内部,花穴内,一股热液浇洒在龟头顶部。

“啊——”月魂如猫儿般的惨叫了一声,自从上次酒楼那次,娇嫩的子宫内再没有被造访过,再次造访,月魂只觉得花穴内又痛又麻,带着无与伦比的快感,传至全身,宛如一道电流,酥麻无比。

时应昭也被月魂的小薛绞的头皮发麻,受不了这等磨来磨去的快感了,太折磨人了,两只大掌掐住月魂早已满是红色手印的白皙腰部,宛如把着一个大号的木偶娃娃一般,托着月魂重重往上提又往下坠,子宫内,阳具随着动作,退出子宫口,又猛地冲刺进去。

月魂实在是受不了,眼角布满了泪水,花穴内,一股又一股的花液流出,抖动挤压着拼命往里捅的阳具,却是无济于事,粗壮硕长的阳具仿佛不知满足一般,贪婪的一下又一下,闯进他的子宫口内,强而有力的撞击一次又一次狠狠凿开紧闭的子宫口,敏感的子宫口迅速收缩,花液不停的流了出来。

“啊啊——啊——”月魂浑身痉挛起来,他的手无力的搭在时应昭两只粗壮有力布满青筋的手臂上,不知道是推拒还是欢迎。

“阁,阁主,啊——”月魂想要让阁主慢一点,然而却只是摇晃着头颅,银色丝线从来不及合上的香唇流出,雪白的脖颈,银丝与黑色的互相混织在一起,妖艳瑰丽。

“在呢——”时应昭回应着月魂,胯部的动作和手上的动作加大,大开大合的狂肏猛干起来,房间内,肉体啪啪啪的撞击声和嗯嗯啊啊克制的呜咽呻吟声持续了好久,直到月魂受不住,昏厥过去,那一泡又浓又烫的精液才尽数射进了月魂的子宫内。

半软的阳具从狭窄的花穴内退了出来,部分白色的精液从满满当当的花穴内滑了出来,花穴随着主人剧烈的呼吸轻轻的翕动,时应昭看着,觉得自己又行了。

“禀告阁主,不出所料,昨夜的那帮人就是庆明王的人。”议事大厅内,影卫统领也就是垂柳恭敬的回答道。

“嗯。”时应昭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敲击在房间正中央的檀木桌上放置的地形图。

“庆明王极有可能已经勾结了女真大部的三皇子耶律塔,当日袭击主子的第二波人,极有可能就是耶律塔的人。”

时应昭沉思了一会儿,“暂且按兵不动,切勿打草惊蛇。”

两个人又商量完其他事情,垂柳迟疑片刻,开口道:“阁主,近日,伊伊郡主也来了。”

伊伊郡主?时应昭眉毛一挑,突然有些头痛。

他差点忘了,自己这具身躯曾是个名满江湖的“风流侠士”。

基本上,名声显赫的佳人英雄,无论男女,皆与他有过几番缠绵悱恻,但那些情感纠葛,犹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然而,不知何故,这些红颜知己与他的情感之路总是止步于浅尝辄止,未有一人能与他真正结下不解之缘,因此,他们之间都是遵循着好聚好散的默契,互不相欠。

至于这伊伊郡主,那便是另一番景象,她对他是倾心追求,而他则如避瘟疫般躲闪。

时应昭曲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预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疲惫的叹了一口气,“查清楚她为什么会来吗?”

“回阁主,边境之地纷扰不断,伊伊郡主不知从哪听闻皇上有意将她赐婚给女真族的可汗,属下猜想,她逃至此处,或许是想得到您的庇护。”

时应昭沉吟片刻,“将伊伊郡主安置在西南处的别院吧,和我妹妹挨在一起,近来不是常听她抱怨说我总是忙于琐事,无暇陪伴她吗?这下可好,伊伊郡主来了,正好可以和她做一个伴。”

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万里长空不见一丝云彩。

处理完繁杂的事务,时应昭走出议事厅,远远地,目光穿过院落,落在小院门口那个熟悉的背影上。

月魂穿着无影阁统一的黑色制服袍子,抱着长剑,长身玉立,宛如忠贞的骑士。

心底蓦地升起一股暖流来,似乎只要月魂站在那里,什么也不需要做,只是一个背影,就能让时应昭升起万千柔情。

听到身后的动静,月魂急忙转了过来,看到他的一刹那眼睛亮了一下,“阁主。”

时应昭大跨步走到月魂身边,握住了他微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眼巴巴的望着月魂,月魂却仿佛受惊一般,浑身僵硬,克制住想把手抽出来的冲动,红着脸默默忍受着。

“今天天气甚好,跟我一起逛逛市集?”

街道上,白日里的市集与那晚灯火阑珊的宁静大相径庭,此刻更显得繁华喧嚣。小摊贩们竞相吆喝,推销着琳琅满目的货品;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欢声笑语和交谈之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浓郁的市井气息。

两人并肩而行,月魂依照时应昭的要求,换上了他的衣裳。

那衣服一身素白,上面隐约可见银色丝线绣制的精美图案,与月魂冷白的肤色相得益彰。

月魂狭长的双眼中,瞳仁色泽浓郁如墨,透着一股清冷而深邃的气质,宛如泼墨山水画里走出来的画中仙。

时应昭心中暗自决定,以后要多让月魂穿白色的衣服。

两人走到一家玉器商铺处,时应昭突然想到似乎从来没给月魂买过什么,便走进了店铺内。

店铺内,琳琅满目的玉器摆放得井然有序,各式各样的玉石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时应昭的目光在店内每一件玉器上细细打量,一旁的店小二想要上前介绍,被时应昭挥挥手打住了,“我想自己先看看。”

时应昭看了半天,却始终没有找到满意的。

要不是太俗气了,就是太笨重了,总觉得配不上月魂,挑来挑去,竟没有一件入眼。

旁边的店小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时应昭也不觉得尴尬,朝着对方微微一笑,温和的语气说道:“看来今天是很难决定了,我们下次再来细看吧。”

月魂跟在时应昭身后出了门,忍了忍,问道,“阁主可是想要选择上好的玉器?”

然而还没等月魂把接下来的话说完,他的手就被人牵住了,一个带着体温的上好玉佩便被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我有美玉,赠予佳人。”

玉佩色泽温润,样式简约大气,小巧别致,只有不到一个大拇指指甲盖般大小。托在手里,就像平静海边悬空的小小暖月。

月魂惊讶的心脏漏掉了一拍,瞳孔骤缩,第一反应是拒绝。

“阁,阁主,属下不能要。”

月魂忙着把玉佩还给时应昭,时应昭嘴角轻轻扬起一个弧度,手中的折扇压着月魂的手推举回去,“怎么?当了贴身侍卫,就不听阁主的话了?给你你就收着,不收我可就不开心了。”

说着,故作一张冷脸,仿佛真的不高兴了。

月魂喉咙干涩,抿了抿下唇,只好小心翼翼的收下,珍之又珍的放在了自己胸口的衣襟内。

两人并肩继续前行,周围洒下的阳光既不刺眼也不炙热,温柔的温暖包裹着他们。

月魂感觉,那玉在胸口处,仿佛另外一个心脏般,微弱的跳动着。

两人走了有一会儿,月魂才发现街道两边的行人逐渐变少,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两边的房屋也偏向于破败,越走到最后,竟直接再看不到人了。

月魂的手已经悄无声息的按在了别在腰间的软剑上,下意识的将时应昭护在了自己的方寸之间。

果不其然,当两人走到一处年久失修的房屋旁边时,唰的一声,从房屋后面的老树上,猛然跳出两个身着边疆部落服饰的彪头大汉,举着一把明晃晃的獠牙大刀,气势汹汹迎面向时应昭攻来。

时应昭丝毫未慌乱,手中的白面折扇轻轻摇晃,面色从容,端的是翩翩公子的姿态。

哐当——

月魂手中的软剑和大刀来了个正面撞击,软剑一卷,一拉,那大刀瞬间卸了力,向一旁的方向砍去。

两名大汉见自己的攻击被轻易挡下,面露凶相,再次挥舞着大刀向月魂扑来。月魂脚步轻盈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们的锋芒,随后软剑如同蛟龙出海,疾速刺出,准确无误地点在了一名大汉的手腕上,迫使他松开手中的兵器。

另一名大汉见状,怒吼一声,双手紧握刀柄,力劈而下,试图以力取胜。月魂不慌不忙,身形一晃,轻轻躲过这致命一击,同时软剑顺势横扫,击中了大汉的膝盖,使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短短几个呼吸间,两名彪形大汉均已败在月魂的剑下。

月魂手腕轻颤,软剑迅捷无声地退回鞘中,目光冷澈如冰,仿佛刚才的搏斗不过是一场无关痛痒的虚幻。

时应昭合上折扇,向月魂微微一笑,道:“剑法又精进了啊。”

月魂一改杀敌时的决然冷冽,对时应昭恭敬的回应道:“属下只是尽职而已。”

一段好好的约会,因为突然的袭击再次被中断。

不到一会儿,无影阁的人就来了。

回去的路上,时应昭有些不甘,和月魂坐在马车里,按着月魂亲了好一会儿。

月魂刚才杀敌的英姿,真的让他有被蛊到。

但是一想到回去之后,又有事情要处理,时应昭感到一阵挫败,恋恋不舍的,将揉弄月魂胸部的手从他的衣服里退了出来,又轻轻咬了一口月魂的唇,本就鲜艳欲滴的唇,这下更红了。

那两人,没打几下就招了,说自己是三皇子耶鲁塔的人。

“皇上那边怎么说?”血腥味浓烈的地下牢狱里,时应昭微微皱眉,向一旁的垂柳问道。

“没有回复。”

时应昭沉默半响,“也不知道还要当这鱼饵当多久。”

时应昭最近的爱好多了一个。那就是观察月魂。观察月魂已经成了他的一种隐秘乐趣。

月魂很安静。

而这,就是时应昭观察了好几天得出来的结论。

至少时应昭确信,自己是没有见过比月魂更安静的人。

他的所有动作都很安静,练剑、吃饭、睡觉、包括床上,也是安安静静的,但是时应昭说喜欢听月魂的呻吟,于是月魂便撇开了羞耻,小小的吟叫出来,那叫声也是静静的,有着春水般的柔,还有秋意般的怯。

在人群中,月魂更是拼命缩减自己存在感,低垂着头,本就消瘦的身体似乎要缩进骨头里。

或许这一切,只是出自于他保护自己的本能。

时应昭想起了昨夜,他俯下身,如老色鬼般舔弄月魂两腿之间的隐秘花穴,水渍声滋滋作响,月魂羞耻的脚指头弯曲,身侧两手握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无助的摇头,满脸潮红,泪水在眼眶里崩溃的打转,一遍又一遍的小羊羔般喊:“阁主——阁主——”

然而即使再崩溃,也没有一句拒绝的话,只是无助的喊阁主,阁主,就好像阁主会救他似的,然而阁主却是那个把他的两条玉白长腿拉到最大,在他娇嫩脆弱的花心狂风骤雨般狠狠撞击,欺负他的人。

伊伊郡主来的时刻比预料的时间更早一些。

时应昭原本想要带着月魂躲开的,却被抓了个正着。

是以,凉亭外,伊伊郡主缠着时应昭陪她去听曲。

“让时雨蕊陪你,她最近很闲。”时应昭说着,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手和袖袍慢慢的从伊伊郡主的怀里抽出来。

“不嘛,不嘛。”伊伊郡主丝毫没察觉到时应昭身体僵硬,而是又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耍赖般左右摇晃。

伊伊郡主生的貌美,皮肤白皙,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就像是无害的小鹿一样。

时应昭余光望向恪守尽职的站在他身后的月魂,轻柔的微风撩开散在月魂额前的碎发,目不斜视,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风分明是六月夏季的暖风,吹在他脸上,却有苦涩的味道。

时应昭笑着推开了伊伊郡主,用折扇在两人中间隔开一段距离,“都老大一个人了,又不是小孩子,男女之间的规矩,都快被你忘记了。”

“小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伊伊郡主故作埋怨,双手叉腰,“小时候,你可是天天牵着我的手,陪我摘桃放风筝的。”

“你都说了,那是小时候啦。”时应昭脸色不动,还是笑着,伊伊郡主上前去抓,时应昭轻巧的闪身到月魂的身后,将月魂当做了人肉挡箭牌般,躲在了他的身后。

伊伊郡主不依不饶,时应昭便弯着腰在月魂身后,一只手扶着他的腰部,伊伊郡主要朝着哪个方向来,时应昭便把人转到哪个方位。

伊伊郡主望着月魂那张面不改色的素脸,气得脸如火烧的云朵,可良好的教养,让她半天说不出一句骂人的话,只是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头,对着月魂面前的空气指了半天,“你——你——给我让开!”

时应昭却仿佛得到什么特赦令一样,抓着月魂的肩头,在他耳边快速说了一句,“跑!”便揽着月魂的细腰,施展轻功,从湖面上飞快的逃走了。

伊伊郡主一边跺脚一边大吼,“你干什么去!回来,回来!”

“不是你让我让开吗?”时应昭已经带着月魂跳到了一处房檐上,“我这不是如你所愿吗?”

说完,留下气急败坏的伊伊郡主,和月魂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郊外。

“阁主,真的没事吗?”两人走了好远,月魂眉宇之间仍有一股忧愁,忐忑的望向他们离开的方向。

时应昭不是很懂月魂眼里的忧愁是什么原因,自顾自地向着古道走着。

察觉到身后人的沉默,时应昭转过身,探究般的目光落在了月魂的身上,“怎么了?”

月魂张了张嘴,似乎有些犹豫,片刻后才终于开口:“阁主,”他的声音透出一丝迟疑,“今日是您的生辰。”

时应昭闻言,不由得挑了挑眉,稍显意外。

近来他忙碌于诸多事务,以至于连自己的生日都忽略了。不过,经月魂这一提醒,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占据的身体原主人的生日恰好与他的相同。

“那又如何?”对于生日,时应昭并未觉得有什么特殊,或是值得特别庆祝的地方。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平凡日子里的一天罢了。

“伊伊郡主和你的妹妹已在花月楼备下了为您庆祝生辰的宴席。”月魂呐呐开口,“伊伊郡主讨论的时候,不曾避人,属下恰好听到了一些。”

“噢——”时应昭眉毛微扬,“那晚点再回去吧。”

月魂还没走,站在原地,时应昭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月魂眼神闪烁,紧抿的唇松开,声音沙哑,随着他的声音一起,一直藏在身后的手,慢慢伸了出来,向他摊开。

“阁主,你的生辰礼物。”

一把精美的短刃匕首,线条简洁,质感温润。刀柄是牛角制作的,刀拖则是由纯银打造,雕刻着繁琐的花纹,刀鞘则是水洗过后的牛皮,耐用又显得古朴典雅。

时应昭眨了眨眼,在月魂迟疑着将手瑟缩回去的时候,一把将刀夺了过去。

刀出鞘的一刹那,唰唰声响彻空气,刃口锋利得不见一丝瑕疵,淡淡的寒光映照在时应昭的脸上,映出他满意的笑容。

“果真好刀。”时应昭由衷地赞叹,心中暗自揣摩,这恐怕是月魂身上最为贵重之物了。

时应昭的神情,似乎为月魂注入了一丝勇气。

月魂窥察着时应昭的表情,苍白的手,小心翼翼的再次伸到了时应昭面前。

手心里,是一块黄玉做的长方形散珠。很显然,这散珠,应该是从某个破损挂链上取下来的,棱角粗糙,表面凹凸不平,与赠出的刀形成了鲜明对比。

“买刀送的赠品。”月魂声音低沉的说道,低垂眼眸,看向地面,没有去看手心里的东西。

这一次,时应昭的速度比刚才还快,他将佩戴在自己腰间的玉佩绳子割断,迅速穿上了月魂给的那颗散珠,打了个死结。

“谢谢,我很喜欢。”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时应昭才知道,原来那颗黄玉散珠,是当年月魂被遗弃时,戴在他脖子上,关于他从前身世的唯一信物。

时应昭走在山路上,月魂乖乖的跟在他身后,也不问他去哪。

两边的树木越来越密,绿色逐渐浓郁,山林间不知名鸟儿清脆的鸣叫声在寂静的森林里显得格外清晰,空气里,尽是独属于草本植物的潮湿气味。

时应昭想起了上辈子,自己也是像现在这样,经常独自一个人在森林间走,没有目的,只是走,放空思绪的走。

时应昭在一块巨大的石头凸起处,坐了下来,接着又慢慢躺平。

月魂原本在他旁边站着,被他拽了下来,躺在了他的怀里,月魂别扭的扭了几下,被时应昭一拍,老实了。

头顶的炎炎阳光被枝繁叶茂的绿影遮挡住好大一部分,透过来的一些阳光并不炎热,反而很温暖。

似有若无的风拂过脸,时应昭举起手,从手指缝看这片异世界的天空,和他在现代的天空几乎别无二致。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从前,他还没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有时候,不知不觉就被生活推着往前走,走到哪里似乎也无所谓。

好像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值得眷恋的东西。”

所以即使穿越了,也能快速适应。

在原本的世界,时应昭很小的时候,就海外求学了,因为头脑聪明,家里也有点钱,所以人生还算顺遂。

月魂并不懂他在说什么,一脸意外的看着时应昭。

时应昭说完这些话,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不过幸好月魂不懂。那些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糊涂话,他自己也不是很懂。

只是有些没什么具体含义的糊涂话,想找一个人说说,想被人听见。就好像盛的太满的孤独,总得找一个人放一放。

时应昭不想说自己了,他想听月魂说话。于是他开始没话找话。

“垂柳怎么样?是一个怎样的人?”

“很好的人。”

“具体是怎么个好法?”

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月魂停顿了两秒钟,似乎正在从匮乏词汇量的脑子里找词语,“很尽责。”

“呃,有没有具体事例?”

“呃。”月魂说,“什么事情都安排的很好。”

这不是一堆废话吗?身为影卫统领不尽责早就被踢下去了。

时应昭以为是因为垂柳是他上司,所以很多话不好说,于是又换了一个话题。

“你在暗营的生活是怎么样?”

“很好。”

“具体怎么个好法?”

“有饭吃,还活着。”

“你没进无影阁的生活是怎样?”

“没饭吃,经常挨打。”

似乎再多可以大谈特谈的经历,在月魂的嘴里阐述出来,都是几个简短的词语。

时应昭把玩着怀里月魂的手指,又继续开始扯,从月魂的第一次任务,到月魂记忆最深的任务……

时应昭颇为自在的和月魂浪费着时间,剥离肉体交缠只是干干净净的语言上的交流。

月魂却开始隐隐惶恐。

阁主以往的对象,都是才情俱佳、魅力突出或者是见多识广的佳人。

而他,他是如此的无趣、木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最骄傲的,不过是一身在无影阁,也排不到前十的武功。

阁主,阁主性格温和,武功高强,样貌俊美,位高权重。和他一对比,云泥之别。

随着时应昭问题的不断抛出去,月魂的心愈发的沉了。

他很努力的想把那次刺杀玉霞门门主,结果玉霞门的门主还没等到他出手,就自己脚滑碰到雕像,雕像掉下来把他自己给砸死的事情,说的有趣一点。

然而,只是干巴巴的一句,“砸到了观音巨像,头开花,死了。”

他突然有些讨厌自己的不会说话。和他一起在现场的那个影卫,每次讲给别人听,都能把别人逗得笑哈哈。

幸好这点拧巴,阁主也不会看出来。他可以在心里静静的拧巴。不至于让这样的拧巴打扰到阁主。

月魂想起了依依郡主,依依郡主明媚的笑声仿佛还在眼前。阁主如此温文尔雅的人,就应该和依依郡主那样阳光明媚的人在一起。依依郡主也是真的,很喜欢阁主的。

月魂再看层层叠叠树叶后的天空,暖黄色的日光渐渐稀薄。

他踟躇着,在心里酝酿了好一会儿,鼓起勇气道:“阁主,我们现在还不回去吗?依依郡主还在等。”

时应昭好奇的看向月魂,手指还在勾勒着月魂的下巴,“现在还早呢。”

言下之意,是想晚点回去。

“可是,依依郡主,为了您的寿宴据说费了很多心思。”

时应昭眉毛皱起,根据原身的记忆,依依郡主不是那种会为他费心的人。

月魂说的费了好多心思,估计也只是她交给下人,让下人全权处理。

“不碍事。”时应昭说,“我也没答应她,她也没说没邀请,晚点回去也不会有什么。”

可后面,月魂明显心不在焉起来。如水的眸子淡淡的惆怅。

在时应昭将月魂的乌发围绕在指尖绕圈圈,问起那把刀是怎么得到的时候,月魂的眼睛看向染上了一层薄薄灰纱的蔚蓝天空,说道,“阁主,回去吧,依依郡主在等你。”

按理说,夏日黄昏的风应该是温暖的,现在却有些微凉。

时应昭沉默了好一会儿。半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飘了出去。

“你就这么希望我回去陪她?”

月魂没有看他,眼睫低垂,声音低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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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茂盛荒芜的绿色渐渐被抛在身后,夕阳的影子在地上越拉越长,不时几只倦鸟鸣叫声归巢,落日把天边染成了暗红色。

月魂沉默着,紧紧跟在走得飞快阴沉着脸的时应昭身后。

阁主很生气。但他不是很明白阁主为什么生气。

月魂一路上忐忑着,把在森林里,阁主和他的说的话,在心里面翻来覆去的思考品咂,可是不管怎么猜测,他始终不能明白阁主思考的点。

他再一次恨起自己的木讷起来。

“应昭哥哥,你怎么来了!”依依郡主一脸惊喜的看着去又复返的时应昭,俏丽的容颜绽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想到了今日是我的生辰,就回来了。”时应昭温柔的说道,任由依依郡主两只手揽着他的胳膊,像一只树袋熊一样。

“应昭哥哥你回来太好了!今天我可是为你准备了一个大惊喜!”依依郡主兴奋的说着,“不过要去花月楼!”

时应昭浅笑着,假装不知道依依郡主的接下来的安排。

古色古香的酒楼布置豪华,色彩鲜艳的帷幔从顶端垂下来,烛光点亮整个阁楼。

他们此时坐在视野绝佳的天子一号楼,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楼下则是莺莺燕燕,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时应昭没有拒绝依依郡主给他又是端茶又是倒酒,依依郡主热情的问时应昭这里那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眼神却不动声色的瞥向如一堵墙默默站在角落的月魂,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别的之类的东西。

然而没有。月魂面无表情,一双眼冷冷清清,不染俗世的雪霜般没有任何波动。

时应昭觉得心底堵得慌,胃部隐隐的泛滥起了硫酸河,灼的他烦躁难安,食欲全无。他低下头,这时依依郡主伸过来的筷子夹着一块五花肉,放到了他的碟子里,他看都没看,筷子挑起来把并不喜欢吃的五花肉咽了下去。

“应昭哥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花月楼的饭菜不好吃吗?”

依依郡主关切的问道。只要讨好应昭哥哥,再让他去劝说父王,她就可以不用去和亲了。即使劝说不了,到时候她就说她喜欢上了应昭哥哥,应昭哥哥也喜欢她,不管是不是真的,到时候说只要把这个把这个消息传的大一点,之后就不管是哪个角度,父王都不可能叫她去和亲了。

时应昭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朝着月魂在的地方抬了抬下巴,“月魂,过来斟酒。”

月魂的斟酒动作堪称标准,搞得时应昭想挑错都挑不出毛病来。斟完酒之后,他尽职尽责的站在旁边,始终没有给一个时应昭想要的表情。

“应昭哥哥,吃点鱼肉,”依依郡主热切的给时应昭布菜,时应昭却实在是不想在这里坐着了。

“你的心意我都收到了。谢谢你陪我过生日。”时应昭将自己面前堆成一座小山的碟子往前推。“我想起有些要紧的事情,还等着我去处理。”

依依郡主的脸上划过一丝沮丧,撅起了嘴又软磨硬泡了半天,时应昭仍然要走。

“好吧好吧,谁叫应昭哥哥是个大忙人呢?不像我,是个大闲人。”依依郡主转过头,对下人说道,“把送给应昭哥哥的礼物端上来。”

是来自东海的上好紫珊瑚。时应昭匆匆看了一眼,象征性的对依依郡主说了一些客套话,让人把紫珊瑚送回无影阁,便带着月魂快步的走出了花月楼。

街上,已经是夜暮降临,街边纸糊的灯笼一盏一盏的亮起,行人三三两两。凉爽的夜风吹来,那股堵得慌的感觉,还是没有舒缓一点。

时应昭看着仍旧是毫无波澜的月魂,心里那股气慕然上升,粗鲁的抓住他的手臂,把人拽到了一旁的巷子里。

“你,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时应昭不自觉的抓着月魂的手臂的那只手,手上力道加大。

月魂感觉到手臂传来的疼痛,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去抵抗。他眨了眨眼,大脑努力的思考如何回答阁主,然而思考了半天,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于是,在时应昭如火烧般的眼神下,月魂只好顶着头皮回答,“阁主,阁主希望属下说什么呢?”

街边传来调皮顽童的嬉闹声,还有打更人的敲锣声音。借着墙角挂着的灯笼传来的暖黄色稀薄灯光,时应昭盯着月魂茫然又惶恐的眼神,突然之间,没由来的感觉到了一阵挫败。

我说我喜欢你是真的,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似乎,一点也没有信。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是这幅表情。

就好像是,对着一个黑色的井,不停的往里面投入石子,然而井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时应昭放开了月魂,闭上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扶着墙,走出了巷子。

他想起了之前问影卫统领垂柳的话。

“影卫里,可有过因为感情而选择不再做影卫的?”

“影卫,不可能动情,”垂柳的声音低沉而冷漠,“影卫从小便被训练为无情的杀戮机器,这其中就包含着学习如何剥离情感,保持冷静和精确。

情感是弱点,是致命的束缚。作为影卫,唯一的信条就是完成任务,决不动情。”

时应昭进了那天进入的那家青楼。月魂依旧像往常一样,忠诚的跟在时应昭后面。

“把你们这里最好的姑娘全都叫出来!”

耳边软声细语,香粉扑鼻,忙着倒酒的,忙着剥葡萄的,忙着捶背的,时应昭抓住了一只想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手,看向不远处规规矩矩站着的月魂,摇曳的烛光照在他的鼻尖上,那么安静那么美丽。

他说服自己不要去在意的,不就是比无情吗?谁在意似的。

然而,看着月魂毫无反应,他却实在是做不到。

“钱照给,你们,都下去吧。”时应昭扶着额头,一把挥散了聚在他旁边的莺莺燕燕。

月魂转过身来,似乎在等待着时应昭的下一步指示,然而却被时应昭拦腰一把抱起,扔到了床上。

“阁,阁主?”

还未等月魂说完,时应昭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算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月魂现在在他的怀里,他就应该知足了。

“阁主——”月魂弱弱的叫着,像是邀请一样,双手无措的抓住身下的灰色床单,又放开,手不知道应该放在哪。

他的身体摆出了一个方便时应昭动作的姿势,努力放松每一处肌肉,大大的敞开自己的身体,宛如最稚嫩最不设防的小羊羔,任由时应昭的索取。

时应昭望着身下的月魂,疏离冷漠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水蒙蒙的雾气,眼尾泛红宛如春潮,潋滟盈盈,如小水妖般的风情摇曳。

时应昭埋头一路顺着月魂雪白的脖颈往下啃咬,他的动作很难品出温柔两个字,比以往粗鲁了许多,他在月魂雪白的肌肤上耕作又破坏,势必要留下些“我来过”的痕迹来。

时应昭不得不承认,月魂对他的吸引力是与日俱增,看到月魂他就头脑发胀,整个人就像是沉浸在糖水罐子里,他恨不得将人揣进兜里,时时刻刻都带在身上,可是,他悲哀的发现,月魂似乎对他并不是这样。

有一种月魂离他好远好远的感觉,还有一种月魂下一秒就会面无表情离他而去的感觉。

明明在这之前,他都是很冷静理智的,不会这么患得患失的。

一想到这个就感觉吃了铁一样胃部沉重,时应昭又狠狠一口咬在了月魂胸前的乳尖上,另一只手则抓住月魂的另一侧小乳,不停的碾压拉扯,月魂因为疼痛,身子颤栗,时应昭却不放过他似的,另一只大掌绕过他的腰部,把住他的消瘦的背部,肩胛骨和他的掌心紧紧贴紧,按住月魂颤抖往后缩的身体,不让他与他的身体有丝毫的间隙。

月魂脖颈往后仰,眉头微蹙,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的红唇发出急促细弱的呻吟声,汗液从他清冷的眉眼滑落,隐没在了棉质床单里。

时应昭的口腔满意的离开,月魂的乳尖出现粉红,竟是被时应昭咬破了皮。

他看着月魂身上由他制造的痕迹,就像是证明月魂是属于他的证据一样,心里那口堵得慌的气也消解了不少。

时应昭抓住月魂早已经翘起来的玉茎,用手掌撸动了一会儿,越看越可爱,便俯下身,一口含住,果不其然,月魂受惊般颤抖起来,身子如水蛇般开始扭动抗拒,不过比第一次时应昭给他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反应好了许多,那次月魂整个身体直接弹了起来,一脚踹在了时应昭的胸口上,不过也脱了那次的福,月魂在床上更加百依百顺了。

时应昭啪的一声,打在了月魂肥大的臀部上,雪白的臀肉顿时艳红一片,“老实点!”时应昭口含月魂的性器,声音有些模糊囫囵,牙齿碰到了玉茎的铃口,月魂整个身体一抖,竟是直接泄在了时应昭的嘴里。

时应昭就着口里的精液,吻上月魂的唇,将散发着腥味的精液渡到月魂的嘴里,舌头如一条灵巧的蛇,诱导着月魂将属于他的精液吞进嘴里。

月魂脸上红潮遍布,微张着嘴,嘴边残留着白色液体,羞涩难当的别过脸,颤抖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一如含羞带怯的月魂。

“我之前说了什么?”

月魂听到了时应昭的声音,眼眸低垂,僵硬的转过头,强迫自己看向跨坐在他身上的时应昭,似乎比起忍受时应昭在他身上任意采撷,让他直视时应昭的目光,才是最为难的事情。

这是之前时应昭对月魂在床上提出来的又一个要求——做情事的时候,要看着他。

时应昭发现在床上的时候,月魂不是闭着眼睛,就是头侧向一边,有时候还用雪白的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留下两片绯红挂在脸上。

时应昭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板过月魂的脸,对他说“看着我”,他要月魂的整个瞳孔里都是他,他要月魂记住他在他身上叱咤开采的样子。

月魂黑色的发丝披散在整个床单上,宛如一朵盛开的花,因为情潮而泛红的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静静的等待着时应昭的采摘。

时应昭三下除两下,飞快的剥掉了月魂身上的衣服,拨开月魂雪白的双腿,将月魂的一条白玉细腿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月魂的私密处因着这个姿势,被大大咧咧的展示出来,秀气的玉茎颤颤巍巍的挂在胯间,下方的花蕊处,红肿唇肉已经一片湿润,宛如破皮捣碎的樱桃肉,透明的花液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泛滥,浑圆饱满的臀肉发着光泽,宛如抹上了一层油。

时应昭的阳具早已蓄势待发,手抬起月魂的臀部,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胯下重重一顶,紫黑粗长的性器就畅通无阻的进入了月魂的花穴深处。

两个人同时闷哼了一声,紧接着时应昭整个身体压下来,粗重湿热的呼吸喷在月魂的脸上,宛如一片小小的局部降雨。

时应昭两只结实健壮的手臂垂在月魂的两侧,胯部缓慢的耸动起来。性器在月魂的花穴内顶弄,龟头粗大沉重,柱身经络起伏凹凸,毫不留情地重重碾上花穴内最敏感的一点。

月魂的双眸已经被液体模糊,细弱的呻吟声带着哭腔,白皙修长的手紧紧抓住时应昭的拱起的肱二头肌,两只修长的玉腿在时应昭的背后交叉,扣住时应昭的腰部,摇摇晃晃,迎合着时应昭的动作。

两人的交合处,粗大的阳具不断在娇嫩的花穴处抽插,花穴边的淡粉色肉薄薄的一层死死箍住那硕大的阳具,随着抽动的动作不断一起一伏,流出透明的爱液,晕染了两人身下的床单。

时应昭的手固定在月魂脸的一旁,逼迫月魂与他的眼睛交汇,看着月魂眼里,满满的只有自己,时应昭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叫我的,名字。”时应昭喘着粗气,胯下动作依旧凶猛,“叫我,应昭。”

“应昭。”月魂整个身体因为时应昭的动作摇晃波动,宛如一只小船在大海中已经失去了方向,听到时应昭的要求,半天才反应过来,乖巧的应了。

时应昭很满意,低下头埋在月魂布满红晕的脖颈处,又要求对方叫了好几次。

“应昭、啊……应昭……啊啊……啊、应、昭……啊……应昭……啊啊……”

时应昭一下一下的耸动着胯部,阳具略微后撤便再度往前用力的撞入月魂花穴内的敏感点,抽动幅度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凶狠。

月魂疲软的玉茎啪嗒啪嗒的,跟随着时应昭的动作跳动起伏,渐渐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时应昭的手包裹住那软绵绵的茎芽,缓缓的前后套弄。

不久月魂就有想射的冲动,时应昭的大拇指按在玉茎的顶端,不让他射出来。

月魂雪白的手臂无措的揽着时应昭的臂膀,眼睛已经被泪水盈满,如迷茫的小鹿般哀求的看向时应昭,却喊不出具体的求饶词语,只是无助的低喃。

“阁主……阁主……”

期望好心慈悲的阁主大人能放他一马。

时应昭假装没听懂话语里的哀求,手指甲暗暗掐了掐那颤颤巍巍的玉茎顶端,“叫我什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月魂纤细的脖颈徒然后仰,惨叫的啊了一声,身躯瞬时紧绷如弦,继而无力瘫软颤抖。

湿漉漉的双眸望向时应昭,为了自己忘记了时应昭的吩咐而愧疚,声音低软而颤抖,像是夜风中轻轻摇曳的柳枝,“应昭——”无限魅惑。

时应昭听到这句喊叫却还是并没有松开月魂的玉茎,他想要知道月魂到底有多能忍耐。

他的大拇指一直按着玉茎的顶端不放,胯下阳具猛烈的撞击,并且还挑了个最刁钻的角度,刚好阳具能碰到子宫口,每一下深深的插入,又啵的一声退开,还未等子宫口合拢,滚烫炙热的阳具又狠狠地撞击进去。

月魂头颅受不了般的无助地摇晃着,颠簸的哭泣声颤抖而破碎,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的动作滴落在空中,宛如断线的珍珠。

乌黑如瀑的发丝因泪水与汗水的浸润,紧贴着他苍白的脸颊,沿着优美的脖颈线条滑落至精致的锁骨、腰部,如同刚从水中走出的妖精,带着湿润的妩媚与无限的哀婉。

双手虚虚的挡在时应昭胸前,似乎是想把人推开,远离这让他痛苦不堪的源头,理智却又强迫自己忍住。

“应昭~啊啊~啊~不~不要~~啊~”

月魂的声音在剧烈的冲撞中支离破碎,不成调子,透明的涎水从难以闭合的双唇,一路蜿蜒至细腻的脖颈,留下一道道湿润的痕迹。

“不要,不要什么?”时应昭额头汗水密布,轻轻调笑出声,胯下的阳具毫不留情的捣弄着月魂脆弱的子宫口。

月魂满是红潮的纤瘦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着,双手放在了时应昭包裹住他玉茎的那只手上,抬头眼泪涟涟的看着时应昭,仿佛无声的在说:你知道的,别玩弄我了。

时应昭偏偏装作不知道,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他红润的眼角,“想要什么,就自己说出来——”

“想要——”

月魂的泪水如决堤之洪,淹没了整个脸颊,留下泪水流过的红痕,喉咙发出发出断续的低吟,

“想要——想要——”

然而大脑混沌一片,词语极度匮乏,无法拼凑成一句完整的话语传达此刻迫切的渴望。

月魂觉得现在,全身上下难受极了,仿佛被抛入炽热的火山熔岩之中,周身被烈焰包围,滚烫的热度从肌肤渗透到骨髓,体内的巨浪一浪高过一浪,让他几乎要被吞噬其中,濒临窒息边缘。

“不知道——呜呜——不知道——应昭——呜呜——应昭——”

眼泪争先恐后地从月魂的眼眶溢出,月魂一只手压在时应昭的腹部,企图用他细弱如蚊蚁的力量阻止时应昭的撞击。

另一只手则尝试着扣开箍住他玉茎的大手,然而上面满是他滑腻的淫液,纤长白皙的手指一次次打滑,时应昭的手掌稳固的宛若一座囚牢。

“啊——啊——应昭——”

月魂的调子变得凄惨尖利,喊得声音都嘶哑了。

不时冒出的应昭两字,仿佛时应昭此刻就是他唯一的解药一样,然而时应昭视若无睹,继续着胯下的动作。

“呜——啊——”

月魂呜咽着,宛如一条溺水濒临窒息的水蛇,失态的剧烈挣扎起来。

两只手无力的尝试着抓住些什么,然而只是在空中胡乱挥舞,下身的玉茎,早已经涨的通红,仿佛再不解放,就会爆掉一样。

时应昭按住月魂劲瘦的腰部,月魂如一个鸡巴套子一样,只剩下承载欲望的作用,被牢牢的固定在他的鸡巴上,上下颠簸。

花穴内层层叠叠的粉肉死死箍住时应昭的肉棒,淫液不断浇灌在龟头上。

时应昭眉头微皱,也已经是忍耐到了极限,胯下又重又狠的大力猛撞了好几下,随着一声喘息,时应昭射在了月魂的子宫内。

滚烫的液体又猛又急的注入,时应昭眉头舒展,疲软的性器从花穴内退出,白色的精液混杂着透明的花液,从还未闭合的花穴内缓缓滑落。

时应昭也早已放开了在月魂玉茎上的手。

一放开,玉茎顶端射出了白色稀薄的液体,没射几下,那玉茎抖了抖,一股淡黄色的水慢慢的流了出来。

月魂此时还陷在高潮的余韵中,双眼无神,浑身痉挛,下身隐秘处,还在汩汩的流出花液。

过了一会儿意识到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之后,瞳孔瞬间聚拢,脸色惨白,拼命合拢双腿身体往后缩,似乎是想掩饰自己留下的罪状。

时应昭扯下白色柔软的床纱,按住月魂的膝盖,打算为月魂擦拭。

月魂的身体在时应昭碰到的一刹那剧烈的抖动了一下,下一秒却又被他自己克制住了。

月魂惶恐的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抓住时应昭的手上的纱布,想要自己擦拭,却被时应昭温和地拂开了手,“乖一点,我帮你擦一下”。

然而月魂却一言不发紧紧拽住床纱,他抬起头,鼓起勇气,对时应昭低声央求道,“属下自己来吧。”

时应昭见拗不过月魂,眉梢微挑,最终妥协:“也罢,我这就唤店小二为你准备热水清洗。”

说罢,时应昭从容起身,随手披上一件外衣,迈步走向房门。门外,恰巧有店小二正在走廊忙碌,时应昭招手示意,简洁明了地下达指令:“请为我房内的客人准备一桶热水。”

时应昭关好房门,返回内室,便看见月魂已经将床单被褥换下了,此刻正站在地毯上,拿起衣服往自己身上套,时应昭大跨步走过去,将月魂的衣服扔的好老远,将人又重新压在了床上。

“怎么了?要离开?”时应昭轻轻说道,侧过脸亲吻月魂的耳朵,热流窜进月魂的耳朵里,月魂的身体又都抖了抖,身侧的手紧攥着新换的床单,指节泛白。

半天,没听到月魂的回答声,抬起头,只见月魂紧紧咬住下唇,几乎要渗出鲜血,头偏向一侧,拧起眉头,红肿的双眼此刻紧闭着。

时应昭将托起月魂坐起来,让他靠坐在自己大腿上,手从月魂的纤腰穿过,牢牢的将人固定在了自己的怀里。

月魂的身体软绵绵的,仿佛失去了生机,宛如一个无生命的木偶。

“怎么了?”时应昭温柔的问道,手扳过月魂的脸,滚烫的脸上,还挂着泪珠。

月魂沉默不语,轻轻的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却不愿直视他,时应昭突然就明白了是什么事情,大拇指摩擦着他腰间滑腻的皮肤,温柔的说道,“羞耻什么?亲密的人之间,不管怎样都不会嫌弃的。”

时应昭想,即使月魂一直不懂爱,也没有关系的。他在他身边就好了。

你没有办法要求一个本身就极度缺爱,极度匮乏的人,来反馈你相同的爱意,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傲慢。

月魂给自己的爱就已经少的可怜了,你怎么忍心再去瓜分那点爱。

就像月亮本身,是一个不会发光的物体,不会发光的物体,如何给你光呢?

浇花、施肥、除草、松土、修剪、阳光……

养一朵花,需要足够的耐心、恒心、还有细水长流,稳定不变的爱。

而在此之前,他应该学会如何保持缄默,不让自己突然窜出来的醋意、不甘、焦急,伤害到他亲爱的月魂。

泊州据点,无影阁议事大厅内。

“时雨蕊怎么样了?”时应昭端坐于太师椅上,问道,“最近似乎一直没见到她。”

“回阁主,柳大夫说小姐仍旧在修养。”垂柳站立在一旁,恭敬地回复道,“所以不便打扰。”

时雨蕊这次回来,是继承之前她密探署的“密探使”职位,然而人已经回来了两个月,却一直在闭门养身体。

密探署现在是皇上指派给他的人——司公公在主管。提及此人,时应昭眉宇间隐现痛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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