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上药
等人到了,灯光音响齐上阵,求婚仪式就开始了,果然有钱人玩的就是体验感,他们还请了专业摄像来全程记录。闵舒站在二楼往下看,也跟着起哄。最后被求婚的女孩子还有个抛捧花的环节,看女孩子挺瘦,劲儿还不小,捧花直接冲上二楼,闵舒灵活又手长脚长的,伸手一捞,便接住了捧花。灯光师还往这打了下光。闵舒冲新晋未婚夫妻挥了挥手里的花,算是表达感谢。
后面就是随便嗨了,闵舒没人管束,各种酒都喝了些,有一种果酒她最喜欢,桃子味儿的,喝起来甜甜的,刚喝的时候没觉得咋样,后面就有点上头了。
郭浩飞凑了几个人斗地主,输的喝酒,这家伙也喝了不少,只是比闵舒还好点,等他想起闵舒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醉倒在沙发里了。
郭浩飞摸出闵舒手机,俩人虽然没好到穿一条裤子,可也是能知道对方锁屏密码的关系。他翻了翻通讯录,好家伙,第一个就是大宝贝,这谁啊?郭浩飞本来想给子卿打电话,但好奇战胜了理智,他要把这个大宝贝招来看看。
任今夕接到电话的时候梦都做俩了,幸亏他给闵舒设置了特别联系人。听郭浩飞说了闵舒喝醉的事。闵舒出门都是带着一整个护卫队的,郭浩飞不知道他可清楚的很,只是这也算个机会吧,他起身叫小晨出门。
等了半小时,任今夕才来,郭浩飞喝的也有点迷瞪,可这人他见过,虽然一时没能叫出他的名字,可还是发出灵魂拷问:“你们是真的啊?”
任今夕此时可顾不上回答郭浩飞的问题,叫了闵舒半天她倒还真睁眼了,大概是睡了会儿解了些醉意,看到任今夕她还傻乎乎的说:“你来啦。”
任今夕问郭浩飞:“要不要先送你回去?”
郭浩飞摆手:“我不回去,今儿就在这睡了,你们走吧。”
“好吧,谢谢你了。那我们先走了。”任今夕让闵舒靠着自己,半搂半抱的拥着她往外走,闵舒还嘴里不清的说下次还喝。
任今夕扶着闵舒走的七扭八歪,护卫们也并未接手,只保着两位主子不摔,眼力见儿他们还是有的。
把闵舒安顿到车上,任今夕出了不少汗,他刚上车,郭浩飞又追出来,任今夕降下车窗,被塞了个捧花进来。
“我师姐的,下次你俩办派对的时候,记得扔给我啊。”
任今夕再次道谢。启程回家。
郭浩飞穿的薄,站在路边打了个哆嗦,看着一溜七八辆车陆续开走还在那嘟囔:“谁啊,怎么都一起走了。”
回家的路上,车摇摇晃晃的让闵舒酒劲儿有点上涌,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任今夕拉下挡板,拉开羽绒服拉链,刚才扶闵舒都出汗了。
夜已深,车跑在路上很平稳,耳边只有车行驶的声音。任今夕低头看了看捧花,想起郭浩飞刚才说的话。要是真有机会,这花该他扔的话,一定扔给他。
任今夕轻轻笑了。而后他的注意力转移到闵舒身上,他还是第一次能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心跳有点不受控制的加速。
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没反应,他极慢极慢的凑近,呼吸相闻的距离,都是闵舒身上的酒气,但他并不排斥。他终于可以放肆的看着她了,若真如南堂清越所说,那这便是他将侍奉一生的妻主呢。她长得真好看,虽然眼睛闭着,依旧能看出眉眼轮廓与家主极是相似。
他的眼神略过挺翘的鼻,落到嫣红的唇上,她的唇略有些薄,听说这样的人都薄情。可是他看未必,她对子卿就挺好的嘛。
哎!
“我才是你的正夫呢。”任今夕略带委屈的咕哝道,那声音很小,小到仿佛只在他喉间打了个转便消散了。她醒着的时候他不敢越矩,那现在……他不自觉的伸出手。
闵舒刚在别墅已经睡了一觉,车上噪音大一时并未睡着,忽的感觉有一只微凉的手抚上她的唇。闵舒睁开眼便看到慌忙收回手的任今夕,呵。她摸了摸自己的唇邪魅一笑,忽的伸手,一把将人揽进怀里,任今夕的惊呼声刚漏了一个音,便全被堵了回去。
闵舒眼睛有点迷蒙,行动却很明确,直接堵住他的唇,毫不费力便撬开他的齿关,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他的舌好软,好滑,略微瑟缩着迎接闵舒的舔舐,勾缠,她的舌在他上颌扫过,痒痒的,任今夕瞬间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想,好想被用力亲,可是闵舒温吞吞的磨着他,痒意又发展成酥麻,顺着唇舌蔓延至脖颈,随着血液流进四肢百骸。他的小兄弟几乎立刻就在内裤里膨胀起立,并且不知廉耻的润湿了前方的布料。
闵舒扫过他的颊肉,将他吞咽不及的口水都卷走。任今夕呼吸急促,双手抵在之间,却没一丝抵抗的力气,任凭她勾住他的舌,带出他的领地,进入她的地盘,软软的舌尖怯怯的,像是待宰的羔羊瑟瑟发抖,引得人无限怜爱,闵舒更收紧了手臂。任今夕几乎快要喘不过气,心脏就在嗓子眼,要是没闵舒堵着怕是就要蹦出来了。他本就穿的厚实,现在身上就像点了一把火,燥热难耐,又似有一股气来回冲撞,想要找到出口。他在闵舒怀里扭动,却被抱的更紧,忽的她将他的舌挑起,扫过舌根,任今夕身形一僵,只听他发出了唔唔声,手臂也攒了点小猫般的力气推了几下。
没办法,虽然闵舒意犹未尽,可也怕他不舒服。任今夕被放开的时候眼神迷离,嘴微张着喘息,小舌那般小巧,唇角那亮晶晶的口水印昭示着他刚刚被多用力的疼爱过。
闵舒轻轻一笑,任今夕才像回了魂,头低的恨不得埋起来,不就接个吻吗,至于害羞成这样吗?
“怎么了?不舒服?”闵舒酒劲儿还没过,声音略低,还带着平日里没有的调笑。
任今夕不做声,却将身体微不可查的往旁边挪了挪。这一副良家少女失贞的表现让闵舒哭笑不得,怎么了这是,接吻而已。闵舒伸手去搂他,他却不像平日那般顺从,她只能凑过来,故意在他耳边说:“不是你先动的手吗?”
不等任今夕有所反应,闵舒便吻上他的下颌,她的唇到哪里,他便觉得那片的皮肤都要烧起来。他被迫抬头承受着,喉结上下滑动,更引人遐想,闵舒在他颈间舔舔咬咬,任今夕不安的扭动,却推不开她,只能软着声音说:“小姐,别,会留印子。”
借着外面跃进车内的灯光,她低头看了眼他细白如瓷的皮肤,上面确有些暗沉的痕迹,她伸手抹了抹,那一片的颜色便更深了些。闵舒逗弄心思又起,将他的领口扯开些,摸上他的锁骨,才哑声说:“留就留了,你都是我的人了。”
任今夕一愣,这话说的……呃,好像也没错。他放弃挣扎,任凭闵舒作乱。
他直觉血液上涌,染红了脸,自己这个未来妻主才16岁,怎么偏就被她吃的死死的。主要是刚才闵舒给他的刺激过于大了,仅凭接吻便让他泄了身,这让他如何还能淡定。内裤里黏黏腻腻的已经开始有点凉了,他只盼着车开再快些,让他赶紧回去解了这尴尬。
闵舒却并不想放过他,依旧在他身上点火,任今夕这么多年第一次体验了大冬天里热的出汗。闵舒不太清醒,又碰上对方只小声说着不要,却在自己亲过去时予取予求,她的手从毛衣下摆处伸进去,里面竟然还有一层保暖扎进裤子里,闵舒急切的想要剥掉他的衣服,手刚扣上腰带,刚才还任君采撷的小软萌却突然炸毛了,用了力气护住自己的腰带扣,闵舒复又重新吻上他的唇,就在她觉得他已然放松警惕时重新去解腰带,却被看着还迷蒙的人儿再次挡住。闵舒温言哄着:“乖,放手,卿卿……”
任今夕瞬间白了脸色。
他用力将闵舒推开,好看的眼睛瞪着她,可在闵舒看来也就是奶猫露爪般的小脾气,微顿了一下转而笑着摸摸他的头:“好,不碰你。”闵舒规规矩矩的坐回去,只是车晃悠她也放松,很快又闭上眼睛。
刚到大宅,任今夕不等小晨给他开门就自己下了车,礼都不顾了直接进门上楼。回到卧室上衣帽间抓了衣服就冲进卫生间,等小晨进来想要跟进去服侍都被他拒绝了。
实在是太生气了……也太丢人了。自己好歹是世家少爷,竟然……
好想哭呢。
小晨很担忧,一直等在门外,等少爷出来便见他脸色不太好,有点苍白,像是生病了。小晨想要给他测量下体温却被拒绝了,他很累,只想躺下休息。
服侍任今夕睡下,小晨轻手轻脚的走到卫生间收拾主子换下来的衣服,等任今夕反应过来时喊道:“别,别动,衣服我自己洗。”
可是已经晚了,小晨已经发现他的秘密了。任今夕一头扎进被子里,让他原地蒸发算了。
小晨根本没在意的收拾好外裤等下送洗衣房,内裤收好自己洗。毕竟小姐还没召少爷侍寝,拿了这样的衣服出去洗不太好。
“你出去吧。”任今夕说话闷闷的。
小晨应是:“少爷,小姐喜欢您,奴只会为您开心。”
任今夕不说话,如果真的喜欢他倒好了,可他得到的那个亲吻,本不属于他。
小晨关上门出去了,等了片刻任今夕才从被子里露出头,外面的空气微凉却清新,这是属于南堂家的味道。好闻,却让人融不进去。
他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裹紧。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失落,忐忑,曾经自信的自己哪里去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大概就是曾经总是不来上课的师兄,突然成了贵族家主,问他愿不愿意做他妹妹的正夫。曾以为自己会按部就班的生活,骤然面临命运之针的颤动,南堂清越带他去看比赛,指着在赛场上带着拳套和头盔的女子说:“那便是我妹妹。”
任今夕看过去的时候恰巧比赛结束,她摘下头盔,转过脸看向观众席,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心动了。
哪怕他早在小姐不知道的时候就为了他们的见面而努力,他也觉得没什么,可就在今天,他觉得好委屈,自己像个小丑一样。以往家人给他的信心此时破碎一地,说什么“南堂家主都看中你,那小姐没见过什么世面,一定会喜欢你的。”事实上呢?就算她没去过高档场所,没有华丽精致的衣服,可也被一个奴,养出了贵族的气度,那么多年的朝夕相处,想必,他们是相爱的吧。那自己横插进来算什么呢?
他用命中注定掩盖了自己的情窦初开,本以为自己只是被动接受,没想到一早便失了心,就算命运侥幸眷顾让他得以成为她的正夫,可没有爱情,他们又能用什么支撑起未来漫长的人生?
他现在能在这完全凭的是家主的一言堂,闵舒反抗不了,等有一天,她能够反抗的时候,会不会第一步就拿她被强迫的婚姻开刀呢?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折磨着他,让他睡不踏实,迷迷蒙蒙的总觉得下一刻闵舒就会进来说把自己送回任家。他越发裹紧了被子。
子卿在床上封印一天,半夜听说主人醉酒,想着总是过了12点,他已经可以下床了。
本以为宿醉这回事就靠身体的代谢,没想到问了还真有特效药,叫清毒丸。这药是皇家研制的,可解百毒,方子是作为赏赐到了南堂家,一颗就价值不菲。老家主往前搜罗了不少药材,本想留着保命,结果现在让南堂清越当了解酒药。
闵舒刚迷糊就又被叫起来,她觉得是从头到脚的不舒服。
子卿小声哄着她:“主人,吃了药再休息会儿就不难受了。”
“什么药,不会是喝醋吧。”闵舒往里挪了挪,以她刷剧的经验可能喝醉了就是喝醋解酒。
“不是的,解酒的药丸。”要不是这药丸这么大不好化开,也不用把闵舒叫起来喝药了,要知道让闵舒吃药那可太难了,每次都是他哄了求,求了哄的。
闵舒睁开眼看过去,见果然是个黑乎乎的药丸子,眼见的露出嫌弃之色。
“有用吗?”闵舒觉得让她睡觉可能更有效。
子卿点头:“有用的。”
闵舒又问:“苦不苦?”
子卿叹气,果然还是以前的闵舒。苦不苦他也没吃过,他看向医奴。医奴小心的回答:“回小姐,有些苦。”
“那不吃。”闵舒这话把医奴整不会了,他求助的看向子卿。子卿也很无奈啊,让医奴把药放那先出去。等屋子里就剩他们俩时,他爬上床,主动亲了闵舒一口:“主人,就苦一下,一口就吞下去了。”
闵舒刚就不尽兴,对于子卿的投怀送抱自是欣然接受。
最后子卿出来的时候脸红的很,主人真是的,趁机酱酱酿酿。他有些羞,却也觉得甜蜜,主人是喜欢他的吧。
闵舒终于可以好好睡了,上午起来的时候全没宿醉的不适感。
吃午饭时候她才知任今夕又生病了。一早小晨过去的时候他已烧过40°了,想必半夜就起了烧,为此小晨已经去领了板子。
闵舒咂嘴,他这才来南堂家一个月吧,都生两回病了,问了又是冷感冒导致的发烧,她还在纳闷,怎么会呢,在家也能着凉?
小奴说:“昨晚您喝醉,郭少爷用您的手机给少爷打电话去接您,少爷下车时一头的汗,估计就那时被冷风吹的。”
闵舒边吃饭边回忆,忽的想起昨天子卿被她罚休息,原来是任今夕去接的她啊,饭在喉间哽住,那她…她亲的是任少爷啊?
她这算非礼吗?
子卿看闵舒吃了一半不动了:“主人怎么了?”
听到问话闵舒才回神,她有点心虚。就感觉前天才把他拐上床,昨天就……喝醉难受倒不觉得,但是,误事啊。
吃完饭闵舒去看任今夕,他的烧已经退了,刚喝了些粥还坐在床上输液。见闵舒进来还有些不自在,他这副样子太邋遢了。只是在闵舒看来,任今夕这憔悴苍白的小脸太惹人怜爱了。
“好些了吗?”
任今夕点头:“谢小姐关心,好多了。”
往前听他这样客套的说话也没什么,今天莫名就觉得不舒服。
简单的一问一答之后就冷场了,小晨站着都有些摇晃,但还是搬了椅子过来:“小姐,您请坐。”
坐下应该能多聊会儿吧。
闵舒看了眼小晨,心里夸了句还挺有眼力见,人家真正有眼力见的还在后头呢。
“小姐,少爷,奴去问问医奴药配好了没,奴告退。”
刚走两步又像突然想起似的:“少爷,医奴嘱咐您多补充维生素,要不奴先给您剥个橘子再去?”
闵舒听后直接上道:“你去吧,我来剥就行了。”
小晨应是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