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渊点头,很乖巧,很老实,把段琴一下给整懵了,她捧着汤药,愣愣地看着他,片刻,她像哄小孩一样对他说道:“乖嘛,喝了药就会好起来,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难受?喝了药就不会难受了。”
段渊双手放在膝盖上,视线落在脚尖,仿佛没听到段琴的话,也可能是选择性无事,段琴有些头疼,她问:“是觉得药苦吗?我去给你买些糖来好不好?”
段渊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段琴无语,多大个人了,还怕苦,她将药放在小桌上,道:“那我出去找糖,你不要再光脚下地了哦。”
说着也没管段渊有没有听到,出门去了,于是她也没看到段渊后脚就下了地,端起汤药就往窗户外倒,然后捧着空碗重新坐到床边,段琴回来的时候,看到他手中的空碗,动作一滞,她有些不敢相信,问段渊:“你喝完了?”
段渊点头,然后段琴看了一眼他的鞋,说道:“你光脚下地了?”
这回段渊没有回答,他皱起了眉头,表现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他将碗放在床头的桌子前,一翻身躺下了。
“……”段琴走过去拿起药碗,发现里面本该沉淀的细微的药渣也没了,她稍一思索,便意识到了什么,她问段渊:“哥哥,你是不是把药倒了啊?”
“……”
段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就没见过有谁能把药喝得这么干净的,偷偷倒药这事我小的时候就玩剩下了。”
“……”
段琴盯着段渊的后背,他的长发从床上垂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光线的问题,她好像看到了白发,她蹲下将头发捞起来放回了床上,然后坐在了床边,说道:“哥哥,你以前生病也会这样吗?”
段渊翻身看向段琴,眼神还有几分茫然,片刻,他说道:“我没生过病,也从来没有倒掉过什么食物,我受伤吃不了东西,以后也不用给我准备食物了。”
他的声音和段琴初见他时没有半分区别,段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终于发现了问题,心中还有些疑惑,问:“哥哥,你的声音为什么一点没有因为生病而影响呢?”
这回段渊没有开口,声音还是自然的发了出来,他说:“嗯,是拟音。”
段琴懵住,好半晌,她垂下眼帘,说道:“那哥哥你好好休息,明天如果你痊愈了,我们一起去看房子吧,我是个小孩,很多事不让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