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年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说辞,莫离骚撬开颢天玄宿的齿列,缠着颢天玄宿的舌尖滑进自己的口腔里。莫离骚的手也没闲着,从袭衣下摆钻进去一路推到胸口处,去揉捏夹弄颢天玄宿平坦的胸,把那两颗茱萸夹弄得醒了过来,硬挺挺地站了起来,莫离骚就用牙齿细细地去啃,叼起拉高到极限任它弹了回去,空了的一只手伸到颢天玄宿枕下去找平日里放在那里的软膏。
莫离骚摸到了软膏,又把颢天玄宿褪到膝盖的袭裤脱了丢下床去,让他可以张开腿。莫离骚用手指沾了软膏去摸那紧窒的后穴,插了手指进去开拓。颢天玄宿的敏感点藏得浅,光是用手指就可以找到,所以他很容易在承受中得到快感。
莫离骚的手指擦过那个敏感点,颢天玄宿抖了一下,他边在莫离骚唇上啄吻,边恳求着说:“莫离骚,不要按那里,我受不了。”颢天玄宿曾被莫离骚用手指逼射过两次,到了正式插入的最后,颢天玄宿已经什么东西都射不出来了。
莫离骚难得听了他的话,只开拓不再欺负他那个点。
颢天玄宿把捆住手腕的腰封横在两人的眼前,他说:“把这个也解开,让我抱抱你。”
莫离骚却只用空闲的手与他十字相扣,说:“等我肏进去了就给你解开。”
颢天玄宿听得红了耳尖,哑着声音说:“粗俗。”这两字平日里横看竖看都与剑雅莫离骚攀不上任何关系,可到了床上,莫离骚也会说一些与雅字不沾边的粗俗之词,也对,意乱情迷本就是俗不可耐的红尘事。
莫离骚扩张好了,抽出手指,把手指上化开的软膏抹在自己早已发硬的性器上。莫离骚天生伟物,即便做好了扩张,颢天玄宿要一下子彻底吞进去仍是困难。
莫离骚先进了一个龟头,拆礼物一样解开了颢天玄宿敷住腕骨上的腰封,红痕未消的手臂以约抱在他的肩上。颢天玄宿抱紧了莫离骚,深吸了几口气,放松了身子,让莫离骚的进入可以顺利一点。
把一个不合尺寸的庞然大物纳入紧窒的甬道本是两头受罪的事,这种事颢天玄宿和莫离骚做过十遍百遍还是觉得疼。等到整根都推进去了,两人俱是湿汗淋淋。莫离骚又是抱他又是吻他,确定了颢天玄宿还可以继续,他就抱着颢天玄宿颠弄,不再忍耐,整根抽出又整根撞了进去,抽插皆从能给颢天玄宿带来欢愉的那个点碾过,软红的肠肉进去时推拒,抽出时又紧吸着含情脉脉地不肯放。
快感层层叠叠而来,莫离骚挤碎了颢天玄宿的声音,又把破碎了的声音从喉咙里一声一声地给他挤出来。颢天玄宿的小院与人群隔得远,他也就放浪了自己一声一声地喊莫离骚的名字,即便到了这种时候他也保持着不能喊莫离骚道号的清醒,如若在这时候错喊了天之道,会遭到莫离骚幼稚的报复,颢天玄宿吃过苦头了也就长了记性。
莫离骚与他吻得缠绵,身下的伐挞却是一刻也不停,他的手按劳了颢天玄宿的腰,颢天玄宿才不至于被他顶弄得一头撞到床栏上。
颢天玄宿的性器前端清液横流,莫离骚也不帮他抚慰,颢天玄宿也只是抓紧了挡住冬日里生出的一床春光的纱帐。体内逞凶的肉刃恶劣地捣在软熟的敏感点上,激得肠肉一阵绞紧,按在手掌下的腰腹也是一阵痉挛,颢天玄宿颤抖着出了精。
莫离骚把颢天玄宿带上了高潮,又抽插了几十来回,才入到最深处交代了出来。
颢天玄宿恢复了一点体力,莫离骚还没从他体内退出,他就着相拥的姿势说:“莫离骚,新年快乐。”
莫离骚也看着他说:“宗主,新年快乐。”
莫离骚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地问他:“宗主明日需要去拜年吗?”
体内还没有完全软下来的长物又充血着鼓胀了起来,颢天玄宿脸上潮红未褪,片刻后才诚实地说:“明日没有安排,小辈们已经在三十这天给我拜过年了。”
或许颢天玄宿只要扯一句明日有事的谎,莫离骚也就鸣金收兵搂着他睡了,可他终是不想拂了莫离骚的意。
第二轮情潮燎原而来,待到云停雨歇之时,疲劳便也纠缠了上来。
颢天玄宿是被远处开年的爆竹吵醒的,屋里还燃着灯,搂着他的人亦没有睡,侧躺着在看他。
颢天玄宿被莫离骚抱去清洗的时候还是有印象的,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已经不记得了。
“为什么不睡?”颢天玄宿翻了个身,与莫离骚面对面。
莫离骚说:“只是想多看看你。”
颢天玄宿也无了睡意,又说:“和我讲讲你在天剑慕容府的事?”
莫离骚和颢天玄宿说过年要回天剑慕容府一趟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场景,颢天玄宿脸上及不可见地闪过一丝悲伤,稍纵即逝。他们的距离很近很近,所以莫离骚还是捕捉到了这丝悲伤,身为剑客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错觉。
但颢天玄宿也只问他什么时候动身,得到答案后又闭上了眼睛假装安然地睡了过去。
二十四的晚上,莫离骚早早过来星宗把颢天玄宿拉到了床上,他把颢天玄宿外袍脱了塞进被窝里,自己也钻进被窝里搂着他作势要睡过去。
颢天玄宿看莫离骚久未动作,便把手伸进他衣服里问他:“不做吗?”
莫离骚慵懒地说:“我们就这样子睡一觉就好了。”
颢天玄宿却说:“可是我想做。”他难得主动地握住了莫离骚沉甸甸的性器,套弄硬了后主动坐了上去,他知道莫离骚夜里会来,便在沐浴时做好了准备。
那一夜颢天玄宿是难得的主动,基本算得上放浪,第二天一早醒来莫离骚果不其然地不在了。
天剑慕容府路远,莫离骚天刚破晓就从桃源渡口登上了离开的竹筏,他捏着一颗碧绿的琉璃珠在指腹间搓捻,这是他今早穿衣时从外袍上滚落的琉璃珠。
莫离骚捡了琉璃珠,一眼便认出这是颢天玄宿衣服上的珠子,他在凌晨微弱的光里看了一眼还在睡的颢天玄宿,若有所思下手指一松,琉璃珠就滑进了袖口里。
莫离骚回了天剑慕容府,除了验收慕容胜雪的行令剑围,也指导元劫七剑法,无事的时候不睡觉的时候便拿了颗碧色琉璃珠在手里轻轻搓捻。元劫七看得感慨,猜想着莫离骚许是到了盘核桃的年纪了,便体贴地差人每天给雅风小苑送核桃。
就这样热热闹闹地到了大年三十,按照慕容府不成文的规定,府里未成婚的都可以去府主那里拎一份压岁钱。往年都是慕容宁代发,今年慕容胜雪当了府主,就由他担起了这个责任。
莫离骚照例起得晚了,慕容胜雪执着烟斗拿话刺他:“大师兄,你难道要和宁叔一样,不要脸地领一辈子压岁钱吗?”
莫离骚脸不红心不跳地收下了压岁钱,对慕容胜雪说:“哎呀,小胜雪又是怎么确定宁可以领一辈子压岁钱的。”
莫离骚说完就去了练剑场,也不管慕容胜雪被他呛得多抽了几口烟。
提到压岁钱,莫离骚又突然起了身,在床头叠好的外袍里一阵翻找,找出了一个靛蓝色的信封递给颢天玄宿。
颢天玄宿捏了捏信封,不解地问正在重新把外袍叠好的莫离骚:“这是什么?”
莫离骚说:“小胜雪给的压岁钱,慕容府未成婚的都可以领,宁说这是你的份。”
家宴刚过半,莫离骚就寻了个空子遁了,慕容府的总剑司一向行动自如,亦没有人敢拦他。今日倒是有了意外,莫离骚刚出大门,背后便传来了异响,莫离骚徒手一接,夹停了袭来的东西,他一细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的既不是暗器也不是剑尖,而是他中午刚领过一份的压岁钱。
“离骚,你有东西忘拿了。”慕容宁缓步走到门口。
“宁,这是何意?”莫离骚站在石阶上,半是明白,半是疑惑。
“大师兄,明年要么别回来了,要么自己带人回来领。”慕容胜雪从慕容宁身后含烟走出,对于莫离骚他的话中始终是带刺的。
莫离骚明了地把压岁钱收好,继续往山下走,对于慕容宁的保重他也只是摆摆手,下山的步伐却是越来越快了。
“哎呀,你说小胜雪是不是很无情,居然让我明年别回去了。”莫离骚重新躺好,把颢天玄宿搂进怀里,虽然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都看不出他有半点受伤。
颢天玄宿听完沉默了良久,久到莫离骚快要起了睡意,他才轻声地说:“明年我们两个一起过,不管是道域还是慕容府,我们都不要分开。”
莫离骚睁开了一双翠绿的眼睛看着他说:“一定。”
颢天玄宿也不惧他眼里的灼灼热焰,迎着他的目光说:“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