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微热
许清月笑:“林导,你也不看好我和余燃的关系。”
“我当然是知道你的,‘出轨’、‘小三’这些纯属无稽之谈,但余燃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却拿了这么好的资源,你和他亲密,又正好刚离婚,这实在是不好解释……”
“那就不解释了。”许清月打断林铄的话,“我之前总想解释,总打着保护余燃的名义,想向外界掩饰这段关系,所以他才会没有安全感、会害怕。”
易感期也是……虽然小燃看起来懵懵懂懂的,并不清楚易感期具体是怎么回事,还傻乎乎地跟他撒娇,但许清月却是清楚的——清楚地知道这都是因为自己。
是他没尽好爱人的责任,余燃和他在一起,其实是委屈的那一个吧——这段关系提也不能提就算了,面对顾时崇的挑衅,甚至不能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
余燃不会表达自己的委屈,但许清月不想继续这样了。
林铄皱眉道:“你不会想公开吧?”
“嗯。”许清月点头,“前段时间我就在想这件事了,只是被顾时崇激了一下,现在更坚定了。”
林铄大惊:“祖宗,你是怎么想的?现在网上对你们的三角恋还只是猜测,你跳出来一公开,那不就是坐实了?我知道你不舍得他受委屈,但你都在圈里混了多少年了,还有这么冲动的想法?”
“我知道唯一的问题出在哪。”许清月说,“顾时崇。我和余燃原本可以正常公开,但因为我这位碍眼的前夫经常跳出来找存在感,所有事都变复杂了。”
“那你想怎么办?人家顾时崇好歹和你是一个咖位的,背后多少个团队帮着,你和他闹起来,不一定谁占上风呢。”
“我不会和他闹。”许清月平静地开口,“打蛇要打七寸,能伤到他七寸的东西,我有很多。”
许清月确实不喜欢纷争,和顾时崇离婚的时候,他并没有想过要把前夫的前途毁掉,他以为自己只要远离这一切,就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那些偷拍的照片浮现在脑海中,顾时崇和其他人出双入对的模样让许清月的大脑刺痛,曾经无数个夜晚,这都是他的梦魇。
他们之间最后那点不舍的感情,早就在他离开那间充斥着别人味道的房子时,就不复存在了。
原本,为了余燃,他再也不想回忆起和顾时崇之间的事情,但同样也是为了余燃,他必须重新把这些想起,包括他手中掌握的那些证据。
林铄看着许清月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知为何打了个冷颤。
许清月早就不是他曾经心里清高的缪斯了。
当初这婚结得令人不满,现在离得更加蹊跷……顾时崇,难道真是踢到铁板了?
许清月回化妆间时,余燃正用一种黏糊糊的哀怨眼神盯着他看。
“你和林导谈了有小半个小时。”余燃声音阴沉沉的,“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易感期的alpha,唉,真是小作精。
许清月很想弹一下余燃的脑门,让他不要胡思乱想,但最后还是无奈放弃了。
“就是谈一些有关电影的事,还能是什么?”
“但是你好像笑得很开心,他还拍你的肩膀……”余燃继续哀怨地吸了吸鼻子,“还有味道……你身上蹭上别人的味道,我就是不喜欢。”
许清月无奈:“林铄是beta,哪有味道?”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旁被忽视许久的江仪雪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对不起,你们小情侣吵架拜托去休息室好嘛!不然我憋笑很难受的!”
“哪有吵架!”余燃急躁地反驳。
在他正烦闷之时,淡淡的香气环绕住了他,像是一个温柔的拥抱,一下子把那股焦躁抚平了许多。
是需要安抚了。许清月想。
“小燃,来我的休息室吧。”许清月开口,“你现在容易控制不好信息素,确实会打扰仪雪。”
说着,他主动拉起余燃的手,那种柔软的感觉让余燃的心脏一下子剧烈跳动起来,忍不住用力紧紧捏住了许清月的手……
“等一下,你们不、不能走……”
三个人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紧接着,只见角落里一个黑影猛的站了起来。
“我的老天!”江仪雪险些尖叫,“这怎么还有个人啊!”
这会儿正是吃饭时间,化妆间早就没有其他工作人员了,江仪雪忙着臭美拍live图,余燃更是只死盯着许清月,两个人都没发现角落还藏着一个人。
这不知道是哪家的工作人员,戴着鸭舌帽,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怎么看怎么像要行凶的……
余燃眼神一暗,把许清月拉到了自己身后。
江仪雪抚着胸口:“你是谁?干嘛躲在角落不出声,我要报警了啊!”
那人一言不发,看着许清月和余燃的方向,毫不犹豫地走了过来。
余燃顿时浑身紧绷。
“许老师……”
那人快步走到两人面前,一下子绕开了挡在许清月前面的余燃,竟然扑通一下子跪了下去,拽着许清月的胳膊大哭起来。
“救救我…许老师……”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喂,你干什么!”
余燃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想把那人拉开,没想到那人似乎是铁了心要求许清月办事,竟然一下子把余燃甩开了。
“你!”
余燃愣了一下,立刻气冲冲地上去,再次想要拉开扯着许清月不放的陌生人,没想到拉扯之中,那人的帽子和口罩都被蹭掉了。
一张凌乱、梨花带雨的漂亮脸蛋出现在几人面前。
“许老师……”那看上去很脆弱的男孩还在哭泣着,“你救救我吧……”
许清月皱起眉。
这张脸,曾经无数次和顾时崇一起挤进他的噩梦中。
一瞬间,被那人抓住的小臂如同被灼烧一样痛。
“你要做什么?”许清月冷冷地开口,“宁双。”
“宁双,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你也不应该来找我吧?”
许清月冷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孩,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他没有去找顾时崇,而是莫名其妙找到了自己身上。
“许老师,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了。”面前的oga声音颤抖,“我、我怀孕了……”
“怀孕?!”一旁不明真相的江仪雪一下子看向余燃,小声八卦道,“什么情况啊…?”
余燃没说话,内心满是疑惑——之前他旁敲侧击加上自己调查,知道这个名叫“宁双”的oga确实是顾时崇的小三。现在宁双怀孕了,这孩子一定是顾时崇的,可是,他却哭着来找许清月了?
许清月显然在和他思考同样的问题,迟疑了片刻才开口:“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江仪雪忍不住插嘴:“你怀孕了就去找你的a呀,关许老师什么事?难道孩子是许老师的?”
“瞎说什么呢。”余燃不满,“这孩子不是清月的,是顾时崇的。”
“哈?!”江仪雪怔住了,“还有这事?”
许清月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让余燃把门反锁上,又继续问宁双。
“我知道你怀的孩子是顾时崇的,但我和他已经离婚了,就算勒索你也应该勒索他,为什么来找我呢?”
宁双又哭了:“他不知道我怀孕了,这个孩子是意外,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我、把这个孩子解决掉的,而且……”
宁双突然站起来,把自己的上衣掀到了胸口。
那白皙的皮肤上遍布红痕,不,已经不能说是红痕,简直是结了痂的血痕。
“自从和你离婚以后,顾时崇就像变了个人,脾气格外暴躁,经常想强迫我,还在床上对我动粗……他说他只是想玩s,不构成伤害,但是这太疼了……”
那些鞭痕、烫出来的红印,以及啃咬的痕迹,看着就触目惊心。
“你是傻子吗?”江仪雪冷哼,“哪有s会把往死里抽的,况且只有能从性虐中感受到快感的才是,你压根就不是。他这种行为,绝对是暴力倾向,喜欢把情绪发泄在比自己弱小的人身上,而且看这痕迹,鞭子和蜡烛也有问题吧?s用的鞭子和蜡烛不可能这么毒。这叫私刑啊你这个傻子。”
话音刚落,众人震惊的目光转移到了江仪雪身上。
“江老师你懂得挺多……”余燃不禁感叹。
“这……也是我上网瞎看到的。”江仪雪目光躲闪。
“不管是怎样,”宁双继续说,“我想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有身上的伤,应该可以作为很好的证据……许老师,你应该需要这些吧?”
许清月叹了口气,把宁双扶了起来。
“先坐吧。”
虽然还没显怀,但宁双还是在起身时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许清月看到,心中涌上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顾时崇一定许诺给了宁双一些东西,宁双才会死心塌地地做这个第三者,到最后被逼到来求助他这个原配,甚至说想帮助他报复顾时崇,一定也是被逼无奈了。
“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地把这些告诉我,也不可能是想让我保护你,比起找我,找警察可能更快。”许清月说,“想和我合作,那就说说你的条件吧。”
“我什么都可以做,就算你让我在新闻发布会中把这些都说出来,我也愿意。毕竟他已经把我的前途毁了,我以后也没办法在娱乐圈待下去了。我唯一想要的,就是保住这个孩子,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出国,不能再让顾时崇找到我,可是我……”
“我知道,你缺钱。”许清月蹲下身,虽然冷着脸,但还是给宁双递了几张纸巾擦眼泪。
“我可以出钱送你出国,而且,我知道你年纪不大,我甚至能帮你找一所社区大学,付钱让你继续学习,最起码有个谋生的手段。”
宁双惊讶地摆了摆手:“不…不用,这样要花的钱很多,我只要能出国就好……”
“我是个负责的人。”许清月说,“你孤身一人带着孩子,在国外能做什么?会有多少危险你知道吗?你就老老实实上学吧。顾时崇的事情解决了,到时你回不回国,自己决定。”
宁双听完这话忘记了哭泣,一双含泪的眼睛看向面前的男人,充满了感激。
“看见了吗,找对象就得找许老师这样的,这心胸,这魄力,还有这财力。”江仪雪一边看戏,一边拍拍余燃,小声说,“我要是宁双,我现在后悔死了呀,早知今日就不该去勾引顾时崇那死男人,勾引的是许老师就好了。”
余燃原本并不打算插手,他知道许清月想自己处理这件事,但听到江仪雪的话,还是忍不住脸一黑,上前去把许清月拉到自己身边。
“清月,你要想清楚,这可是顾时崇的情人。”
余燃揽过许清月的腰,警告性地瞪了一眼宁双。
好,他的清月心胸宽大,但他可永远忘不了这些人给清月带来的伤害。
“小燃,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许清月抚上余燃的手,“所以你才喜欢我的,不是吗?”
余燃有些丧气,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
许清月转头看向宁双:“就当我用钱买了证人,你不用有太大的思想压力。还有舆论我会想办法操控一下,尽量不让你受到太大伤害。”
宁双低下头,应了两声。
“我准备在电影杀青后召开一场发布会,最近这些事情,还有关于我和顾时崇离婚的真相、他的真实嘴脸,我都会说清楚。到时候需要你出场,宁双。”
“我把我自己的名誉、这部电影,还有……”许清月握住了余燃的手,“还有我和余燃的未来都赌在这场发布会上了。”
一旁的余燃愣住:“等一下,我们的未来…?”
“是啊。”许清月像是松了一口气,“等我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就要告诉在场的媒体,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不只是前后辈,不只是拍戏时的同事,我们……”
他捏了捏余燃的手,笑了。
“我们在一起了,以后会一直在一起。”
这件事尚且需要计划,许清月让宁双先回了家,继续瞒着顾时崇他怀孕的消息,如果顾时崇想要继续把他叫出来发泄欲望,也要想方设法拒绝,毕竟肚子里有孩子,不能再挨打了。
安顿好孕夫,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小醋精等着他哄。
休息室中,许清月背靠在余燃怀里,微微喘息着偏过头,只因alpha在舔吻,甚至用牙齿轻轻啃咬他的腺体。
“嗯、等下……”
突然,那啃咬的力度加重了,难以忽视的酥麻感让许清月忍不住仰起脖颈躲避,却被余燃顺势搂得更紧——好像被猎手禁锢住一般,让他产生了马上要被标记的紧张感。
“我知道还不行……我不会的。”余燃在许清月耳边轻喘,“等结婚的时候,我会把这里灌满我的味道。”
许清月脸颊烫得要命,不知道余燃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这么缠人。
腺体是oga最私密、最敏感的地方,被alpha持续舔弄啃咬,难免会造成信息素溢出,产生生理反应。许清月感觉自己硬得发疼,后穴也湿漉漉的,尤其是隔着衣服蹭到余燃同样滚烫的性器,酥麻的感觉让他几乎快忍不住做爱的冲动了。
余燃显然能感受到他的焦躁,凑上来边吻边撒着娇:“清月,我想要。”
说着“想”,手已经不安分地开始解他的扣子了,没有两分钟,那双手已经摸进他的内裤了。
许清月自认为是个有底线的演员,剧组就是工作场合,休息室就是办公室,怎么想都不能用来做爱!但现在那点坚持也要被余燃磨没了,到底还是没忍住,等到大脑慢慢恢复理智,余燃早就插了进去,把他下面干得一片黏腻了。
因为害怕闹出的动静太大,余燃只敢小幅度动,插在里面慢慢磨蹭、顶弄,他靠在许清月耳边喘息,时不时就忍不住在oga漂亮纤细的侧颈轻轻啃咬。
好香,屋子里弥漫着两个人信息素的香气,让人意乱情迷,他的oga身上的味道更香。
“你今天怎么这么……”许清月还想反抗一下,起码不要被余燃完全掌握节奏,可是余燃一动,他就没了力气,只能无助喘息。
“资助宁双的钱,让我出。”
许清月愣了,余燃在他耳边,语气带着点哀怨。
“反正,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嗯、好紧……你在想什么?夹坏我你也不能和他走得这么近。”
这又是演得哪一出呀?
“你又…乱吃醋。都说了我是花钱买证人了。”
“我不要。”余燃不满地控制住许清月的手臂,抿着唇,突然加快了顶弄的速度,“我不要…你就是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吸引人…他是oga,你和oga也可以么?你和oga可以…这样吗?”
“嗯、哈啊,我没有……”
许清月无奈,余燃在幻想什么?不过,他现在没法说出完整的话了,腿心好麻,浑身上下都好麻,他已经没有余力训斥这小疯子了。
“清月也给我生宝宝好不好?”余燃显然是弄得舒服了,咬着许清月的肩膀哼唧,“我不是坏男人,我会对你们好……有了宝宝就不能离开我,唔、里面,老婆我射里面好不好……”
——黏糊糊的鼻音,哪有alpha会这么不要脸地撒娇,撒娇的内容还是要内射。
易感期,要宠着。许清月在心里默念了几遍。
他主动抬身子,红肿的穴口套弄alpha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肉茎。
“能不能怀上要看小燃的本事了,来……”
余燃果然疯了一样按住他操,两个人的下身锁得死紧。
不知道这种甜蜜的折磨又持续了多久,余燃握着许清月性器的手心早就被射得黏黏糊糊,oga的肚子里也终于如愿被灌满了精液。
余燃保持着插进去的动作,又抱着许清月亲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抽出来,找湿巾给两个人擦。
“还乱吃醋吗?”许清月靠在沙发上,小腿懒懒地搭在给他擦腿心的余燃肩头。
余燃很没底气:“我说的是实话……”
许清月的眼神扫过来,余燃立刻缩了缩脖子。
“不是不是……我错了嘛。”
讨好性地吻上许清月的小腿,见对方没有拒绝的反应,alpha又得寸进尺地俯身下去,往大腿内侧亲。
吃醋是乱吃的,但有一件事说的是实话。
如果能怀上,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