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归心
他想起刚才医生那句“出现一些发情期反应也是正常的”,怪不得他被余燃亲了两下就顿感燥热,前面硬、后面湿,和alpha贴在一起的地方发烫发痒,身体很明显地传递给大脑想要被alpha抱着狠操的信号。
他忍不住有些懊恼——现在可真不是个好时候,两个人都不在理智的时期,耐不住就要在病房干些不该干的事情了。
“医生说我要住多久?”趁着还有理智,许清月推了推正对自己亲个不停的alpha。
“没有意外的话,休息到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了。”
“那我也需要换套衣服,你帮我回家拿一身好吗?还有一些洗漱用品。对了……再拿条毯子。”许清月脸颊泛红。
余燃疑惑:“拿毯子干什么?冷的话我让他们再拿一床被子。”
“垫下面。”许清月红着脸指了指身下,“如果要做……我绝对不要弄在病床上,丢人。”
余燃的脸也红透了,这句话怎么带着这么浓的挑逗意味?
他忍不住搂着许清月又亲了两口,故意说:“也是,清月每次都要被我操出好多水,要是弄湿床单,被护士看到,影帝的面子可挂不住了。”
许清月对他调戏的话语并不搭腔,抬起膝盖,顶了顶alpha敏感的侧腰:“现在去。”
余燃不情愿地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
“等等。”许清月躺在床上看向余燃,眼神湿漉漉的,“路上注意安全,但也别太慢了。如果等你太久,我会等不及自己解决的。”
这让他怎么“注意安全”?余燃瞪了一眼诱人却不自知的oga——他会想着这句话硬一路的。
深知不能继续和许清月纠缠,余燃匆忙离开了。许清月一个人躺在床上,眼神清明了些。
他不是忍气吞声的个性,被顾时崇又坑了一把,心里自然不爽。
不过,他不能做那个捅顾时崇刀子的人,余燃也不可以。只有他们保持住云淡风轻的态度,才是对顾时崇最大的打击。
当然,这个花心浪子也嚣张不了多久了。毕竟,有人比他更想报复顾时崇……
余燃回来的时候,许清月已经睡了——疲惫了一天,他似乎睡沉了,一点也没感觉到余燃进门,更感觉不到alpha蹑手蹑脚地摸上了病床,像抱心爱的玩具一样小心翼翼把他圈进怀里。
他一定很累了。余燃这么想着,手指轻柔地蹭过许清月微凉的脸颊,胸膛中爱恋又心疼着男人的情绪让他忍不住轻声叹息,唇瓣贴近许清月后颈,缓慢温柔地亲吻着。
“你离婚后发生了好多令人烦躁的事情。”余燃小声自言自语,“我的出现……不知道对你来说是不是一个负担。”
余燃总觉得最近心情似乎变得有些敏感了。如果是以前,他是万万不可能这样多愁善感的。
“如果那样想的话,一开始就不应该靠近我,不是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余燃僵住了,他慌忙撑起身子,许清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睁了眼,微微偏过头看他,看来也是把他自言自语的那番话听进去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余燃感到有些懊恼,早知道许清月其实睡得并不沉,他就不会毫无顾忌地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了。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为什么会喜欢你。”许清月轻叹,“刚离婚的时候,我一个人感到很累。虽然表面上很难看出来,但其实内心一片狼藉……”
许清月停顿了一下,想起那时的痛苦,难免会有些心痛。
“是因为你出现了,所以我才能慢慢整理好这些过去的事情,因为你一直坚定地陪着我,所以我也能产生为了我们的未来努力的勇气。别再猜测你在我心里是幸福还是负担了,那是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猜测,你就是你,是我现在爱着的伴侣,是我的唯一,知道了吗?”
这种话,就算是对爱到死去活来的前夫,许清月也从来没说过,现在要对一个比他年轻好多的alpha说出口,还是有些害羞。
他说完,轻咳了一声,脸颊热得发烫。
……还好没开灯,余燃不见得能发现。
身后的余燃不知有什么反应,片刻后,属于alpha的紫苏香气四溢,伴随着呼气的热度,纠缠在许清月鼻尖和耳边。
“……你说的是电影台词吗?”
余燃的声音带着笑意,唇几乎挨上许清月的耳廓。
“傻瓜。”许清月闷声说,“这是现实。”
下一秒,热烈的吻落在oga的耳垂,脸颊,唇边。余燃迫不及待地捏着许清月的下巴,舌尖灵活地将自己的味道送进去。
现实。对了,他们是在现实中相爱的。许清月爱他。想到这里,余燃格外激动,甚至不小心咬痛了许清月的下唇,惹得oga皱眉闷哼。
易感期。许清月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内心有些忐忑。他控制不住激动的alpha,只能祈祷余燃不要太疯,不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清月……”余燃尝到了铁锈味,勉强找回了理智,松开了许清月的唇,靠在他颈边喘息。
许清月轻拍他,莫名觉得alpha克制的模样格外可爱,笑着说:“把我的嘴巴咬破了,让我怎么上镜?”
余燃委屈地哼了两声,“你老是说一些煽情的话勾引我。所以我才…总是忍不住。”
“说得我好像坏人一样。”许清月翻了个身,和余燃面对面躺着,“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很可爱,想对你好,有时候又忍不住想逗一下你?”
在许清月眼里,余燃真的很单纯、很好懂。如果跟他多说两句煽情或者充满挑逗意味的话,他就会不知所措,接着用黏人的行动表现自己的喜欢。
真的很可爱。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余燃无奈地看着许清月,“你肯定又在心底把我形容成小孩子了。”
他绝对不是只能活在许清月羽翼之下的幼崽,他能做到的,比许清月能想到的要多很多……
可是,他也知道许清月有自己的考虑,所以才总是不让他插手顾时崇的事情,也不让他太多地接触到娱乐圈的阴暗面。
余燃抿了抿唇,妥协一般挨近了自己的恋人,抱紧了这唯一的热源。
“我知道,小燃最近也很累。”许清月搂着体型格外高大却蜷在他怀里的alpha,轻声说。
“嗯,所以清月要抱紧我。”
轻柔的抚摸,温热的体温……余燃闭上双眼,感觉最近内心那股无法言说的烦躁感被冲散,他再也不会感到迷茫和暴躁,全身上下都感受着许清月柔和的信息素,那么温暖。
许清月抚摸着余燃的发丝:“走之前没做完的事,要继续做吗?”
余燃发出愉悦的闷笑声。
“许老师,果然,我爱你爱得不行。”
昏暗的病房,原本该是安静的,但由于alpha和oga的气息和四肢纠缠在一起,这里便成为了最暧昧的场合。
“你觉得……护士要来查房了吗?”许清月紧攀着余燃的肩膀,有些忐忑地接受着alpha的撞击,“嗯…轻点……声音有点明显。”
“护士或许过一会儿就要来了,所以你不要叫得太大声。”
黑暗遮住了余燃唇角的弧度,他捂住了许清月的嘴巴,另一只手压着身下那人的大腿,疯了一样撞进那湿软的甬道中。
护士不会来的。许清月的情况不严重,他早就叮嘱过护士夜间不要来打扰这位娇贵的影帝睡觉,也在进病房时反锁了门。
但是,想到会被人发现,许清月的反应十分敏感——穴道无规律地收缩绞紧,眼中是雾蒙蒙的水色,虽然紧张,却浸满了快感,有一种隐忍的性感。
“唔嗯……唔。”许清月攥住了余燃的手腕,因为轻微的窒息摇着头。
“哈……”余燃喘着气,他太过于迷恋这种快感了,为什么这次做爱,明明不是那么激烈,他却觉得格外舒爽呢?
他忍不住喃喃自语:“好想标记你,不敢想象在这里标记你会有多爽……我想看你只为了我高潮,只为了我失控,想看你失控地渴求我,我是怎么了?”
是易感期的影响啊。许清月想,根本不需要余燃幻想,这场性爱也足够让两个人都失控了,他下面胀得很,快感要把神经麻痹了,他第一次有了要被操哭的危机感,眼睛酸酸的,下体也酸,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喷出来了。
他艰难地拽开了余燃捂着他的手,大口喘息着。
“小燃啊……”许清月呼吸急促,“小燃,我好像不行了……”
“下面有毯子,不怕。”
余燃的速度不减反增,一边毫不留情地按着oga的大腿顶弄,一边恶劣地用手指挑逗抚摸两个人的交合处。
“现在吃我的东西很熟练了。”余燃说,“以前进都不好进,现在湿得要命,都会主动缠着我了。看来许老师不仅演技一直在进步,床技也……”
“别说…啊……”许清月被余燃顶到舒服的点,僵住了几秒,再加上言语的刺激,他再也承受不住,浑身颤抖地射了出来,同时高潮的小穴抽动着,吸吮余燃的阴茎。
“嗯……”余燃也被夹得一抖,想往外撤退,却被会自动吸鸡巴的穴道一下下折磨,还没完全抽出来,就没忍住射了精,索性干脆又插到底,抵着许清月最柔软的深处射了个痛快。
两个人在高潮的余韵中疯了一样接吻,发泄着内心的躁动。
“今天怎么会这么舒服,明明也不是很激烈……”快感缓解,余燃一下下吻许清月的唇角,“还有你今天反应也特别好,我好喜欢。”
许清月无奈道:“你是真笨还是假笨?自己易感期到了都感觉不出来?易感期是会对这种事格外敏感的,连带着我都被你影响了。”
余燃愣了一下,看来,很显然自己最近没来由的敏感易怒烦躁,都是易感期的影响。
“我不知道嘛。”余燃嘟囔,“之前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易感期不是只出现在……”
只出现在有伴侣的alpha身上吗?
“想明白了?”许清月笑了,“看来,小燃也真心把我当做伴侣了。虽然我从来不怀疑这一点,但是切身感受到,还是觉得很开心。谢谢你,宝贝。”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慈善晚会现场并没有什么记者,余诗也在事后想方设法把可能的透风口都控制住了,但网上还是散出了有关当晚的风言风语。
一时间,网上乱作一团,顾时崇、许清月和余燃三个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引发了爆炸性的讨论。
顾时崇和许清月离婚的原因至今是个谜,讨论的方向逐渐歪了,演变成了“余燃是不是那个导致影帝夫夫婚姻破裂的小三”。
【许清月会养小三吗?我还以为他是高岭之花呢……】
【高岭之花也有欲望呀,你看这个小a,又年轻,长得好像也比老顾帅一点,要是我,我也把持不住耶】
【怪不得许清月对他这么好,刚进圈就是资源拉满。林导的男主,好多演员混十来年也混不上,余燃可幸运了,有个好金主】
正在剧组休息的余燃铁青着脸翻看手机,平台上充斥着各种猜忌和冷嘲热讽,让他的指尖都在颤抖。
谁是小三?谁才是养小三的那个?!
他和许清月是真心相爱的,这部电影的男主也是他用实力试镜得到的,怎么到别人嘴里就能变成这样颠倒黑白的谣言呢?
余燃越看越气,刚想切个小号加入骂战,一旁补妆的江仪雪开口了:
“我看小燃你也是真火了,都有黑你的了。”
“这难道还是什么好事吗?”余燃垮着脸。
“nonono,你这个心态可不对。”江仪雪摇摇手指,“身处娱乐圈,我们看待事物要用辩证的眼光嘛。你看,虽然他们骂你是小三,但是你看看你本人的涨粉速度,还有你和许老师cp的涨粉速度,另外还有咱们电影的关注度,这一切还是很值的嘛。学学你家许老师——波澜不惊,这才叫圈内大佬。”
余燃看向不远处正在跟林导讨论戏份的男人——明明和他一样知道网上恶评满天飞,许清月却没有露出任何惊慌或不满的神色,和导演谈笑的时候依然显得这么淡然,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那份成熟稳重的魅力,再次让余燃看入了迷。
先不说他实际上不是小三,就算真的让他去给许清月当小三,好像也很幸福哦……
另一旁,许清月实际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
“清月,这次的事情倒是给了电影曝光度,可是不会对你的口碑造成影响吗?我知道你是最重视声誉的,但是离婚这事儿闹得……唉。”
林铄拍了拍许清月的肩膀,知道顾时崇和许清月关系复杂,自己也不便多言。
许清月点头:“确实有影响,不过这些谣言也在我意料之内。一些黑通稿而已,我不在乎这些,只是比较担心小燃。”
“你和余燃……”林铄顿了顿,“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劝你,按说你不该是这么冲动的人。”
许清月笑:“林导,你也不看好我和余燃的关系。”
“我当然是知道你的,‘出轨’、‘小三’这些纯属无稽之谈,但余燃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却拿了这么好的资源,你和他亲密,又正好刚离婚,这实在是不好解释……”
“那就不解释了。”许清月打断林铄的话,“我之前总想解释,总打着保护余燃的名义,想向外界掩饰这段关系,所以他才会没有安全感、会害怕。”
易感期也是……虽然小燃看起来懵懵懂懂的,并不清楚易感期具体是怎么回事,还傻乎乎地跟他撒娇,但许清月却是清楚的——清楚地知道这都是因为自己。
是他没尽好爱人的责任,余燃和他在一起,其实是委屈的那一个吧——这段关系提也不能提就算了,面对顾时崇的挑衅,甚至不能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
余燃不会表达自己的委屈,但许清月不想继续这样了。
林铄皱眉道:“你不会想公开吧?”
“嗯。”许清月点头,“前段时间我就在想这件事了,只是被顾时崇激了一下,现在更坚定了。”
林铄大惊:“祖宗,你是怎么想的?现在网上对你们的三角恋还只是猜测,你跳出来一公开,那不就是坐实了?我知道你不舍得他受委屈,但你都在圈里混了多少年了,还有这么冲动的想法?”
“我知道唯一的问题出在哪。”许清月说,“顾时崇。我和余燃原本可以正常公开,但因为我这位碍眼的前夫经常跳出来找存在感,所有事都变复杂了。”
“那你想怎么办?人家顾时崇好歹和你是一个咖位的,背后多少个团队帮着,你和他闹起来,不一定谁占上风呢。”
“我不会和他闹。”许清月平静地开口,“打蛇要打七寸,能伤到他七寸的东西,我有很多。”
许清月确实不喜欢纷争,和顾时崇离婚的时候,他并没有想过要把前夫的前途毁掉,他以为自己只要远离这一切,就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那些偷拍的照片浮现在脑海中,顾时崇和其他人出双入对的模样让许清月的大脑刺痛,曾经无数个夜晚,这都是他的梦魇。
他们之间最后那点不舍的感情,早就在他离开那间充斥着别人味道的房子时,就不复存在了。
原本,为了余燃,他再也不想回忆起和顾时崇之间的事情,但同样也是为了余燃,他必须重新把这些想起,包括他手中掌握的那些证据。
林铄看着许清月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知为何打了个冷颤。
许清月早就不是他曾经心里清高的缪斯了。
当初这婚结得令人不满,现在离得更加蹊跷……顾时崇,难道真是踢到铁板了?
许清月回化妆间时,余燃正用一种黏糊糊的哀怨眼神盯着他看。
“你和林导谈了有小半个小时。”余燃声音阴沉沉的,“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易感期的alpha,唉,真是小作精。
许清月很想弹一下余燃的脑门,让他不要胡思乱想,但最后还是无奈放弃了。
“就是谈一些有关电影的事,还能是什么?”
“但是你好像笑得很开心,他还拍你的肩膀……”余燃继续哀怨地吸了吸鼻子,“还有味道……你身上蹭上别人的味道,我就是不喜欢。”
许清月无奈:“林铄是beta,哪有味道?”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旁被忽视许久的江仪雪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对不起,你们小情侣吵架拜托去休息室好嘛!不然我憋笑很难受的!”
“哪有吵架!”余燃急躁地反驳。
在他正烦闷之时,淡淡的香气环绕住了他,像是一个温柔的拥抱,一下子把那股焦躁抚平了许多。
是需要安抚了。许清月想。
“小燃,来我的休息室吧。”许清月开口,“你现在容易控制不好信息素,确实会打扰仪雪。”
说着,他主动拉起余燃的手,那种柔软的感觉让余燃的心脏一下子剧烈跳动起来,忍不住用力紧紧捏住了许清月的手……
“等一下,你们不、不能走……”
三个人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紧接着,只见角落里一个黑影猛的站了起来。
“我的老天!”江仪雪险些尖叫,“这怎么还有个人啊!”
这会儿正是吃饭时间,化妆间早就没有其他工作人员了,江仪雪忙着臭美拍live图,余燃更是只死盯着许清月,两个人都没发现角落还藏着一个人。
这不知道是哪家的工作人员,戴着鸭舌帽,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怎么看怎么像要行凶的……
余燃眼神一暗,把许清月拉到了自己身后。
江仪雪抚着胸口:“你是谁?干嘛躲在角落不出声,我要报警了啊!”
那人一言不发,看着许清月和余燃的方向,毫不犹豫地走了过来。
余燃顿时浑身紧绷。
“许老师……”
那人快步走到两人面前,一下子绕开了挡在许清月前面的余燃,竟然扑通一下子跪了下去,拽着许清月的胳膊大哭起来。
“救救我…许老师……”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喂,你干什么!”
余燃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想把那人拉开,没想到那人似乎是铁了心要求许清月办事,竟然一下子把余燃甩开了。
“你!”
余燃愣了一下,立刻气冲冲地上去,再次想要拉开扯着许清月不放的陌生人,没想到拉扯之中,那人的帽子和口罩都被蹭掉了。
一张凌乱、梨花带雨的漂亮脸蛋出现在几人面前。
“许老师……”那看上去很脆弱的男孩还在哭泣着,“你救救我吧……”
许清月皱起眉。
这张脸,曾经无数次和顾时崇一起挤进他的噩梦中。
一瞬间,被那人抓住的小臂如同被灼烧一样痛。
“你要做什么?”许清月冷冷地开口,“宁双。”
“宁双,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你也不应该来找我吧?”
许清月冷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孩,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他没有去找顾时崇,而是莫名其妙找到了自己身上。
“许老师,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了。”面前的oga声音颤抖,“我、我怀孕了……”
“怀孕?!”一旁不明真相的江仪雪一下子看向余燃,小声八卦道,“什么情况啊…?”
余燃没说话,内心满是疑惑——之前他旁敲侧击加上自己调查,知道这个名叫“宁双”的oga确实是顾时崇的小三。现在宁双怀孕了,这孩子一定是顾时崇的,可是,他却哭着来找许清月了?
许清月显然在和他思考同样的问题,迟疑了片刻才开口:“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江仪雪忍不住插嘴:“你怀孕了就去找你的a呀,关许老师什么事?难道孩子是许老师的?”
“瞎说什么呢。”余燃不满,“这孩子不是清月的,是顾时崇的。”
“哈?!”江仪雪怔住了,“还有这事?”
许清月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让余燃把门反锁上,又继续问宁双。
“我知道你怀的孩子是顾时崇的,但我和他已经离婚了,就算勒索你也应该勒索他,为什么来找我呢?”
宁双又哭了:“他不知道我怀孕了,这个孩子是意外,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我、把这个孩子解决掉的,而且……”
宁双突然站起来,把自己的上衣掀到了胸口。
那白皙的皮肤上遍布红痕,不,已经不能说是红痕,简直是结了痂的血痕。
“自从和你离婚以后,顾时崇就像变了个人,脾气格外暴躁,经常想强迫我,还在床上对我动粗……他说他只是想玩s,不构成伤害,但是这太疼了……”
那些鞭痕、烫出来的红印,以及啃咬的痕迹,看着就触目惊心。
“你是傻子吗?”江仪雪冷哼,“哪有s会把往死里抽的,况且只有能从性虐中感受到快感的才是,你压根就不是。他这种行为,绝对是暴力倾向,喜欢把情绪发泄在比自己弱小的人身上,而且看这痕迹,鞭子和蜡烛也有问题吧?s用的鞭子和蜡烛不可能这么毒。这叫私刑啊你这个傻子。”
话音刚落,众人震惊的目光转移到了江仪雪身上。
“江老师你懂得挺多……”余燃不禁感叹。
“这……也是我上网瞎看到的。”江仪雪目光躲闪。
“不管是怎样,”宁双继续说,“我想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有身上的伤,应该可以作为很好的证据……许老师,你应该需要这些吧?”
许清月叹了口气,把宁双扶了起来。
“先坐吧。”
虽然还没显怀,但宁双还是在起身时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许清月看到,心中涌上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顾时崇一定许诺给了宁双一些东西,宁双才会死心塌地地做这个第三者,到最后被逼到来求助他这个原配,甚至说想帮助他报复顾时崇,一定也是被逼无奈了。
“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地把这些告诉我,也不可能是想让我保护你,比起找我,找警察可能更快。”许清月说,“想和我合作,那就说说你的条件吧。”
“我什么都可以做,就算你让我在新闻发布会中把这些都说出来,我也愿意。毕竟他已经把我的前途毁了,我以后也没办法在娱乐圈待下去了。我唯一想要的,就是保住这个孩子,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出国,不能再让顾时崇找到我,可是我……”
“我知道,你缺钱。”许清月蹲下身,虽然冷着脸,但还是给宁双递了几张纸巾擦眼泪。
“我可以出钱送你出国,而且,我知道你年纪不大,我甚至能帮你找一所社区大学,付钱让你继续学习,最起码有个谋生的手段。”
宁双惊讶地摆了摆手:“不…不用,这样要花的钱很多,我只要能出国就好……”
“我是个负责的人。”许清月说,“你孤身一人带着孩子,在国外能做什么?会有多少危险你知道吗?你就老老实实上学吧。顾时崇的事情解决了,到时你回不回国,自己决定。”
宁双听完这话忘记了哭泣,一双含泪的眼睛看向面前的男人,充满了感激。
“看见了吗,找对象就得找许老师这样的,这心胸,这魄力,还有这财力。”江仪雪一边看戏,一边拍拍余燃,小声说,“我要是宁双,我现在后悔死了呀,早知今日就不该去勾引顾时崇那死男人,勾引的是许老师就好了。”
余燃原本并不打算插手,他知道许清月想自己处理这件事,但听到江仪雪的话,还是忍不住脸一黑,上前去把许清月拉到自己身边。
“清月,你要想清楚,这可是顾时崇的情人。”
余燃揽过许清月的腰,警告性地瞪了一眼宁双。
好,他的清月心胸宽大,但他可永远忘不了这些人给清月带来的伤害。
“小燃,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许清月抚上余燃的手,“所以你才喜欢我的,不是吗?”
余燃有些丧气,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
许清月转头看向宁双:“就当我用钱买了证人,你不用有太大的思想压力。还有舆论我会想办法操控一下,尽量不让你受到太大伤害。”
宁双低下头,应了两声。
“我准备在电影杀青后召开一场发布会,最近这些事情,还有关于我和顾时崇离婚的真相、他的真实嘴脸,我都会说清楚。到时候需要你出场,宁双。”
“我把我自己的名誉、这部电影,还有……”许清月握住了余燃的手,“还有我和余燃的未来都赌在这场发布会上了。”
一旁的余燃愣住:“等一下,我们的未来…?”
“是啊。”许清月像是松了一口气,“等我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就要告诉在场的媒体,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不只是前后辈,不只是拍戏时的同事,我们……”
他捏了捏余燃的手,笑了。
“我们在一起了,以后会一直在一起。”
这件事尚且需要计划,许清月让宁双先回了家,继续瞒着顾时崇他怀孕的消息,如果顾时崇想要继续把他叫出来发泄欲望,也要想方设法拒绝,毕竟肚子里有孩子,不能再挨打了。
安顿好孕夫,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小醋精等着他哄。
休息室中,许清月背靠在余燃怀里,微微喘息着偏过头,只因alpha在舔吻,甚至用牙齿轻轻啃咬他的腺体。
“嗯、等下……”
突然,那啃咬的力度加重了,难以忽视的酥麻感让许清月忍不住仰起脖颈躲避,却被余燃顺势搂得更紧——好像被猎手禁锢住一般,让他产生了马上要被标记的紧张感。
“我知道还不行……我不会的。”余燃在许清月耳边轻喘,“等结婚的时候,我会把这里灌满我的味道。”
许清月脸颊烫得要命,不知道余燃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这么缠人。
腺体是oga最私密、最敏感的地方,被alpha持续舔弄啃咬,难免会造成信息素溢出,产生生理反应。许清月感觉自己硬得发疼,后穴也湿漉漉的,尤其是隔着衣服蹭到余燃同样滚烫的性器,酥麻的感觉让他几乎快忍不住做爱的冲动了。
余燃显然能感受到他的焦躁,凑上来边吻边撒着娇:“清月,我想要。”
说着“想”,手已经不安分地开始解他的扣子了,没有两分钟,那双手已经摸进他的内裤了。
许清月自认为是个有底线的演员,剧组就是工作场合,休息室就是办公室,怎么想都不能用来做爱!但现在那点坚持也要被余燃磨没了,到底还是没忍住,等到大脑慢慢恢复理智,余燃早就插了进去,把他下面干得一片黏腻了。
因为害怕闹出的动静太大,余燃只敢小幅度动,插在里面慢慢磨蹭、顶弄,他靠在许清月耳边喘息,时不时就忍不住在oga漂亮纤细的侧颈轻轻啃咬。
好香,屋子里弥漫着两个人信息素的香气,让人意乱情迷,他的oga身上的味道更香。
“你今天怎么这么……”许清月还想反抗一下,起码不要被余燃完全掌握节奏,可是余燃一动,他就没了力气,只能无助喘息。
“资助宁双的钱,让我出。”
许清月愣了,余燃在他耳边,语气带着点哀怨。
“反正,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嗯、好紧……你在想什么?夹坏我你也不能和他走得这么近。”
这又是演得哪一出呀?
“你又…乱吃醋。都说了我是花钱买证人了。”
“我不要。”余燃不满地控制住许清月的手臂,抿着唇,突然加快了顶弄的速度,“我不要…你就是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吸引人…他是oga,你和oga也可以么?你和oga可以…这样吗?”
“嗯、哈啊,我没有……”
许清月无奈,余燃在幻想什么?不过,他现在没法说出完整的话了,腿心好麻,浑身上下都好麻,他已经没有余力训斥这小疯子了。
“清月也给我生宝宝好不好?”余燃显然是弄得舒服了,咬着许清月的肩膀哼唧,“我不是坏男人,我会对你们好……有了宝宝就不能离开我,唔、里面,老婆我射里面好不好……”
——黏糊糊的鼻音,哪有alpha会这么不要脸地撒娇,撒娇的内容还是要内射。
易感期,要宠着。许清月在心里默念了几遍。
他主动抬身子,红肿的穴口套弄alpha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肉茎。
“能不能怀上要看小燃的本事了,来……”
余燃果然疯了一样按住他操,两个人的下身锁得死紧。
不知道这种甜蜜的折磨又持续了多久,余燃握着许清月性器的手心早就被射得黏黏糊糊,oga的肚子里也终于如愿被灌满了精液。
余燃保持着插进去的动作,又抱着许清月亲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抽出来,找湿巾给两个人擦。
“还乱吃醋吗?”许清月靠在沙发上,小腿懒懒地搭在给他擦腿心的余燃肩头。
余燃很没底气:“我说的是实话……”
许清月的眼神扫过来,余燃立刻缩了缩脖子。
“不是不是……我错了嘛。”
讨好性地吻上许清月的小腿,见对方没有拒绝的反应,alpha又得寸进尺地俯身下去,往大腿内侧亲。
吃醋是乱吃的,但有一件事说的是实话。
如果能怀上,那就太好了。